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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颠覆版《捆》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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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7-01-15 21:46回复
                  一、雨祭 

      早春的三月,本就是多雨的季节,连日来的阴云一直笼罩在京城的上空,天空中乌云满满,乌云下细雨绵绵,到处都是雨滴的声音,那雨声是在向谁哭泣吗?京城的街道上人们来去匆匆。在一把把油伞的遮掩下看不清撑伞人的表情,是悲伤还是喜悦。然而在街角的尽头,有一个人却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他一身白衣白裤,左手拿着把佩剑,右手撑着雨伞,仿佛影子般漫无目的走着,与人们的行色匆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似乎并不急于赶路,也不关心周遭的一切,而是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然而,熟悉他的人一眼就能认出他就是白玉堂,只是现在很难将他与曾经那个风流潇洒、桀骜不羁的白玉堂联系在一起。此时的一把油伞掩得住雨水却掩不住伞下白玉堂的一身的落寞。再回到这里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还是这么放不下,这里的每一点每一滴都能钩起他心底最深的伤痛。一年了,阿敏离开一年了,这一年里白玉堂到处流浪几乎踏遍了大宋的每一片疆土,但是却一直没有再涉足过京城,因为他怕,他怕回到这里,怕回到一年前阿敏离开的日子,但是今天他必须要回来,因为明天就是阿敏去世一周年的祭日,即使他在害怕也要回来,他要知道这一年里她在那边过得好不好。雨水滴在油伞上啪啪的响着,此时白玉堂的心也在滴血,而这响声只有他自己能听得到。白玉堂又一次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一年前阿敏为救小宝被涂善用箭射伤,身重剧毒,无药可救。弥留之际自己只能眼看着心爱的人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一点一点的消失却抓不住也留不住,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这么渺小这么无能。哀痛莫过于心死,就在阿敏的生命飘走的同时白玉堂的心也随之飘走了,这一年的365天他犹如行尸走肉般,以前的自信与傲气也全都荡然无存。是啊,一个没有心的人,他还能剩下什么。 
     
     白玉堂的脚步突然停下来了,是什么使他停住了脚步?他微微转身,顺着油伞向上看去,这是一家客栈,装饰得并不华丽,但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的干净和肃穆。客栈门前的牌子上写着“金顺安”。这难道就是阿敏一年前曾经住过的那家客栈吗?


    3楼2007-01-15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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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开棺 

       此时的展、白、韩三人各有各的心事,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住了,也许是太投入了三个人均未察觉此时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有一双眼睛正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听见他自言自语道:“不愧是白玉堂,终于没让我失望,不会等太久的,哼哼”虽然他蒙着脸但能感觉到此人的脸上正挂着诡异的笑容 
       因为白玉堂和展昭都有伤,韩章让他们一边歇着,免得还要照看他们反而是越帮越忙。一个时辰后,韩章终于将原本装放阿敏的寿棺取出,因为之前的大雨韩章相当于在泥地里挖坑,有点吃力,再者他还是有点怕怕的毕竟是掘人坟墓,会遭报应的。一完成就瘫软在地上,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敏姑娘,你有怪莫怪,我也是被逼无奈。说着眼睛瞄向白玉堂,此时的白玉堂格外的安静,之前的冲动荡然无存,他好像被定格了一样呆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棺木。 
       韩章深怕他有事,急忙走过去用手在他眼前晃晃“五弟,你没事吧?”感觉白玉堂的眼睛转动,才稍稍安心,继续说道 
       “五弟,你要我做的事我做完了,你…真的要开棺吗”这是他心里最大的担忧,如果打开棺木阿敏尸骨完好,白玉堂是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以他的脾气真不敢想会做出什么事来。何况还有展昭,他也这么在乎敏姑娘,看他之前的架势好像随时准备要拼命似的,一边想一边朝展昭望去,展昭的表情比起白玉堂也强不到哪去,苍白的脸庞,呆滞的目光,还有眼睛里毫不掩饰的痛苦 
       白玉堂蓦然起身,直直地走到阿敏的棺材旁,轻轻的抚摸着,泪水不停地滴落在馆盖上。良久他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双手使力想要把棺开移开,这时突然有一只手按住了棺木,白玉堂抬起头不知何时展昭已站在自己身旁,“白玉堂,你听着,如果敏姑娘安然无恙的话,展某一定会替她讨回个公道”语气中是不容反驳的威严。 
       “不劳你费心,我白玉堂自会给阿敏一个交代”相同的口气,白玉堂猛地发力将棺盖推开,展昭和白玉堂同时向里面看去,只见他们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同样英俊的脸庞因为受到极度惊吓而扭曲,韩章发现二人不对,急忙跑过来一看结巴着说:“怎么…怎么会…是空的?”韩章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所惊呆了,怎么可能?当初敏姑娘死的时候他也在场,敏姑娘下葬也是他亲眼所见,怎么会时隔一年就不见了阿,韩章怎么也想不通。 
       回来的路上展昭和白玉堂两人一言不发,韩章看着他们阴沉的脸也不敢打扰,徒自想着心事,这件事太奇怪了,要赶紧通知大哥他们知道,要是老四在就好了,还能出出主意。 
       当下韩章已经打定主意,赶紧发信号到陷空岛搬救兵。 
       此时的展昭内心真是白转千回,心乱如麻,虽然他不止一次的希望阿敏的死是一场梦,但当他看见空空的棺木竟然不知所措,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根本无法消化眼前的事实。 
       白玉堂更是震惊,在开馆的一霎那他甚至有一种期待期待里面是空的,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可是他真的亲眼看到时却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们都需要时间去的好好想一想了


