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郑弼教第n次无聊的趴在书桌上。
文晸赫才走了一天,他已经没精打采成这样了,接下来的一个月要怎么熬过去呢?真是,有什么可修炼的,又要走一个月,还去到那么远的地方,自己又没办法请假跟他一起去,真无聊!
下学铃声响起,以前这是郑弼教最爱的声音了,下学后就是他跟文晸赫俩人疯玩腻在一起的时间,现在人走了,下学都没劲。无意识的摸着颈上的黑曜石,是文晸赫给他的,更确切的说是他小时候那年遇见鬼差点死掉后师傅把原本佩戴在文晸赫身上的给了他,已经跟了他十多年了。
慢腾腾的等到教室没了人才懒懒的走出门,不想回家,回家也没人。去操场坐会儿吧!
“呜呜~~~~”刚坐在操场的看台上,郑弼教好像听到有人在哭,他探头查看了下,发现隔壁班的一个同学在看台夹道偷偷的哭。他对他有印象,原本班级就离的很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更重要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文晸赫一直很不喜欢他,无数次的跟郑弼教说要离他远点。
可现在好歹人家在哭,那么瘦弱的一个男生,长的还挺好看的,现在坐在地上,衣服也乱七八糟的。郑弼教有点不忍心,于是走过去关切的问“同学,你怎么了?”
男孩慢慢的抬起头,看到郑弼教,不好意思的用手抹掉脸上的泪,扯扯身上的衣服“啊...我没事...”
“你衣服怎么成这样了?被人欺负了吗?”郑弼教心底那些正义跟路见不平的因子逐渐开始冒出来。
“是...是三班那些小混混,抢我的钱,我说没有,他们就翻我的书包,没翻到钱就揍我,还差点...”男孩抽抽搭搭的说着。
“这些混蛋!哼!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师?”郑弼教气愤的握紧了拳头。
“没用的...如果这次我说了下次会被揍的更惨...谢谢你,我没事的。”
“你这个样子叫没事?能起来吗?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郑弼教小心的扶起了男孩。
“谢谢你...你真好!我家在指南路那边。”
指南路...郑弼教打了个哆嗦,看着眼前瘦弱的男孩,忍不住问“你怎么会住那里?那里那么阴森,传说有鬼出没的。”
“我...我没办法啊,我没有爸爸妈妈,也没有亲人,那里的房租事最便宜的,而且那些只是传说而已,你看我住了那么久不是还好好的吗?”男孩子绞着手指头说。
郑弼教点了点头“那倒也是!”文晸赫平常事严禁他去那里的,说是不安全,他也知道自己体质特殊,容易招惹些不干净的东西,但是既然说了要送人家回去,反悔好像不太好。咬了咬牙,反正现在有护身符在身,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大不了送了他马上回来就是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小心点,对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真的太谢谢你了!我姓殷,叫殷捷,你可以叫我小捷。我知道你叫郑弼教!”殷捷睁大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郑弼教。
“诶?你怎么认识我?”郑弼教好奇的问。
殷捷害羞的一笑“你跟你们班的文晸赫很要好嘛!每天都形影不离的,两个人又都长的很帅,很有名的!”
郑弼教不好意思的挠头,唉!又是文晸赫,死文晸赫,还要好久回来。
“对了,文晸赫呢?你们不是都在一起吗?”看他突然闷闷不乐,殷捷问道。
“啊!他回去老家看望家人去了,他每年都要去的,要一个月才回来。”
“哦!这样啊...那我们走吧!”
“好的!走吧!”
走进指南路,郑弼教就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现在已经看不到那些东西,但是这条街在夕阳下有种荒凉的感觉,仍是让他毛骨悚然。
紧紧走在殷捷的身边,跟着他走进一幢破旧的居民楼,基本上都没什么住户,显得更加阴森。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害怕吗?”声音都有些变样了,郑弼教一向是怕鬼的,经过小时候那件事后,更是能躲就躲。
“还好了,其实没什么的。”殷捷在前面带路,一步步踏上吱吱哇哇的楼梯,在二楼一扇门前停下,“就这里,进来吧!”
郑弼教小心的进了房间,屋子里也很阴暗,只有盏昏暗的灯泡,还一副马上就快熄灭的样子。
“随便坐吧,我给你倒杯水,你等下。”殷捷转身从水壶里倒了一杯水递给郑弼教“我这里没别的,你凑合吧!”
“啊没事没事!”郑弼教摆手,接过水杯却没有喝的欲望,不知道是水杯的事儿还是怎么,水看起来有点发黑,还有点脏脏的感觉。
“你别客气!我先去换件衣服,你先喝着。”殷捷说完冲他一笑,进了卧室。
郑弼教放下水杯,想了想觉得不太好,看屋里人还没有出来,偷偷的把水倒进了水槽里。
等到殷捷一身清爽的出来,郑弼教马上站起来说“既然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也要回家了,晚了的话我爸又该担心我了。”
“好的!谢谢你弼教哥,下次有空过来玩!”
“行!那你先休息吧,以后再有人欺负你跟我说。”
出了楼道,郑弼教一路狂奔,直到走出了指南路才缓下来,他恨透了那种诡异的感觉,文晸赫......你赶紧回来吧!我害怕!
回到家草草吃了饭,郑弼教就闷在房间给文晸赫打电话,说了半个小时还不过瘾,挂电话的时候文晸赫又一次叮嘱他“弼教,我不在你一定要小心,护身符千万不要摘下来,知道了吗?那些防身的东西不要怕麻烦要随身携带一些。弼教我很快就回去,我也好想你!”
郑弼教本想告诉他殷捷的事情,又一想文晸赫不喜欢他,说了文晸赫又该不高兴了,就没再开口。
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郑弼教攥着护身符,仿佛文晸赫仍然在身边一样,慢慢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