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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三生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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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倦里闻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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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6-12-26 02:41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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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倦里闻筝 
    2006.11. 



    那般妖冶无端的喘息 
    那抹虚空无度的容色 
    仿佛琉璃上面翩跹的荧光 
    跌成片片。 
    碎了满地。 

    那时候—— 
    雨后初晴、枯荷凝碧, 
    原以为这就是一切了。 
    那时候—— 
    红袖添香、错影迷迭, 
    原以为这便为所有了。 

    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华阴如盖的时节已过,余下的冷瑟在夜风里面飘扬——而后零落。 
    这是一种怎样的美丽? 
    好比凉燥的浅碧色匕首深深埋进皮肤和肌肉,汲取温度。 
    看鲜红色脉动着的温暖在诉说一个——有关于流逝与消亡的。故事。 
    ——只是碰巧很幸运以及不幸。 
    剧中央被完完整整涉及到的地方署上了自己的名。 
    所以那何等幸运直观的惊恐和战栗被何其不幸冷眼地植根进身体的每个角落。 

    那馥郁着惊怵的腥涩和旖旎——正漫天地、渲浸霞云般。濡染。 

    世上黄土一抔下,亦有一路蜿蜒,名曰“黄泉”。 
    路旁伴河萦纡,名曰“忘川”。 
    河上架桥绝越,名曰“奈何”。


    2楼2006-12-26 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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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之一 璎珞 


      素壁斜辉,竹影横窗,扫过淡幽一抹。 
      夜静林深,孤房悄然,唯剩摇红一星。 

      这样的夜,乌啼未闻,墨色的竹推压着在月光里面几乎晶剔发亮的夜就要倾墙而来,像是真如墨所点一般,空气也濡染了冷香,缕缕袅然。细细看,边角那里弱孱的小丛灌木却是簇簇风兰倚墙而生,凌波欲去,那半缕似墨的香,竟是自此而生。 

      五夜光寒,照来积雪平于栈。这时候丛簇而生的风兰,瑟缩也仿佛坚韧。 
      少顷,剪烛窗上摇红纷频,盈满屋外冷香的木门“吱呀”声起,应声而开。一女子自屋内摇曳而出,殊色秀容,花明雪艳,娟娟静美,跌宕风流,神姿艳发,窈窕婵娟。却是羸弱得仿佛病态的。那纤白色的肌肤揉进雪里,就再觅不到影,满天满地,能寻到的只有那如瀑青丝。 
      ——这在初雪的夜里是极恐怖的。她,身子隐于雪,黑发匿于夜,无息的她。像鬼。 

      子时将过,夜空苍苍渺渺,纷沓的雪洋洒了一身。 
      女子立在雪中央,周围一片空凉。 
      那雪色的唇嗫嚅着,似被冷冽灼痛的颤抖:“西风何限,自起披衣看……”清冷的声音又对此茫茫,更显悠远残凉,在夜风里低回,有如风啸。 
      叹息微溢,“何时旦……晓星欲散。” 
      此后声止,只余那夜风似的回声还在缱绻萦纡。 



      总是经年后,又忆起从前、那时,有落天的雪,层压的风,和着那澈如风啸的嗓音。在夜里竹阴,清清冷冷,泠泠磬心。 


      将晚逶迤浸墨,葳蕤的叶被风吹刮地支离摇缀,几缕残霞晚光叠在那一地破碎淋漓的叶上,光影婆娑。 
      即使过了一年十年,或是有幸生得的百年。他的记忆里面断也不会失却了时时浮沉那残雪凝辉月胧明的冷夜,和那浓如冷墨里着上的、翩若惊鸿照影来的纤白容色。 
      只是那时——为什么不信她。 

      他和村里其他孩子一样,自小被告知—— 
      村外那甚墨的山上,栖着鬼魅。瑰姿艳逸,芳泽无加,瀑发盈泽,明肤雪肌。喜则温婉生媚,怒则有挣鬼束、脱神缚之力。实是毁世之患祸,惑人之妖姬。 
      他早先是真真切切将这话烙进心里的,否则,如今就不是这般灯影绸缪了。他想。 


      那夜,月光清冷,大雪封山。他走着,听脚下连绵不绝好似万年不变的积雪叠压起来的声音。 

      “咯吱。” 

      “咯吱。” 

      “咯吱。” 

      …… 
      每踩一脚,疼痛的声音都撕扯地心里更加不安。 

      然后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了她——他至今仍想不通为什么在通天霡霂雪白的夜里,一眼就辨出了雪白的她。她正笑着,灿若琉璃的粉靥被冻得颤抖仍用力地笑着。 
      他也用力扯出一抹笑,道:“女鬼大人,深夜闯山,叨扰滋事,若是有命得回,定谢罪于此。” 

