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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05-28 04:31回复
    《谁知相思》
    “我误了你的姻缘,所以你要回去找她么?”
    “这个,你管不着。”
    “你说你会宠我的啊。”
    “今时不同往日。”
    你终于,还是不需要我了。
    你说我狠毒,可我是为了我自己么?
    “相思,为了我,成为我最好的棋子。”
    好,为了你,我跟你走。
    好,为了你,我放弃我自己。
    可是李儇,你当真以为棋子是没有心的么?
    你可还记得我是为了谁才变成如今这样的么?
    而如今,你却用这样冷漠的神态痛斥我的狠毒。
    李儇,你没有良心。
    明明是我救的你,明明是我给了你们再见的机会。
    可是你们…你们…你们却都这样对我。
    为什么!凭什么!
    白相思啊白相思,你真真是天底下最最可悲的人了。
    你为他牺牲了自己,你给她留下了希望,可你,留给自己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
    李儇,你会后悔的。
    相思白付,滑天下之大稽。
    相思离愁,却得到众叛亲离。
    纵是百里相思碧连天,亦是惘然。
    你们,都会后悔的。
    聘则为妻奔是妾,不堪主祀奉苹蘩。
    终知君家不可住,其奈出门无去处。
    爹,相思好累啊…。
    


    2楼2012-05-28 0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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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尘万丈过云雨》
      洞庭秋风飒霜浓,铁骑滑。绝壁深峡,悠悠绽奇葩。东风刻战甲,江湖谁争霸,难辨是非真假,心情困乏。哪季寒鸦啼残踯躅花,哪季飞沙毁却澜沧画?有季戮杀疑虑终不察。雪中火,零星几点。棋中局,谁又可勘?
      试问天下间谁敌,回首山外青山。双城烽火是何年?潮落门远,曾记大帐相杀,而今,百花尽处起狼烟。
      朝夕变化,只一刹。指隙流砂,洛城盛夏。蔷薇谢架,冉烬一季芳华。青石白瓦,湮浸如血烟霞;箫律喑哑,谁渡尽忘川之涯。
      昆仑高寒遮不住孤单,且倾杯盏高楼酣。不朽之梦已淡,猎猎风过无还,殊途同归亦知难。西北望太行渐,道远不见长安。戚戚回首剑寒,少年非青衫。商曲勒琴弦,顾往昔百年。
      仗剑天下,曾记铁马风沙,谱写山河句。惜往恩怨,朝暮永年,一生愿,同悠闲,走万水千山过此生无憾。
      《长安夜夜烬笙歌》
      我亦好歌亦好酒,唱与佳人饮与友。歌宜关西铜绰板,酒当直进十八斗。 摇摆长街笑流云,我本长安羁旅人。丛楼参差迷归路,行者匆匆谁与群。幸有作文与谈诗,寥落情怀有君知。负气登楼狂步韵,每被游人笑双痴。幸有浩然共蹴鞠,轻拨慢扣自欢娱。
      七月流火无眠夜,同向荧屏做唏嘘。幸有彩云喜香山,兰裳桂冠共游仙,说来红尘多趣事,笑声惊动九重天。 幸有晓艳能操琴,玉葱手指石榴裙。止如高山流如水,流水溯洄桃花林。红衣佳人白衣友,朝与同歌暮同酒。
      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
      千金不换金步摇,朱砂点绛秋水蒿。拄杖南山柴扉敲,白发新见旧知交。
      金缕一曲,羡煞尘嚣。
      《君子如虹渡红尘》
      一曲当年,你折柳,浮桥边。两地相思,凤求凰,饮花前。三剪桃花,笑春风,映人面。四时不见,五更深,滴漏断。六月风过,脉脉却轻寒。七弦难弹,绿绮琴,心已变。八行谁书,长相思,勿相见。九重远山,十里亭,月不满。
      山川皆静默,松风如水流,既见长揖眺远帆,亦着白衫过柳岸。听雨打浮船一整晚,几行墨,题在油纸伞。
      明镜应缺,皎若云间月落华年。朱弦未断,五色凌素青玉案间。朝露夜晞,几连环也从中折断。芳时曾歇,今日偷把旧日换。
      青丝缠雪,吟别一场暮色残年。如初相见,对镜心意兀自散乱。锦水长在,汤汤与君诀天涯边。共灯一盏,琴尚不灭的缘牵。
      《岁月烬然心始灰》
      睡也还醒,醉也还醒,微醺炉香浸妆盒。欢也零星,悲也零星,纵由他萧瑟又如何。西窗吟凉月,一院丁香雪,三杯两盏润了词半阙。满地黄花竭,天边雁也去,东篱把酒醉我奈何嗟。晓来数落瑛,寂寞梧桐影,消瘦了易安那卷帘衾。一曲如梦,谁人在听。
      竹帘半遮掩西阁,一笔墨香透纸破,谁的狼毫犹洒脱,风韵如花落。墨色淡开,暗香盈来,画轴里红瘦了谁采摘。一纸伤怀,碾过尘埃,芳华碎殁几朝几代。丹青笔,泼墨山河绕指缠。
      骤雨停,海棠尽,你无应,柔肠却,人离去。月色满殇饮无奈,诗者憔悴谁明白。


