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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叶花)此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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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我来催更了~好久没更新了


来自手机贴吧55楼2018-01-16 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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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你快回来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8-01-23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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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何为情?
      若是真能叫人生死相许,又为何会有等闲变却故人心?可是世上有比生死更重要的东西?
      皇后不知道对于其他人来说如何,但是对她来说,比生死要更重要的东西太多了。
      当初小皇子出生的时候,她抱着那个小小的婴孩何尝不开心?可开心过后,便是对于权力的无尽渴求。
      设计杀皇帝的时候,又何尝不知道失败便是十死无生?但让她一生作为一个男人的附庸,比死亡更令她恐惧。
      皇后知道自己已经罪无可赦,可是在死之前,作为那个孩子的母亲,她要为她的孩子做最后一件事。
      皇后强势地直视着皇帝,声音里带着些极力掩饰却无处可藏的颓唐道:“让我见瑾儿一面。”
      皇帝看着这个女人,许久之后挥了挥手,皇后便知道他是默许了,她身后的大太监趔趔趄趄地起身,费力地迈着绵软的步子跑了出去。
      花满楼听到他起身时,额角的血液沿着下巴滑落,砸在地面溅起一朵小小的血花,艳丽的血色之花在空中短暂地盛开一瞬后落地,凋零成了一地脏污。
      等桌上的蜡烛也哭得佝偻了一截身段,三道轻重不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或快或慢地走到了帐门口。
      其他几人或许没有花满楼的好耳朵,可他们也已经看见了走进帐篷的三个人。
      魏子云护送着一个十四、五岁的锦衣少年疾步而入,一进门看见帐里的情景,脸就黑了几分。
      被细心保护的少年储君半点没有发现保护者阴沉不悦的脸色,全天下的珍奇都可以被年轻的殿下召之即来,于是能够被他放在心上在乎的也就越来越少,可他的心里若只能放下一样东西一个人,那么一定会是那个身着彩凤的尊贵女人。
      而此刻这个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却屈辱地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她身边还有一滩暗红色的干涸血迹,弄脏了她的一小块衣角。
      少年太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父亲要叫她那么狼狈,他应该感到愤怒,可事实上他只感觉到了沿着骨骼攀爬而上的冰冷恐惧。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有预感,他就要失去他的母亲了。
      年轻的殿下从不是多么坚毅的人,他既不强壮也不聪颖,可心性却格外贵重。
      他贵为一国储君却因为性格软弱,不知道有多少人拿他做饭后谈资,他们往往摆着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高谈阔论,口中说着似乎很有道理的话,却字字都戳少年太子的心窝子。
      被宠坏的殿下从不会突然走出藏身的角落,惩治这些大胆的仆人,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一位十分宠爱他的母亲,可年轻的殿下更知道她只会为他荡平一路的障碍,从不教他如何前行。
      他所得到的满满温情,并不是那么纯粹,正如他想叫她一声娘亲,开口却是一声恭恭敬敬的母后。
      他只会默默离开,回到自己贵气恢弘的宫殿,这里有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天下珍奇,却没有一个倾诉委屈的人。
      太子殿下怯懦畏缩,却从未轻弹眼泪,可此时此刻他却像是一个孩子,眼泪一滴又一滴,擦也擦不尽。
      这个女人给他的爱也许不纯粹,却是他得到过最温暖的感情。
      小殿下那么爱她,也终于要失去她了。
      皇后看着眼前俊秀的少年,脸上的温情显得格外真切,她抬手,轻声呼唤道:“来,让我再好好看看你。”
      少年红着眼眶,缓缓地跪在了皇后身前,他伸出细弱的双臂,吃力地环抱住了皇后,像是想要把她藏起来,他把脸埋在女人的肩膀上,低低地抽泣着。
      他想要保护这个女人,却连一个充满保护意味的动作,都做得那么依赖怯懦。
      皇后抬手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身的高傲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满满的爱怜,她轻轻挣出这双并不宽厚的臂膀,温柔地捧起少年的脸,低喃道:“看着我。”
      少年睁大了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于是皇后宽慰地笑了,她的声音甜美动人,宛如晚风里伴随着花香远远传来的情歌:“对不起。”
      一条生命的逝去要多久?往往就在一个呼吸之间,而皇后的动作比呼吸更快。
      她是个狠心的人,对心爱的人狠,对自己更狠。
      只有一个像这样狠心的女人,才能把不能算是十分锋利的凤钗扎进自己的喉咙,用这么痛苦的方式结束了一生。
      金钗染血,在并不明亮的烛光下却璀璨地刺眼。
      瘦弱的少年睁大的眼睛里突然停止了流泪,他表情狰狞地狠狠揪紧了胸前的衣服,仿佛快要窒息一般急促又努力地呼吸着。
      花满楼是所有人中第一个发现皇后意图的人,长期在黑暗中的生活令他养成了一种直觉,在皇后从发髻上拔下那只金钗时他就想要作势阻止,却被叶孤城坚定地拉在了身边。
      此刻在所有人依然觉得少年只是悲伤过度时,听力异常敏锐的眼盲公子已经变了脸色,他震袖甩开了叶孤城的手,急忙跪在了少年身边。
      花满楼一手揽住少年的肩膀,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手指下凌乱的脉搏令他深深地皱起了眉。
      魏子云突然拔剑,剑光令所有被小殿下牵住了心神的人倏然一惊,心下凉意顿生。
      幸好魏子云是一个足够忠诚也足够坦荡的君子,他拔剑也只是为了拦下突然向小殿下奔去的大太监。
      大太监被魏子云拦下,急得眼睛血红,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只瓷瓶,急道:“快让殿下服药!”