      雪似飞花迷眼,朦胧间见她敛了笑,摇曳而来,衣袖下素白的手与他掌心相贴,径自引着他去了风兰如墨的小院。轻轻压上门才缓声道:“我叫江蓠,不是鬼。” 

      “哦。”他答,“只要别杀我,你是什么都成。” 

      “怕死么?呵……很少见你这么坦白的人。”散落如瀑的发丝上细细密密地缀满了银月色的雪粒,在温度骤然抬升的暖雾里渐渐融成水气,星点的光晕圈在发上,宛如神祗。“我其实也……并没见过世间的许多人。你是第一个见到这样的我却不逃的人。” 
      她说得极翼翼小心,蒙在水雾后面的眸子如梦似幻,仿佛就要越过眼前,逝作回忆。 

      他有一刻以为——这女子,该是故人。已故的那种。 
      于是闲闲道:“算了吧,这样的天……逃了也会死掉的。可要是女鬼大人不知所谓莫名其妙的放过我,倒也还能捡得一条命——所以我选择能活下去的方法。我只是不想死,这也算坦白么?” 

      这话说得女子一阵窘迫,索性抿唇缄口。良久,又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般,“你叫寒朔是吧?我记下了。” 

      他张了张口,落下一个“哦”字,也没问她在欣喜什么以及为何知道他的名字。 

      “雪后迷离的夜……”她抬手覆面,面上一抹迷蒙馥郁芳华刹那,而后垂眸灿笑:“怎……没姓氏么?” 
      寒朔先一怔后敛目轻笑,这细弱的动作看在江蓠眼里却是仿佛在讪笑些什么的。只听得清浅的声音扬扬过耳际,“贫寒之嗣,并无姓氏。”


      3楼2006-12-26 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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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忍不住想笑呢——明明曾是那样奢华的姓,唉~”她明眸一寐,续道:“可惜说不得。啧啧~说得如此流顺,若换作我可会很辛苦。” 

        他瞠目而视,却见她笑得更加媚然。“这……姑娘莫要乱说……” 

        她不屑地讪讪道:“绉绉而文,岂是一般农家樵子所会?” 

        见言语上比之不过,寒朔索性左寻右瞥看天看地就是不去瞄她的眼睛。半晌,却见他抚额呻吟:“芙蓉错载荷塘,寒梅却见烈日。姑娘……何苦为难在下?”一言以蔽之,足以点醒聪明人。 

        “好嘛好嘛~”江蓠好似很冷地用力搓搓手,“薄云蔽日,天眼不开。若是总要万事顺心倒显得苛刻了,呵~~~”语逾半句,她长出一口气,像是在讽刺什么的时候突然释怀并大彻大悟决心回头是岸了一样,这种生硬的调调突然转圜多少有些怪异——听起来气息时常滞顿,微弱却清晰。 

        “你好象能很轻易地知道我……呃,或者可以广义到‘别人’的不为人知的事情?可是似乎……不太公平呢——”一直被这刁蛮姑娘压制得窘迫难当,他试图不着痕迹地转换话题,自然其中也有半分是被她挑起了好奇,少年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心性再沉敛也难以掩去。 

        江蓠讥诮地以袖掩面,“我啊——有一个美丽的贤淑娘,和一个市侩的铜臭爹。此外……没了。” 

        “哦?这么平淡啊……我可没你那能看透人心的本事——是否真实我可一点不知。”他想笑,却偏又极力想装出一副潸然欲泣的模样,于是—— 
        “别一副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脸,本来还算过得去的容貌现在也过不去了。”她一脸嫌恶的跳开,作势抚了抚心脏那里仿佛在压惊的样子。 

        “初初见你,以为你是鬼。而后觉得你像仙。最后是妖。”他突然无比冷肃地沉了声,轻轻呷着几句话,好似在说给她听亦或是自己。 

        她没作声,起了身闲闲走动,侧眼睨视子时将竞黯得一塌糊涂又乌云催倾即将沉甸甸向自己压来的天空——这个时候、理应暗得令人疑心错身地狱连颈上缭绕着烟雾明雪似的铁链都无法觉察那抹窒息一样的冷瑟的时候。 

        天外。 

        溢着流动的绛色的光亮。 

        像火一样—— 

        摧毁式地、流窜。 

        梨花暴雨连夜摧,牡丹初绽要折枝,两颊绯红非娇羞。纤细的手指抚在窗上,窗纸薄如翼、一点即破。他看见那双细弱的玉手上沾了一抹流动的温热的红,看不透彻它究竟是屋外将要吞噬的火还是血。于是扯着唇角笑笑想说些什么,却见她开了口—— 
        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终也染了尘嚣,如瀑青丝甚至也燃了火欲着。她却抿着唇在笑,无声地,比两个人都默不作声时还要静了。“今非昨,人成各……我明明早就知道的,又为何要带你来呢……为何……呵呵~” 
        满室寂然,惟水坠地声叮咚作响。 


