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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未央】
By：豆小鲨
背景音乐推荐：
首推的是黑执事主题曲[bird]，我就是听这首歌有了灵感写出这篇文的
然后是[缘尽] ，很伤感悠扬的歌曲，不过有点难找到
[米希亚 - 星空の片隅で] 这个用于大空战时听
[Alan - 风に向かう花]
[平井坚 - 瞳をとじて]
[坂本真绫 - 雨が降る]
[伊藤由奈 - Trust You]这首用于甜的后部分听吧
其他歌嘛……暂时没有觉得心动的，听到了再告诉大家吧
豆小鲨说的话：
这是修改后重发的一篇文，之前的写的太渣，有点写不下去了，请各位见谅。这里还之前差不多，但是文风改成了先虐后甜的，不会以大家不爱的be结尾，是绝对的he，本文有一点alls向，80s ,ds等等，有虐心虐身的部分，这篇修改后的表示不会坑的，然后是一周两更，大家敬请期待，还有这篇文只会在这个吧连载~大家看完后要帮忙写文评哦。吐槽什么的绝对欢迎，但是请对文不对人，我会虚心接受大家的意见的^^好了就说这么多了


【正文开始】
若时间能够倒退，
一切退回到从前，
假如再遇见你，即使相隔了悠长的岁月，
我们从头开始，
我相信，我们的世界必定会雨过天晴。
——【季雨未央】

[楔子]
「xanxus …你听的见么? …我是Superbia .squalo …你听的见么」
浑浊的月光从地牢顶部天窗的栏杆空隙之间倾泻而下，空气恍惚之中似乎嗅得到那有些微腥的锈意。惨淡虚渺的光线铺设映照在剑士一头及腰的银发上，如瀑布般柔顺的表面泛着盈盈的光，这张扬的美感得让人有一瞬间的眩晕。
温热的手指缓缓抬起，指腹隔着黑色的皮质手套紧贴在光洁的冰面上游离划动。眉头紧蹙的剑士一遍一遍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从简单缓慢的动作，逐渐变成越来越疯狂的，一下下的勾画划着冰中帝王已经不能再熟悉了的轮廓。
多么想再用这手触碰一次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而不是隔着这寒冷的令人心痛的冰层，多么想再看看他紧闭的双眼中那许久未见的红眸，再瞻仰一次他的那抹最为盛气凌人的笑容。
可是，怎么会做的到呢。妄想罢了。
他做不到呀。
多少个相同的夜晚，眼前一成不变的相同场景。
这近在眼前，却无法触及的伤痛。每一次抬头看见这冰塑，便如同被人揪住了脖颈一样，仓促了呼吸，却缓慢了心跳。
手指突然停住，顿了一下然后手窝成一个弧形覆在帝王棱角分明的脸侧，指骨突起，指尖用力过度，变得泛白。
“xanxus……”剑士喃喃出声。
手臂无力的垂下，顺着着制服大衣黑色的下摆，在腿侧紧握成一个拳，指尖扣紧掌心内的皮肉，原本紧闭的嘴角突地苦涩的上扬，划出一个浅浅的不像是笑容的弧度，那明显的自嘲的，嘴角。
——自己，的确执着的有些可笑呢。
8年。
为了一个人，一向耐心不多的剑士居然没日没夜的等了8年，时间缓慢的让剑士都忘记了是否真的过了这么久，还是更多。
“呐，xanxus…”
这有些空洞的自言自语，隐隐有些颤抖的语气黯然的如同梦呓。在这空寂清冷得可怖的牢房中显得格外突兀。
「你听得见的…对吧」
漂亮的银色眼眸里倒映着帝王的模样，角落似乎有隐隐的星光正在跃动，那清澈的眸子干净的不像是一个生活在腥风血雨中的杀手。
「你一定听得见，对吧。」
笑腼如花。
However long the night ， the dawn will break.
