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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转】《言灵》by哈克连の欧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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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阿玖。。。


IP属地:福建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2-05-27 18:21回复
    04 
    其实这事也算不得什么大变化,但是赶在这当儿给我添乱,绝对足够我焦头烂额了。 
    老妈他火急火燎地把我骗到了一个酒店,说什么家族聚餐,这种心血来潮让我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老妈先胡侃了一通,之后将话题扯到了正题上……相亲。 
    相你妹的亲!小爷还没到讨不到老婆的地步吧! 
    一边听着老妈夸耀那女的有多美多出色,我一边四处看看哪里的防线比较好突破。我们现在在一个包间里,我的对面坐着老爹老妈,旁边坐着一言不发的二叔,我的座位恰好被安排在了最远离门口的位置。 
    处心积虑,这绝对是处心积虑! 
    二叔是知道我要去胡闹的,二叔应该不会阻止我的逃跑计划,于是我拼命地向二叔使眼色,眼睛都要挤红了,二叔楞当看不见,在一旁吞云吐雾,很有飘然成仙的架势。我在心底暗暗诅咒二叔,同时开始考虑怎么给女方留下一个相当恶劣的印象…… 
    其实母亲大人这已经不是初犯了,上了年纪的女人总容易焦虑,老妈就一直在焦虑未来的儿媳妇,我不禁想起了很久以前那人口贩卖一样的惨痛相亲经历。这些年下斗我多半地上的时间都在医院,因此也一定程度上躲避了老妈的精神攻击,现在老妈便又开始了锲而不舍以及不遗余力。 
    老妈那边打了几个电话,立刻雷厉风行地向着老爹以及二叔使了几个眼色,于是他们齐刷刷地退了出去,我也想跑,可是连屁股都没离开椅子就被老妈狠狠按了下去,那恶狠狠的眼神比闷油瓶犹有过之,我惊出一身冷汗,于是只得认命,反正老妈也说是美女,看看不吃亏。 
    没过多久,酒店内的木制门响起了轻巧的敲门声,声音似乎有些犹豫,怎么说呢……给人一种这丫头从小到大都没敲过别人家门的感觉。 
    “请进。”我故意将声音扯得很痞。 
    这时,一只有些苍白的手推开了门,喂,禁婆吗? 
    然而进门的那妮子她……他娘的,还真是个美女!(虽然胸平得像男人一样)虽然本人坚定了一定要将姑娘吓跑的决心,但是不得不承认,小爷有生之年也没见过这种级别的! 
    那女孩穿着一身白衣,黑色直发及腰,肤色苍白,看起来很缺乏日晒,高瘦的身材和闷油瓶有些相似,而脸上的表情莫名地高深莫测,完全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她的怀里抱着一只小黑猫,不过有些违和的是……那只猫完全不像被她抱着,而像是被绑架,一个劲在她怀里乱扑腾。 
    “那……个……”我勉强组织着语言,唉……欺负女孩子这种事真不好办。 
    女孩随意地坐在我对面,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微笑,之后就开始看着我,没了下文。 
    我正在努力地组织语言,想含蓄地表明自己根本没有相亲的意愿,女孩忽然戏谑一笑:“不用那么纠结,我也没打算来相亲。” 
    “啊?”我吃惊地看着她,难道我的想法被她看穿了。 
    女孩想了想,说:“我现在要给你看个东西,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哦,看到你就会懂的。” 
    我点了点头。 
    这时,她将手伸向脸颊,轻轻一扯,揭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靠!被耍了!!! 
    “嗯……看懂了吗?”“她”挑了挑眉,道:“我是花儿爷的朋友,他让我来帮你的。” 
    “你你你你……”我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嗯,男的。”他诚实地承认。 
    扯下面具后,露出的是一张和刚才几乎一样的脸,只不过明显能看出是男的,感觉上像双胞胎兄妹,看来这是临时做出来的人皮面具。 
    我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深吸一口气,说:“……确实像是小花的朋友做得出的事儿。” 
    我泄愤一样讽刺了句,确实把他噎了一下。他们这群人妖该不会是在某个HOST部上班时候认识的吧? 
    “喂,这可是我第一次出来,你不要这么无聊好吧。”他靠在椅背上,继续蹂躏般地把猫往怀里按。 
    “呃……你好,我是吴邪。”我想了半天,只能想出这么一句没营养的话。 
    “我姓白,是二月红二爷的养子,和小花一起学戏,嗯还有……倒斗。”他玩味地看着我,眼中透出的,竟然是好奇。 
    二月红的养子?二月红是和我爷爷一辈的,估计就算没死也是半只脚踏进棺材了,眼前这家伙比我还要小几岁,居然是那老家伙的养子?而且……他们第二门的人都要姓个什么颜色的吗?不是红就是白…… 
    这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抱歉接个电话。”我对他打了声招呼,立刻去翻电话,来电显示果然是小花,我暗下接听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小花有些迫不及待的声音:“怎样怎样?人见到了吧?我跟你说,他可是二爷的宝贝,我可是好不容易借来的。” 
    我揉了揉开始发痛的额头,说:“嗯,见到了,给我解释一下吧。” 
    小花说:“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啊,你要去解救你家小哥,之后的路一定是很艰难的,你家小哥又不在,我和那胖子可罩不住你,当然得拉个帮手来。” 
    “他很强?”我小声说。 
    “嗯,比我差了点。” 
    “那还是不用了……” 
    “喂喂喂开玩笑的……各有所长啦。”小花那边连忙说。“对了,我得提醒你一下,小白他是二爷为了那件事培养的土夫子,从小除了唱戏就没有离开过训练场半步,现在除了倒斗基本是一张白纸,你可别教坏了他。” 
    “……这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们也干!我看你们就差没把他送夜店去了。” 
    “我知道……所以,用你天真吴邪的心灵好好地治愈治愈他吧,明天我到杭州~”小花欠抽地丢下一句话,就挂断了。 
    我放下电话,又头疼的看了看对面的人。 
    这时候,他忽然来了句:“你是在和谁说话?”


    IP属地:福建来自掌上百度5楼2012-05-27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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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之后的时间,在等待小花中度过。 
      而捡回来的小白也是蛮让我惊讶的,他让我想到了失忆的闷油瓶,都是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但是智商不低的类型,形象点说就是被格盘过的高性能电脑。不过更让我惊讶的是,这个连手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电脑用得非常遛,据说这还是他第一次碰电子产品。 
      他只用了我刚教过的浏览网页的功能,他所好奇的东西多且杂,我很怀疑他的脑子能不能装下,而且据我在他身后的一直观察来看,他查的东西和盗墓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全是些非常偏门的冷知识。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第一次碰电脑。”我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道。 
      他关了一个窗口,回头看了看我:“是吗?我觉得存在即合理,与其执着于他的原理或者其它意义,不如只关注它所拥有的,我需要的那部分用途,那样事情就会简单化。” 
      这思维方式简直堪比胖子了,不过这倒是我们模仿不来的,毕竟我们没有从小到大只能局限在一个领域的经历。 
      经历的无眠的一夜,按掉了老妈六七通电话。第二天早上,我收到了小花的短信,让我去机场和他会和。我收拾好行李,顺便找了几件我的衣服给小白,之后直接赶往了萧山机场。我们并没有多做停留,直接买了最早的到广西的车票。 
      我从长白山回来已经过了半个月,杭州地处南方,深秋时节并不算太冷,而接下来要去的广西更是在祖国最南边,估计冬天都能下起雨来,因此我们没带冬衣,行李轻简了不少。小花在北京的时候已经托关系置办好了装备。可能是由于那件事的解决,老九门面临了重新洗牌,甚至有干脆彻底洗白的打算,关系并不如以前那么容易打通,小花也就多耽搁了几天。 
      这已经是我第四次前往广西,和闷油瓶胖子去过,一个人去过,带着大部队去过……而这次,也是干脆连夹喇嘛都没有,名曰倒斗,实际上顶多就算个串门。这绝对是被闷油瓶传染了,这完全就是把古墓当旅馆。 
      “喝水吗?”小花递过一瓶矿泉水,我接过来喝了两口,放回桌上。 
      “对了,你要鉴定的鬼玺……”“被偷了。”我打断了他,直接说了结果。 
      小花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很快恢复了平静:“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怎么和他一个态度?”我指了指小白。 
      然而小花不以为意道:“你就是太信任那张家小哥了,估计换做谁都绝对不会相信十年后自己能凭一个鬼玺见到他。” 
      我靠在椅背,有些挫败地说:“我可是犹豫了很久才去怀疑这个承诺的真实性,你们居然直接就给我否了。” 
      小花继续道:“吴邪,这也很正常,因为你太了解他,而我们太不了解他。你总是会不自觉地把他往不正常人的方向去想,而我们则是以一个正常人的方向来考虑他。你啊,有时候想问题真该简单点,就算他张起灵再伟大,也是个人,不可能做的每件事都有什么特殊价值。” 
      是我把他想复杂了?我一直觉得他远比我想象中复杂…… 
      “我看你还是什么都不要想了,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有结果的,走一步是一步就好了,就算算计得再好,一旦出现了什么不可预期的变故,我们也一样会折里面。” 
      小花双手垫在脑后,倒是显得很轻松。 
      “那我们的花儿爷就这么不计回报的把自己往危险上送?”我笑了笑,故作老成地说。 
