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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文】喜欢狼的孩纸都进来吧——《邪狼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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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


1楼2012-06-02 19:34回复

    锲子
    当一道树枝状的闪电自遥远的天际将乌云劈裂的时候,我正靠着窗框,坐在简陋的窗台上,看着远处被阴霾笼罩的山川。
    过了不久,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风略有凉意的吹了进来,这风,似乎永远都没有忧虑一般,随意的来,随意的掠过我毫无表情的面颊,然后毫无目的的消失。
    这样的天气,已经持续了一星期了,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我悄然跳下窗台,将撑着窗子的棍子拿下来,窗子关上了,四处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燃起了一盏油灯,微弱的火光照亮了这件不足二十平米的祭房。这间祭房,是我的祖先留下的,留下的,还有一把古刀,这古刀代代相传,说是用狼血铸造而成,每当月圆之夜,在月光的照映下,会呈现一种血红的光芒。这古刀被称为祭血军刀,因为是军刀的摸样而赐名。
    我坐在同样简陋的圆桌边,拿过酒杯斟满,现在是上午,但这样的天气却呈现出令人昏昏欲睡的形态。我将空了的酒杯放在一旁,拿过祭血军刀,用布轻轻擦拭着,这刀已经钝了,但是我并不想打磨它。映着烛光,军刀反射着冷峻峻的寒意,将一道惨白的倒影投射在天花板上,如果擦拭刀子的是狼血的话,这刀会变得更有灵气,但是我从来没有这样做,所以这把刀已经显得格外陈旧。
    刀的反光不停的晃动着,不知是有意无意,那白色的影子扫向了墙边的祭台。我的目光再一次停留在祭台上。
    那祭台,也是老祖宗留下的。
    我将刀收回刀鞘中,用黑色的布裹好,站起身,走到祭台边。
    祭台因为岁月的侵蚀而变得有些腐败,因为年代久远,木制的台面已经留下了虫咬的痕迹,那祭台上,安静的躺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比手掌大一圈的蛹,那蛹就像是被无数的蛛网拉扯着一般,紧紧的贴在祭台上,仿佛和祭台融为一体。蛹是雪白色,白的令人感到耀眼,那白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褪去,反而经过时间的冲洗而更加晶莹。
    这蛹,叫“邪狼蛹”,仍旧是老祖宗留下的。
    谁也不知道这蛹的来历,却被全村的人崇敬着,而我们存在的价值,就是守着这邪狼蛹。
    邪狼蛹的来历,无人知晓,传说是在天地初开上帝造物之时的一个失败的产物,掉落人间,但是却因为出自上帝之手,而影响着这个镇子中的万物苍生。
    传说毕竟是传说,对于这种无从考证的东西,跟本就提不起我的兴趣,我的职责就是守着这个东西,直到死。
    于是,我成了这个村子唯一的也是最年轻的送灵师。
    邪狼蛹仿佛是个有生命的东西,这是我感觉到的,每当我注视着它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它似乎也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默默的看着我,看着我的一举一动,看着我在这间小小的安家之所的饮食起居。
    或许,是我太过敏感多心了。
    我轻叹了口气,打算回到桌前小酌,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小屋的沉寂......