      10楼2007-01-15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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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五鼠相聚 

         回到客栈的白玉堂始终傻愣愣的站在窗前,不言不语,木然的表情中看不出他内心真实的情绪。一旁的韩章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干着急“五弟,你倒是句话啊,你是怎么想得,别吓我啊”,白玉堂依旧理也不理。“这样下去如何是好,我还是叫大哥他们来吧”韩章撂下这句话,就急忙跑上楼顶,向天空中一联发了三个信号,心里还不住的叨叨着“大哥,你们快点来啊,我是摆不平了”。 
         白玉堂一夜无眠,极度的震惊让他心烦意乱、大脑一片空白。他多次试图把整件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分析一下,可千丝万缕还是捋不出个头绪来,直至天明,他才隐约有些倦意。 
         这时传来韩章的喊声“老五,老五,快开门”。被突然打扰的白玉堂当然甚是不爽,忿忿的起身开门。一眼就瞅见屋外的韩章一脸的喜悦,带要发火,却看到韩章身后走出的卢方、徐庆、蒋平三人,一张黑沉的脸难得的露出久违笑容,韩章看到白玉堂平安无事,紧张一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要说韩章这一晚过得也实在不容易,一方面深怕白玉堂想不开有啥变故,有心相伴又碍于白玉堂的脾气不敢擅自打扰,另一方面又急盼着卢方他们能早点赶来。这一晚上提心吊胆片刻没得安宁。一大清早就跑到楼下等着,还好卢方、徐庆、蒋平三人接到信号连夜赶来,韩章惊见救星赶至能不兴奋嘛。再说白玉堂和几位哥哥一年未见,再见面当然激动万分“大哥,三哥,四哥,你们也来了”说着眼中似有泪光闪过,他们兄弟感情我就不说了,大家都知道。 
         “老五,你这一年音讯全无,我们四处打听,便寻不着,可把我们急坏了”卢方双眼含泪,哑声说道。 
         “老五,看见你没事就好”徐庆还是那样不善言辞,快人快语。 
         蒋平则晃着他那招牌似的羽毛扇,满脸堆笑地说“老五,看来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你看起来不错啊”他一贯消遣白玉堂惯了,所以语气还是调侃揶揄。 
         “大哥,老五我们大家终于与聚在一起了,今天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不醉不罢休啊”韩章难掩他的好心情。 
         当下各自分配,打酒买肉,一片欢声笑语。当一切准备妥当,五人依次落座,白玉堂首先站了起来,他手持酒壶要挨个给各位倒酒。卢方首先拦下说“都是自家兄弟自己来,不要这么客气” 
         “大哥,让他伺候,这一年来让我们担了多少心受了多少怕,难不成还受不起他一杯酒”蒋平就是蒋平不漏下一个调侃的机会。 
         “大哥,四哥说的对,就让我来吧”白玉堂一脸的真挚,说着将每个酒杯到满,他举起酒说道“白玉堂自罚三杯,向各位哥哥赔罪,这一年来消息全无害各位哥哥担心,白玉堂惭愧万分”三杯酒入肚,白玉堂已是泪流满面。大家亦都嘤嘤无语。还是蒋平首先打开了沉默 
         “老五,一年不见啥时学得这么会说话了?真是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蒋平向来是活跃气氛的高手,气氛瞬间好了很多。 
         “玉堂啊,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什么都不用说了”卢方为人老城,又年长白玉堂好多岁,对白玉堂一向是疼爱有加。 
         “就是就是,都是二哥,明知道昨是敏姑娘祭日还一连发了三个信号,我们还以为你想不开出啥事了,大哥连…唉呦,二哥你干吗踢我啊”徐庆被韩章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一脚,本来还笑意暖暖的白玉堂瞬间垮了下来。韩章埋怨地说“你这张臭嘴巴就不能闭上啊,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之前的好心情也消失殆尽。 
         蒋平是何等的聪明立刻感觉到事有蹊跷,“二哥、老五你们是不是有事瞒我们?” 
         “好嘛好嘛,本想大家好好吃顿饭再说,现在全被你给搅了”说着瞪了一眼徐庆,自知无法隐瞒,只有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与三人知晓。众人听后全部被惊的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敏姑娘下葬时我们都在场,是不是看花眼了啊”徐庆大脑就是简单 
         韩章一巴掌拍在徐庆脑袋上“你才花眼了呢,我打洞时地底下这么黑都能看得见,光天化日的怎么可能看错了,说点有建设性的好不好” 
        


        11楼2007-01-15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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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夜宴春宵楼(上) 