      小花看着我,说:“谁说我不计回报了?我只是喜欢和你们待在一块,比待在解家好多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我觉得还是活在当下最重要,而且哑巴张加上吴家小三爷的人情可是比夹一个喇嘛值钱多了。” 
      “小花我觉得你忽然变善良了。”我认真地看着他。 
      “ 
      你说得好像我以前很十恶不赦一样。”小花瞥我了一眼,“对了,这次你得把那死胖子带上。” 
      “为什么?”我有些发懵。 
      “你以为你们三个为什么每次都能从那么危险的地方逃出来?因为你们的能力十分互补,便于在不同的险境中找到解决途径,现在我和小白勉强能顶上一个哑巴张,胖子那部分的能力自然由他本尊来承担更合适。”小花解释道。 
      小花的说法也没错,我们三个人中,闷油瓶有着BUG一样的身手以及丰富盗墓经验,我更擅长细致的推理和学术上的状况分析,而胖子那超人的神经和奇思怪想则能为我们提供一个新的思考空间,将逃生的路多开拓出几条。 
      要论身手的话,小花比起闷油瓶还是有些差距,但是他的经验的确是我们所需要的。那个小白我不了解,目前唯一能肯定的是他的经验为零,但是专业技术绝对过硬,就算不及闷油瓶,也绝对能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们这次去张家古楼不为倒斗,而且也基本上算是熟门熟路了,那么我们现在的组合基本上可以应对任何突发情况,而且也避免了大部队的散乱。 
      时间在闲聊中飞速度过,我们下了飞机,倒了几趟车,折腾到了傍晚,终于到达了巴乃瑶寨。 
      我们看到了阿贵和他的另一个女儿,而胖子却不在。问过后我们了解到了,胖子正在一个小山采药,不是羊角山,没什么危险性。太阳西沉后,胖子那球形身影才终于出现在我们眼前。看到我们之后,胖子愣了好一阵,之后立刻把药篓子扔到一边上来给了我一个熊抱,差点没勒死我。 
      “你他娘的给我松开,小爷要是被勒死了做鬼也得缠着你。”我吼了一句。 
      胖子那厮倒是相当得意:“你要是变了鬼哪有时间缠胖爷我啊,肯定天天追在小哥屁股后玩人鬼情未了。” 
      “几个月不见你这张破嘴的功力倒是一点也没退步。”我喘了几口气,之后开始和他说我们此行的目的。 


      IP属地:福建来自掌上百度7楼2012-05-27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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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听说我们又要进山,阿贵的表情相当精彩,这简直就是听说了一群人找死一次没死成又去第二次第三次以及第四次。不过随着和我们的接触增多,阿贵的神经也有变粗的倾向,他立刻向我们解释起来。 
        “几位老板,你们要进山的话得耽搁几天了,这几天又有雨,要不要等放晴了再去?” 
        我点了点头:“也好,这次我们的确需要仔细规划一下,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我们当晚在阿贵家的旅店安排好了具体行程,第二天果然下雨了,我们干脆借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了一次。 
        瑶寨那静谧祥和的气氛似乎将张家古楼的诡谲中和掉许多,甚至让我们忘记了前路的凶险。 
        来到巴乃的第九天,我们再次进了山,按照计划,我们将完全按照上次的路线行进。进楼时走上次我和胖子进楼时走的有流沙陷阱的路。毕竟,闷油瓶他们走的那条路要经过的机关太复杂,而且墓室里充满了碱灰,危险系数极高。出楼的时候还是要走闷油瓶那条路,首先是因为流沙陷阱那条路的铜门没有巨大密洛陀的帮助不容易开启,其次,我必须去带走潘子的尸体…… 
        而我们再上张家古楼的目的只有一个——上到顶层,将所有的秘密挖掘出来。我相信,以留存为目的的张家,一定会给他们的子孙留下最后的一条退路! 
        我们又一次踏上鬼影指的路,走到那个怪异影子的洞口时,我特意指了指那道被我们砸开的缝隙,告诉小花我们在那里找到了他的手机。 
        胖子不失时机地讽刺了句:“花儿爷您真会创造气氛,当时您那手机就跟鬼火似的。” 
        很快我们来到了那面镜子前。第一次见到镜子的小花和小白也露出些许惊叹。这时,角落里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什么在摩擦地面,那声音极轻极缓,透露着些许稳重与戒备。 
        “那是什么!”胖子惊讶地指着角落大叫,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黑影,黑影上有两个散发着幽光的绿点,怎么看都透着诡异。上次来的时候可没这种东西,难道说张家祖坟经历了一次盗墓贼洗礼之后提升了防盗等级? 
        这时候,一个相当破坏气氛的声音响了起来:“喵——” 
        “靠!是它。”我松了口气,骂道。 
        小花和胖子不明真相,小白倒是认了出来,他立刻走上前去,抓着那只黑猫的后颈把它提了起来,黑猫立刻炸毛,在他手下一阵乱扑腾,两只前爪四处乱抓,只是什么也没挠到。估计这猫已经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我熟门熟路地解下了它前腿上的盒子,顺便摸了摸他的头,道:“小黑,做得好。” 
        “……这是你给它起的名字?”小花问。 
        “嗯,刚想到的。”我打开盒子。 
        小花看了小白一眼,摇了摇头。小白倒是很豁达地来了句:“很可爱。” 
        打开纸条,果然还是闷油瓶的笔迹。 
        “我不在,保护好自己。” 
        这次我没有立刻给他回信,而是直接接过黑猫抱在怀里。现在我们正要去探寻张家古楼的真相,不如等得到答案之后将答案一并交给他。 
        我看了看胖子,他会意地点起了火,我们立刻到了那个流沙陷阱里。这次有了准备,就不像上次那么狼狈了,更让我吃惊的是,小花和小白那两个人干脆没陷进流沙里。小花有两根钢管,小白则在包里取出两把锋利的小太刀,插入了岩壁。当然,胖子也很有进步地没有大头朝下…… 
        进来之前我就已经和他们说了那巨大密洛陀的特点,现在我们每个人几乎都努力不弄出一点响动,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放慢了。于是,计划开始。小白一个人向前走去,忽然拔出腰间左轮对空放出一枪。 
        小白现在仍是女性打扮,只不过长发束成了便于行动的马尾(据说这头发还是真发……大概是因为平时训练的时候懒得理发干脆就留下来了),女装是二爷答应他出来混的条件,主要是为了隐藏身份。二月红那厮的心眼似乎比解九爷还小,半只脚踏进了棺材,却至今仍然没有彻底放松下来。当初胖子刚见到他眼睛都直了,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胖子居然立刻收敛心神并且迅速向人民群众表达他对云彩忠贞的心。不过即使如此,在知道小白是男的之后,胖子也惊得嘴里能塞下两个鸡蛋。 
        小白放了一枪后,那巨大的密洛陀果然现身,并且以与体积不成比例的速度向小白冲了过去。 
        我有些担心,说:“他行吗?” 
        小花神秘一笑:“我叫他来就是因为他所学非常适合对付这种怪物,不然凭这鬼地方给我留下的阴影我绝对不会再来第二遍了。” 
        而就在这时,我发现小白一闪身躲开了攻击,与密洛陀保持着半米的距离,接下来的连续几次追击,都被他以半米的差距闪了开去,很明显,他还游刃有余。光看速度,绝对不在闷油瓶之下。 
        我们的计划就是分头行动,由小白负责引开密洛陀,我们负责在青铜门上安置一个MP3(小花用旧的),同时……我掏出了腰间的匕首,划向了我的掌心。时机刚刚好,那些附着在岩壁的石蚕刚刚有滑下的趋势,立刻便如潮水般退去了,只留下岩壁上触目惊心的尸体。 
        不用我提醒,小花立刻按了MP3的播放键。之后我们三个立刻退到了旁边,而听到了MP3里传出的《一路向北》,小白立刻攀上旁边的岩壁,屏住呼吸,期间没有发出一点响动,动作轻快灵活……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密洛陀显然也听到了音乐,兴趣立刻从小白身上转移开来,没想到上了一次当,这家伙还没学乖。 
        用和上次一样的方法,我们到了张家古楼楼下,而后不久小白也跟了上来。


        IP属地:福建来自掌上百度8楼2012-05-27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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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之后看到的东西完全和之前一样,在此不再赘述。 
          我强迫自己没有去看那些上次来不及救的人的尸体,小花和胖子经历过太多这种事,没什么感觉,只有小白的身体僵了僵,之后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之后我们上了六层,根据我们上次来时的推测,闷油瓶他和他带着的那批人要上六层,而霍老太太他们则是要留在五层。霍老太太坚决不上的六层,会有什么不可预知的危险吗?不过闷油瓶他们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就证明那还不是太恐怖的危险。 
          之后由小白开路,小花断后,我跟在小白后面,胖子跟在我后面。以小白堪比闷油瓶的速度,遇到机关也能躲得开。穿过了几个与字画房相似的功能不同的房间,终于见到了通往下一层的楼梯。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房间里都没有那种铁俑,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义,也不知道这究竟预示着好还是坏。 
          就在到了楼梯口的时候,小白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们,露出询问的眼神。我和胖子还有小花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刻同时点头。 
          小白将一把刀扔向小花,小花伸手接住之后递过去一根自己使用的细长钢棍。小白将另一把太刀横于身前作为防御,伸出钢棍探路。小花收好刀,不知道从哪又变出一根棍子,随时做好逃命阿不……战斗准备。 
          然而一路走上去,没有任何危险。虽然早知道张家古楼中几乎没有机关,但是这么平静还是让人有些不安。 
          到了六层,看到里面的情景,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六层是一个空旷的空间,只有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玉棺。根本不需要仔细辨认,那分明就是陨玉!这意味着什么?陨玉做的玉俑起尸会变成血尸,那么陨玉里的尸体会是什么样的?我想起了上次和胖子离开古楼时见到的那个空棺床,难道原本摆在那里的棺材被移动到了这里? 