        俄顷,屋外火光大盛,映得满面霓虹。 
        江蓠啜着淡如烟霞的笑,伸手拈灭了暖阁里焚了半夜的香——动作缓然,仿佛就要因为心痛因为不忍而落下泪来。几缕残香袅袅然旋絮而升,一片寂灭。 

        “香火缭人心乱,半途抽手终止吧……” 
        “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什么了。所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自窗外转回了视线,目光因而更显清亮。绛红未褪的纤指翻入襟内,随即又拎出一个小小香囊——月白色的,只在锁口细绳上绣了个羸羸弱弱的、几不可见的“朔”。凝眸望了半晌,伸手,想递给寒朔。 
        那香囊自半空由摇曳逐渐静止,也不见他伸手相接。 

        江蓠将之向上一抛,道:“既然无心,何必多心。只是个……念想罢了。”却未提属于谁。 
        而后香囊陨落,正中不很白但细腻无痕的掌心。 

        “谢了。” 

        “我究竟该不该接受呢——说接受仿佛轻佻,说不接受似乎更轻佻……”她忽而愁眉不展一片懊恼烦躁的样子,又不似神仙了。 

        他正怔忡着她的反复无端,却愕然手被牵起。此时屋外噼啪作响,屋内恍若无人。 

        “走吧!”江蓠仿若很高兴一样,眼眸越发清亮醉人。“有戏可以看。” 
        他一语不发任她牵着,推了门,寒冷异常的天空被跳蹿热浪推压而来。他默然,看见村民脸上又兴奋又担心的怪异表情——担心他,兴奋即将看见她死。 

        他全身一紧,以为被倾推而来的冷风冻伤。 


        “你的任务早就完成了,却赖在这里让我很苦恼耶,还得劳我亲自将你扔出来。”她轻浅的自背后推了他一下,使他既不踉跄又不得不向前走了几步,倏然拉开的一小段距离也足以让他无法回头、看不见她的表情。 
        她依然在灿笑。 

        与那明眸一般—— 
        灿若琉璃。 

        就在寒朔向前走那几步的同时,他分明听见丝线嘣断以及——“点火。”这句话。 


        天空越发阴黯,头顶上压迫得人喘息不能的云也在此时瞬间崩塌,先前柔软的雪花渐渐犀利。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只有红的黑的白的,一块一块,硬生生彼此撕扯、融合的色块。 

        村民们都在欣慰地笑,满面快意。 


        只见那鬼魅一袭雪衣,在雪天、雪地、血色的火里——蠕唇而笑,似在呢喃着什么。 
        烈火灼雪,融了一地。因而江蓠一副涉水佳人,玉足轻沾的模样又惹得男人惋惜,女人叹息。 

        江天如画,只是这画,绘于修罗界。 
        蓠芷如诗,只是这诗,作于离恨天。 

        世界上,一隙间。 
        只怕,她所说的话再无人知晓了。 

        可是他明明看不见她的唇在动,却分明感受到一字一字拍击上心头,仿佛她正温温弱弱地说:“我叫江蓠,不是鬼。”那时候、那样—— 

        花、会、谢。 
        水、会、枯。 
        磐、石、不、移。 


        那夜的雪,落落停停,三天方止。 
        寒朔跪坐在雪地里,静静地、看着那片烟消云散只余废墟的风兰院落。久久不离。 

        好象还能觅见那如墨的香,兀自缱绻。 



        十年前—— 

        “奶娘说边关的人都好凶的,朔哥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小蓠的香囊快绣好了呢~朔哥哥只能收小蓠一个人的香囊,不许反悔哦~~~” 
        “花会谢,水会枯,磐石不移。” 
        …… 
        …… 

        风萧萧兮,雨萧萧。策马金弩关山外,归来云环已成霜。 
        …… 
        花会谢,水会枯,磐石不移。 
        …… 
        怎堪得,天命戏谑,所盼成空。 




        年月流转,人间偷换。几世凡嚣,恍如云烟过眼。 


        .........................................【to be continued】


        4楼2006-12-26 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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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华丽,好古典的文.能看到小倦J的文简直就是福气啊.


          5楼2006-12-26 0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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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更新不?