           华灯初上的春宵楼,轻歌曼妙,一片歌舞升平的繁荣景象,在这里没有纷扰没有忧伤,每个人都纵情声乐,消磨着无聊的时光。这里没有人问你的出处和姓名,只要你有银子,而且花的起银子,你就可以在这里享受到最大的快乐。 
           白玉堂站在春宵楼雕金玉砌无比华丽的阶廊上,看到的确是里面如此的庸俗景象,他打从心眼里感到反恶,一瞬间竟然有种希望,希望阿敏并不在这里。 
           “呦,好个俊俏的公子啊”一个无比刺耳的声音由远及近的贯穿白玉堂的耳膜,震得他浑身不舒服。与此同时,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一溜小跑地来到了白玉堂的身边。也许这声音真的太刺耳了,所以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只见从小楼内又有几个女子朝着这面跑来。 
           白玉堂鄙夷的看了看她们,眼神里充满了警告,他要找的是这里的负责人,不相干的人不要过来。可是这几名女子十分不知趣得硬是凑了上来,一双双色咪咪的眼睛不住地打量着白玉堂无比俊俏的脸庞。那个刺耳声音的发源者竟然还冲动到想要伸手拉白玉堂的胳膊,却被白玉堂横剑一档,眼睛冷冷一瞟:“你要是敢挨我一下,我就叫你的手永远碰不了东西”,无比寒冷的语气,虽然声音不大,但足以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那女子生生被吓着了,抬起的手竟不知要收还是要放,其他几名围在身边的女子也不敢再放肆了,拉着她全都潸潸的跑开了。 
          这一幕虽然短暂,但足以被分站在四处时刻关注着楼内秩序地保镖看到了,他们从四面八方的走过来,团团围住了白玉堂。 
          几名大汉都膀大腰圆,相较之白玉堂魁梧了好多。但被围在中间白玉堂还是一脸的不屑,朗声说到:“叫你们的老板过来”,言语中更像是命令 
           “你算什么东西,敢找我们老板”几名大汉显然被白玉堂的态度激怒了,其中一人愤愤地说道 
          “在你白爷我没发火之前,最好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否则别怪你白爷的剑没长眼睛”白玉堂抖了抖手中的剑。他实在是厌烦透了这里的一切,包括人 
          “嗬,口气不小,凭你也敢来找碴的?”站在白玉堂对面的一个大汉接茬说到,顺势前走了两步,直逼白玉堂胸前。 
          白玉堂懒得跟他们废话,轻剑一挑,剑鞘半脱,露出半柄剑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在了对面那人的脖子上,只要白玉堂在稍稍使点力,他的脖子上立马就会多出一条血痕。而当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成了白玉堂剑下的玩物。 
          “怎么?凭我,不行吗?”白玉堂的口气还是一贯的慵懒,而神情却是不怒而威。 
          周围的人皆喏喏无语,他们显然已经被白玉堂的气势吓到了,更何况他们的同伴还在他手中。 
          在看春宵楼,刚才还是人声鼎沸,顷刻间已是寂静无声,大堂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玉堂他们这边。其实白玉堂他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早已经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再加上此时是如此剑拔弩张的,千钧一发。这时局面似乎一下子僵持住了。 
          然而,就在这短兵相接的一霎那,一个高亢的声音响起“住手,都给我退下,我春宵楼几时交给你们如此的待客之道?”随着声音的响起,几名刚刚还嚣张异常的大汗竟乖乖地退开了。随着众人的散开,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走入了白玉堂的视线,只见她打扮得甚是雍容华贵,虽年介半百却风韵犹存,更难得的是眉宇间淡有一种饱经岁月沧桑的印迹,坦白说她并不让人讨厌。
          “少侠,还请见谅,他们几个是新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冒犯之处还请少侠海涵”这妇人言辞中不卑不亢,彬彬有礼,着实叫白玉堂拉不下脸来再起争执,更何况他也不想多浪费唇舌在无谓的争执上面。 
          虽然如此,白玉堂心理过得去,但脸上还是有点抹不开,硬生生的问道“你是什么人?”那妇人温柔一笑“我就是春宵楼的老板,我姓苏,这里的人都叫我苏妈妈” 
          白玉堂一听竟是他要找的人,于是一个漂亮的收手,将半露的宝剑又纳回到剑鞘中,“原来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在下真是失礼”白玉堂微微点头,他既然有事相求也不好太过张扬 
          