          不行,不能想,那些该死的谜题无论解没解开,我都已经放弃了。我已经知道了我不是齐羽,我只是吴邪,我也知道了 
          闷油瓶并非是这个谜题的中心,这个谜题只不过是他寻找过去的一个分支而已,他的核心在那青铜门里。所以,这个谜题已经与我无关,现在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所有人的平安。 
          像我这种命犯太极的人强行压抑自己的好奇心,那绝对是痛苦的事。不过我已经再也付不出任何代价了,潘子的死已经让我清醒了过来,那么就要继续这样下去,为了闷油瓶完成最后的冒险。 
          思想挣扎很快就结束了,回过神的时候,小白已经停下了,他看着那玉棺面露移色,说:“这是什么东西,它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我还没等回答,胖子已经抢先说:“这玩意是天石,也叫陨玉,邪门得很,估计开棺绝对起尸,我们还是快走吧,连胖爷我都不想开这棺,小白同志你还有什么想法?” 
          “不对,这里面没有活人的气息,也没有尸气,如果不是装着某种无机的东西,就是空的。”小白立刻说。“算了,我们绕过去吧。” 
          我点了点头,说:“第七层,小心。” 
          到了第七层,变故终于发生了,是机关,而且是最低级的石门机关。小白的钢棍探进门内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而小白刚踏进门,机关便立刻启动。速度极快,那绝对不是自由落体,而是机括推动的,当时我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头脑发热以及身手敏捷,居然赶在石门落下之前滚了进去,右脚跟还被石门砸到,估计是骨折了。 
          我根本来不及思考以后脚废了怎么办,便立刻开始考虑这道石门。这种普通墓室骗小孩的玩意居然也会出现在张家古楼?难不成闷油瓶的祖先们这么有娱乐精神?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张家古楼出现的某一个东西都是有目的的。 
          来的时候小花就对我说过,我的想法太复杂了,那么就按照最简单的方向来思考。石门无非是为了隔人,说不定这就是个单纯的为了将第一个进门的人和其他人隔开的门。张家古楼再邪也不是为了害人的地方,这里还要让他们张家未来的“起灵”(说起来还真别扭。)进来,那么这道石门如果说是为了把那“起灵”和他的同伴们隔开,那么目的无外乎只有一个,就是有东西或者信息要留给他,只能让他一个人知道。 
          “我们上去。”我立刻说。 
          “你等等。”小白看了我一眼,神色很复杂,之后指了指门外,“那胖子说要炸门。” 
          看来是我刚才思考得太专注,居然没听到胖子他们的声音。隔着石门,胖子的声音虽然有些模糊,但是能听清,看来这石门并不厚。 
          “你们准备好,胖爷要开始炸了。”胖子大吼了一句,之后我听见了凌乱的脚步声,应该是他们在后退。我和小花也捂住耳朵后退了几步。之后毫无疑问的是一声巨响,我定睛看了看那石门,居然纹丝不动…… 
          胖子的声音立刻从外面传来:“天真,不妙啊,这门不是石门,石门里面有钢板,**炸不开。而且……” 
          “而且什么!都这时候了还他娘的卖什么关子!” 
          “两边的走廊墙后也都是那种钢板,炸旁边也不行。”胖子回答。 
          我看了小白一眼,小白神色淡然如常,只是又隐隐透出一点无奈,“你跟过来干什么,这里我能脱身,但是你不能,你还不如等我带着你要的东西出去找你们。” 
          “你有办法出去?”我惊讶地看着他。 
          他抬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通风口:“缩骨,这估计会通到六层,爬出去最多摔断几根骨头,死不了。” 
          这下子我也无奈了,他会缩骨小爷可不会……不过我倒没什么懊悔,不知为何,从刚进张家古楼开始,我就有种预感,我这次必须要靠自己,否则什么都会错过。 
          “没关系,我们继续上吧。”我淡定地笑了笑,告知胖子他们后,请他继续开路。 
          小白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又走在了前面。和小白相处这几天,我也稍微摸清了些他的性格,就向他自己说的那样,客观性极强,他不会执着于任何无意义的疑问,只求最大效率地完成某件事,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但是得到的这个结论让我很不舒服,这种感觉……就像他是个没有任何个人感情的机器,只是理智的运行需要的程序,甚至让我感觉不到他还活着。不过干这行的,或许只有这种人才能活得更长久吧……


          IP属地:福建来自掌上百度9楼2012-05-27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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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9 
            七层的结构十分奇特,是一道长长的走廊,每隔一段就会出现一个石门,这里的石门打开就会被机括卡住,不会落下。而走廊是蛇形前进,估计是会填满这一层。我们走了很久,虽然没有遇到危险,但是小白十分谨慎。大概到了第十三道门,小白忽然停了下来,前面似乎终于有了个房间。 
            “那个,你做好心理准备再进来。”他回头看了看我,之后踏进石门内。我也跟着走了进去,里面表面上看来没什么危险,但是里面的东西还是让我惊得说不出话来。我想起了一个沉寂了很久的词汇,盘马说的,死人的味道。这个房间里,那种味道浓郁得让我非常反胃,更让我反胃的是里面的东西。还是铁俑,但是这里的铁俑都是变异种密洛陀的铁俑,高达四米,四肢像纠缠在一起的蛇…… 
            “这……”我望着那些铁俑,不禁有些呆滞。 
            “别被影响,继续走。”小白道。 
            “嗯。”我立刻收敛心神,同时更加提高了警惕,在变异密洛陀铁俑中穿行的确让人紧张,没过多久,我被一个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停住了脚,“小白,你等等。”(我没过大脑就直接叫出这个绰号来了,当时居然还没觉得不妥……)小白听了我的话,也停了下来。 
            我看到的是一个铁盘。没错!就是那个密码盘,和四川以及闷油瓶他们进古楼时见到的那个一样。它嵌在一个石台上,被四个铁俑包围着,小白伸出棍子在铁盘探了探,说:“没有机括,这是一个单纯的雕刻,想去看就去吧,抓住它。”小白说完,用棍子碰了碰我的手,我立刻握住这一端。 
            仔细看后,我发现这个铁盘和四川的并不同,区别就是那个梅花孔周围的图案。那是十几道不规则的线条,有直线有曲线,我辨认了很久才发现,这居然是个地图,而且是中国地图!我勉强依据我几乎完全还给老师的地理知识辨认出了这是哪,那梅花孔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四川。我和小花解密码的铁盘也在四川,这是巧合吗?13楼哈克连の欧克
            2-3 19:07|回复
            *
            寻龙点穴我并不会,顶多能算懂一点皮毛,但是我还是勉强辨认出了这图上的龙脉走向,这梅花孔所指示的地方,或许有个大斗,而且很有可能没被发掘。毕竟能记载在张家祖坟的墓,绝对不是一般的土夫子能倒的,更别提那些考古的。按照我当初的推测,张家古楼的位置很可能在不断移动,最开始则是在四川,难不成这里指示的是第一个张家古楼的遗址?会是什么时期的墓呢?战国墓或者汉墓?数不清的疑团充斥在我脑子里,我倒是没有什么混乱,我在冲着一条线理清他们,就是……这个墓里的有没有对闷油瓶有价值的东西。我暗自将位置记下来,之后示意小白可以继续走了。 
            那个房间应该是在七层的中心位置,因为我们又经过了十三扇石门,看到了通往上一层的楼梯。我想了想,说:“小白你先帮我探一下机关,之后我先走。” 
            小白目前还能出去,如果把他再困在这之后,那就不好说了,小白理解了我的意思,探了探前路,之后点了点头。 
            当向前走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紧张得脚都在抖,右脚原本就受了伤,之前也是一瘸一拐的,因此我做出这个伟大抉择后的样子一点也不帅气,反而有些狼狈。 
            跨过石门,石门没有落下来,我松了一口气,小白也跟着垮了进来。这是张家古楼的最后一层了,我想,秘密就在前面。 
            我停了下来,一种无可抑制的激动让我有想狂笑一下的冲动,但还是被我忍了下来。我明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说不定这次我们还是白来呢。所幸这一路都顺利之极,但愿这种幸运能保持下去才好。 
            之后,我们看到了一个深坑,或者说是一个水潭。但是水潭已经完全干涸,在水潭的最中央,有一个小小的石台。在我们这个位置看不清里面放着什么。 
            我们走进了些,小白皱了皱眉,看着猩红色的潭底说:“这难道是个血池?” 
