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会在何种情境里和你相遇,一蓑烟雨,一往平生。
喜欢躺在这里,感觉泥土散发的混合了青草的气息,闭上眼,倾听看不见的那些叶子疏离。我听见它们偷偷说,那个冬天的秘密。
或许这样,会做一个华丽冗长的关于某季的梦。
豆蔻华年春如锦。
黄昏在黑夜明亮的双眸里栖息,落成躺在我背后地上的影子,那些结在树上叫做“灯”的果子,也要睁开惺忪睡眼。
或许它们能够看到是你,藏在那个季节里的奇迹。
诗人说,我是爱你的。
于是从黑夜里出发,走过满是向日葵的那片田野,听到那沉重的枪声,穿过铁轨隔绝的远远地方,直到黎明降临,知道你的梦苏醒。它希望在某处可以找到一块不大的地方,放得下这一世决绝的你。然而,春天到了,山花开了,诗人在院子里自斟自饮,还看去年的花,你只见满地黄花堆积,只见缥缈孤鸿影。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春熏日暖。重一路山水,敬这过往云烟。总是心怀善念地去感恩一切周遭,那人诽我、谤我,那人爱我、敬我,那些躺在街头拐角也和我称兄道弟的人。
醒来时候,在阳台上看见绚丽的日光。凌乱的发梢遮住了阳光诱人的味道,看不清近处的景,却能感受同样的春。红拖鞋,静静地躺在墙角,对我风骚。
我微笑,说你好。
桌角的那支竹笛,还未曾吹响我说过的要给你听的曲,如今也都被遗忘被短暂。那些有些暗淡昏黄的照片,依然黯淡在那里。像是从来不会离去,像一个回不了家的孩子。
天上没有星星。
偶尔有人像是抓到了做贼的我,问,是谁。
我说,它从来不肯露到正面,只是一缕魂。
怕冷,所以穿上一件蓝色外套。因为昨天说未来,气温升高。
原谅我在阳光下撑伞,对不起,我怕被淋湿。
你总是喜欢这种天气的,明媚得风姿卓韵的光,斜斜地靠在那里,冲着路人撒娇。
喜欢这种恰好的感觉,阳光穿透衣服的灼热,身体散发的是安祥的冰冷,感觉夹在中间,成了最不可能的可能。
当年年少春衫薄。
起风了。春天里晃动的是你纤细的那个冬天里我多么想拉着的被诗人写在秋天里的手。
你喜欢阳光,我把四季的温度都写在那个季节里,我在江南行走,浸染烟雨,成为你你身边近处飘忽的游弋。
那个举着伞的女子,和我一样,不肯离去。她在巷口翘首,我在巷尾说书。
苔痕阶绿,雨色帘青。
风,可能真的起了,连那些果子都开始摆动。我看见虫子勇敢地在光的缝隙里行走,落下来,成为一块块拼不整的图,哗啦啦,袭落了一地。
远处远远传来一声蛙鸣,我知道那不是“春江潮水连海平”,恰是“海上明月共潮生”。
生死白头。
也许是寒了,也许是风又静,额头上有你亲吻的露滴。在远处更高那里,月似伊人眉,眸若星辰曦。
岁月,安放在那里,长出长长攀沿的青苔,从青石板走向斑驳流离,从娴静怡然走到哗然尘嚣。我在那里忍住它曾花开的秘密。
当时间困了,当暮野四合。
当我睡了,一场不曾有过关于你的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