    2楼2012-06-02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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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送灵
      我将军刀背在肩上,放开了门闩,苍老的门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打开了,最先看见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身后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还为他撑着伞,另一个戴着眼镜,一脸好奇和轻蔑的向着屋子里面张望着。
      我轻轻皱了皱眉头,装作不经意的挡住了他的目光。
      那汉子清了清嗓子,带着一脸虚伪的恭敬说:“这个时候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先自我介绍下,我是北口的张财。”说着,向着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那随从立刻拿出了一些钱递到我面前。
      看着那些票子在风中轻轻的掀动着一脚,心里自然明白了七分。
      我认得这人,这张家在这个镇子里是出了名的财大气粗,张财的爷爷是靠着贩盐发家,随后,张家的生活才步入正轨。
      “张家的老爷子今儿个凌晨过世,还望劳驾您去一趟,送送老人家的灵,让他走的也安心。”张财说。
      看的出来,我冷淡的表情和目光令他感到很不爽,但是毕竟是有求于我,低声下气是免不了的。
      我一语不发的扣上了连衣帽子,随手从门边的竹篓里抓过几张符。张财看我的样子也知道,这事妥了,这才嬉皮笑脸的让开了路。我回头闩上门,张财吩咐眼镜给我撑伞。
      我发自心底的厌恶他,便头也不回的向着雨中走着,张财无奈,只好随后跟了上来,和我并排走向镇北口。
      来到了张家大院,红木的门边,两座威武的石狮子此时都扎着黑绫,门无声的滑开了,黑绫飘荡的院子里站满了人,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当他们看见我的到来的时候,全都沉默下来,我站在门口顿了顿,端详了一下四周,心里便有了送灵的大概的轮廓。
      我微低着头,尽量不让别人看清我的脸,我迈过门槛,放轻了脚步走向张老爷子的灵柩,人群就像是躲避着瘟神一般散开,我嘴边露出一丝冷笑,看来十几年了,还是老样子。
      我双手插在衣袋中,手中攥着那几张符,靠近了灵柩。人群继续沉默着,甚至大气都不敢出,目光里带着一丝敬畏,和一丝对我的鄙夷投向这边,我拿出一张符,贴在灵柩上,咬破了手指,将血液滴在符上,紧接着,又在屋门口的两侧和院门口的两侧贴上同样的送灵符。紧接着,我拿过一碗酒,泼洒在那口被修饰的华丽无比的棺材上。
      人最终不过一死,何必修饰的如此奢华,我心中暗想。


      3楼2012-06-02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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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邪狼蛹
        祈愿树,是压镇之树,大型的祭祀活动,或者祈福,都是在祈愿树下完成的,那树是一个百年槐树,自然有几分灵气,深得全镇居民的尊重。
        我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云涌的方向,那云的流向绝对是不正常的。有的人也发觉到了,他们一边跑着,一边对天空的异象指指点点。
        突然间,再一次狂风四起,只见一个硕大的闪电光柱猛地从漩涡之中劈了下来,随带着如同石破天惊般的雷声,震得我立刻蹲下身去捂住了耳朵。大地似乎被震得晃动了一下,随即归为平静。我站起身,强烈的闪电过后,乌云漩涡的涌动似乎缓慢了下来,边缘处开始四散开去。我舒了一口气,正想继续往家里走去。却听见前面有人高呼:“祈愿树失火了!”
        我一惊,一时间竟然征在那里,周围的人听到了这一这一声惊呼,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
        “祈愿树着火了?”“真的还是假的!”“诶呀,那还了得!”“快去看看吧。”身边的人顾不得手中的活计,开始往祈愿树的方向奔了过去。
        我心中感到不妙了,于是脚下用力腾空跃了起来,踩着身边的摊板和棚子跳上了一个当铺的房顶,远远的,只见浓烟滚滚冲向天际,火光不停的抖动着,隐约可以看见老槐树的树枝在烈火中挣扎舞动着。我向前跑了几步,跳上了另一个房顶。失火的槐树变得更加真切了,整棵槐树被闪电劈中,熊熊大火猛烈的燃烧着,仿佛能听见噼噼啪啪的燃烧声和槐树悲沧的呼号。
        我紧蹙着眉头,仔细回忆着这番情景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燃烧着的槐树,翻滚的乌云漩涡,这一切,我保证,都曾经在我的记忆中出现过。
        我跳下屋顶,迅速向着祭房跑去。
        不可能,我这样想着,这是不可能的,怎么会是今天。
        我一脚踢开木门,冲进屋子,伸手想要拉开祭台上的抽屉,抽屉紧紧的锁着,不知是多少年没打开过了,锁栓都已经锈的死死的,我用力拽了几下没拽开,于是便脱下军刀,拔出刀猛地劈了下去,哗啦一声,锁栓应声而断。
        我打开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盒子是暗红色的,因为很久没人动过,已经落了薄薄的灰尘,颜色已经转化成了暗褐。
        我将盒子拿出来打开,深蓝色的天鹅绒中,静静的躺着一个卷轴