            “不对,一点血腥味也没有,这只是一种红色的液体。”我用手指轻轻擦了下潭壁,带下一片黑色粉末。“难道……他娘的,这是麒麟血。” 
            


            IP属地:福建来自掌上百度10楼2012-05-27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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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麟血?你说麒麟竭吗?我听说过。”小白沉吟道,片刻,忽然脸色有些苍白:“你说……这一潭的麒麟血都用来凝成麒麟竭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敢回答他的问题,这一池的血都凝成了麒麟竭意味着什么?我当初只是在七星鲁王宫吃了一小片麒麟竭,便有了一些宝血的效果,而这池边干涸留下的黑色粉末,随便揭下来一块都能比得上我吃的那块。但如果是这一池血凝聚的呢?如果吃了这样的麒麟竭,那效果恐怕比闷油瓶的还可怕…… 
              小白看了看我,说:“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吗?吴邪,我重新认识了你哦。” 
              我没好气地说:“那我以前在你眼里得有多废柴?” 
              我想也没想,直接进了水潭里,潭中还有一层麒麟血没有干,我径直往石台的方向走了过去。之后低头看了看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被我箍在怀里的猫,还好,还没死。 
              石台的底端有几个小洞,看来那就是引血装置,石台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块红色的玉石质地的球状物,直径一元硬币那么大。其上闪烁着妖异的光泽,里面仿佛又血光在缓缓流动着,它看起来就像一个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我的手颤抖着忍不住想要伸过去,但还是强行制止了这个冲动,将注意力转移到旁边的刻字上。 
              那是繁体的正楷字,按照古楼落成的时间来推算,大概有三位数的念头了。 
              “二十五代起灵示张氏后人。 
              家门封闭,血脉枯竭,此麒麟血竭可为人换血,后人得之,务必以重振家门为己任,张家之存亡系此一举,切记。” 
              看来我猜对了,我从背包里掏出了笔纸,刷刷写下了几行字。 
              “小哥,我在张家古楼发现了一枚特殊的麒麟血竭,大概可以赋予普通人张家人的体质,你是张家最后的起灵,等我找到把你换出青铜门的方法,再给你找个人品好的漂亮姑娘传宗接代,振兴张家。”我把纸条塞进了那个盒子,又去拿那枚麒麟血竭。 
              我想小哥之所以会选择留在青铜门,除了因为他要守那个秘密外,还因为这世上没有能牵绊住他的事,如果他有了属于自己的责任,有了更多和这个世界的联系,那么他一定也可以让自己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娶妻生子吧。 
              真是太顺利了……明明这样就好了,为什么我感觉心里那么堵呢?难道是因为小爷出不去了?给他闷油瓶创造了美好未来,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或许是这样,我却又感觉远远不只如此,无法解释。 
              我去拿麒麟竭的手变得很缓慢,明明是一个新的开始,我却再次有了青铜门前时的诀别感。 
              闷油瓶,永别了,小爷不欠你什么了。 
              想到这,我发了狠,一把抓向了那麒麟血竭。


              IP属地:福建来自掌上百度11楼2012-05-27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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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我深刻体会到,我应该学习小白同学,现实一点。打个比方来说,有人把闷油瓶捆了,又把百八十个囚犯捆了,让我选择杀一边的人,那么答案根本不需要我来说明。既然已经决定要帮闷油瓶,又腻腻歪歪地在乎那些岂不是太矫情了? 
                没过多久,胖子也回来了。人齐了,我便把我的想法和他们说了,小花,胖子以及小白都没有异议,闷油瓶看了我一眼,之后也点了点头。目前那斗好好地待在那,我相信没有闷油瓶这货真价实张家后代,无论谁去了都是白搭的,如果真的被人捷足先登了,大不了使点违法乱纪的手段,反正倒斗这事本身就够枪毙了。 
                之后的问题就只剩我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觉得没个半年我绝对没法活蹦乱跳地下斗。而闷油瓶肯定地向我保证再有两个半月就一定能恢复,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我对他有种盲目地信任,就像催眠一样,我也把自己定位成破烂成这样也能立刻满状态的超人。 
                一切敲定后,他们就开始安排我出院的事,接下来的简单休养还是在阿贵那里进行比较好。据说我这两个多月的治疗钱加住院钱已经烧了三个斗的了,还是小花和胖子分摊的,再住下去的话估计我们最后会是没钱饿死的。 
                之后他们在医院租了一个轮椅,搞得我简直像残疾人,我再三强调用拐杖就行了,闷油瓶那混蛋居然说如果不用轮椅就抱着我回去。他娘的难道在为我曾经在张家古楼公主抱过他的事记仇吗?那小子当时应该晕过去了才对…… 
                回到巴乃瑶寨我着实吃了一惊,寨子里说是张灯结彩也不过分,我才意识到,已经元旦了,月末就是春节,巴乃民风淳朴,对这种节日自然重视得很。 
                那浓郁的民族风气令人心旷神怡。 
                胖子立刻赶过来迎我们,同时调侃道:“天真无邪小同志,你他娘的真让我们过了个刻骨铭心的新年。” 
                “我这还没挂呢,你他娘的就刻骨铭心了。”我白了他一眼,之后由衷地赞叹道:“不过胖子你还真会享受人生,这是个好地方。” 
                “是吧,还是胖爷我比较有长远的眼光与深邃的智慧啊,要不到时候咱们哥儿几个都金盆洗手,隐居在这算了。” 
                胖子得意洋洋地说。 
                小白被他的瞎白话冷到了,立刻说:“如果这是别人说的,我就信了。” 
                “瞧不起胖爷我啊!”胖子喊道:“小崽子,我告诉你,说道摸金我可是你的前辈,你叫我声叔都不过分。” 
                “死胖子你说什么呢!小白可是我家小师弟,你这是占小爷便宜。”小花立刻搭上小白的肩,比护犊子还殷勤。 
                我不禁心情了好了起来,下意识地看了看闷油瓶,而这时他竟恰巧转头看我。我立刻愣了一下,眼神不知该往何处放,而那闷油瓶居然对我勾了勾嘴角,笑容极其温柔,让我瞬间呆住了,移不开视线。


                IP属地:福建来自掌上百度17楼2012-05-27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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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第二天上午八点左右我才醒过来,是被门外的吵嚷声惊醒的。是胖子他们在聊天,胖子嘹亮的大嗓门间偶尔夹杂几句小花和小白的声音。我看了看旁边,闷油瓶居然还在,非常不可思议。 
                  之后我无聊地去听他们的谈话。 
                  胖子:“我说我们要不要等小哥搞定了老婆之后再去四川,看天真现在的身体状况小哥肯定是下不去手的。” 
                  小花:“你小声点,你怕里面听不见吗?不过这个提议倒是值得考虑,看着他们两个我都着急。” 
                  小白:“人家都不急你们急什么,慢慢看,我赌五毛钱能三个月之内搞定。” 
                  他们在说什么?怎么还扯上我了?虽然听不懂,但是总有种不祥的预感,那是被算计了的感觉。我听着他们的话就像是他们把我卖了之后在分赃。 
                  “醒了?”耳边忽然传来闷油瓶的声音。 
                  “嗯……”我点头。 
                  他揉了揉眼睛,目光有些模糊,分明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不知道是谁昨晚说睡得轻要帮忙照看我的,这厮分明是睡得死死的! 
                  不过我的确很少能看到闷油瓶安心地睡觉,现在不是在斗里,能让他放松地熟睡再好不过了。我抓了抓睡乱的头发,之后继续过残障人士的生活,等着闷油瓶拿水和毛巾过来。 
                  平静的生活总是过得很缓慢,我痛苦地熬了很久,终于勉强能下床了。拜该死的伤所赐,我完全得到了小花的真传,成天躺在床上玩手机。 
                  这几天阿贵他们都很忙碌,因为终于快到除夕了,来阿贵家串门的村民很多,闷油瓶讨厌吵闹,于是和我一起关在屋子里,我玩手机,他发呆。 
                  除夕那天我也和他们一起去了外面,寨子里灯火通明,篝火的火星飞溅,渲染了一片天空。 
                  阿贵特意给我们找了几套瑶族的民族服装,瑶族姑娘的服装十分繁复,衣饰银牌,还要戴上手镯,耳环,项圈,头钗,头针等。以红色为主色调,上面以各种颜色的丝线绣满了华丽而隆重的图案。在我们几个大老爷们中,这套女装自然是给白大美女准备的……一群瑶家姑娘在给他忙前忙后地打扮,期间小白的脸色一直黑得可怕。 
                  至于闷油瓶,他那能让平面模特羡慕死的修长身材,无论穿什么衣服都是非常有气质非常惹眼的,让我着实惊艳了一把。小花那身为衣服架子的牛郎天赋先不提,胖子那边麻烦了许多,阿贵翻遍了整个瑶寨才勉强找到一套能套在那身上的衣服,上面还缝了几个布丁。胖子哀嚎道:“你们一个个都跟要成亲了似的,只有胖爷我像个要饭的。” 
                  因为我身上有伤,不适合穿太复杂的衣服,阿贵便给我找了一套简洁一点的,不知为何,总觉得走在闷油瓶身后像个伴郎。 
                  之后,闷油瓶和白大美女不负众望地买断了瑶寨所有的年轻男女,白大美女表示压力很大,于是躲在了我旁边拿我这个伪男朋友当挡箭牌。没多一会,闷油瓶居然也过来了,无视身后一干姑娘尽职尽责地当专职保姆。这两个混蛋!一个个打扮得像孔雀开屏似的,还都往我旁边凑,纯粹拿小爷当陪衬啊! 
