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泪堆红,几人歌吹】
跟息衍分开,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年少时曾开玩笑说道若将来两人都当上了将领,不得已站在对立的对场上时该怎么办。
息衍只是挂着万年不变的笑容说“真到了那时候或许会杀了你也说不定。所以,我们现在还不如一同找一处静谧的地方隐居起来。”
当年的话如今已经成了谶言,乱世之下,从盟友变成敌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息衍,你那时跟我讲的剑仙和妖界少主,可有结果?你,现在又过得如何?”白毅抚着墨雪的鬃毛喃喃。
彼时息衍正对着一盆海姬蓝发呆,他仍是一袭黑衣,青丝却染了雪。
“白毅,我好像没有告诉你,那女少主后来灰飞湮灭,而剑仙,也入了轮回台。他们若是转生,倒还有机会相见,可我们呢?不过一介凡人,这辈子过了,就过了,哪来什么重来的机会?”
息衍将手中的纸条丢在了花圃,转身回了屋。
纸条上依稀可见的字迹,是“檀板金樽一唱,孤舟已是千里”。
【尾】
“我最怀念的,是我们当年当金吾卫的时候。”
“你是身不由己,我又何尝不是……”
“为你种的花,都快凋了。如果当年,你真的随了我去隐居,那我们就可以时而纵马高歌,把酒言欢,时而莳花弄草,拨弦弈棋了。”
“息衍,若真的有来世,我到愿意再同你走上一遭。”
息衍没有回答,只是搂着白毅逐渐冰冷下去的身体,久久没有起身。
被遗弃在一旁的染了血的古剑静都,似锈了般难看。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