        6楼2012-06-02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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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谕,我静静的看着这个卷轴,忽然感到心里有些沉重。但是现在顾不得那么多,我伸手拿过神谕,摊在桌子上。
          神谕因为保存了很久,已经有些泛黄,甚至卷了边,神谕的开头先是写了《邪狼镇》三个大字,这是这座镇的名字。
          神谕能有十米之长,我拿过油灯,仔细的在神谕上寻找着,终于,我在神谕三分之二处,找到了一棵燃烧着的树,看那树的形态,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祈愿树,在树的上方,是旋涡状的滚滚浓云,一道浓墨带过连接着树和云之间,似乎象征着那道闪电。
          看到这里,我立刻意识到,神谕的预言再一次实现了。
          在树的边上写着一排小字,我细细的看去,上面写着:老树升腾,邪狼破茧,洪涝两载,大旱三年。
          邪狼破茧,我心里猛地一震,立刻看向祭台上的银白色的邪狼蛹。
          邪狼蛹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仍旧安静的躺在祭台上,我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心似乎放下了大半,邪狼蛹如果完好无损,事情就有补救的可能。但是,蛹的前端的裂缝令我的心再次提了起来,那裂缝裂的很大,我绕过祭台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端详着,顿时目瞪口呆。
          这蛹,已经空了。
          见状,我立刻回到桌子前,继续看着神谕。
          继老树升腾之后,便是枯萎的田地,干涸的池塘和洪水。紧接着,在一块类似巨大的石头上,一只动物在仰天长嗥,狗?我有些疑惑,不,是狼,那狼并没有画出具体的形象,只是一个小小的剪影。
          邪狼,我暗想,邪狼出世了,着奇异的天象难道就是预兆么?
          紧接着,神谕的画面被分成了两个部分,用墨色的笔框格开来,第一个里面画着一个男人,一手拿刀,另一手提着一颗狼头,一具无头的狼尸躺在脚下,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另一个则画着男人和狼的背影,画面转向一个六角祭台,祭台上画着阴阳阵图,那简易的阵图中央似乎是一道光柱,光柱中,那头狼匍匐着耳朵顺从的蹲坐在那里。
          这无疑是两种结果,也就是说,想要扭转此时的局面,必须杀死邪狼,或着寻找那个六角祭台,将邪狼重新封印在蛹里。
          神谕到这里便是尽头,我合上卷轴,既然如此,这神谕也没有了存在的价值,我伸手将神谕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渐渐的焦黑卷曲化为灰烬。


          7楼2012-06-02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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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邪狼出世
            这时,木门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一阵冷风迎面卷来,吹得我自脚底升起一股寒意,我下意识用手遮了一下眼睛。
            门外站着一群人,他们手中有的拿着棍子,有的甚至拿着铁锹,他们一脸愤怒的看着我,我有些不以为然,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门,驻足站在门口。
            人们一脸愤怒的看着我,我自然明白是为了什么,但是我却仍旧没有表态——没什么好说的。
            “喂,龙羽,难道你真的想害死我们镇上的人吗?”一个人带头说道,我默不作声的听着他们继续说下去。
            “你这个人,是不是当初应该把你也献给邪狼才好。”
            “现在庄稼全都死了,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办!”
            “还不是你这个人,那么多年没有举行血祭,现在邪狼发怒了,毁了我们的神树。”
            “喂,你怎么不说话,要这样沉默到什么时候!”
            “现在怎么办?你快给我们一个说法!”
            “如果现在继续进行血祭,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血祭?神树已经毁了,就算举行血祭,那里还有地方。”
            ......
            又是血祭,每当这两个字响起,我心里都像被针扎一样的刺痛。
            血祭,顾名思义,要用守护邪狼蛹的人的血甚至是生命来祭祀,也就是我龙家人。
            但是,龙家,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自从那件事以后,我划伤了狼头烙印,发誓从此不再提及血祭。
            人群的骚动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大。我抬头冷冷的看着他们,人们见我有了反应,立刻安静下来,无声的怒火透过目光聚集到我身上。
            “邪狼已经破茧,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开口低沉的说道。
            “邪狼破茧?什么意思?”人群再次骚动起来,疑惑声四起,我不想在和他们纠缠下去,转身打算回到屋中去。
            “喂!你站住!”打头的人大喝了一声,我停下脚步,想听他到底还想说什么。
            “这件事,你要给个说法,否则,要以命相抵,平息邪狼的愤怒。”
            听了这话,我露出了一丝冷笑,头也不回的说:“命,我自然不会给你们,但是我也不会坐视不管,如果没有其他事,各位请回吧。”说完,我继续走回了屋子,冷眼扫视了人群,将门缓缓关上。
            夜深了,我躺在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昏暗的烛光不停的抖动着,屋子里所有的倒影就像是开着一场悄无声息的舞会随着烛光的跳动而舞蹈,我斜眼看了一眼祭台上的狼蛹,因为里面已经空无一物,那蛹已经变得发灰发黄,甚至有些垮。而那日牵夜绕的,被注视的感觉也凭空消失了。
            这样也好。