                  小白毫无罪恶感地扫空了摆在我桌前的水果,唯一有点贡献的就是帮我挡一下村人过来敬的酒,还算他有点良心,不过我记得这小子似乎是不会喝酒的…… 
                  他喝下几杯之后我立刻拦住了他,他看了我一眼,说:“我成年了,前几天生日刚过。” 
                  “诶?!你过生日?你怎么不和我们说说……”我吃了一惊,同时有些好笑地想,这家伙不是在害羞吧。 
                  小白又扒好一个桔子,掰成两半扔给我和闷油瓶,闷油瓶拒绝了,就全塞到了我手里。 
                  我正吃着桔子,小白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我的生日,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 
                  “怎么能这么说呢!下次生日和哥哥我说,我绝对给你过,蛋糕要几寸的随便你挑。”我连忙说道。 
                  他向我笑了笑,说:“算了,不说这些破坏气氛的事儿,你晾那小哥半天了,我觉得他意见很大。” 
                  我立刻转头去看闷油瓶,他隐身在墙角的阴影里,还是面无表情的面瘫脸,又看天花板发呆改为看天发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满天繁星,在冲天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暗淡。也只有在山区才能看到这么浩瀚的星空,应该比天花板好看多了。 
                  我站起来,走到闷油瓶身边,向他伸出了手。 
                  “陪我去那边走走吧,很热闹。”我笑了笑。 
                  他迟疑了片刻,伸出了手。还好这个闷骚闷油瓶没有干脆无视我,不然这脸就丢大了。 
                  我们向进行庆典的那片走去,我们走得很慢,一开始是我握着他的手,后来他反将我的手包裹住。不得不承认,他的手比我的手大多了,而且纤细修长。和在瓜子庙他失血过多的时候感受到的触感一样,他的身体很软,这大概就是缩骨功造成的。 
                  火光与星光的闪耀之下,闷油瓶的眼睛看起来依旧幽黑,却稍微有了些光彩。不食人间烟火的闷油瓶的确也有普通人的一面,和闷油瓶逛街这种事,我之前连想都不敢想,现在却变成了现实。没过多久,闷油瓶忽然停了下来,随手从桌子上捡了一个东西塞到了我嘴里。似乎是红薯做的,很甜,我似乎看到闷油瓶笑了一下,定睛一看,还是面瘫脸,估计是错觉吧。 
                  唉,眼前这个专职保姆闷油瓶和当初执意要上长白山的那个没良心的闷油瓶简直判若两人。闷油瓶这个人太让人难以理解了,也让人难以接近,看来距离让他真正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还遥远得要死。 
                  路过遇到的村民十分热情,不断指给我们好玩的地方,闷油瓶子破天荒地没有干脆无视他们,而是按照他们说的带我到处走,偶尔还和我有的没的聊几句。 
                  “累了吗?我们先回去吧。”过了一会,闷油瓶对我说。 
                  “不行!难得有这种机会,我们等会再回去吧。” 
                  “好。”闷油瓶淡淡地应道。 
                  我们在广西渡过了最和平的几个月,仿佛是给接下来的痛苦旅程的补偿。


                  IP属地:福建来自掌上百度19楼2012-05-27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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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闷油瓶简直神了,我的恢复力似乎也随着他的那一句话变得十分变态。我甚至开始怀疑闷油瓶是不是言灵师什么的,说话不仅都是肯定句,还非常灵验。 
                    总之,三月初,我们终于踏上了前往四川的道路。我们从这里开始分头行动,小花带着小白去置办装备,胖子去夹喇嘛,我和闷油瓶先去四川探底。 
                    我现在掌管着三叔的产业,按理说应该是我去夹喇嘛,不过闷油瓶的事与老九门牵涉太大,如果走漏了风声,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可能连二叔都兜不住。而小花那边也一样。所以让胖子这个可以说是局外人的人夹喇嘛比较好。 
                    于是根据胖子的指示,我和闷油瓶飞去了泸州,天府之国果然名不虚传,上次来四川的时候时间紧迫,根本没什么机会欣赏,最后还被那个密码错误吓掉了半条命,基本没留下什么美好回忆。于是出了蓝田机场,我非常不务正业地拉着闷油瓶四处转,一边打探消息一边就当旅游。 
                    坐了两个小时的车,终于到了合江县,可惜所谓的历史名城到处都是一堆一堆的寺庙,我和闷油瓶都没什么兴趣,于是在传出古墓消息的尧坝镇附近,找了家过得去的旅店。尧坝古镇是又大大小小的古楼组成,连旅店也不例外,古香古色的房间摆设让人有种进错了时代的错觉,因此,雕木沙发对面的电视非常破坏整体美感。 
                    看了一会电视觉得有些累,我早早就睡下了,果然闲散了几个月就不经折腾。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前往目的地。古墓出现的地方往往在山区或林间,环境比城里要好得多,到了林区后我们便下车步行。这汉墓已经进去过几批人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他们留下的盗洞。 
                    探位我一窍不通,只好一路跟着闷油瓶。张家古楼里那个地图简直太抽象,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指的这个斗,如果不是的话恐怕这趟就白跑了。当然,要辨别这点很简单,只要下到斗里我都能辨别出来,和张家有关的邪门的东西那么多,只要找到一样,那我们就没找错。 
                    “小哥,你觉得不觉得这山有问题?”走了一会,我停了下来,四处看看。 
                    闷油瓶也停了下来,点了点头:“太静了。” 
                    我走到一棵树旁,抬头就能看到掩映在树枝间的鸟窝:“这里有完整的生态系统,不应该没有生物,这种安静应该是突然形成的,这里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使这里的生物达成了退避的共识。” 
                    “是天敌吗?”我看了看地面,试图寻找一些脚印之类的痕迹,不过这片区域的土地比较干燥,小动物的脚印根本留不下,就算是人的脚印也很快会被山风掩平。 
                    这时候,闷油瓶忽然神色一变,一把将我拉到旁边,而我刚才站的地方不知何时伸出了一只血淋淋的手,那是一个覆满草木的斜坡,因此我刚才并没有发现。 
                    “谁?”我立刻问道。难道是之前那几批下到斗里的人?正常人即使遇到野兽也不应该伤成这个样子。 
                    那个人没有回答,依然继续往这边爬。 
                    “你到底是谁?我们送你去医院。”我又问了一句。 
                    “没用的,他已经死了。”闷油瓶又拉我后退了一步,神色有些凝重地抽出一把长刀。那是后来小花给他的那把,重量比黑金古刀稍轻,不知他是什么时候从裘德考那里拿回来的。 
                    很快,那尸体爬得越来越近,闷油瓶紧张地注视着它。 
                    如果这是一个粽子,那没什么,但是这是一个刚死的人。刚死的人会动这种事,目前我只见过一次,那就是被野鸡脖子带动的阿宁,难道这里有蛇? 
                    “我们先走。”闷油瓶握住刀,将我推到他身后,我立刻掉头就跑,回头看到闷油瓶也跟在后面,我便放下心来,一边跑一边辨认方向。跑出没多远,就看不到那会动的尸体的影子了。下过好几次斗之后我也明白了,无论是什么可怕的东西,都是自己吓自己,只要那东西不会危及生命,那就无需害怕。以那个尸体的移动速度,还不足以对我们造成威胁。 
                    “小哥,我们绕回去看看?”我问道。 
                    “嗯。”闷油瓶点了点头,又走在了我前面,从另一条山路绕回原来的区域。 
                    我们自然不是回去找那尸体的,那尸体移动速度缓慢,而且基本可以确定它是从斗里爬出来的,那么它附近一定有一个盗洞! 
                    我们回去后,那尸体已经不见了,在一个杂草掩映的斜坡后面,我们果然发现了一个盗洞,盗洞应该是刚打出不久的,应该就是之前那几批人的手笔。 
                    在地图上记下这个盗洞的位置后,我和闷油瓶决定先回去,毕竟我们现在都没有装备,下斗纯粹是找死。然而我们回去的时候遇到了麻烦,大概十几具还在渗血的尸体将我们围在了一面山壁前。 
                    “我们爬上去?”我看了看后面的山壁,问道。无论这群尸体是怎么动起来的,他们绝对是不会爬山的。而闷油瓶站在原地没有动,紧紧盯着其中一具尸体。 
                    我询问地看了他一眼,他用下巴指了指那句尸体,低声说:“陈皮阿四的人。” 
                    我吃了一惊,陈皮阿四已经死了,而他的势力还在,他们在道上消息灵通,得知这么一个大斗是不可能不派人来的。当然值得我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斗的凶险之处——它能操纵死人,之前进去的那些人全被他们变成了这种能爬的尸体。 
                    “他娘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蛇?” 