<不管黑夜有多长，天亮总会到。>
冰中的帝王仍然双目紧闭，那微微皱起的眉心，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将它抚平。
——这无法忍住的，无法描述的，心痛。
还是当初的那时痛苦与愤怒交加的模样，在寒冰之中8年如一，是以怎样的姿态被冰封，是以怎样的姿态被欺骗，现在又是以如此屈辱的姿态被束缚在这里，被层层坚不可摧的钢链所围住。
剑士明白。
他是怎样的心情，他当然明白。
纯粹得毫无杂质的冰在混浊的月光下，冰凌的边沿晕染着诡异的银光。
的确美得让人厌恶。
那复杂的纵横的阴霾，在无数记忆的角落里，铺设填充，直至遍布他的整个世界，全部心情。
「我站在你曾今待过的地方，将你的每一个足迹深深的刻进记忆，听黑夜唱尽梦魇，听残花唱尽繁华，唱断所有阻挡你前进的陌路。」
花草四季轮回，太阳又开始循环着升起，再循环着堕落。
银发的剑士和往常一样，俯身单膝跪地后再缓缓仰头站起。
那时的他脸上已经卸下了只会在他的王面前流露的悲伤，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傲慢，那狂妄的不可一世的神采。
他是最骄傲的鲛，茫茫深海中银色的王者之鲨。
却心甘情愿臣服于帝王膝下。
——那他的唯一的，最倔强的信仰。
银发的剑士沉默的再次虔诚的端详了冰中的帝王几秒，视线从帝王的恍惚中似乎在微颤的睫，游离到高挺的鼻梁，在下滑至后衣领处别着的暗红色的羽饰，不由得嘴角上扬。
「8年了呢，都8年了呢，这里的你有没有做很多很多的梦呢。」
然后，转身，离开。
「梦里，我将永远祈祷你会是幸福的。」
“xanxus，我会等你醒来，一直等你。”剑士低哑的声线软的如绵雨一般，话尾那不易察觉的一丝颤抖，却恰到好处的透露了他藏的很深很深的心事。
沉重的铁门被吱啦一声推开，屋外走廊上有夜色闯了进来。
“那么，明天见。”
然后铁门被关上，屋内重归一片混沌的黑暗。
被季雨熏染了的西西里，夜色低垂，星光肆虐，泼墨了天幕的那抹深蓝，那么浓，那么远。
像极了剑士眼底的温柔。


[第一章]
“xanxus，让我成为你的伙伴吧！”
“xanxus，我决定要追随你的愤怒了！”
“在我帮你完成目标之前，我都不会剪头发了。喂！你也把头发留起吧！”
“你等着吧！你不会后悔让我成为你的伙伴的！”
“boss…我回来了，我打败…杜尔了…”
清晰的回忆片段之中，银发的剑士一直不停地说着，燎躁的让人有些心烦。剑士面前的帝王渐行渐远，甚至没有回头或者正眼看他一眼。
那些的不算回答的回答，只是偶尔的丢下一句，没有感情的完全不在乎的，“垃圾”，罢了。
然后那双满盛怒意与不屑的红眸看向别处。
逆着西西里暖阳的晕光的帝王，侧脸嘲讽的笑意令剑士瞳孔缩紧。
突然，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抓住些什么，想从身下一片满是自己染得血的草地上爬起，却无奈不知为何身子动弹不得，于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的身影逐渐和日光融成一色，视线开始模糊。
并不是不开心。
至少可以让他承认，他是又能力有资格追随他的，与其他人不同的……垃圾。
但是那种自己无可奈何只能任其离去的心痛，没有人懂，至少没有人比他更心痛。
比撕心裂肺都痛。
Squalo从睡梦中猛然惊醒，银眸瞬间睁大，双眼直直的望着前方，喘着浊气。
惊异的从床上坐起，然后慌张而警惕地环顾四周。
一片漆黑，唯有月光透过纱一般的落地窗帘射进来铺照在床前。熟悉的家具陈设虽然在眼前恍惚迷离成一片，但是向来习惯于生活于黑暗之中的剑士还是分辨出来。
原来…是梦么。