          18楼2007-01-15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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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个臭猫,来都来了,还装什么清高”白玉堂一边讥讽地说道 
            展昭圆目一瞪并不与他一般见识,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无心跟白玉堂斗嘴“夫人,展某今日收到春宵楼的一封请帖邀在下申时赴宴”简单明了的说明来意。 
            “那好,展少侠,我是这里的老板,人们都叫我苏妈妈。至于含情早已在三楼设宴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吧”说着手臂前伸,示意展昭。 
            “那就有劳苏夫人带路” 从打一进门展昭就用心留意着这里的每一个人,但是环顾四周却并未找到他要找的人,心中不免怅然,但表面却丝毫未露痕迹。直到现在展昭还不知道究竟是受何人邀约,而邀约人的目的又是为何,面对此诡异复杂的状况,展昭多年来累积的办案经验告诉他越是敌暗我明的情况越是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所以他并未将自己寻找阿敏的真正目的说明,他要暗查。 
            这展苏二人的一问一答中竟把个白玉堂晾在一边,白玉堂那个窝火就别提了,伸手横剑一挡“慢着,臭猫,你当我白玉堂是死的,要见含情你先过了我这一关”白玉堂怒目相视,就算是要打架也在所不惜。“白玉堂,这含情究竟是何人?要你如此介怀”面对着白玉堂的咄咄逼人,展昭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白玉堂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跟他翻脸。白玉堂刚要说话,这时 
            “等一下,展大爷,白大爷”一个银铃般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因为白玉堂是面向展昭背对着楼梯,所以他只听见了声音,没看到人。但就只是这个声音就足以将他震撼住了,好熟的声音,像极了阿敏的声音,白玉堂慌忙转身。 
            展昭站着地利却比白玉堂早看见一步,那站在楼梯上俏丽的人儿不正是今天车中的人儿,不也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阿敏”展昭情不自禁低喃出声。 
            “小女子就是含情,承蒙两位大侠赏光,不如就一块赴宴吧。妈妈,您说好吗??”含情微微一附礼,前半句是和展、白二人说的,后半句则是在征求苏妈妈的意见 
            含情的出现真像是在人群里平地的扔了一颗惊雷,多少人费尽唇舌,甚至不惜重金就是想一睹佳人风姿,可都被含情拒绝了,纵使再多的金山银海也打动不了伊人的芳心,没想到今日有人能有幸得到佳人宴邀,嫉妒是不消说得,可是倒也心服口服,谁叫自己样样都不如人啊!其中大多数的人已经是抱定了看个够本的心态,却也不敢再妄自瞎想了。
            “含情”展昭再次低喃出声,语气中满了惊疑,眼前的人分明就是“阿敏”,可是她为什么要自称为含情,怀疑、恐惧瞬间凝聚在展昭的心头,只有他唯一尚存的理智还在尽量帮助他消化这眼前突如其来的巨变。 
            “那好啊,只要你愿意妈妈不会反对,一切都随你的意思”苏妈妈答言,语气中尽显宠爱 
            “谢妈妈”言语交流更像母女对话,一抹娇俏的笑容爬上了含情那凝脂般柔亮的脸庞。 
            这不经意的一笑,竟将白玉堂和展昭看得痴了,怎么会?就连这羞答答的笑容都和阿敏如出一辙。 
            “就是不知道两位少侠会不会介意?”苏妈妈话是冲着他二人说的,眼睛却似笑非笑的看着白玉堂。 
            展昭迟疑片刻“不会,既然是含情姑娘设宴,展某自当客随主变,就是不知白兄是否介意?”展昭也看向白玉堂,只见他依旧在一边发愣,不禁言语点拨 
            白玉堂被展昭这么一问方才回过神来,顿觉自己的失态,稍显尴尬的说到“不会,不会”说着抬腿朝楼梯口走去,就在白玉堂和展昭擦肩而过的时候,白玉堂小声地说道“臭猫,即便如此,我也不会领你的情的” 其实他心下还是暗谢展昭的,及时叫他才让他没在人前出更多的丑 
            于是白玉堂在前,展昭随后大步朝着含情站立的地方走去,此时他们的心中各有各的心事,孰不知道在这小楼的上面还有另一场考验在等着他们 
            待他们走远,苏妈妈望着他们的背影问道“老木,你看这两人如何?”老木就是春宵楼的管家,他五十开外,长的貌不惊人,而且性格孤僻,沉默寡言,除了苏妈妈他和谁也不说话,他就像苏老板的影子一样,老板到哪他就跟到哪,老板不问他从不搭话,时间久了大家竟也就真地把他当影子看了。 
            “此二人不分伯仲,都是万中挑一的人物”阿木恭敬的答道。 
            “是吗?我看不尽然,白玉堂的冲动和好胜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相较而言,展昭的沉稳和处变不惊就比较棘手了,不过我已然知道他们的死穴了”苏妈妈轻甩衣袖,转身离开,与此同时嘴角边扬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阿木紧随其后,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20楼2007-01-15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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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交锋 

               话说白玉堂比展昭早一步离开,他的脚步不快不慢,表情看起来平静而冷漠,但是内心却是无比的汹涌异常。四哥说的话是对的,她不是阿敏,不是阿敏。这不是阿敏的事实在敲碎了他的梦的同时也残忍的敲碎了他的心。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只记当他再次抬头就看到了韩章那变了形的脸庞。卢方和徐庆、蒋平他们还好,可是韩章着毛躁的性子一直是坐立难安,自打白玉堂走后也总是时不时地在门口巴望,这不刚好看见白玉堂正要进门,冲上前想要问但一看见白玉堂一脸落寞的神情,到嘴边的话生生被吞了回去,他圆睁着双眼半张着嘴巴,表情要有多可笑就要多可笑。但白玉堂却视而不见,他什么也没说继而从韩章身边擦肩而过,走到内堂,蒋平他们看见白玉堂也都涌了过来,但他们都默契的没有开口,白玉堂捡了个居中的桌子坐下,随手将剑放在桌角。他抬头扫视了簇在周围的诸位义兄,感受到他们眼中的关切,开口说到:“不是阿敏”然后就落寞的再次垂首。 
               卢方他们几个听后也是一脸的失望,虽然在此之前也听蒋平证实过,但真地从白玉堂口中得到肯定,也有点接受不了,毕竟他们和阿敏和太子共同经历了那些血雨腥风的日子,对阿敏自然也有一份情义在里面。失望之余,他们也在犯愁如何劝慰这个痴情的五弟。 
               再说展昭也未作任何停留一口气快步走出了春宵楼,来之前展昭已经想到这春宵楼定然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点名相邀也必有所图。如今能全身而退应该感到庆幸,然而他此刻的心情却无比的沉重,甚至比来的时候更加的沉重,再来之前展昭虽然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才知道这接受起来是多么的难。况且他未曾想到这里还有一个酷似阿敏的含情,以及一个让他始料不及的复杂局面。 
               夜已深了,各家各户都大门紧闭,甬长的街道上,竟呈现出一派凄凉萧瑟的景象,与白天的繁华闹市是天壤之别。只有在很远处零星的还有几个人影晃动,而四周则寂静无声,也只有那皎洁的月光还坚守着岗位,为地上这抹孤寂的身影怜惜的照明去路。 
               独自走在街上的展昭禁不住再度转身,远处的春宵楼依旧灯火通明,刚才楼内发生的种种好象过电影般再展昭脑海里闪动,对春宵楼的疑问、对含情的震惊,交织着展昭的的无尽的失望和彻骨悲痛,他拧眉自问,春宵楼,你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含情,你究竟是怎样的女子?难道这一切真只是巧和。他隐隐感觉在他今后的日子里不再会有平静。 
               路过客栈门口的时候,展昭下意识的收敛了脚步,他又想起了白玉堂,今天的一切对白玉堂来说也是沉痛的打击,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油然而生,正如展昭所言他和白玉堂虽无深交之情,却有心析之谊,这份情谊让展昭不免有点为白玉堂担心,他了解白玉堂的性格,今晚上白玉堂异常安静的举止,决不是什么好兆头,也许应该找白玉堂谈谈,展昭做了个让他自己都觉得吃惊的决定。其实他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这个决定也正是他潜意识里的希望,在经历了这么多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是该找个人来倾诉一下了。这就好比一个人身上背了太多的包袱,如不尽早的卸下迟早是会被拖垮的。而展昭就是这么一个人,一年来他将所有的心事和痛苦都深深埋藏,从不与人说,他的忍耐其实早已超过了他自身的极限。只是他还未留意到罢了。 
               也许这是个好机会,让两个有着共同的苦共同的痛的人能彼此倾诉彼此安慰,因为再也找不到比他们更能深切体会到对方的苦与对方的痛的人了,可是这对冤家对头真能让人放心吗??
               “展大人!!”梁喜吃惊的叫道,梁喜也是相当关心敏姑娘的,所以当时他也一直守在门口等着白玉堂的消息,只是消息不是好消息。他伤心的同时却看到展由门口走入。梁喜的一叫,吸引了五鼠的目光。 
               先是韩章说道:“好你个臭猫,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我们现在都烦着了,不想看见你,识相的就快点走”他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和展昭的“宿怨”,韩章的语气恶劣可想而知。 
              