      魏子云沉着脸色道:“殿下虽自小体弱,可近日身体一直康健,为何用药?药从何来?”
      大太监看着太子痛苦的样子心急如焚,越发语无伦次:“我会说,我本来就要说的!先让殿下吃药,快让他吃药!”
      魏子云犹自怀疑,还待再问,一只手却轻巧地拨开了他锐利的剑锋,从大太监手里接过了小小的瓶子。
      魏子云不需要去看,就知道这是谁的手,这营帐里能够如此轻易拨开他的剑的人本就不多,而能把一柄剑那么温柔地推开的人只有花满楼。
      花满楼打开瓷瓶倾倒出一颗小小的药丸,举在鼻前嗅闻了片刻,在叶孤城来得及阻止之前张嘴吞下。
      叶孤城紧抿薄唇,只抿得双唇血色全无,眼睛却明亮,仿佛有两团冰冷的火焰在其中燃烧。
      花满楼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轻声道:“无碍。”
      他又倒出了一颗药丸,喂小殿下服下,不久少年的神色就安详了许多,花满楼叹息道:“说吧。”
      大太监看到太子浑身无力,眼神却直直盯着他的样子松了口气道:“太子方才是犯了心疾。”
      皇帝这一夜经历了许多事,身姿虽然依旧挺拔,声音里却带上了一丝疲惫:“朕从未听闻太子患有心疾。”
      大太监笑了笑道:“本是没有的,只是娘娘觉得要有,也就有了。”
      他慈爱地看着那个孱弱的少年,眼神仿佛一个仁善的长辈,开口说出的话却又无比残忍:“娘娘近年一直在给殿下吃寻来的秘药,殿下身上已埋下了隐患,只要一遇上刺激,大悲大喜下这心疾也就要来了。”
      大太监额头抵在地面,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地,他不怕死,他唯一忠诚的人已经死了,他再没什么在乎的事,也就无所畏惧。
      大太监声音尖利却轻快道:“殿下身染恶疾,怕是不堪一国之君之位,请陛下早日另择储君,想必陛下眼光独具,选定的皇子也是仁厚之主,定不至容不下一位患有心疾的前太子。”
      皇帝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低笑,轻声低喃着,叫人听不出他的情绪:“好一个皇后……朕的皇后啊。”
      太子挣扎着站起身,一步一晃地走到了皇后的身边,看着这个没有人真正了解过的女人。
      她对他予取予求,令他永远是个无法独立的孩子。
      她几乎置他于死地,却为他搏出了最后一丝生机。
      当少年被她关怀宠爱的时候只觉得他的娘无比疏离,而此刻皇后的残忍,却令他感受到了,她也曾作为一个母亲,抛除过一切利益和野心,纯粹地爱过他。
      少年眼神空洞地注视着皇后喉咙上精致的金饰。
      金凤在血泊中展翅欲飞,仿佛一只在灼灼焰火中痛苦挣扎的高贵凤皇,下一秒就会涅槃重生,羽翼更丰。
      少年嗓音嘶哑道:“我想走,哪都好,我不想再回去紫禁城了。”


      57楼2018-01-29 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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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改了快一个小时了,度娘还是不让我发帖,一定要说我发小GUANG告,度年那么英明神武,一眼就看穿了我在卖叶花的安LI,我也是没办法了。
        亲爱的们……你们介意去某江上看第十八章吗?我把网址先发上来,然后明天我再试一试能不能发到贴吧上来。
        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3383275


        58楼2018-03-01 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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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晋江上看完啦!好看好看!就这样完结了真是舍不得,求多出点撒狗粮的番外呀~


          来自手机贴吧59楼2018-03-27 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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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依然是没办法上传番外的一天………
            我不试了嘤嘤嘤嘤嘤…… 我对不起你们我真的拿度娘没办法,小仙女们……咋们还是某江约?