      4楼2012-05-28 0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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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都说我是柄价值千金的扇子,其实那全是因为我的主人。
        他十二岁时凭一副梨花诗作名满天下,而如今那副作便印在我的身上。
        蛛丝织锦的扇面坚韧无比,罗汉竹的十六档扇骨中潜藏了各色骇人物件。
        风生花落,云过天晴,我陪他度过了无数年头经历无数传奇。
        那些彻骨怨怼那些悱恻传闻,如河流中的磐石将他一分为二。
        一面温和,一面暴虐。
        三尺青芒,一扇梨花。
        何为圣,何为魔。胜者王,败者寇。我听见他心底挣扎。
        风里传来古城飘摇呢喃,灵魂在血色杀戮下婉转的嘶鸣。
        雨水顺着面颊跌下却带着奇异温度,卿心非铁有泪为证。
        箫韶九成,上达天听。
        凤凰来临,悲苦湮散。
        


        6楼2012-06-03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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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元泰秦王府 他是王 他们是子
          那年元佑大明宫 他是皇 我们是臣
          历史翻过新篇章 却是又一场争夺的轮回
          我站在那里 看他们隐匿于权谋下的挣扎
          听烽火硝烟 金戈铁马下寥寥孤鸿的嘶鸣
          我不是不要 而是要不起君临天下的孤惘
          花开成毒 这一场浴火重光 终究与我无关


          7楼2012-06-18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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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今迟》
            忍,为何要忍。欺我者当百十倍以还之。
            忍,为何不忍。佛揭云一切法得成于忍。
            小屋,未阖的窗缝,淫阿媚语合着一室春风。
            惊叫,父亲的惊诧,而她投来针尖般的目光。
            疼——
            “今迟,怎么那么不小心掉进塘子里呢?”
            睁眼所见,是母亲焦急脸庞,而她则偎在爹爹怀里脸上分明有恼意暗藏。
            那个救我的表亲站得远远的不曾靠近一分。
            “哦,我…在池塘边玩,塘边泥土结了冰我便…。”
            我撒了慌,今时无力,他日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抬头,我看见她的脸上分明写着,还算识时务。
            锦被中的手分分握紧,移了视线生怕泄露眼中半分心绪。
            视线一转却落到那位表亲身上,她冲我一笑却别有深意。
            她…看到了?
            那不知是我哪位表亲的表亲次日便走了。
            那女人由爹爹娘亲找了个由头嫁进家门。
            四月秀葽,五月鸣蜩。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你听那书院的孩童念得可好,一月一句将那年岁过得轻快如梭。
            在那矮墙小院将换成锦蓝城的新居时我终落下棋局中最后一字。
            “我娘亲一个人好生寂寞,你去陪她可好。”
            火光冲天,耳畔的噼啪爆裂声里夹杂她痛彻嘶哑的惨叫和浓浓咒怨。
            “真是命好呢,看来你太丑了吓着我娘亲了。那…你就好好地活着吧。”
            负我者,我必欺之弃之。
            欺我者,我定睚眦必报。
            那日后我便孤身随着堂兄赴了锦蓝。
            问我是谁?
            杭城 祝今迟。
            今夕 何迟。


