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小凤坐上去XX市的火车,去拜访薛冰。
本市到XX市的火车车程是二十多个小时,一路穿山越岭,陆小凤不喜欢坐飞机,选择坐火车看风景,还能看见各种美女,心情十分惬意。
陆小凤上了车开始睡觉,一觉睡醒,天光大亮,火车在崇山峻岭中穿行。他开始东张西望看美女,美女没见到几个,不住摇头。正在陆小凤百无聊赖之时,隔壁车厢突然喧哗起来,貌似有人急病突发,情况很紧急,广播也开始在找医生。陆小凤不是医生,不想过去瞎掺合耽误真正的医生急救,但他无意中瞥见那节车厢内有一股黑气不住盘旋,心中怀疑,于是走过去看看。
一看之下,陆小凤就知道那人发急病是那股黑气造成的,估计是火车在翻山越岭的过程不知在哪儿沾了邪气,被邪气钻进了车厢,影响到了那人。陆小凤正要出手之时,列车员喊着“让一让,医生来了,大家让一让”把一个穿青色衬衣的年轻人领过来。那年轻人身姿挺拔,气质出众,带着让人信服的淡然,让大家不自觉地让出空间来。
陆小凤看见这个年轻人却大吃一惊,脱口而出:“略商,你怎么来了?”这年轻人竟然和陆小凤的弟弟崔略商长得一模一样。
那年轻人转头看了陆小凤一眼,内双的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淡淡道:“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蹲身下去查看那病人的情况,姿态娴熟,手法沉稳。他仔细检查了病人一番,微微皱了皱眉头,低声对列车员吩咐了几句让她去准备一点医药并且请大家先散开,以免被急病传染。
陆小凤知道这个人不可能是崔略商,崔略商不会有这么沉着淡漠的气质。但说不定这年轻人和崔略商有什么关系也说不一定,于是他退到不起眼的一个角落暗中端详这年轻人。
等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那年轻人趁周围不注意,左手悄悄结印,以古怪手法在那病人身上点印。别人看着只当他是在检查身体,但是陆小凤却明明白白那人是在以独门手法驱邪。没想到在这火车上还能遇见驱魔师,而且手法奇特,陆小凤不禁对这人起了兴趣,饶有兴致地在一旁观看他驱邪。
年轻人似乎也不在乎陆小凤的偷看,娴熟地为病人驱邪,等到列车员送过来药和水以后,嘱咐几句便离开了,全程没有多余的话。陆小凤眼见着年轻人离开,连忙跟上前去,却在下节车厢中失去了年轻人的踪迹。火车上人多拥挤,车厢又多,陆小凤把所有车厢走了一遍,没再见到年轻人,心中遗憾,回了位置也没精神看美女了,一觉睡到了下车,也再没见过那年轻人。
薛冰家住在市郊的一个高档小区,面对一条河,背靠一座山,风水格局相当好。陆小凤看了看,暗暗点点头,找到了薛冰家。一进薛冰家,陆小凤就皱了皱眉,屋子里的阴气实在太重了,而且浑浑浊浊,不止一股。
薛冰和丈夫秦豪都在家等着陆小凤,窝在沙发里像两个玩偶,没有生气。窗外的阳光还很晃眼,但晃眼的阳光却好像被什么隔住了,照不进屋里,整个客厅像被蒙上一层薄薄的黑雾,开了灯也是暗影绰绰。
陆小凤默念清心焰火咒,指尖亮起一簇淡金色的光亮,他将这指尖在屋里挥舞了一下,客厅中的黑雾便散开不少,客厅里也亮堂起来。
“陆小凤,我们这家里怎么啦?”薛冰是个机灵人,见状问陆小凤。
陆小凤如实回答:“你们的屋子不干净,阴气很重。我刚刚清理了一下,但是要想彻底清除干净,还是要除掉根源才行。一般这种过重的阴气是不会无缘无故出现的。”
薛冰一听忧心忡忡,想问清楚,被秦豪摆手阻止,礼貌说:“陆先生初来乍到,还请先就座。”
陆小凤坐下来,神情严肃地仔细端详秦豪。秦豪穿着严实有气无力地陷在沙发里,印堂发黑,嘴唇发紫,脸色青白,惨白的皮肤下还有密密麻麻的红点,不是一般的吓人。
薛冰给陆小凤倒茶,焦虑地说:“陆小凤,你给秦豪看看,我怀疑他这是中邪了。”
“秦先生,你这个情况出现几天了?”陆小凤点点头问。
“出现有一段时间了,我出去旅游之前就开始发了,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只是过敏或是荨麻疹,后来就越来越严重了。还有他的身上,情况更严重。”薛冰边说边帮着秦豪掀开了袖子。袖子下面是翻白的手臂,手臂上布满了硬币大小的小红印圈子,有的小红印圈子已经开始溃烂,散发出腐败的气味,令人闻之作呕。
陆小凤清楚,再过一段时间,这些小红印圈子会渐渐长成尸斑,那个时候秦豪就回天乏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