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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尚未完全完全破晓的灰黄色,远处天边隐约可见的橙红色朝霞,带着城市天空特有的灰暗色,以及路边还没有熄灭的冷黄色灯光,那些许多明明灭灭的色彩投射到贴着薄膜的落地窗上,变成了一种暧昧不明的颜色。
干冷的空气随着拉开的大门“哗啦”一声涌了进来,瞳膜处似是受不住那清晨的寒冷,渐渐蒙上一层淡淡的水汽。
“带我去见她。”并非恳求的语气,言语之间的坚定切断了她可以装傻的一切退路。
“你知道后果。”谢红眨了眨眼睛,眼瞳之处微微的霜气消失不见。
“我要见她。”微微上前一步,一开始言语间的平淡慢慢被焦虑所取代,谢红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恶劣地弯起了嘴角。
“你有没有想过,”缓缓抬起头,面前之人等待了一个晚上的寒气铺面而来,她看着他瞳孔深处不似以往的漆黑如墨,轻轻地笑开了,“你现在去见她,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那人瞳孔的焦距终是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眼瞳中那仿佛落地窗上的颜色,明明灭灭中摒弃了所有的色彩。
“你有没有想过,”那人退回原地,似是不想再见着她,转身,“我现在不去见她,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