Squalo低垂下眼眸，如释重负般的呼出一口气，随即身体本能的开始调整呼吸，忽乱忽稳的节奏在房间里显得清晰可辨。剑士任一头漂亮的银发凌乱的搭在肩膀以及后背，皱皱巴巴的衣衫被冷汗打湿了微微粘稠在身体上。
抬起右手微微整理了一下过长的刘海，j将身子缩起，不顾床单被自己的动作弄得一片皱褶，剑士将脑袋垂下埋在双膝之中，拉过枕边视为生命的长剑，将其环抱在手臂中，眼神空洞的透过额前的发丝望向前方。
居然…因为一个梦被吓成这副模样。
Squalo，你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脆弱了。剑士对自己说。
深埋着的脸上浮出一丝淡淡的苦笑。
八年前，他在家族聚会上遇见了xanxus。
猩红的血眸，张扬的黑发，凌冽不羁的神情。
——剑士心里莫名的慌乱，居然离不开那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
这是squalo第一眼见到xanxus的想法。
那时的场景，他觉得他直到现在都是记忆犹新，那让自己的生命开始堕入了永无止境的梦的场景，the endless dream。
后来，知道了他是xanxus，全世界最大的黑手党组织彭格列九代首领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那庞大的彭格列家族的。
想要跟随他，莫名奇妙的就是想要这样。
不是为了想要攀上名誉地位，或者其他，完全出自于自己的主观意识，高傲的剑士第一次看见一个人第一眼就觉得自己打不过他，那强大的令自己敬畏的愤怒，自己恐怕是被完全吸引住了吧。
——这个如此之与众不同的人，将来会是怎样的狠角色呢？
一向挂在嘴边刻在灵魂之上的剑士的傲气与尊严，却在遇见了xanxus之后，溃不成军。


黑手党学校天台上，蓝瓦白墙，头顶的天空似乎飘渺的触手可及。
“喂，xanxus，我发誓。”剑士扭头看身后的xanxus，那时的他银色的眼眸里还有尚未被泯灭的稚气，笑容张狂但却有些倔强的可爱，微微翘起的银白色短发在姣好舒适的海风中被吹得凌乱。“我在那个计划实现之前不剪头发了。”
“嗯？”xanxus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扬了扬眉。
“我执意要这样。”剑士笑的灿烂。
“哼，真无聊。”xanxus不屑地撇嘴，雪白的制服被风吹得皱起了一角，他瞧着倚着栏杆面对着自己的剑士“这对你那被剑帝废掉的手有好处么？”
“你别搞错了哦。”剑士脸上染上一抹骄傲，“我是为了更好地理解失去左手的剑帝的招数，才舍弃这只手的。”说的云淡风轻，仿佛一只左手对他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那年那时的天，蓝的单纯的过分，像一张浅笑着的脸，流云将一切渲染上浓郁的轴彩，阳光在午后变得透明。
“这就是我打算跟随你的觉悟。”
“看着吧，少主，今后总有一天，你会感谢把我作为伙伴。”
尽收眼底的赤诚。
只要呆在他身边不就好了，管他什么狗P的其他，管他愿不愿意。
冲动的剑士将xanxus的玩笑话当真，为了领悟剑帝杜尔剑术的奥秘，废了一只他最擅长使用的左手。
他从未觉得后悔过。
即使满目重创的身子换来的是帝王嗤之以鼻的一声“垃圾”。
那时的我们都不曾明白，为什么要如此。脑海中一阵短暂的寂静无声之后，世界又重新喧闹起来。
「至少让他知道我是心甘情愿为你赴汤蹈火的。不是么。」
Squalo是这么想的。
怎样的距离，不远不近，却正好隔断了彼此的视线。
在squalo看来，xanxus是不平凡的，不，应该说这个人与平凡永远搭不上边。他拥有世间罕有的大空之炎，又混杂了与生俱来的愤怒之炎，是注定要成为最强的存在的。