            8楼2012-06-02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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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悠长的的狼嗥从不远处传来,我全身一个激灵,立刻坐起身。镇周围有狼,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没有一头狼会大胆的走进这座小镇。但是这声狼嗥......全然陌生,和其他的狼不一样,这嚎叫声优雅的如同一个夜半的歌唱家,圆润饱满,虽然声音中带着些许稚嫩,但是足以令听到的人心惊胆战了。
              我翻身下床,拿过祭血军刀,打开门走了出去。
              雨已经停了,空气寒冷而潮湿,我紧了紧领口,向着狼嗥传来的方向走去。
              因为狼嚎声,小镇里亮起了灯光,有的人甚至从窗子里探出头来查看。
              又是一声狼嗥,那嗥叫声似乎在远去,我立刻加紧了步伐奔跑起来,风声从耳际掠过,如同在不停的催促。我翻上小巷的墙壁,跳上了屋顶,环视着四周,试图看见狼的身影,但是,什么都没有。
              一丝寒气从身后袭来,我感到有风带起了我的头发,我拔出刀迅速转身后跃。但是,什么都没有。我暗觉蹊跷,警惕的环顾四周,但是,除了安静,周围空无一物。
              一轮满月将恬静的柔光倾泻在万物上,将所有的事物镀上了一层神圣而纯洁的金边,刀面泛着鲜红色的光芒反射着月光,和我一起等待着。
              许久,再没有狼嗥声传来,我收起刀,轻叹了口气。一无所获,只好打道回府了,或许,只是哪只不懂事的小狼不小心闯了进来罢。
              回到祭房,已经是后半夜了。我已经毫无睡意,便坐在桌边喝着残存在酒瓶里最后一点酒。心里却一直在回想着今天镇民们对我说的话:是不是当初,应该把你也献给邪狼才好。
              我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不知是微醉的原因,往事的回忆一股脑的涌入脑海中,开始憎恨起自己来,眼睁睁的看着事故的发生,除了哭,却无能为力。在那之后,我变得沉默寡言,将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离开来,就连电话也被我毁掉了,人们的冷漠令我对这个世界彻底灰了心。
              凭着送灵师的头衔,我勉强过活着。十几年来,我不曾在进行过那种虐心的血祭,十几年来,我在旁人的冷眼和鄙夷之下生存,但是他们需要我,需要的时候,都会换成那种奉承虚伪的嘴脸,令我恶心。十几年来,我的世界,始终都只有我一个人。十几年来,我看够了他们嘲讽和嫌弃的目光。于是,在没有活计的时候,我就会在这座祭房内闭门不出。