            6楼2006-12-30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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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4.102.194.*
              |下阙| 

              十一公主过门第二日,便随着容若一同来见她。 

              她叫瑾,御封玉薇公主。采女所生,在宫中并不得宠,不曾见过。 
              虽是如此,却也是个如玉美人。纤细得仿佛依柳。 

              她们都是堪比谪仙的人。可是瑾的美,在柔在弱。眉尖若蹙,唇薄如抿,仿佛就要轻泣。她,歆、毓璘、也是宓妃,却是个张扬明艳的自私的女人。 

              看着这样的瑾,她的心脏的某个角落竟突生了几缕怜惜以及……窃喜。 
              这种欢喜很强烈,噬着所有感觉。容若不碰这样的瑾—— 
              是不是可以解释作……怜惜她,怜惜如此不堪的歆、毓璘、宓妃。 

              念及此,她便闭目自呷:莫再想。怕想着想着,万劫不复仍犹未知。 


              瑾入门已逾数日。总不见他去看。瑾也不多言,只是倾身窗边,仿佛念着谁、仿佛担忧着、仿佛想离开。清风撩发,却撩不起笑颜。细雨润颊,却润不入心。 

              瑾并不想留在这里。容若的身边。 
              ——她,不爱他。 

              歆突然明白了先前种种。他不碰她,不是怜惜从前明媚的毓璘不是怜惜从前悲凄的宓妃不是怜惜眼前淡然的歆不是不是—— 
              他怜惜的人是瑾。是那柔弱荏苒如柳的瑾是那仿佛就要哭泣的软弱的瑾是那堪如谪仙的瑾。 
              不是她。 

              她蓦地伸手覆面,只觉心脏那里仿佛钝击过后木然的疼痛。好痛。可是动弹不得,可是呼喊不得,可是哭泣不得…… 

              好疼。 
              就像黯得一塌糊涂又乌云催倾的天空沉甸甸向自己压来。 

              好疼。 
              就像身躯浴在新鲜火焰里面、周围是一片蹿动着的绛红光亮。 


              好疼。真的好疼好疼…… 

              有水痕滑过指缝的声音在耳边倾洒。 
              有水痕溢过桎梏的影子在眼前铺折。 

              浓烈得涂抹着心里面的腥涩的味道,卷携着失落。似乎比多年前还早一些的时候便已终结的微弱的失落,正如周身皆刺的蔓藤一般紧缚在心上。喘息不得。 


              那天之后她便病了,病得严重却轻微。除去身子正衰颓得几乎无法站起,只是时常能感觉到死亡的虔诚。仅此而已。 

              自那天起,他得空便陪着她,偶尔与属下低语数句后,又立刻转过头来,温柔暖润地望着她。 
              她其实张了口、想问的。可是不敢,怕吵醒眼前一切虚幻的美丽。 

              他瞧见她的身子越来越差,他只能眼睁睁瞧着她的身子正逐渐衰颓。无能为力。 
              御医来去,每每问及病情却无一颔首。 

              他看着她痛苦地拼命咽下几乎毫无作用的汤药,他看见她甜甜地拼命扯出几乎一抹倾城的微笑。无能为力。 

              从未如此憎恨。无力回天。 


              她睁着眸,有些用力地笑起来:“我昨夜梦见了雪呢。冷冽灼人却雪白妖艳的迷眼天、风兰如墨的小院,可是冷得彻底的天气,怎还会生着丛簇的风兰——我的梦真是匪夷所思……咳咳……” 
              歆说得急切,竟未察觉窒了气,终于神色狼狈地叠声咳着。 

              容若有些无奈地一边为她顺气一边清浅道:“莫要小瞧了梦去,说不准是从前未来呢。”话犹未尽,心中却蓦然扯出一抹痛,蔓延无际。 

              “那我们……前世也是这样在一起——或许比现在好些?”她想说自己觉得现在已然很快乐了,却突被“身份”撕痛了心。 

              他们,对于彼此都是不可企及的存在…… 
              一直是,也许以后也是。直到此身离魂,方可止于离恨天。 

              身心俱寒,她赶忙说道:“人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擦肩而过——那我们,究竟回眸了多少次?” 

              他神色一敛,后又轻微笑着,“那你前世肯定都用来回眸了。” 
              语未竟,便是说他们今生都要纠缠在一起生生世世了。她也笑。 

              …… 
              对不起。 
              …… 
              对不起。 
              我所听得并非此。 
              对不起。前世,定是我负了你。 


              “来年,我带你去扑蝶,好不好?” 
              “我……还有来年可以等么?” 
              “一定有的。过了年——便是‘来年’了,然后我们就去扑蝶。随后会放它们离开。好不好——”


              9楼2007-02-26 0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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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楼2007-08-27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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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赞滴文文啊~
                  大爱啊!~


                  12楼2007-08-28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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