              21楼2007-01-15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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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弱点?” 
                “弱点就是你啊”苏妈妈似笑非笑的看着含情,聪明的含情岂会不知妈妈指得是什么,当下脸庞冉起两朵红云,娇羞的地下了头。苏妈妈伸手轻托起含情的下巴,借着烛光看去,万份感慨地低语“真是天赐的一张脸,单凭这张脸,就足以!”苏妈妈慢慢起身,踱着步子“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白玉堂如此,展昭亦如此。况且此二人都用情至深。但凭着一点,我们就胜了一筹,况且…,你只要记住我之前教你的法就可以应对自如”苏妈妈轻哼一声,话中有话却未挑明,不过含情心中却已然知晓。她也赞同的暗暗点头,却也故意避而不谈。 
                “妈妈的话含情全都记得,对他二人要分别对待,利用他们各自的弱点” 
                “这就好,已经很晚了。你也该歇着了,记住这只是开始,更困难的还在后面了”说完苏妈妈衣袖一甩,转身离去。 
                 屋子里有只剩下含情一人,只见她呆坐良久,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她茫茫然起身走到靠墙的床头边,定身站住。是什么吸引了她的目光?又是什么引得她眉头紧锁?床边,墙上,一幅长卷的人物画像,画中的人好面熟,是她吗? 
                 这墙上挂着一幅和真人同般大小的画像。含情望着画中的自己愣愣的出神,她伸出手将画轴轻轻左转,只听“嘭”的一声,画像后面的墙竟自旋转开了一道石门,随之映入眼帘的是几阶青石台阶和一条狭窄的甬道,甬道内漆黑一片,含情略微迟疑,拿起床头花台上的一根半燃的红烛,借着烛光,她小心翼翼的走下了青石台阶,就在含情俯身进入的一霎那,石门“嘭”的一声也随之闭合,将含情隔绝于石门之内。 
                 含情沿着甬道将墙壁上的烛台一一点亮,甬道内瞬间通明起来,在烛光的映照下甬道内得一应境况也清晰可见,甬道不长位于阶梯的下方,沿着甬道走到头就会看见一间10余平米的石屋,说是石屋因为这里无论屋顶、地面、还是四围的墙都是用斗大的青石方砖堆垒而成,屋内长期点着烛灯,屋中央是一个青石方桌和四个石凳,桌子上铺着藕红色的桌布,上面没有茶具,有的只是一个药罐和一只药碗,药罐上还腾着丝丝热气,药碗中也还留有黑色的残汁,显然是刚刚才用过的。石桌的后面有一张木质的床榻,床榻上面的木梁上和床榻四周都挂着一层薄薄的纱幔,半透明的。烛光打在青石板上映出淡淡的青光,更衬着这整间屋子萧瑟而冰冷。透过半透明的床帘,隐约可以看见一个人躺在床踏上,她一动不动,远远看去好像是睡着了,但其实只要你走进一看就会发现她的脸色不同于常人,而刚刚那碗药就是为她准备的。含情轻轻撩起纱帘坐到了床边,踏上人的脸庞清楚地展现在她的眼前。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只是这张脸少了生气,惨白的,僵硬的没有任何表情的,但却是精致的绝美的。她的五官恰到好处的散落在脸上,可以想象如果她醒着将会多么的美丽,就像眼前的含情,她们本就拥有同样的容颜同等的美丽。可是此刻躺在病榻上的人少了含情那充满活力的明媚神采却拥尽了难以言表的凄美和苍凉,让人看了心痛。尤为让人心悸的就是她的一双紧闭的眼睛就像两道挥之不去的黑线静静的躺在她惨白如纸的脸上。只有离得很近的人才能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声,那呼吸短暂而又漫长,以至于每当两次呼吸的间隔都是这么得让人揪心,生怕她一时忘记了。生命在她的身上似乎一不留神就会消逝不见。 
                 含情看着这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庞,眼神复杂:“阿敏,阿敏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为何会博得他们如此的情深意重。”她幽幽的叹了口气,烛光跳跃,两张同样让人心动的脸,一张如朝阳般冉冉生辉,另一张却是如此得毫无生气。