              9楼2012-06-02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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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红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缓慢的向前迈开步伐。忽然看见了我手中的祭血军刀,脚下的步子似乎迟疑了一下。“那刀,是用狼血铸造的吧。”邪狼略带警惕的说。
                见我没有回答,邪狼突然后腿一蹬,猛地扑了上来,我迅速抬手用刀面将那满口尖利的獠牙挡了下来,尽管她的体型就像一只半大的狗,但是她的力道竟然硬生生的将我撞的后退了去。
                邪狼轻轻摇了摇尾巴,舌头舔了舔嘴唇,歪着脑袋看着我。
                “如果,你只是想逃出束缚的话。”我还没说完,邪狼再一次发动了攻击。我闪身躲开,同时将刀顺着她的皮毛掠过她光滑的背。
                邪狼的有些惊讶,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好意思,我成全不了你,依照神谕,我必须砍断你的脖子。”
                “神谕上说,也可以将我封印。”邪狼说道,继续反扑了过来,我侧过身,用刀背在她的嘴上敲击了一下,松开握刀的手,同时腾空跳起,看准了邪狼的身体,压了下去。
                邪狼四肢朝天被我骑住,动物亮出了腹部代表着服从,我抓住她的前肢,默然的看着她的眼睛。
                “你打败了现在的我,接下来,你会怎么样?”邪狼说,“将我杀掉?”
                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只好沉默着。
                “我知道你所有的过去,知道你所承担的一切。”邪狼继续说,“你的一言一行,我都看在眼里。”
                听了这句话,我坐起身,放开了邪狼,拿起刀插进刀鞘中。
                “是血祭,让你在这个世界上孤独一人。”邪狼坐在我身边,“因为那几年的旱灾,人们认为对我还不够虔诚,于是便自发强行让你的家人变成了血祭的牺牲品。”说着她用鼻子指了指槐树的方向,“是那里吧,家人被活埋的地方。”
                活埋,这个字眼令我的心猛地揪住了。是的,因为我的年龄太小,不能被当做血祭的牺牲品,所以,我的家人全部被活埋在槐树之下,这也是那颗槐树成为这个镇子的灵物原因之一。
                “你们对这个镇子尽心尽力,换来的,却是这等结果”邪狼说,“继续留在这里,你这是何苦。”
                邪狼坐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注视着天边的满月。


                11楼2012-06-02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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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驱逐
                  “这里有我祖先的东西。”我心说。
                  “已故去的人啊。”邪狼一笑,“人终究不过一死,这是你的话啊。”
                  我深深吸了口气,不作声。
                  邪狼继续说,“我说过,世界上有两只邪狼,两个极端,邪狼出世的确会引起天象剧变,但是并不是每个邪狼的出世都会引起三年大旱两年洪涝。”
                  “什么意思?”听了邪狼的话,我心头一紧。
                  “也就是说。”邪狼转而看向我,“在没确定是哪头狼引起的灾难之前,你杀不了我。”她的语句间透露着一丝得意。
                  “我没想杀你。”我说。
                  邪狼面露惊讶之色:“没想杀我?”
                  见我继续沉默下来,邪狼无奈的晃了晃脑袋:“镇民们不会罢休的,下一步你想怎么办?”
                  我低下头,的确,我还没想过,我冷淡的态度令镇民们很不满意,他们轻易不会善罢甘休。
                  “龙家为了这座镇子的祭祀活动奉献了很多,却并没有得到那些祭祀应有的荣誉。”邪狼说。
                  我站起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后,我转身走向祭房。
                  邪狼的嘴边似乎荡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稍纵即逝。
                  我将窗子撑起来,看了一眼仍旧坐在草地上的邪狼,她仰起头,鼻子直指中天,发出了一声洪亮而优雅的长嗥,银白色的毛发在月光的洗礼下灼灼生辉......
                  我被砸门的声音吵醒,那是一种坚硬的东西扔到门上的撞击声,除此之外,还有镇民的吵闹。
                  我翻身下床,连上衣也没穿,点亮了油灯,邪狼就趴伏在桌子下,她也被着嘈杂的声音吵醒,她的体型与昨天相比长大了一圈,几乎和一头成年的狼相差无异。“他们来了呢。”她说。
                  我默默的看了一眼邪狼,转身走出了门。
                  镇民似乎比昨天要多出一倍,他们手中拿着利器和铁锹,有的甚至拿着扫帚。见我走了出来,立刻安静下来。一块石头笔直的砸向我的面门,我伸手接住,扔在地上。
                  “河水已经干涸了,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不知是谁高喊道。
                  “赶快准备血祭吧,这样下去,人们都会渴死的。”另一个人接着说,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大家七嘴八舌的吵闹着。
                  “得寸进尺了呢。”邪狼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脑海,“对付他们应该很简单吧,只要你肯挥一挥你的刀,就像昨天那样。”
                  我没有回应邪狼,皱起了眉头,没有任何表态。血祭,又是血祭,龙家只剩下我一人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人们渐渐的靠近了过来,我抬起头,缓慢的伸手抽出身边的短刀。见我这番举动,试图靠近的人群顿时停住了脚步,交流的声音立刻降低了很多。我右手握刀,猛地在手心上深深的划了一下,顿时血流如注。
                  鲜血浸湿了我的手掌,顺着手指滴进地面。我抬起鲜血淋漓的左手:“好啊,你们不是想要鲜血吗?”说着,我走上前了一步,镇民很显然并没有想到我会有如此举动,纷纷向后躲闪开去。
                  我停下脚步,左手用力挥动一下,鲜红的血珠立刻四溅开来,人们慌忙退后,生怕自己的身上沾染上了血迹。他们不再相互交谈,一脸惊讶不已的表情望着我。我冷笑道:“怎么?不满意?”我说着将手上的手举过头顶:“你们要的血祭!”我终于大声的喊道。人们一时间竟然安静下来,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
                  我将手放下,低下头不再说话。


