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一直看到星星有些黯淡了,初号把我放回公路,我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他好像像一个人。是谁我忘记了,一样的寂寞,一样的背影。
这个点钟打车很难,但是我运气不错打到车了,司机开得飞快,我都快吐了,好在很快就到家了我拿出钥匙开门,听见里面声音比较嘈杂,有争吵的声音,我以为是小偷,所以我把门踹开进去,里面有一个男人,穿着不符合季节的风衣,那个应该叫防尘罩吧。
那个男人我见过,在美里的全家福里,好像是他爸爸,他和美里母亲吵得很严重,家里的东西被摔了一半,他看到我踹门进来,便问我是谁,见我不回答他也不问了,拽着美里就走。
一开始美里的母亲还在咒骂,但是美里被拽走之后她哭得好伤心,就算断了线的晴天娃娃,好无助。
美里的母亲拉着我谈了一晚上,清早才沉沉睡去,我知道了许多美里的事,和我一样,是个被抛弃的孩子。
我心里很乱,顺着公路走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坦白的说我已经茫然很久了,我好像没有自己思想,没有自己的灵魂,我的灵魂去哪了?
我不知道,我想了很久,我好像明白初号的话了。
“美里,我终于看到一场真正的雨了。”
“是吗?那就随我来吧。”
“好。”
这是第三十天了,在初号机的驾驶舱里,美里小姐在向我招手,我却不能拉住她,手腕太沉了,我掏出小刀划了一下,手腕轻松许多,我拉住了她,她笑了,好甜。
我的心灵和身体渐渐变得支离破碎,我好像看见了自己,我觉得这并不是自己,那我究竟又是谁?美里又是谁?他们又都是谁?那些朝我笑的人。
“喂,真嗣,你现在是什么感觉?痛吗?”
她问我,我笑了笑抚上她的脸庞。
“痛?不,不痛,这种感不是痛,这种感觉叫心碎。”
那团紫色伏在我胸口上,随着我的呼吸慢慢的浮动。
之后,她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