却被以最屈辱的方式践踏了尊严——
“这么多年都是假的！反正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
黑暗处的剑士从晕眩中醒来，半眯着眼，耳旁嗡嗡作响，却清晰的听见帝王的怒吼。
瞳孔快速的调节焦距，身子受过伤的酸痛感逐渐传入脑神经，这时——
“反正我只是跟你毫无关系的人罢了！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剑士银色的眼瞳骤然收紧。
「什、什么？！」
仿佛云层深处骤然劈下一道奔走的惊雷，落下漫天的火，将世界都焦烂。
“明白了吧？！明白了就给我去死吧——”如此愤怒的咆哮，剑士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从未流露出过这种撕心力竭却满是悲伤的波澜的面孔。
剑士读懂了他微微颤抖的语气，膛目结舌的说不出话。
最不可一世，应该让万人都赞扬他，崇拜他，仰视他的帝王。
……既然如此，怎么能够允许你被欺骗，怎能允许你如此悲伤！！！
“去死吧！老头——”澄亮的愤怒之炎在帝王的右手汇聚，原本昏暗狼藉的地下室里被这火光晕染的格外明亮。
“果然老朽还是…”眼眸低垂片刻之后忽的铺满了坚毅坚毅，舞动权杖，大空属性的死气之炎在顶端开始不规则的跃动着，如同脉搏。


——“死气——零地点突破——”
两股火焰的相撞的爆裂声之后，火光冲天，无可比拟的美丽。
世界死一般的寂静。
世界开始悄无声息的缓慢塌方。
世界猛地嘈杂了数百倍，耳膜轰轰作响，神经崩裂。
破碎的时光断出层面，在地壳之上凝固然后褶皱成永恒。
——一切来得太快，大脑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去失魂落魄，来不及去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已成定局。
后来的8年时间里，剑士常常会想起那时的情景，究竟有多少个无法丈量的年岁，心里空的灌满了冷的刺骨的风。
那是一块没有生气，与这个不停变换的世界格格不入的冰块，尖硬的冰凌如同荆棘丛，遍布周身。
「连道别的时间…都不愿施舍给我么。」
然后，再也没有见到那轻佻的笑容。
再也没有看到那血一般深邃的眸子轻蔑的掠过自己的侧脸。
再也…再也没有……
只剩下当初都快被遗忘了的单音节，停留在之间，镂空在泛黄的记忆表层，穿梭在陈旧的空气里。
直到现在，整整八年之久。
八年之间，剑士变了很多。
一头短发慢慢变成一头炫目的长发，长至腰际，原本就比女人还要精致的容貌被时间精雕细琢，眉眼之中属于剑士的凌厉只增不减。
但是身处在这走马观花的世界之中，为了生存，剑士不知杀了多少人，打败多少敌人，受过多少次伤，是怎样的磨练让他一步步成为最强的剑帝的呢？他自己也说不清，他自豪的笑容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这足够长的时间足够让剑士成长，蜕变。
真正深海中的王者之鲨，他的姓名让敌人闻风丧胆。
能够待在西西里的日子，剑士每夜都不忘去彭格列总部秘密关押xanxus的地牢中看一看他。
那个他发誓要永远追随的王，不变的信仰。
——即使心中的希望一次次被再次琳琅的痛苦所磨灭，却还是能够自我催眠般的燃起，后来再熄灭，再燃起，如此反反复复，度日如年。
那信仰就如同一根极细的蛛丝，在阳光下透明的耀眼，可是，太过容易脆裂。
冰中沉睡着的帝王都不曾醒来，看这一个对着自己凝眸了多少个年岁，默默的等了自己八年的剑士一眼。