                26楼2007-01-15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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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情见白玉堂没有推委,甚为高兴。白玉堂在含情的左手的位置上坐定,玉儿则从她们自带的食盒中另取出一个杯子给白玉堂斟上。 
                   “白大侠,请用茶”玉儿将茶捧与白玉堂,白玉堂即不说话也不接茶。他只是冷冷的打量着含情,揣测着下一步要怎样做,他心下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含情的意图。 
                   玉儿见白玉堂不理不睬,脸上讪讪的显出尴尬,含情见玉儿干在那里虽解围说到“放下吧,也不用你招呼了,让白大侠自己随意”玉儿故意重重的把杯子放到石桌上发出撞击的声音然后气嘟嘟的推倒了含情的身后。 
                   含情无奈的摇摇头自顾自地说道:“白大侠,您别见怪,这丫头平日里让我惯坏了,凡事都由着她的性子,越来越不懂规矩。得罪之处我带他向您道歉” 
                   其实白玉堂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而含情的彬彬有礼却让百玉堂不好甩着一张的冷脸,他脸色稍稍缓和“姑娘多心了,这种小事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那我就放心了,白大侠今日是来烧香还原的?” 
                  “不是” 
                  “那就是来许愿的?” 
                  “也不是” 
                  “那白大侠是…” 
                  “路过” 
                  “那就太遗憾了”含情一脸的惋惜 
                  “姑娘,何出此言?”白玉堂见含情的表情不明所以,难免好奇。 
                  “白大侠有所不知,未到京城之前,我就听说京城的观音庙所供奉的菩萨非常的灵验,只要所求之人抱着诚心而来就一定能达成所愿” 
                  白玉堂的轻笑了两声,笑声中透出些许嘲笑的意味,在他心中觉得根本就是迷信。含情看出白玉堂的不懈,却也不恼“白大侠,不信?也难怪。之前我也觉得可能是言过其实,将信将疑的,不过我现在信了,因为我刚许的愿望现在就已经实现了,白大侠知道是什么愿望吗?” 
                   白玉堂疑惑的看着含情,他不明白含情为何要跟她说这些。含情含笑地望着白玉堂,眼波流动,深情款款像是会说话一样,白玉堂心头一紧,隐约觉得可能和他有关,却不拾话。 
                   “我刚刚许了两个愿,都是于白大侠有关的。第一个已经实现了,就是希望能有缘再见到白大侠,您看此刻我不就正在和白大侠聊天吗?所以足以证明这的菩萨真得很灵。至于第二个”含情突然停住了,随后幽幽的叹了口气,语气伤感“则是希望白大侠早日找到那位阿敏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 
                   虽然之前百玉堂隐隐觉得和自己有关但含情的话还是白玉堂着实的吃了一惊,他带着茫然疑惑还有猜忌的表情注视着含情,心情也是复杂不安。 
                   “白大侠,也许会奇怪。其实我自己也很奇怪,也许是被白大侠的….”含情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远,她的眼神好像也飘的好远好远。看得出来,她一定在思绪着什么。 
                   含情好像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样,飘然起身,裙袖轻摆撩起一股清风,扫在白玉堂的脸上,她慢慢行到亭子的围栏处,独自依着栏杆,继续幽幽的说着,语气更多了几分伤感“我自小在青楼长大,所接触的都是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自认为看透了世间一切,也早就不相信人间还有什么不变的真情,至死的真爱。可是白大侠您的出现,却让我已如直水的心再次起了波澜。春宵楼那一晚,白大侠把我错人作阿敏,那种失魂落魄的神情,让任何人看了都会感动心酸。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听您几次忘情的唤着阿敏的名字,我是多么希望我就是阿敏,能博得您如如此的情深意重。可是我知道,我不是,我只是长得像阿敏。在白大侠的眼中我也只是阿敏的影子,不,连影子都不是。白大侠武艺高强,享誉江湖。想必您的心上人定是个出身名门,家世清白的女子。而我只是个出身卑贱的风尘女子根本就不配。”说到这,含情竟说不下去了,她轻轻的抽噎着,低头轻轻拭着泪。玉儿忙过去安慰着,而自己也潸潸的落着泪。 
                   含情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寂那么的无助。此情此景纵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之动容,刚何况至情至性的白玉堂。他漠然的低下头,心中充满伤感和酸楚,这伤心是为自己,为阿敏还是为眼前的人,白玉堂自己也弄不清楚。 
                   亭中静静无语,只是偶然间有清风拂过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31楼2007-01-15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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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大侠”不是过了多久含情转过身来,看着愣愣出神的白玉堂,低声轻唤。含情似乎平静了好多,她甚是局促的说到“白大侠,都怪我不好惹您伤心了。还有我刚刚说的话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一时感触绝无和敏姑娘比较的意思,白大侠千万不要生气。含情只会仰慕白大侠的侠情绝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含情慌忙的解释着,有点语无伦次。也许是太过紧张含情的脸红红的。 
                     白玉堂耳里是含情略显拙劣的解释,眼里是含情羞涩的脸庞眼角周围则还挂在几道淡淡的泪痕,如此得楚楚动人,一瞬间竟让白玉堂的心漏跳了一拍,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白玉堂直直的看着含情的眼睛,她的眼睛是那么美,却又那么不听话的泄漏着心事,白玉堂望着一双蕴含深情的眼睛,沉醉了。突然他心中一惊,不,他不能让自己沦陷,他不能对不起阿敏,哪怕只是一点点地失神。当他意识到自己的顷刻间的迷失就慌忙的别开眼睛。
                     白玉堂猝不及防的起身,含情先是一愣,随后意识到白玉堂要走。匆忙间失声叫到“白大侠,但愿有缘我们还能相见。稍稍一顿,似乎有所意识的却又略显酸楚的接到“也许到时候说不定白大侠已经找到了阿敏”白玉堂身形一颤,脚下却未作半点停留,急急得朝山下走去,步幅凌乱。 
                     含情踱回到围栏处。玉儿随伴在身旁,看似无心地问道:“小姐,白大侠怎么看起来这么慌张啊?”含情也没理会,直到看着白玉堂逃也似的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才露出了一抹难以形容的浅笑“白玉堂,你是逃不掉的”含情说得很含糊,以至于身边的玉儿也没有听清楚。玉儿疑惑的看着含情难以捉摸的神情,却也没敢问。 
                     白玉堂慌慌张张迈出大门口,一下子就和人撞了个满怀,跟着踉跄着就要走。只听那人“喂,撞了人怎么连句话都不说。你也太….咦!这不是老五嘛,你还真在这啊,让我这一通好找。你也不早….”说话的正是韩章,他不知几时发现的白玉堂不见了,于是把附近猜着老五可能去的地方找了个遍,就还差这个他认为最不可能观音庙,这不正打算进去,就看见白玉堂狼狈的跑出来。韩章说了半截察觉白玉堂神色慌里慌张的,“老五,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一副狼狈相”一面还朝庙里巴望着,心中疑惑。 
                     “二哥”白玉堂见是韩章,稳稳了脚步。“没什么,我们走”他就想马上离开,硬拽着韩章离开了。韩章还不死心的回头张望“老五,怎么…” 
                     白玉堂和韩章回到客栈,卢方蒋平三人正在楼下聊天,白玉堂进来招呼也没打就一头就扎进自己的屋子,搞得蒋平他们一头的雾水,蒋平一个快步抓着后进来的韩章“二哥,不是要你带老五去踏青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老五的样子好像不太高兴” 
                     韩章也是一脑子的问号,没好气地说道“我哪知道,出去还好好地,还说要请我喝酒不醉不归,结果走到半路一转身就不见了,在找着他他正从观音庙跑出来,接着就把我拽回来了,一路上一句话不说” 
                    “观音庙,老五跑到观音庙干吗去?”徐庆万般惊讶的嚷嚷道,顿了一下徐庆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跑到卢方的跟前“大哥,老五不会是中邪了吧?庙里面经常给人做法师,老五别再是撞伤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这….怎么可能,纯属无稽之谈这…真是” 听徐庆所言卢方简直哭笑不得,蒋平和韩章也大大的给了徐庆一个白眼。徐庆万般冤枉的看着大家。众人皆是无语。 
                     入夜,白玉堂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脑海中反复出现着白天的一幕。她的话,更是让他辗转难眠。 
                     含情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是善?是恶?是敌?是友?无人知道。但唯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白玉堂的心却是被她扰乱了。


