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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春尚春】水毒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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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尚之序

光与影是壁垒分明的对立,但却无可奈何地共生共存。
没有光,根本看不到影。
没有影,完全觉不到光。
光凸现了影,影衬托了光。
光与影顽强地依划着一道界限,决不允许彼此一丝一毫地渗透,却执著于彼此永不分离的相连。

对影而言,光是毒。光照在哪儿,影就落在哪儿——如同戒不了毒的沉沦。
对光而言,影是水。追逐到了影,才能追寻到光——恰似不能戒水的依赖。

灼灼光芒,炫目。绚烂,繁华无边的眼底藏着一滴忧郁如影的冷水——这是一种致命的神秘。
泠泠影魅,心悸。忧郁,孤寂无底的心里埋着一丝绚烂似光的热毒——这是一种索命的魅惑。

当光与影相对逼视,
当水与毒相融冲击,
当致命的神秘与索命的魅惑相互搏杀,
这个世界——
只有狂乱!
如果侥幸还有其他剩余,
那就只能是——痴迷!



1楼2007-01-15 16:09回复
    一、传说的引子

    在这座城里,处处都埋着一段历史。一段段历史多了,连缀缠绵成了墙上的画、纸上的字,以及心上的怨念,于是就演绎成了传说。

    而传说,又是什么?
    三儿说:是时间的拐点。
    ——此后,葱一见到水,脑子就自动开拔跑路,甚至都不用联想,直奔九百九十九道弯的滚滚黄河而去。并且坚信,这就是对传说的正解,是“时间的拐点”最形象的表现。

    其实,三儿并不真的这么认为。关于传说之解,那只是三儿幼年刹那间的一句戏语。
    只不过,当时三儿正在听葱叨叨她的曼陀罗山庄传说,就在那一瞬间,恰是太阳自东向西的转折,也恰是葱的一个转身,最阳刚的光与最阴柔的影正打在葱的眼眸——然后,光与影各奔东西,时间也即刻泾渭分明,成了白天与黑夜。
    所以,三儿说:传说,是时间的拐点。

    可是,三儿却不自知,那一瞬间,最阳刚的光与最阴柔的影也正打在她自己的眼眸。三儿还不知道,当她的眼底留下的是映照在葱的眼眸之中的时间之界时,葱的眼底留下的却是她。

    至于葱——她那一刻情不自禁,喃喃而道:传说,就是……

    是什么?摇摇头,记不起了。


    2楼2007-01-15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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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曼陀罗山庄

      那是一座幽绿的院子。铺着青苔的台阶伸进翠篱的栅栏,浓厚的无花果栽在侧墙下,与参天的梧桐一起落着黝黝的碧影。曼陀罗就在开在一片重重叠叠的绿色中,颤微微地张扬着纯白到透明无色的芬芳。
      这,就是葱口中传说的曼陀罗山庄。
      七岁之前,这座院子里收藏着葱的每一个夏天。对于一个七岁的小人儿,相对于一座三进大的院子,在她小小的脑子里,她有权把这里想象成一座山庄。何况,这里,真的种了不少曼陀罗。

      “嗯,曼陀罗山庄。”七岁的三儿只好承认了这个名称。

      “但,曼陀罗,是有毒的。”十九岁的三儿淡定地陈述了曼陀罗的特性。


      3楼2007-01-15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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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桂城堡

        “曼陀罗山庄”的隔壁就是“月桂城堡”——那也是一座院子,只不过种着月桂和国槐。

        秋天,是一片月桂的浅金与浓香,绚烂繁华之极,能够肆意侵袭整个秋日的天空,无论白天与黑夜。
        但到了夏天,却是国槐的清芬与淡紫,只有淡然的雅致和悠然的慵懒。

        在葱的心里,月桂城堡是紫色的。尽管,三儿一再强调这里是“月桂”的颜色。
        那是因为,月桂城堡很特别——院子里的国槐是罕见的开着大朵大串儿花的紫槐。那是种寻常的紫色,却开在了不惯常的枝头。

        当葱下意识抬眼,准备迎接槐树枝头满目纯白的小花时,却被一片大朵的紫色惊煞。一时,葱觉得这紫色有种华丽的平淡,就如一粒草芥落下,没有埋在黄土中,却种在了心坎里,不知道哪一刻就能在心尖上发颗芽长株草——然后,心就乱了,乱得像长了草。