            作者已经是一条躺平的咸鱼了,算了我还是去打局第五人格冷静下。


            61楼2018-04-17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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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二、流年匆匆过
                壹、宠物
                百花楼里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这其实也没什么奇特,毕竟百花楼的客人大多都是不请自来,奇特地是这位小客人来了就赖了下来,赶都赶不走。
                叶孤城凌厉地注视着百花楼铺满瓦片的屋顶,屋顶上一只巴掌大的小花猫炸了毛,绷着尾巴,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色厉内敛地回视着剑客。
                这已经是它第四次跑回来了。
                这小东西小小的一只,跑都跑不快,叶孤城随手一捏就能捏住它的后颈肉,可这小祖宗一被送出百花楼,就费劲了心思地往回跑,它要是安安分分地呆着也就罢了,小祖宗却特别喜欢楼里的花花草草,逮着一盆开得特别好看的,就要咬两口,要是实在喜欢,还得伸出毛乎乎的爪子挠上两下。
                才几天的功夫,花满楼悉心养着护着的一楼花,给它糟蹋了个七七八八。
                叶孤城足下轻踏,在墙壁上借了两次力,稳稳地落在了屋顶上,轻盈的像是一片雪,神情却比雪更冷冽。
                多少人畏惧叶孤城比蛇蝎更甚,远远见了一个影子,便匆忙远离,避其锋芒?
                人高马大的汉子们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奶猫?
                小奶猫呲着牙对叶孤城发出‘嗤嗤’的威胁声,身体却忍不住一步一步地后退着,不小心踩空了一脚,就从屋檐边掉了下去。
                一掉,就掉进了花满楼的怀里。
                小东西似乎是惊魂未定,瞪着大眼睛,全身僵硬地躺在暖呼呼的臂弯中,半饷,才炸了毛凄厉地喵喵叫了几声,从花满楼怀里跳出来跑了。
                跑了没几步,又停下来警惕地注视花满楼,突然纵身一跳,又敏捷地往百花楼里跑。
                花满楼被这小东西逗得直笑,只得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掩饰不去的笑意,又好气又爱怜道:“罢了,就留它长住吧。”
                贰、睡着的猫和他
              晚来灯点红烛烧,夜也多娇,人也多娇,青丝缠乱唇轻咬。
                窗外似闻风雨浇,风声袅袅,伊语袅袅,可愁破晓尽春宵?
                甘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饿了,它咪咪叫唤了两声,揉揉脸蛋,晃着蓬松的猫尾巴准备去找他最喜欢的铲屎官要吃的。
                它先去阅台上转了一圈,发现它盯了好几天的一盆大红花儿开了,甘棠眯着眼睛打量了好一会儿,才满意地挠了一爪子。
                已阅,色儿不错,朕喜欢。
                甘棠溜溜达达地跳上木栏杆瞪大了圆滚滚的黄眼睛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它特别喜欢的铲屎官也没有在院子和它不是很喜欢的摄政王在一起,疑惑地转了两圈,往铲屎官平时睡觉的地方蹦蹦跳跳地跑去。
                甘棠有点儿意外地发现铲屎官还在睡觉,它疑惑地跳上床铺,把被子一路踩出一个个微不可见的小坑,轻轻一蹦,就稳稳地停在了枕头旁边,甘棠伸出小小的爪子,拍拍花满楼的脸颊:“咪~咪~。”
                起床啦,朕饿啦,我们一起去吃饭啊~。
                花满楼昏昏沉沉间感觉到小猫委屈的咪咪声,从被子下伸出一只筋骨匀称的手臂,轻柔地抚摸了一会儿小毛团,才开口安抚:“甘棠,我再睡一会儿。”
                他的嗓子微沙微哑,又怕吓着委屈的小毛团子,细细听来,满耳都是压着笑意的宠爱:“找那个坏蛋讨吃的去。”
              甘棠被轻轻地推了一把,可气坏了!