温柔慈祥的彭格列九代目没有惩罚剑士的罪恶，因为在他眼里，剑士还只不过是个孩子，他看着xanxus眼里那令人心碎的虔诚，他不忍。最终让他继续留在彭格列，代替xanxus作为彭格列最强暗杀部队之第一把交椅。
摇篮事件之后，剑士发疯了似得的在彭格列总部造反，要求九代目恢复xanxus，将他从冰中解放出来，但是直至对上了老人的眼睛——他无法对这个太过温柔太过令人心疼的老人产生恨意，他所背负的实在太多。
他选择遵从老人的命令，留在Varia，静静的等着某一天他的帝从冰中苏醒过来。
在此之前，他不允许自己在此之前死去。
为了那一天，傲慢的从来不愿妥协一切的鲛等了八年。
八年期间，Varia里的队员不停的更换，后来留下来的只有当初那些精英。
和其他人一样，那是被世界所抛弃所背叛的人，憎恨这个世界，憎恨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所有，为了生存不择手段，为了活下去甚至不惜践踏他人甚至同伴的尸体。
——还真是可怜又可悲的存在。
开膛手王子，贝尔菲戈尔。高调血腥的天才杀手，曾为了生存而亲手杀死双胞胎哥哥已及家人，一个没有王国，没有前呼后拥的臣民，没有人愿意承认的王子。
超强的幻术师，毒蛇玛蒙。因可怕的彩虹之诅咒而永远长不大的小婴儿，无法改变自己**控被束缚的命运，从此只将金钱视为朋友的可怜虫。
忠心耿耿的雷守，列维尔坦。以性格残忍手段狠毒而著名，对自己所认定的事情执着的可怕，一个人尽嫌之的怪人。
有恋尸癖的娘娘腔，鲁斯利亚。拥有超强拳脚的天生的格斗家，不知为何都时刻戴着墨镜，头发是怪异形状的绿色。
仅仅四个成员。
但是，已经足够，他们有足够的实力。
而在squalo的心中，这里还缺了一个人，那就是这里真正的王，xanxus。
唯有他，绝对不能缺。
唯有他，才可以做这里做自己的王。
支离破碎的回忆断层在剑士脑海中不断竞逐掠过。
偌大的房间安静的听得见自己呼吸逐渐均匀平稳的声音。
还有，心跳声。
扑通扑通，铿锵有力的跳动在左边胸膛。
那么——
只要心跳声还在，我就不会放手，我就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我的王，xanxus。
窗外的夜，浓的阴郁。
黑色的飞鸟掠过天际，唯美的剪影。
不知何时，或许就在不久，地平线上就会乍现一片光亮。

[第二章]
初秋的西西里天气已经有些微凉。
湿润的空气中隐隐有着淡淡的地中海海洋独有的好闻气息，伴着野花野草的清香，红瓦黄墙的意式乡间别墅造型各异，错落有致的镶嵌在矮山山腰，柔软细腻的阳光均匀的铺洒在树夹着的街道上，行人不多，三三两两的或走或立或坐，这样的午后真是令人感到惬意。
——最适合睡觉了。
Squalo如同往常一样伏在办公桌上边有一圈没一圈地转着钢笔笔边打哈欠。身后巨大的落地窗中射进的阳光将剑士的后背以及银发烘的暖洋洋的，舒服的直犯困。
「为什么会有犹大古语这种东西，明明自己国家的语言都没学好……看来当初学生时代看来没有好好在语言学上用功实在是吃大亏了，哎。」


剑士有些嫌烦的抬起手将钢笔尾部插进脑侧的发丝之中杵了杵有些晕乎乎的太阳穴，抱怨了一句然后又再次挺了挺身板准备对付这讨厌的文件。
“呵呀~squalo队长，王子来报告任务了~”
Squalo下意识的抬头，看见一个金灿灿的脑袋从门缝中探了出来，手把着门正要进来，嘻嘻嘻地咧着嘴朝他笑着。
“贝尔你小子下次进来前先下敲门。”squalo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看着这个调皮的小王子自顾自直接进门来，然后随手扯了一张旁边的椅子坐下半趴在自己办公桌桌面上玩着不知哪里掏出来的银质小刀，小脸恰好暴露在从窗外溜进来的阳光之下，金黄色的发丝显得异常柔软。
“王子才不要~”