        葱还不知道,那种草,名字叫——魅惑。

        后来,十九岁的葱又见到了一种能够开白花和紫花的植物时,就想起了月桂城堡的紫槐,然后就想到了“魅惑”这个词。
         “要心如止水。”十九岁的葱想给自己一个理性的劝慰。
        “但是,心里却生长了水草。”十九岁的葱在苦笑。

        “嗯,水,也是有瘾的。”三十二岁那年,葱也淡定地陈述了水的特性。
        


        4楼2007-01-15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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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春日迷阳
          1
          现代汉语是外语学院、新闻学院、艺术传媒学院的公共课。
          上现代汉语在这所大学是件幸福的事。台上的教授是本校最年轻最无废话、最具人格魅力,声音最动听的女教师华。她生动的讲授吸引了三大学院的学生来听一门本来容易流于枯燥的课程,也引起了文学院全体学生的妒忌。
          因为文学院独具风采的华老师不给文学院的学生开课,也因为华老师的讲台下更是坐了满满的帅哥美女,或是酷哥酷姐——这是外语学院、新闻学院、艺术传媒学院三大学院的特产。

          最具人气的现代汉语在一片青葱掩映的阶梯教室中开始了第一堂。
          春天的阳光穿过高大的玻璃窗洒在课桌上,明媚而迷离。

          林让自己的每一寸都充分沐浴在春日迷阳中。林的信仰像广告词般虚拟——完美与细节,这是种泛滥的精益求精和颓废的享受。
          林就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的最西边。不是因为林来的晚,而是林不喜欢别人呼出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脖子上。如果碰到运气不好的话,后面的人在打个喷嚏,那岂非很不幸!

          最后一排还坐着春,她在最东边。
          春眯着眼尽量充分享受这美妙的课前时光,特别是这春天的课前时光。

          林和春都感受得到一种温柔的关注的眼神,那都是散落在教室里的女生们瞄过来的。她们或者在欣赏林的俊朗,或者是在欣赏春的明朗。
          林和春却一点儿也没有兴奋,只是身心松驰,享受这春日暖阳……

          林以为这又是一个颓废的上午。可就在铃声响起的一刹那,一个女生走进了教室。她很瘦,不成形却柔顺的本色黑发遮住了她的眼。她走在迷离的阳光里,朦胧……
          这本来也没什么,这个女孩儿太平凡。她没有外语学院的娇俏,没有新闻学院明丽,也没有艺术学院的纤柔。林,并不会为她兴奋。但林是有一点儿,有一点儿——触动而已。因为那个女孩儿——平凡得神奇。

          她停了下来,并不因为铃声紧迫而急促,她立于阶梯最低处,抬头向阶梯最高处望来,迎着阳光,迷茫又迷离。
          午后炽烈的光根本侵袭不了她,她迷淡的眼神是梦里的浮冰,仿佛现实的光芒永远不能照进梦想的坚冰。
          冷,是她不经意的气息;酷,是她血脉中的底韵。

          这一刻,林突然兴奋了。
          林有一种直觉……林感觉到他的同类来了。

          课间,艺术设计系的男生林,得知这个平凡得神奇的女生,她的名字叫——尚雯婕。


          2
          春日迷阳中,现代汉语课堂,尚踏上一级级台阶,寻找自己的座位。
          终于,尚走到了尽头,停在春的身旁。
          春微愣,稍许起身,默默让开。
          尚越过春绷紧的膝,无声无息滑过一个又一个空位,选择了最后一排最中间的位置坐下。
          因为笔笔的缺课,尚第一次有了选座位的机会。

          春、尚、林三人呈等分的距离各就其位,维护着彼此安全的纯净氛围。
          但是危险已经滋生……


          10楼2007-01-15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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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遇见记忆的炎夏

            春天总是短的,嫩黄泛青的叶子,几场雨之后便成了浓绿。
            炎夏,玫瑰盛开时,尚选修了辅修专业——电影学和新闻学。笔笔选了声乐学。
            从此,辅修课上,笔笔终于不用给尚占座儿了。