                    32楼2007-01-15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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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放心了,白大侠今日是来烧香还原的?” 
                      “不是” 
                      “那就是来许愿的?” 
                      “也不是” 
                      “那白大侠是…” 
                      “路过” 
                      “那就太遗憾了”含情一脸的惋惜 
                      “姑娘,何出此言?”白玉堂见含情的表情不明所以,难免好奇。 
                      “白大侠有所不知,未到京城之前,我就听说京城的观音庙所供奉的菩萨非常的灵验,只要所求之人抱着诚心而来就一定能达成所愿” 
                      白玉堂的轻笑了两声,笑声中透出些许嘲笑的意味,在他心中觉得根本就是迷信。含情看出白玉堂的不懈,却也不恼“白大侠,不信?也难怪。之前我也觉得可能是言过其实,将信将疑的,不过我现在信了,因为我刚许的愿望现在就已经实现了,白大侠知道是什么愿望吗?” 
                       白玉堂疑惑的看着含情,他不明白含情为何要跟她说这些。含情含笑地望着白玉堂,眼波流动,深情款款像是会说话一样,白玉堂心头一紧,隐约觉得可能和他有关,却不拾话。 
                       “我刚刚许了两个愿,都是于白大侠有关的。第一个已经实现了,就是希望能有缘再见到白大侠,您看此刻我不就正在和白大侠聊天吗?所以足以证明这的菩萨真得很灵。至于第二个”含情突然停住了,随后幽幽的叹了口气,语气伤感“则是希望白大侠早日找到那位阿敏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 
                       虽然之前百玉堂隐隐觉得和自己有关但含情的话还是白玉堂着实的吃了一惊,他带着茫然疑惑还有猜忌的表情注视着含情,心情也是复杂不安。 
                       “白大侠,也许会奇怪。其实我自己也很奇怪,也许是被白大侠的….”含情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远,她的眼神好像也飘的好远好远。看得出来,她一定在思绪着什么。 
                       含情好像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样,飘然起身,裙袖轻摆撩起一股清风,扫在白玉堂的脸上,她慢慢行到亭子的围栏处,独自依着栏杆,继续幽幽的说着,语气更多了几分伤感“我自小在青楼长大,所接触的都是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自认为看透了世间一切,也早就不相信人间还有什么不变的真情,至死的真爱。可是白大侠您的出现,却让我已如直水的心再次起了波澜。春宵楼那一晚,白大侠把我错人作阿敏,那种失魂落魄的神情,让任何人看了都会感动心酸。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听您几次忘情的唤着阿敏的名字,我是多么希望我就是阿敏,能博得您如如此的情深意重。可是我知道,我不是,我只是长得像阿敏。在白大侠的眼中我也只是阿敏的影子,不,连影子都不是。白大侠武艺高强,享誉江湖。想必您的心上人定是个出身名门,家世清白的女子。而我只是个出身卑贱的风尘女子根本就不配。”说到这,含情竟说不下去了,她轻轻的抽噎着,低头轻轻拭着泪。玉儿忙过去安慰着,而自己也潸潸的落着泪。 
                       含情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寂那么的无助。此情此景纵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之动容,刚何况至情至性的白玉堂。他漠然的低下头,心中充满伤感和酸楚,这伤心是为自己,为阿敏还是为眼前的人,白玉堂自己也弄不清楚。 
                       亭中静静无语,只是偶然间有清风拂过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白大侠”不是过了多久含情转过身来,看着愣愣出神的白玉堂,低声轻唤。含情似乎平静了好多,她甚是局促的说到“白大侠,都怪我不好惹您伤心了。还有我刚刚说的话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一时感触绝无和敏姑娘比较的意思,白大侠千万不要生气。含情只会仰慕白大侠的侠情绝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含情慌忙的解释着,有点语无伦次。也许是太过紧张含情的脸红红的。 
                       白玉堂耳里是含情略显拙劣的解释,眼里是含情羞涩的脸庞眼角周围则还挂在几道淡淡的泪痕,如此得楚楚动人,一瞬间竟让白玉堂的心漏跳了一拍,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白玉堂直直的看着含情的眼睛,她的眼睛是那么美,却又那么不听话的泄漏着心事,白玉堂望着一双蕴含深情的眼睛,沉醉了。突然他心中一惊,不,他不能让自己沦陷,他不能对不起阿敏,哪怕只是一点点地失神。当他意识到自己的顷刻间的迷失就慌忙的别开眼睛。
                      