小王子假装不开心的嘟了嘟嘴，但随即又想到些什么似的又咧嘴笑了开来，“任务完成的很成功，尼亚菲特家族全灭~并且功劳大部分都在王子身上。”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小刀把玩，“所以王子要求奖励~”
——啊，毕竟只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即使生活在这里，与其他同龄人大不相同，他本性也是个孩子呢。
“好吧……”剑士放下右手手中的钢笔，说实话向来习惯左手的他自从几年前将左手废了之后，一直以来都不习惯于用右手办事，左手的假肢关节也虽灵活但是也实在不到能够得心应手的程度，所以他是在不喜欢写字特别是批改文件。
剑士无意识的用余光撇了撇自己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左手，然后将处理的差不多的文件移向桌子的一边，防止眼前这个调皮的一刻也不能安停的小鬼又给他弄乱——虽然刚才他已经用弄乱一部分了，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极细的钢琴线剑士看的清清楚楚。


[ 第五章 ]
窗帘的一角被窗外灌进来的风吹得皱起一道道浅浅的波澜，丝丝的凉意让蜷缩在落地窗旁角落里的剑士不由得在睡梦中皱了皱眉。
「 啊……又昏睡过去了么」
一贯浅睡的剑士睁开了眼，将脸从臂弯中抬起，斜着视线有些麻木的望着前方，并没有具体在看什么，就只是眼神空洞洞的望着，习惯这样罢了。
月光的铺设使得屋内并没有那么昏暗，但却平添了几分冷冽与乌浊，倚在墙角的剑士在这月光下像极了一个无神的木偶。
「 这该死的月亮。」
理了理思绪，感觉到口中的血腥味依旧存在，习以为常的腥味和身上已经麻木了的痛楚提醒剑士想起了之前在首领办公室的遭遇，然后莫名的低声在心中咒骂了一句。
——咒骂的却是月亮。
单手支地，剑士想要从地上坐起去将虚掩着的窗户关上，可能由于身体太过勉强，未经处理的伤口还未愈合，又被他毫无顾忌的动作给撕裂开来，夜色中殷红的血透着黑色，缓缓渗出剑士右手臂上一条细长的伤口，在手臂上蜿蜒出诡异的颜色。
剑士还是忍不住痛的倒吸一口冷气，然后扯开手边柜子的抽屉，拿出在显眼处放着的一卷绷带，用牙撕扯下来一长条然后眯着眼一圈圈缠绕在伤口处。
力道有些过大，绷带处隐隐晕染上妖艳的血花。
“哟~ squa ~lo 。”房间的门被推开，屋外走廊上昏暗的光线照了进来，即使是逆光，听着这声音便知道来者是谁。
“鲁斯利亚。”剑士抬头，用余光看着门口处逆光而立的人。不知为何，他不喜欢自己屋内那打破了原本黑暗的那抹光亮 ，因为那并不让人感到温暖。
鲁斯利亚径直走到squalo的面前，蹲下，手抚上剑士的脸，轻轻触碰着，“squalo……”逆光中看不清他的表情，更何况还有墨镜的掩饰。
那么，那刚才脸上的一抹心疼的表情，是错觉对吧。
「为什么要心疼呢，这是我的选择，我的命。」
所以，那是错觉。
剑士扭开脸，打掉了鲁斯利亚的手，“不要碰我……咳咳。”
鲁斯利亚笑笑，知趣的将手收回，“真的伤的很重，你的肘关节怎么样了，脱臼了以后自己有没有掰回来啊~还有伤口上光缠绷带不上药是没有用的哟squ，你应该要好好保护……"
"够了没有。”squalo不耐烦的打断鲁斯利亚的唠叨。“用不着你管。”
Squalo扶着墙欲要站起，手肘处的伤虽然已经复位，但还是一阵阵的火烧般的酸麻，额头上开始隐隐布上细汗。
“哎呀哎呀~！”鲁斯利亚扶住squalo，“怎么乱动呢？乖一点坐好我给你用戒指治疗吧。”说完，右手上的varia晴戒便散发出了金黄色的光晕，圈圈温柔的晕染，在屋内显得煞是好看。