                    “差不多,但是一点迹象也没有。”闷油瓶想了想,立刻冲到那陈皮阿四的伙计面前,将他扯了起来,而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让我有些让我反胃。 
                    那伙计的肚子到胸口开了几个大洞,伤口处有几条环状花纹的蛇钻出来,就像爬虫的脚一样帮助那些尸体前进,而它们一直隐身于尸体身下,自然不会被人发现。 
                    就在这时,那几条蛇几乎是同时向闷油瓶冲了过去,还没等我提醒他小心,手起刀落,闷油瓶已经斩下了那几条蛇的头。没有头的蛇身还扭动了几下,很快就僵硬了。 
                    看那些蛇的形态,应该是毒蛇,难道说将这片地域的所有生物都吓跑的玩意,就是这些毒蛇? 
                    闷油瓶回头对我大声说:“爬上去,我们快走!” 
                    我点了点头,立刻向岩壁上爬,之后和闷油瓶一起飞快往山外冲去,返回旅馆的时候我累得气喘吁吁,而闷油瓶居然连一点汗都没出。他看了看我,说:“没事吧。” 
                    “没事,小爷没那么娇贵。”我平稳了一下呼吸,之后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他们过来。”闷油瓶回答。


                    IP属地:福建来自掌上百度20楼2012-05-27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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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对面的脚步声应该不是人的。”我说。 
                      身后的几个伙计立刻议论起来:“不是人难道还他娘的是粽子?没这么巧吧,刚来就遇到粽子。”“就是啊,这他娘的什么斗?” 
                      这群人只擅长好勇斗狠,一点脑子也不会用。小花接过我的话解释说:“那应该是回声,或者特殊的机关,不然小哥这么耍他们,他们早就火了。” 
                      没错,刚才闷油瓶走那几次就是在试探,简单来说就像逗小孩一样,拿糖放在他嘴边,就是 
                      不给他,让他追着你跑。如果是个成年人,刚才绝对不会跟着闷油瓶走,所以只能认为它不是人。回声需要距离,因此还是机关的说法可能性比较大,当然,凡事无绝对。还是需要靠近了才能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无论是什么机关,都有它自己的目的,那么这个脚步声的目的又是什么?该不是只是吓人玩吧。 
                      于是,我们又开始前行,脚步声越来越响,伴随着古墓幽深的气氛,有些瘆人。没过多久,小白忽然说:“你们别光注意那脚步声,别忘了这斗里还有个致命的东西。” 
                      “嗯。”我应道,没错,这斗里还有蛇,能把这片区域的所有生物都吓跑的蛇。 
                      或许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有几个伙计忍不住了,就去胖子那里寻求心理安慰。 
                      “胖爷,哥几个可是看您的面子来的,您说的算不算准儿啊?”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伙计走到胖子身边,小心翼翼地说:“您说一起下斗的都是高手,怎么都是些个毛头小子啊?” 
                      胖子瞟了她一眼,说:“毛头小子?那几个爷爷道上混的时候,你们还连棺材都没摸过呢。”说着胖子指了指最后的黑眼镜,说:“黑瞎子,听过没?” 
                      我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把闷油瓶供出来。那些伙计自然是听说过黑眼镜的名头,于是也安下心来,安静了不少。 
                      脚步声越来越大,我们都尽可能压低了呼吸。直到脚步声变得近在咫尺,一扇石门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所有人都自觉地停下了脚步,门内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我职业本能地去看那扇石门表面的图案,是普通的汉墓的规格。基本可以排除一个可能性了,现在剩下的可能性有两种:一是这个被张家鸠占鹊巢的普通贵族墓,二是……我们找错了。总之我不相信张家古楼的旧址会这么老实。 
                      闷油瓶用奇长的手指滑过石门缝,之后说:“这是封墓的门。” 
                      胖子立刻道:“不对啊……如果这门打不开,那之前那批人是怎么进去的?小哥打不开的门,难道他们还能打开了?” 
                      小白指了指上面,说:“他们把盗洞打到了上面,直接打到了墓室里面,应该是用了炸药。” 
                      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天花板大概在两米五高,这太奇怪了,就算他们要炸到里面为什么不直接炸墓门或墓门周围的墙,反而选了最难炸的天花板? 
                      “天真,你还记得张家古楼里的那走廊吗?”胖子忽然问道。 
                      我恍然大悟,说:“你是说,这里的构造和那里一样?”他娘的,如果真的是这样,这防御的弱点在天花板,那我他娘的为什么还要孤注一掷地在张家古楼等那么久?最后还差点死里面!如果早点想到这点的话,说不定我们还有很多周旋的机会。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爬上去?”小花说,同时看了看闷油瓶。 
                      闷油瓶向胖子伸手,道:“给我登山绳还有铁钩,现在没有其他方法。”胖子立刻翻出绳和钩子系好递给闷油瓶。闷油瓶的投掷一向极准,钩子“喀拉”一声勾住了天花板的断口,他拉了拉绳子,之后将我递给他的矿灯绑在腰间,身手敏捷地爬了上去。 
                      闷油瓶在天花板上的夹层里,向我们招了招手。我们陆续爬了上去,这里是墓室的最贴近地面的一层,因此上面的一条土道也是上一批人挖出来的,盗洞呈∩型,爬过去之后是一个出口,下去之后应该就是那石门后了。 
                      我紧张起来,那里有脚步声的真相,也不知有没有什么危险。 
                      闷油瓶打着手电照过去,神色一变,声音低沉地说:“照明弹,下面有蛇。” 
                      胖子的脸色也变了,二话不说,向下打了两发照明弹,墓室里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和噼噼啪啪的烤焦声,我们清晰地在镁弹的光芒下看到了下面的情景,上百条那种环纹蛇在闪光弹的高热下烤焦了,而这墓室里没有任何机关,有的只是这种蛇,难道说模仿我们脚步声的就是这种蛇?刚才闷油瓶的那几次试探都被它们当做玩笑模仿了下来吗?也算这群蛇倒霉,居然敢挑衅闷油瓶这种煞神。 
                      “我去。”小白说,然后看了看我,说:“驱蛇药。” 
                      我点了点头,掏出来两包粉末递给他,他顺着绳子爬下去,绳子的另一端由闷油瓶拉着。小白的行动总是让人惊艳,速度极快,而且不会发出一点声音,几个眨眼的功夫他已经爬了回来,说:“下去吧。” 
                      “什么?搞定了?”身后那几个伙计都还没反应过来,我们没理他,一个接个爬了下去。我又打开一个矿灯,将这个墓室照亮。墓室是四方形,四壁刻满了浮雕,南边是我们刚才见到的石门。墓室四角都有一个洞,看来是供那些蛇进出的,洞前的淡黄色粉末很显然就是小白的杰作。 
                      我开始职业本能地注意那些浮雕,浮雕上描绘的无外乎是一些礼乐场面,相当俗。张家那群死傲娇也会选这种墓当保险箱?看来这个墓的特色还不在这里。我走到一面幕墙前,伸手揭下一块有些松动的石块,后面露出的是金属,看来胖子的猜测没错。 
                      忽然,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那大姑娘似的柔软的手不用问,一定是闷油瓶的。我回头看了看闷油瓶,他对我说:“别乱碰。” 
                      我点了点头,之后指向那个缺口。闷油瓶抬手摸了一下那块浮雕后的金属,之后手沿着一个特殊的轨迹移动,之后在一个点上停了下来,说:“另一扇门的机关在这里。” 
                      我提着矿灯照了下,只见闷油瓶指尖处的壁画上有一个怪异的突起,看来那就是启动机关的开关,我想了想,说:“这间房间会是干什么用的呢?该不会只是为了放蛇吧,造墓的又猜不到盗墓的会把盗洞开到哪。” 
                      闷油瓶摇了摇头,手指搭在那机关上,之后说:“都去石门那边。” 


                      IP属地:福建来自掌上百度23楼2012-05-27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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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忘了。。。阿玖。来看下吧。。@哈克连の欧克 


                        IP属地:福建来自手机贴吧24楼2012-05-27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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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胖子挥手指挥那些伙计,我看着闷油瓶,说:“你小心。” 
                          他点了点头,按动了那个突起,之后立刻闪身冲向我们这边。石室四周传来一片喀拉喀拉的机括运转的声音,几秒钟之后,东边墙上忽然打开了一道石门,那石门和壁画完全是严丝合缝的嵌在一起的,之前谁也没有发现。 
                          那石门沉到了地下,露出一道黑漆漆的墓道。竟然没有任何机弩类的东西,这未免太奇怪了吧…… 
                          胖子也是同样的想法,赞叹道:“这墓主人的良心也太好了,机关不是陷阱,反而给我们开门。” 
                          “说不定就是开门请我们进陷阱呢。”小花白了他一眼。 
                          这时,一直在墙边的黑眼镜忽然大声喊了句:“我们快进去!那些蛇又回来了!” 