              铲屎官不给继续摸毛,还不给饭吃,甘棠尾巴毛都要气炸了,花满楼赶紧又揉揉它的小脑袋,揉着揉着自己却又睡了过去,甘棠顶了顶花满楼的手掌,打了个哈欠。
              暖呼呼的。
              叶孤城拎着刚出炉的早餐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小毛团子,糊了花满楼一脸。
              甘棠被捏着后颈肉拎起来的那一瞬间就知道是摄政王回来啦!
              它朝着叶孤城凶悍地呲牙亮爪子,叶孤城不想弄醒花满楼,只把它和一碟清蒸鱼一起关在了门外,甘棠低头啃了两口,舔舔爪子揉揉脸,又撒欢地跑开了。
              叶孤城刚把花满楼的手臂塞回被子里,一抬头,就看到那个人睁着眼睛,朝着他所坐着的方向微微笑着,许是发现叶孤城知道自己已经醒来了,就伸出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压向自己:“回来了。”
              江南灵气养出来的俊秀公子仰起头,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擦着鼻尖,好似撒娇好似调笑般喃喃道:“累。陪我再睡一会儿。”
              叶孤城眼里的光也是暖的,嘴角的弧度也是软的,一个‘好’说了一半,硬生生被照脸拍过来的猫爪子拍回了喉咙去。
              甘棠绕了一路,终于从窗户跑回了屋子,生气地对着叶孤城喵喵咪咪,尾巴竖的笔直,怕是恨不得怼到叶孤城脸上去。
              “咪——!”
              逆贼!放开朕的铲屎官,别想把他扔出去,给再多好吃的鱼也不行!
                叁、相拥入眠
              花满楼安抚了许久,甘棠才乖顺下来,没一会儿又耐不住性子,跑出去找附近的野猫玩儿去了,胆子大起来敢对着比它大不知道多少倍的野狗亮爪子,挠一爪子就跑,速度特别快,大概也是被叶孤城卓绝的轻功追出来了。
              真真的招猫逗狗,皮得没谱。
              花满楼是真的累,没一会儿又打起了哈欠,便躺了回去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叶孤城看着两个人从刚才起就握在一起的两只手,没舍得甩开,也就脱了外衣,想着陪花满楼再躺一会儿。
              剑客向来自律严谨,再累的时候也从没有赖过床,此刻也是毫无睡意,可情人眼里的西施,别说这么短短一刻,怕是一辈子也看不腻的。
              也许是温度暖得刚好,又或是身边安稳睡去的爱人太叫人心宁静,看着看着,叶孤城竟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枕头上青丝缠绕寸寸相结,难分你我。
              正如相拥地并不紧密的身体,分明不紧密,却仿佛每一寸肌肤之间都自有引力,互相吸引,依依相偎间便是不可分离。
              正如纠结在一起的每一次呼吸,萦绕耳畔,叠加在一起的每一声心跳,都是最旖旎的梦境。
              梦里月明恰好,岁岁年年长圆不缺,不负情深。
              肆、六十岁的秋天
              陆栖从窗户翻进百花楼的时候,叶孤城正在练剑。
              据说这名剑客像他这样年纪的时候,便练就了惊艳天下的锋锐之剑,而随着年岁渐长,这寒刃之上的锐利之气也在年年岁岁中被削去许多。
              白衣剑客出剑的动作缓慢而沉稳,曾经那仿佛一去不回的霸气,变成了更随和洒脱的东西。
              陆栖说不出那是什么东西,也许只有把一生奉献给剑的剑客们才能清楚地明白那种感觉,而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就是他们一生追寻的道。
              陆栖不是剑客,他也看不懂叶孤城的剑道,他只知道他那个长着四条眉毛的亲爹在许多年前,痛饮之后和他说过,他原先对接下那两个人的剑只有三分把握,近来却生了变化,他现下连半分把握也再没有了。
              陆栖又想到了另一位绝顶的剑客,西门吹雪,而想到这位封神的剑客,陆栖复杂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惋惜还是仰望。
              “你怎么也学了你爹的毛病,总爱对着我这一楼花开正好唉声叹气。”
              “花满楼!”陆栖嬉皮笑脸地坐在了花满楼身边,边往下坐,边捻了一块碟子里的点心,等他歪七扭八地坐下了,腮帮子也鼓了起来。
              花满楼屈指比了比陆栖,轻笑责备道:“没大没小。”
              陆栖伸手又捻了一块点心,抵在唇边等嘴给腾点儿位子出来,一双眼睛笑吟吟地盯着花满楼看。
                当年清隽的公子也在岁月的手中变了模样,那一头惹来多少姑娘家羡慕的青丝也渐渐地,可以看见一缕隐藏地并不隐秘的雪白。
              眼角也添上了些许褶皱,恰到好处地宣扬着,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个爱笑的人。
              真好看。
              陆栖嚼着点心含糊不清地嘟喃道:“我要是早生个几十年就好了,哪还有叶孤城什么……哎哟!”