            12楼2013-02-14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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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是谁在吟唱关鸠汉广。
              你看,是谁在描摹鸳鸯交颈。
              音容嘎止,停在那烟雨蒙蒙的画面里。
              画面迭转,落在那血液浸透的哭声里。
              “瑶雪快跑。”一双手将自己推离原来的轨道。
              跑,跑去哪儿。
              天地悠悠之大而我何处可安身,可我知道自我迈出第一步起我便不能再是佟佳瑶雪。
              “你叫什么?”一双手将我扶起,顺着暖色衣衫向上看去,入眼的是一张稚嫩脸孔。
              子书淮绮,只是个简单的名字却是他阿玛对她的希翼。她亦是满洲的格格,却从了母姓。
              可是这并不代表,这样就可以改变她既定的命运。
              眨眼留年已过一十五载,自欺到头。
              梦碎。
              “大人一家收留瑶雪七年,如今该是瑶雪报恩的时候”
              我用一生的时间成全了她的名字,掩埋自己,彻底湮灭。
              我不恨,我不怨。若没子书之福,我早已流落又岂能过那七年衣食无忧的日子。
              如今我驻足宫墙,许是我命该如此。
              当年那个佟佳瑶雪回不去了,我也做不了子书淮绮,我只是简简单单的,做了一场梦。
              不,不对。
              或许佟佳瑶雪于我只是个梦,梦里的爹娘锒铛入狱,府中数十口哭声震动我的心。又做了一个梦,梦到那穿的一身鹅黄的小女孩扶起了我,她叫子书淮绮,一个从母姓的官家格格。他们一家都待我极好,淮绮更当我如自家姐姐那般。画面急转,他们家是低低的哭声。然后…我换上了淮绮的衣服。
              从此,我便是真的子书淮绮。
              乱了,错了。庄生梦蝶,连我自己都分不清了。
              那柄绘着一副黛绘青描山水的六十四骨的旧伞最终随我缓缓离开那片烟雨朦朦。
              你听,是谁在唱那久违的歌谣。唱的不是那久违的乡音,而是玉林瑶雪满寒山。


              15楼2013-08-15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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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父,花朝节要放花灯的呀!”脑袋上的发麔一跳一跳的扑进师傅怀里,嘴上还挂着糖葫芦上的红色糖丝,一扭头,蹭在师傅月牙色衣衫上。
                “傻丫头,就知道你爱凑热闹。”师父变戏法般从身后变出了个花灯放在我面前,温良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抚过我嘴角,我听到咚咚咚的心跳声,好大声在耳边回荡。“又吃成个大花猫。”
                啊哦...
                我曾是洛山脚下一名弃婴,那年被师父捡到怀里提到山上,一住便是十四年。师父说他捡到我那日是花朝,于是便叫我花朝,每每想起我都会摸着胸口安慰自己说,幸好那日…不是清明。
                师兄说师父总是偏心我,我听了心里很高兴,为什么呀?嘘——因为我喜欢师父呀。
                我还记得师父第一次为我梳头的迷茫无措,还记得我开始'长大'那日师父红着脸把我抱在怀里下山一路轻功疾行然后把我扔给李婶时的窘迫表情。那年花朝节师父带着我和师兄一起下山玩,师兄说要买好吃的,我说要放花灯许愿,只有师父,他站在屋檐下木着脸静静地看着几朵极罕见的紫色烟花盛开在夜空,绽放在每个人的眼里惊艳了所有人的目光。
                可是只有师父,他牵着我的手慢慢变冷,眼睛里也慢慢透出了一种我不懂的情绪。
                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那种情绪,叫做绝望。
                此后,我再未见过他。
                纵使我有未说的话儿也只能憋在心里。
                纵使我有未表的情意也只能沉淀在灰尘里。
                因为我,再未见过他。


                16楼2013-08-15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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