                  12楼2012-06-02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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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楼2012-06-02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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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楼2012-06-02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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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祭房里突然传出了一声悠长的狼嗥,狼嗥声低沉婉转,饱含着威胁和警告的意味。
                        镇民们首先一愣,紧接着纷纷面露惊恐之色。“邪狼!”有人高喊了一声,“果真是邪狼孵化了,大家快跑!”人群一哄而散,慌里慌张的消失在大街小巷,有的甚至连武器都顾不上了,横七竖八的将它们扔在地上。
                        我耸拉着双臂,走回祭房坐在木板床边。我感到全身无力,心情失落到了极点。
                        “你的脸色很不好。”邪狼说,她退到了屋子对面的角落里,我抬头看着她,“对不起,现在的我,还不能控制我对血液的欲望。”邪狼有些歉意的说道,“快处理伤口吧。”
                        我随手拉过枕边的绷带条,草草包扎了一下伤口,邪狼坐起身:“他们还会回来的。”“他们回来,我就离开。”终于,我对邪狼心说道,邪狼发出了一声笑声:“终于肯放下了啊。”
                        “我会将你重新封印的。”我说。“别肯定太早。”邪狼说着,露出了一丝和昨晚一摸一样的笑容。
                        我知道镇民还会找来,傍晚时分,我背上祭血军刀,将所有的送灵符放到背包中,踏出了祭房的门。我没有什么家当,除了一些必要的财物之外,屋子里几乎没有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
                        邪狼跟在我身边,我看了最后一眼简陋的祭房,便扭头向着镇口走去,闭上眼睛,狠了狠心,将打火机点燃向后猛地一扔。
                        我感到背后一阵灼热,影子被熊熊火光投到前方,不停的跳跃着。我仿佛听见古老的祭房在挣扎呼号,但是我没有驻足。
                        或许,我不会再回来了。


                        15楼2012-06-02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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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度抽了


                          16楼2012-06-02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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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上路
                            “这才是我认识的龙羽。”邪狼兴奋的说,她紧紧的跟在我身边,“那么下一个目标就是寻找另一头邪狼了?”
                            我低头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邪狼晃了晃头:“看来我说对了,不过我可要提前告诉你,那头邪狼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不仅仅是他,就连我,好不容易从蛹里出来,任谁都不想再回去。”
                            “这由不得你们。”我说。邪狼轻轻的笑了几声:“你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
                            我没有心思和邪狼纠缠这等问题,满脑中回想着神谕上的内容,在灵树被烧后,为什么会是两种结果?百思不得其解,我低头瞟了一眼邪狼,她似乎并没发现我再看她。
                            邪狼说过,必须先找到另一头邪狼,了解到到底是谁引起的自然灾害。
                            另一只邪狼?
                            头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一般来讲,神谕上的内容不会是两种结果的,如果这样说来,那所谓的“两种结果”,难不成真的是两头邪狼的结果?
                            第一个格子中画的是将邪狼的头砍掉,如果联系到邪狼昨天说过的话,那么可不可以认为成那只被砍了头的邪狼就是引起天象变动的那头呢?既然如此,邪狼的话就是真的了。
                            那另一个是怎么回事,既然一头邪狼被杀了,另一头已经无害,那这样说来,寻找六角祭台岂不是可有可无的结果了?
                            这些疑问充斥在我的脑海,我抬起头,此时天空已经黯淡了下来,黑夜即将来临,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已经向着镇口走了一半的路程,一路上,所有人都看着我们,那次血祭的事件,几乎所有的镇民都在场,我是谁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我毫不理会他们怀疑和诧异的目光,自顾自的向前走着,或许他们的疑惑来自于我身边这头银白色的动物吧。
                            只要我带着邪狼离开,那么这座镇子将会恢复到以往的生活中去,如此说来,这座镇子将永远不再有什么灵树,什么邪狼,什么血祭。人们有的还不知道真相,有的道听途说,他们纷纷议论着,我埋着头加快了脚步。他们的议论声传入我的脑海,有的人目睹了血祭全程,对另一个人添油加醋的讲着,镇子里的人称拒绝血祭的人是被狼抛弃的人,早晚会遭报应诛九族。不过,称呼永远只是个称呼,只要我离开这里,那么无论是什么称呼都无所谓了。
                            邪狼安静的跟在我身边,她固然听见了那些议论声,抬眼瞟了我一眼:“被狼抛弃的孩子?”邪狼冷笑的声音传入我的脑海,“这些镇民还真是庸俗不堪,我怎么会抛弃你,我需要你,就像是你需要我一样。”