Squalo没有拒绝，在vaira，晴守本来就是经常给高层干部们治疗的，应该是家常便饭了吧，不管是他还是其他人。
在活性的晴属性之炎的修复下，伤口处和往常一样奇迹般的快速愈合，原本疼痛的地方有些细胞组织快速生长所带来的痒意。
——但是，只能治愈表面，不是么。
身体内部的伤，治不好的。还有你心上的伤。


「何必还那么逞强呢，squalo。」
鲁斯利亚墨镜下的眼里不知是什么说不清的情感。
「即使boss他忘记你了，开始讨厌你了，你还是决定追随着他，实现你曾经已经微不足道的诺言么，squalo。」
Squalo皱着眉，脸扭向一旁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或许，信仰这种东西，你真的不能够说放就放的是吧。你一定能够等到那一天，在varia，你是最应该得到幸福的。
那么，请加油吧，即使现在的你，被你的信仰抛弃了。
至少你没有放弃。
路斯利亚笑了。笑的好苦。笑的快要哭出来了。
「在那一天来临之前，你会坚持下去的，对不对。Squalo。」
“……你怎么了。”squalo皱着眉看着表情怪异的鲁斯利亚，奇怪的问。
“没，差不多治疗好了，多休息休息吧，squ~我先走了。”金黄色的晴之炎熄灭，屋内顿时昏暗了许多，月光使得鲁斯利亚的墨镜边沿泛着浅浅的光。“对了，squ，过几天boss命令你去日本那边抢夺指环的事……”
“啊，我没问题。”剑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的确是止住血了，伤口处也结上了暗红的疤，但是皮肉里的痛意还在，大概还要过些时间的样子才会恢复。
“……好吧，那我走了。”鲁斯利亚嘴角咧开一个善意的微笑，转身出去掩上了门。
「squalo，活下去才最重要。」
在这个血雨腥风的时代，你实在不应该背负那么多的罪孽。你和我们不同，我们是天生就注定要活在黑暗之中的人，你和我们不同啊。
可是，squalo，为什么你却活的比我们都更累。
是笑了，逆光之中没有人看的出脸上的那抹笑容是有多么的苦涩。
明明都快要忍不住哭出来的不是么。
那天你被boss无情的暴打之后，昏迷在楼梯拐角处时，脸色苍白的让我都以为你快死了，明明应该要哭出来明明应该卸下伪装不要再逞强了不是么。
Squalo……
门被关上，屋内重归一片黑暗。
却又让剑士有些不适应。
就像身处混沌黑暗之中，好不容易有了一束微弱的光来拯救自己，却又消逝了那样，即使并不在意它能否真正拯救自己，可是还是无法不去注意它啊。
那名为希望的，若隐若现的，却让自己始终抓不住的，光。
又恢复到起初，无尽的压抑的黑暗。
就像是掉进了罂粟的花海之中，中了最令人痛不欲生的毒，却还倔强的舍不得放手。


[ 第六章 ]
“垃圾，这是假的。”
疑问与惊讶声还未说出口，一只酒杯便直接朝自己的脑袋砸来，来不及躲避。
——这么精准且近距离的攻击，怎能来得及躲开？
“砰”的一声，剑士银白色的长发被暗红的酒汁渲染的湿淋淋的，刘海粘稠散乱在前额，被砸中的剑士突然一阵眩晕，脸上原本的笑容就地僵住，姣好的面容皱成一团，猝不及防，从未料到。
“喂！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银发就被人硬生生的用力拽紧，头皮被蛮力撕扯的一阵阵刺痛，剑士眯着眼斜视着面前一脸愤怒的xanxus，觉得莫名其妙。
“你居然敢把假戒指交给我？”逆光的帝王脸上的伤痕没有扩大，但是暴怒的血眸里却不断渗出凶狠的寒光，没有想听剑士回答自己问题的念头，就直接压着剑士的脑袋往桌角上撞。“垃圾，居然敢骗我。”