            起初,尚在占座位和睡懒觉之间,权衡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清晨,尚毅然放弃了权衡,她明白了无论闹钟定在了几点,她永远也只会在最后一刻起床。所以,占座位的事情完全没有必要再考虑了。

            但是,意外总是会发生的——尚在三十二岁的时侯开始这样总结自己的人生。

            第一堂电影学课,尚抱着书包低头直奔向最后一排座位。但在冲到第六排时,被春一把截住。
            春坐在六排的最边儿上,修长的腿伸在过道的一侧。于是,冲来的尚理所当然的一个趔趄,小腿磕在了春的膝上。春不动声色,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尚将她拽过来。

            尚险些摔倒,突兀之际却不惊慌,只是抬眼斜睨:春已经轻快地向内移了一位子,空出最边的位子两手一摊,微微一笑,分明一付“你先坐下来再说”的意图。
            尚松开了紧闭地唇,用了三秒钟权衡了一番,决定选择正过脸直视春的眼睛,定定地说:“谢谢。”
            春忽然觉得自己有了语言障碍,本能地躲开尚的直视:“不谢。”
            然后,尚悠然落座。
            春默然。

            尚一样一样摆出书本文具。课本、簿子、书页夹子……
            春盯着尚最后掏出的文具盒,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个,你低头走路也会被绊倒吗?”
            尚一呆,不笑,很认真地问:“你绊倒人都不道谦的吗?”
            春笑了:“你很适合回答问题嘛。”
            尚抿唇,不吭声,打开文具盒。
            春有点尴尬:“好象小学生才用文具盒。”
            尚继续抿唇,初夏的阳光浮动在眼底,摩挲在她翻开的书扉和笔记簿上。
            春瞪大了眼——盛夏的光与影在纠缠,一片摇曳中突现出扉页上的一个又一个“三”字。

            春的瞳发亮,春的指尖发抖,春的声音发紧:“你叫三儿?”
            尚蓦然闻声侧眸:“啊——”

            光与影在闪烁的瞬间停顿——

            春直视尚的眼眸,散发着包裹着冷静的迫切与焦急的气息:“人的气味是不同的,混杂了就脏了,应该保持足以不混杂的距离。”
            尚的眼睫在扑嗦嗦的闪动。曼陀罗山庄的绿光与绿影在记忆的碎片中拼凑……
            “传说,是时间的拐点。”春专注地叹息,重复着尚在七岁初夏的谶语。
            尚的眼眸照耀着紫色的光芒:“葱——”


             似乎,春与尚重逢了……


            11楼2007-01-15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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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伙儿都搬文来,偶也从善如流呀呀


              14楼2007-01-15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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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流浪——放逐法兰西

                二十岁早春的枝头妖娆的是红杏,凋萎的是少年的心。

                十九岁的冬至之夜,春才刚刚知道了尚的梦想是——流浪。而二十岁的立春,梦想就要照进现实,尚小三将被放逐法兰西!

                流浪,放逐,冒险,疯狂……是心的作为,而非形的意动。
                很久以后,春才知道尚是保守与叛逆的混血儿。

                二十岁那年的立春,尚裹着一大片麻袋布样的外套卷缩在泰尔特尔广场的一角。无意间,她的侧影定格在露天画廊的画布上。
                尚在巴黎春天的微风中,不经意地笑着,默默数着学法语的日子。
                从此,尚将在巴黎完成她的学业,这是母校对优等生的奖励,也是老天对好孩子的磨砺。

                二十岁的早春,春理解了一句话——重逢,是为了分别。
                二十四岁的晚秋,春又理解了一句话——再重逢,是为了再分别。


                15楼2007-01-15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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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咩?美文


                  16楼2007-01-15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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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F!!


                    18楼2007-01-15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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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涩涩文笔好古典美滴说,难怪色安失态流口水,涩涩一定人如其文吧?

                      ------------------幻想中流口水滴鱼


                      19楼2007-01-15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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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24岁么?
                        24岁后呢?


                        20楼2007-01-15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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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涩涩,乃终于搬文鸟~~hoho~~


                          21楼2007-01-16 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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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床


                            23楼2007-01-19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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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板凳。LS那是什么?


                              24楼2007-01-19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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