                            17楼2012-06-02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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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着继续往前走去,邪狼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夜幕降临,四周的草丛中出现了虫鸣,这些小生命无忧无虑的引吭高歌,此时此刻,我已经踏上了镇子外的小路上。
                              小路蜿蜒向前,消失在远处的山林里,我们坐在小路边小憩,等待着天明。
                              黎明来临,小路两侧是田野和麦田,在朝阳下呈现出泛青的颜色。几个人在麦田里劳作着,在树林边缘,伫立着几座小房屋,房屋前几个老头懒洋洋的坐在那里抽着烟袋谈天说地。
                              不知是不是这里很少有人经过,当我路过这里时,他们将目光转到我的身上,邪狼垂着头,尽力让自己看上起不那么凶神恶煞:“或许,我们应该问问他们,离这里最近的村镇是哪里,最好是那种充满着迷信和祭祀什么的地方,那样的话,对我们寻找另一只邪狼有很大的帮助。”言之有理,我走下小路向着那几个老头走过去。
                              麦田边上的野草没过了人的膝盖,我拿出匕首将阻碍前行的草割掉,终于来到了那几个老头面前。
                              交谈声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年龄最大的人放下了手中的烟袋,站起身,抖了抖腿上的烟灰。“小伙子,你是来问路的?”其中一个老头问,我点点头。那老头笑了起来:“我就说呢,路过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来问路的,这里穷乡僻壤,谁没事闲的会来这里闲逛。”
                              “喂,小伙子,你想问什么?”年龄最大的老头重新坐下来,“想听真话的话是要另附费用的噢。”听了这句话,邪狼笑了起来:“没有白吃的午餐,果然是对的。”我拿出了一些钱攥在手中:“离这里最近的村子怎么走。”“最近的村子?”最先说话的老头开口了,随手指向了我来时的路:“邪狼镇,但是看样子,小伙子你刚从那里出来吧。”我点头,目光转移到那个年龄大的老头身上,那个人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身边的邪狼,深深的吸了口烟袋,随手向着小路的另一头指了指:“翻过这座山,就能看见了,虽然规模不大,但是足够你落脚休息。”
                              我将钞票恭敬的递到他面前:“多谢。”老头并没有接过钞票,而是叹了口气,他的目光在邪狼身上游走着,我动了动,将邪狼挡在身后。老头摆了摆手:“算了吧,小伙子。”说着便将烟袋在椅子柄上磕了磕,抖掉了里面的烟灰。这个老头看上去在其他人心中有些地位,所以并没有人多说什么。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快走吧,赶在太阳落山前翻过山,这山中有很多危险的野兽。”我愣了愣,便行了个礼,转身向着树林走去,走了几步,邪狼突然对我心说:“那个老头好像知道些什么呢,不然不可能到现在还目送着你。”
                              我不答话,闷头继续向前走着。
                              


                              18楼2012-06-02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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