                          闻言闷油瓶立刻拉着我向那扇门后跑去,其他人也立刻跟了上来。那些蛇根本不怕硫磺,然而他们刚才却还退了一下,肯定是回去搬救兵了。进入石门后闷油瓶立刻四处摸索,终于找到了下一个开关,等最后一个人过来之后立刻按动开关,石门又合了回去,小白立刻抬手砍了那几条漏进来的蛇。 
                          “太奇怪了,是个斗都应该是防着人进来,这个斗似乎很欢迎我们进去探索。”我疑惑道:“胖子,既然它这么欢迎你,你直接按照它的指导去找明器看看?” 
                          胖子立刻急了:“滚你的,要是真被它算计进去,胖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们看那边!” 
                          不用他指我们也看到了,前面有一间墓室,自从我们进来后,就开始逐渐变亮。说它不是在迎接我们我们都不信了…… 
                          墓室十分宽敞,能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看到墓室里面的情况,小花皱了皱眉,之后看了看我。我点头道:“是四姑娘山的那个。”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这间墓室的地面平铺着一大片陶罐,每个陶罐上都长着一个香瓜大小的球形的东西,毫无疑问,那是一团团的头发。有一些正在蠕动着向我们这边延伸。 
                          我点燃了一个火把,将那些头发逼退,前进了几步去观察那些墓室。闷油瓶现在还不知道麒麟血能克制这些头发,那就永远都不要让他知道比较好,不然他一定会把血放得像自来水一样。想到这,我看了小花一眼,小花会意地点了点头,没有提血的事。 
                          简单地看了看墓室里的情况,我走回来说:“墓室的中间区域是陶罐,左边右边是空地,两侧幕墙上有石门,那两边应该有一边是正确的路。”说完,我看了看所有人,这个雷该让谁去趟?如果还是闷油瓶去,而里面又十分凶险,该怎么办?我下意识地扯了下闷油瓶的袖子。 
                          然而偏偏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依旧是那些伙计里的一个人:“刚才不一直都是那小哥去的吗?难不成看到凶险就要我们当炮灰?” 
                          我握了握拳,反正来的时候已经决定要当恶人了,那就做到底吧,我想了想,说:“好,我和小哥还有胖子先去一边,小花和小白留在这里接应我们。如果没问题,你们再过来,有问题你们就去另一边。” 
                          “天真!你别受他们激将……!”“吴邪他有自己的想法,别干扰他。”胖子还没说完,小花就打断了他。 
                          我果断地对胖子说:“我有把握。”之后向小花打了个暗示,小花不着痕迹地又点了点头。 
                          胖子想了想,说:“好,天真,胖爷我信得过你的智商。” 
                          闷油瓶没有发表任何一件,这个决定敲定后,我们扶着那些灯台向左边爬。灯台里应该有遇到氧气会自燃的物质,因此才会在我们开门的时候逐渐点亮,因此这里的氧气极其稀薄,根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爬到中间的时候,闷油瓶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我说:“你和那个解家的约好了什么?” 
                          听到这话,我一阵心虚,果然被发现了。我移开视线,低声说:“都是一些算计人的东西,你马上就会知道的。”我冒着被闷油瓶一刀劈下去的危险说了这句话,哦,好爽,以前都是闷油瓶拿这句话噎我,小爷终于有机会赢回一局了! 
                          我讪讪一笑,双手都扶着灯台,我努了努下巴指向前面,闷油瓶好像也没太在意,又继续往前爬。可恶!定力真好……不过想想也是,指望着闷油瓶露出他很想知道的表情,还不如指望粽子陪你下五子棋。 
                          很快我们就到了墓室左端,闷油瓶从身上随便掏出一个东西扔了过去,清脆的碰撞声响彻在整个墓室,几乎是同时,响亮的机括碰撞声传来。他娘的!玩我们吗?什么都没有!又开了一扇门!! 
                          “说不定这个墓主人真的跟我们客气呢,胖爷我倒了一辈子斗都没遇到过这么有良心的……对了,会不会是天真你那下斗必邪门开棺必起尸的体质消失了?” 
                          “你他娘的才有那种体质。” 
                          闷油瓶皱了皱眉,踩到了空地的地板上,没有任何问题。于是,我们只好继续走下去,就在我们三个都走过那扇门的时候,石门猛地合上了,速度极快,根本没机会冲回去。 
                          我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从我们进这斗开始,它就一直在引我们往前进,同时截断我们的后路,虽说一路没有太大的危险,但遇到了危险也同样没有办法返回。难道说他是靠这种方式来耗光我们的戒备心,最后在一个地方解决掉我们? 
                          “天真,你不是有办法吗?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出去?” 
                          我笑了笑,说:“我们为什么要出去?现在的情况刚刚好,我们这边有小哥在,小花他们那边有炮灰在,我们分头行动。” 
                          “什么意思?”胖子继续追问,我也没法再保持神秘,毕竟我玩的只是个很简单的小把戏。 
                          我抬起手,露出左手食指的一道伤口,“昨天我偷偷给了小花一小瓶我的血。” 
                          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门,之后问:“那和那些头发有什么关系?” 
                          我沉默片刻,说:“那些头发其实是虫子。其实我的计策很简单,就是用我的血来驱赶那些头发,那些伙计为了躲避头发就会被逼着去趟雷,那小花他们就会安全许多。现在我们被关在了这扇石门后,估计小花他们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天真,看不出来啊……你太狠了。”胖子吃惊地看着我。 
                          “如果让你选,你会希望让这些交情过命的兄弟活下来,还是让那些亡命之徒活下来?当然,这些也只是辩解而已,你要怎么看我随便你。”我讶异于自己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些话,不过现在再矫情地说什么“我也不想这样”那就太虚伪了。


                          IP属地:福建来自掌上百度25楼2012-05-28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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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挥手指挥那些伙计,我看着闷油瓶,说:“你小心。” 
                            他点了点头,按动了那个突起,之后立刻闪身冲向我们这边。石室四周传来一片喀拉喀拉的机括运转的声音,几秒钟之后,东边墙上忽然打开了一道石门,那石门和壁画完全是严丝合缝的嵌在一起的,之前谁也没有发现。 
                            那石门沉到了地下,露出一道黑漆漆的墓道。竟然没有任何机弩类的东西,这未免太奇怪了吧…… 
                            胖子也是同样的想法,赞叹道:“这墓主人的良心也太好了,机关不是陷阱,反而给我们开门。” 
                            “说不定就是开门请我们进陷阱呢。”小花白了他一眼。 
                            这时,一直在墙边的黑眼镜忽然大声喊了句:“我们快进去!那些蛇又回来了!” 
                            闻言闷油瓶立刻拉着我向那扇门后跑去,其他人也立刻跟了上来。那些蛇根本不怕硫磺,然而他们刚才却还退了一下,肯定是回去搬救兵了。进入石门后闷油瓶立刻四处摸索,终于找到了下一个开关,等最后一个人过来之后立刻按动开关,石门又合了回去,小白立刻抬手砍了那几条漏进来的蛇。 
                            “太奇怪了,是个斗都应该是防着人进来,这个斗似乎很欢迎我们进去探索。”我疑惑道:“胖子,既然它这么欢迎你,你直接按照它的指导去找明器看看?” 
                            胖子立刻急了:“滚你的,要是真被它算计进去,胖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们看那边!” 
                            不用他指我们也看到了,前面有一间墓室,自从我们进来后,就开始逐渐变亮。说它不是在迎接我们我们都不信了…… 
                            墓室十分宽敞,能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看到墓室里面的情况,小花皱了皱眉,之后看了看我。我点头道:“是四姑娘山的那个。”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这间墓室的地面平铺着一大片陶罐,每个陶罐上都长着一个香瓜大小的球形的东西,毫无疑问,那是一团团的头发。有一些正在蠕动着向我们这边延伸。 
                            我点燃了一个火把,将那些头发逼退,前进了几步去观察那些墓室。闷油瓶现在还不知道麒麟血能克制这些头发,那就永远都不要让他知道比较好,不然他一定会把血放得像自来水一样。想到这,我看了小花一眼,小花会意地点了点头,没有提血的事。 
                            简单地看了看墓室里的情况,我走回来说:“墓室的中间区域是陶罐,左边右边是空地,两侧幕墙上有石门,那两边应该有一边是正确的路。”说完,我看了看所有人,这个雷该让谁去趟?如果还是闷油瓶去,而里面又十分凶险,该怎么办?我下意识地扯了下闷油瓶的袖子。 
                            然而偏偏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依旧是那些伙计里的一个人:“刚才不一直都是那小哥去的吗?难不成看到凶险就要我们当炮灰?” 
                            我握了握拳,反正来的时候已经决定要当恶人了,那就做到底吧,我想了想,说:“好,我和小哥还有胖子先去一边,小花和小白留在这里接应我们。如果没问题,你们再过来,有问题你们就去另一边。” 
                            “天真!你别受他们激将……!”“吴邪他有自己的想法,别干扰他。”胖子还没说完,小花就打断了他。 
                            我果断地对胖子说:“我有把握。”之后向小花打了个暗示,小花不着痕迹地又点了点头。 
                            胖子想了想,说:“好,天真,胖爷我信得过你的智商。” 
                            闷油瓶没有发表任何一件,这个决定敲定后,我们扶着那些灯台向左边爬。灯台里应该有遇到氧气会自燃的物质,因此才会在我们开门的时候逐渐点亮,因此这里的氧气极其稀薄,根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爬到中间的时候,闷油瓶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我说:“你和那个解家的约好了什么?” 
