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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览《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一书,所思所感已不自知。尚记幼学之年,知有民国,更知有“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一语,惊叹之为彼时一大时代文人之写照,追慕前人雅怀风流,岂能自已!竟不知其余。年齿稍长,所闻亦稍广,乃知即彼时一大时代之下,更有种种不得志处。枚叔受囚于龙泉,静安自沉乎未名。适之东渡,而生家国之慨;素书至港,唯兴教以济事!遑论海宁陈氏困守岭南作泣血之鸣哉!
夫有讥曰:“白头学究心私喜,眉样当年又入时。”是故饱学之士,竟无浩然之气,徒北侍权柄心机之辈。韶山之属,枪棒竟舞,欲穷大秦之业。惜哉!一代文人有厄!
故夫寒柳堂上,间杂讽诮;乃至逸翁恸嚎于街巷之间。急切觑晋、宋,已属逾望,遑论汉唐!诚不虚哉!
自我今日视之,援庵失行,尚武之卑,更有顽劣小人,出入其间,其延清之匹邪?然“思想而不自由,毋宁死耳。”“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之谓,亦虽不至,心向往之。铭刻于心,更试为之。
时二零一二年五月十三日,著此拙文,亦作暂别也。



IP属地:湖北1楼2012-05-13 01:21回复
    静安沉于昆明湖吧?


    2楼2012-05-13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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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记了
      实在羞惭


      IP属地:湖北3楼2012-05-13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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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叶德辉被“处决”直接原因,历史风霜,文士戾气,均富韵昧。是时也,“一切权力归农会”,叶德辉还是当他的长沙总商会会长。大概韬晦为计,“表现”尚可。不知逢何盛典,“农会”请这位大名士写副对联。也许鬼使神差,多半“气候”促成,骨鲠在喉久矣,今日一吐为快,叶进士大笔一挥,写下:“农运方兴稻粱菽麦黍稷一班杂种,会场扩大马牛羊鸡犬彘六畜满堂。”横额是:“斌尖卡傀”(长沙方言)。意为不文不武,不小不大,不上不下,非人非鬼。此言闻于湖南文艺出版社朱正老师,朱老言华,评曰:“自己找死!”的当之至,也是一幅好“横批”。叶氏时年63岁;是日也,1927年4月11日。稍为推寻,这日子历史意味深长,足令后人感慨莫名:冥冥中果有定数耶?
        比起那些隔靴搔痒的传闻,杨钧在书中准确记录了叶德辉的忌辰:旧历一九二七年三月十日申刻。叶德辉之死本不足为道,可是不久遥远的北方传来大学者王国维自沉昆明湖的消息,王国维自杀成了中国文化史上的一道谜语。一时议论纷纭。陈寅恪在1953年12月1日《对科学院的答复》中写道:“王国维之死,不关与罗振玉之恩怨(周作人取此说),不关满清之灭亡”。李清照《凤凰台上忆吹箫》词曰:“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钱钟书在《管锥编》中拈出了这一句式,谓“两非逼一是”。另有一说,即王自杀,因叶被杀。这不是空穴来风。杨钧当天也被农会抓去审问,他事后写道:“彼时之余不仅不能救叶,且不能自救,更不能如王国维之自杀。”这句话象一条无形的线将三个人的命运拴在了一起。这只是杨钧的一家之辞。还是一代史家陈寅恪破人我之执,得历史理性之“鱼”,在挽王国维的碑文里发出振聩欲聋的声音:“凡一种文化值衰落之时,为此文化所化之人,必感痛苦,其表现此文化之程序愈宏则其所受苦痛亦愈甚。”这句话也成了陈寅恪自己一生的写照。
        


        4楼2012-06-25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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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寅恪《王观堂先生挽词》的序言中写道:“或问观堂先生所以死之故。应之曰:近人有东西文化之说,其区域分划之当否,固不必论,即所谓异同优劣,亦姑不具言;然而可得一假定之义焉。其义曰:凡一种文化值衰落之时,为此文化所化之人,必感苦痛,其表现此文化之程量愈宏,则其所受之苦痛亦愈甚;迨既达极深之度,殆非出于自杀无以求一己之心安而义尽也。”


          5楼2012-06-25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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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宁陈氏


            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2-08-31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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