                      35楼2007-01-16 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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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猝不及防的起身,含情先是一愣,随后意识到白玉堂要走。匆忙间失声叫到“白大侠,但愿有缘我们还能相见。稍稍一顿,似乎有所意识的却又略显酸楚的接到“也许到时候说不定白大侠已经找到了阿敏”白玉堂身形一颤,脚下却未作半点停留,急急得朝山下走去,步幅凌乱。 
                         含情踱回到围栏处。玉儿随伴在身旁,看似无心地问道:“小姐,白大侠怎么看起来这么慌张啊?”含情也没理会,直到看着白玉堂逃也似的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才露出了一抹难以形容的浅笑“白玉堂,你是逃不掉的”含情说得很含糊,以至于身边的玉儿也没有听清楚。玉儿疑惑的看着含情难以捉摸的神情,却也没敢问。 
                         白玉堂慌慌张张迈出大门口,一下子就和人撞了个满怀,跟着踉跄着就要走。只听那人“喂,撞了人怎么连句话都不说。你也太….咦!这不是老五嘛,你还真在这啊,让我这一通好找。你也不早….”说话的正是韩章,他不知几时发现的白玉堂不见了,于是把附近猜着老五可能去的地方找了个遍,就还差这个他认为最不可能观音庙,这不正打算进去,就看见白玉堂狼狈的跑出来。韩章说了半截察觉白玉堂神色慌里慌张的,“老五,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一副狼狈相”一面还朝庙里巴望着,心中疑惑。 
                         “二哥”白玉堂见是韩章,稳稳了脚步。“没什么,我们走”他就想马上离开,硬拽着韩章离开了。韩章还不死心的回头张望“老五,怎么…” 
                         白玉堂和韩章回到客栈,卢方蒋平三人正在楼下聊天,白玉堂进来招呼也没打就一头就扎进自己的屋子,搞得蒋平他们一头的雾水,蒋平一个快步抓着后进来的韩章“二哥,不是要你带老五去踏青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老五的样子好像不太高兴” 
                         韩章也是一脑子的问号,没好气地说道“我哪知道,出去还好好地,还说要请我喝酒不醉不归,结果走到半路一转身就不见了,在找着他他正从观音庙跑出来,接着就把我拽回来了,一路上一句话不说” 
                        “观音庙,老五跑到观音庙干吗去?”徐庆万般惊讶的嚷嚷道,顿了一下徐庆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跑到卢方的跟前“大哥,老五不会是中邪了吧?庙里面经常给人做法师,老五别再是撞伤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这….怎么可能,纯属无稽之谈这…真是” 听徐庆所言卢方简直哭笑不得,蒋平和韩章也大大的给了徐庆一个白眼。徐庆万般冤枉的看着大家。众人皆是无语。 
                         入夜,白玉堂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脑海中反复出现着白天的一幕。她的话,更是让他辗转难眠。 
                         含情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是善?是恶?是敌?是友?无人知道。但唯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白玉堂的心却是被她扰乱了。


                        36楼2007-01-16 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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