                            听到这话,我一阵心虚,果然被发现了。我移开视线,低声说:“都是一些算计人的东西,你马上就会知道的。”我冒着被闷油瓶一刀劈下去的危险说了这句话,哦,好爽,以前都是闷油瓶拿这句话噎我,小爷终于有机会赢回一局了! 
                            我讪讪一笑,双手都扶着灯台,我努了努下巴指向前面,闷油瓶好像也没太在意,又继续往前爬。可恶!定力真好……不过想想也是,指望着闷油瓶露出他很想知道的表情,还不如指望粽子陪你下五子棋。 
                            很快我们就到了墓室左端,闷油瓶从身上随便掏出一个东西扔了过去,清脆的碰撞声响彻在整个墓室,几乎是同时,响亮的机括碰撞声传来。他娘的!玩我们吗?什么都没有!又开了一扇门!! 
                            “说不定这个墓主人真的跟我们客气呢,胖爷我倒了一辈子斗都没遇到过这么有良心的……对了,会不会是天真你那下斗必邪门开棺必起尸的体质消失了?” 
                            “你他娘的才有那种体质。” 
                            闷油瓶皱了皱眉,踩到了空地的地板上,没有任何问题。于是,我们只好继续走下去,就在我们三个都走过那扇门的时候,石门猛地合上了,速度极快,根本没机会冲回去。 
                            我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从我们进这斗开始,它就一直在引我们往前进,同时截断我们的后路,虽说一路没有太大的危险,但遇到了危险也同样没有办法返回。难道说他是靠这种方式来耗光我们的戒备心,最后在一个地方解决掉我们? 
                            “天真,你不是有办法吗?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出去?” 
                            我笑了笑,说:“我们为什么要出去?现在的情况刚刚好,我们这边有小哥在,小花他们那边有炮灰在,我们分头行动。” 
                            “什么意思?”胖子继续追问,我也没法再保持神秘,毕竟我玩的只是个很简单的小把戏。 
                            我抬起手,露出左手食指的一道伤口,“昨天我偷偷给了小花一小瓶我的血。” 
                            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门,之后问:“那和那些头发有什么关系?” 
                            我沉默片刻,说:“那些头发其实是虫子。其实我的计策很简单,就是用我的血来驱赶那些头发,那些伙计为了躲避头发就会被逼着去趟雷,那小花他们就会安全许多。现在我们被关在了这扇石门后,估计小花他们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天真,看不出来啊……你太狠了。”胖子吃惊地看着我。 
                            “如果让你选,你会希望让这些交情过命的兄弟活下来,还是让那些亡命之徒活下来?当然,这些也只是辩解而已,你要怎么看我随便你。”我讶异于自己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些话,不过现在再矫情地说什么“我也不想这样”那就太虚伪了。


                            IP属地:福建来自掌上百度26楼2012-05-28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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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来的急理解这句话,就被胖子的一声大喊打断了:“小吴!小心!”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个黑影已经冲到了我面前,是个人。我身手本来就弱得可以,现在更加是不在状态。那人浑身是血,两眼布满血丝,面目狰狞,以拼命的架势很快就制住了我,一只手掐向我的脖子。 
                              “操!你他娘的放开!老子崩了你!”胖子叫道。 
                              “把武器扔过来,不然这小子就没命了!”那人大喊道,之后直接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提了起来,强大的窒息感让我险些晕厥过去。 
                              “放开他。”闷油瓶蕴含着强烈杀意声音传来,同时去解自己身上的刀。 
                              “别给他……”我拼命摇头。 
                              那个人瞪了我一眼,歇斯底里地大喊,状若疯狂:“你闭嘴。快点,再磨磨蹭蹭这小子就要先坚持不住了,耍花招的话我就直接扭断他的脖子!” 
                              他这句话提醒了我,也真难为我在这种情况下也能想出办法来,我立刻闭上了眼睛,或许是担心我死了他会没有筹码,他立刻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之后我听到了那把重刀破空而来的声音,几乎是同时,意料之中的听到了一句:“**立刻睁开了眼睛,一脚踢上那把刀,将其倒踢回去。那把刀一般人连拿都拿不动,别说接住了。那个人猝不及防之下手臂被沉得一阵下坠,而我集中全身力量的一踢足以将刀踢回去。脚被那把刀震得失去了知觉,我甚至听到了关节错位的响声。不过借助刀的反作用力,我挣脱了那个人手,整个人重重地向后摔去,撞在了墓道的墙角处。 
                              见到闷油瓶接住了刀,我稍微放下了心来,他直接接住刀柄将刀拔了出来,刀锋寒光闪烁,带着那几乎将人撕裂的气势向那个人冲了过去。 
                              那个人或许是知道自己肯定活不了了,他忽然掏出了一把枪,枪口指向了我,我那时刚刚撞到墙角,全身的力气都被震散,没有一点力气可以用来躲避,看来他是打算临死也拉一个垫背的。 
                              “**!”我听到胖子急得大骂,但是以他的位置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一声枪响,一声刀劈裂骨骼的声音,一切都在电光石火间完成。 
                              子弹穿过肉体的感觉十分真实,真实得让我想吐血。他娘的闷油瓶,你傻吗!我睁开了眼睛,子弹并没有穿过心脏,只是射穿了左肩,这么近的距离即使不瞄准也不可能打偏。我向前望去,果然,闷油瓶的左手堵着枪口,借着他手的缓冲,子弹偏离了轨道。 
                              他丢下刀,立刻向我这边跑了过来。 
                              “子弹打到哪里了?”他抬手将我扶了起来,看到左肩的血洞,稍稍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皱起了眉:“疼吗?”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 
                              他撕开了我肩膀位置的衣服,对胖子说:“绷带。” 
                              胖子早就跑了过来,听了闷油瓶的话立刻从包里翻出了绷带,闷油瓶扯下一段绷带帮我擦掉了伤口周围的血,之后犹豫了一下,说:“忍着点。” 
                              我还没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他闪电般地拔出我腰间的匕首,向伤口的位置刺去,之后用两只奇长的手指伸进伤口将子弹夹了出来。 
                              “呃啊——!”我惨叫了一声,之后倒吸一口凉气,真他娘的疼。我勉强睁眼看了看他的手,手心一片漆黑,伤口被烧因此并没有流血,但是手背的血却一路洒在地面。 
                              (把这段剪辑一下,会变成这样:他撕开了我的衣服,之后犹豫了一下,说:“忍着点。”之后用两只奇长的手指伸进(哔),“呃啊——!”我惨叫了一声,之后倒吸一口凉气,真他娘的疼。) 
                              之后,他将我的衣服整个撕开,缠好绷带后,他脱下了他的外衣,穿在了我身上。 
                              胖子坐到我们旁边,看着我说:“小天真,我看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忽然就不清醒了?” 
                              “什么?”我心不在焉地应道。 
                              “就算那犊子拿了小哥的刀,你觉得小哥会制不住他?结果现在弄得你们两个都挂彩。”胖子 
                              看着我,满脸鄙视。 
                              我怔住,他说的没错,那人根本用不了闷油瓶的刀,就算他有枪,也绝对不是闷油瓶的对手,仔细想想就能想通的,可惜我当时还是那么冲动。 
                              “好好休息,先别想多余的。”闷油瓶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捂住了我的眼睛,轻轻抱住我,靠在墓道上。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但是失血过多加上刚刚的情绪过激使我此刻昏昏欲睡,感受着他手上的温度,我就没再细想,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矿灯的光晕阴暗而柔和,还是想逃,但是浑身无力,曾经骨折过的地方一阵抽痛,墓室里太过湿冷,当时留下的后遗症此时显现了出来。 
                              我稍微动了动身体,却发现闷油瓶还在抱着我。原本他一直在看着天花板发呆,我的动作惊动了他,他轻声说:“醒了?” 
                              我点了点头,感觉头脑昏沉。闷油瓶拿过一条毛巾擦了擦我的额头,又用手背贴了一下。“没发烧,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我指了指右腿,那里像又一次断掉了一样。 
                              闷油瓶翻了翻包裹,找了些可燃的东西,包括我那件被撕烂的衣服,勉强堆了一个火堆,之后点着了火,开始烧水。 
                              “氧气不够……”我立刻说。 
                              “前面通风,这里有对流。”闷油瓶淡然地说,漆黑的瞳孔内倒影着跳动的火光。 
                              没过多一会,通道的另一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是胖子回来了。 
                              胖子看了看我,说:“天真,你怎么回事?中了颗子弹而已,脸怎么白得跟张纸似的。” 
                              “骨折后遗症。”闷油瓶回答,之后将几条毛巾丢到水里。 
                              胖子坐在了我们旁边,烤了烤火,说:“小哥,我们刚才那地方是个蛇窝,还有很多蛇蛋在那里,但是那里的蛇都跑远了,你的血也能克蛇?” 
                              “不,应该是吴邪的。”闷油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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