              陆栖愁眉苦脸地揉着自己的后脑勺,眼巴巴地看着翩然落座的白衣剑客:“想想都不行了,这日子怕是没法过了。”
              叶孤城倒了两杯清茶,把其中一杯轻轻放到了花满楼的手里后方才抬头看了陆栖一眼,视线分明准确地落在陆栖脸上,陆栖却觉得叶孤城根本没有把他真正看进那双依然冷冽的眼睛里。
              “你若是早生个十几年,怕是确实没什么日子可过。”叶孤城也没有把陆栖的戏言当真,只是到底不太高兴见着别人这么调笑花满楼。
              花满楼轻握了一下叶孤城的手,也不放开,软言责怪道:“你和小辈有什么好计较的?”
              叶孤城替他拨下不知何时黏在袖口的一片枯叶,也不回答,只是到底挪开了视线,不再去看陆栖了。
              陆栖一不被盯着,胆儿就又开始撒欢了,他好奇地看着叶花二人道:“叶叔叔,我爹说了,仔细算一算,他还是你们的媒人,那是真的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叶孤城也不回答,他淡淡问道:“你今天是为什么事来百花楼?”
              陆栖委屈道:“我想你们了不行吗?”
              话刚说完,嘴都没来得及和上,楼下就传来了又清脆又娇俏的呼喊声:“陆栖!给你姑***下来!”
              陆栖‘哎呀哎呀’叫唤着,就抓着花满楼的袖子央求着:“花叔叔,你帮帮我吧,听说那丫头的娘可听你的话了,你替我和她说说,不要叫那丫头再缠着我给她做什么左手什么右手了。”
              陆栖边说着话,小楼上边传来一阵声势浩大的‘哒哒’脚步声,刚过了花满楼腰际的小姑娘拖着一根长长的棍子踢开了门,却迎着叶孤城的视线缩了脖子,喏喏地低头,不甘不愿地喊了一声:“叶叔叔。”
              叶孤城冷冷道:“出去。”
              张三七嘟着嘴,瞪了陆栖一眼,恨恨地一跺脚,到底还是怕叶孤城,沮丧地走到了门口,就不再往下走了,只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陆栖嘴角扯了一半,还没扯出个笑模样,就又对上了叶孤城孤傲的眼神:“你也出去。”
              于是陆栖也只能垂头丧气地往门口走,一步一回头,指望着花满楼能留一留自己,可这么一回头,差点没把自己气炸了。
              那两个人的头离得那么近,头发都绕在了一起,正低声说着什么,花满楼看上去无奈又纵容,陆栖几乎觉得自己看到叶孤城笑了。
              气死人了,还能不能看到别人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陆栖都气笑了,大笑,脚尖轻轻一点,飞快地从张家三七姑奶奶身边掠过,像一只灵巧的小鸟一般飞向对面人家的房顶,只留下一串爽朗开怀的大笑声。
              对面人家许是一家茶馆,有个留着又长又柔顺胡子的说书先生悠哉悠哉地又说起了故事。
              故事讲一段传奇,传奇里有酒,有酒的地方总是离着江湖不太远,因为有一只泡在酒坛子里的**坏蛋臭蛋凤凰。
              江湖里还有两个传奇的剑客。
              诚于剑的那个父亲,成了神。
              诚于人的那个天外飞仙,成了人。
              剑客们各自在自己的剑道上,一往无前地前进着,任世人们争论着他们的道。
              陆栖不练剑,就算他练剑,他也无法去评价他们的剑道和选择,他只知道他们都没有后悔过。
              他爱着的那些人都过得很好。
              真好,正该喝他个一醉方休!


              62楼2018-06-20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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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耶怎麽是完結的節奏啊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18-06-20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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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精彩,很好看的故事,感人也很真实


                  来自手机贴吧64楼2018-08-28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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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9-03-21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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