不知为什么，似乎是对剑士的一顿暴打还不足以解气，xanxus又狠狠的抬起膝盖撞击了一下剑士的腹部，然后轻蔑且满意的看着被自己打的都来不及喊叫的剑士，拽起他的衣领用手狠狠掐住他的下巴，“叫啊？反抗啊？你不是傲慢的鲨鱼吗？哟，吓得不敢出声了？！”
剑士皱着眉，就是一声不吭，紧咬着的薄唇和有些苍白的脸色，完全可以看出他有多么的痛苦。
即使，新伤覆上旧伤的痛楚感几近让剑士晕厥。
「哼，真是恶心的垃圾」
Xanxus心里异常早躁乱，他不知道是真的对sqaulo这次的失误感到火大，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就是特别烦躁，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剑士用愤怒之炎烧成灰烬，碾成粉末，他想听剑士的求饶声，喊叫声，不知为什么。
「恶心。」
“滚。”
xanxus放开捏着剑士下巴的手，将桌上的半枚假戒指轻易的捏的粉碎。
「既然你那么顺从于我，那么这样好了，我要看看你这个高傲自大的垃圾，是不是真的永远都不会反抗！懦弱的垃圾，和那些婀娜奉承，围绕在我身边的苍蝇有森马不同？！哈哈哈哈！垃圾！」
Xanxus兴趣全无的俯视着半跪在地上捂着腹部的剑士，眼中尽然扬起了笑意，“哟，怎么了，爬不起来了？”
剑士低着头，强忍着语气中的颤抖，“对不起，boss，我不知道这会是……"
“去日本，直接把那些渣滓斩草除根。”
根本没有去听剑士的话，便绕过剑士走出了会议室，留下剑士一人呆在偌大的会议室里。
剑士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额角的伤口处一片淤青，隐隐泛着皮层下涌上表面的血色，牙龈因为咬的太用力，也隐隐泛着酸疼。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失误的将假的戒指带回来，这是他莫大的耻辱。
「去日本……直接干掉那帮小鬼们么，还真像是xanxus的做法呢，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
窗外的树枝被月光照射的印在屋内的地板上，长长的一条影子，张牙舞爪，阴森可怖。曲折错乱的枝干，如同杂乱的荆棘丛，将方形的窗切割成无数支离破碎的碎片。
「那么，你恢复记忆的那一天，想起我的那一天，会不会还和以前一样呢，xanxus。」
剑士却突然扬起了嘴角微笑。
信仰还在的呢，还有希望是不是？
尽管笑的苦涩。尽管已经累得可能会支撑不下去了。
但是还是舍不得放手呐。


[第七章]
居然想救自己的敌人么？
真是天真到愚蠢的小鬼。
可是，这可笑的天真，却像极了多年前的自己，像极了呢。
银发的剑士吃力的眯着银眸，有气无力的对将自己扛在肩上的山本武喘着浊气，“放……我下来。”
“？”少年不解。
“不要玷污我作为剑士的尊严呐！——”剑士压低声音，有些愤怒的吼叫出来。
——高傲的剑士不允许自己去被他人所救助救助，宁可死，也不要！
“但是，你的伤……”少年皱眉，扭着头问肩上的剑士，语气满是坚定与不在乎，“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啰嗦，吵死了！”剑士不耐烦的打断了少年的话，使出身上最后的一点力气，用力将少年反推到远处一块裸露的岩石上。
「这样下去，你也会死的。」
“喂，小鬼，你的剑的资质不错，剩下的就是舍弃掉你的那份天真了。”剑士竭力挤出一个赞赏的笑容。
「果然，伤痕累累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不自觉的在打斗中放水了么……呵呵，xanxus，对不起了，我没能遵守我的誓言。不过，反正你也不记得，是吧。对于你来说，我的死活是没有关系的，对吧。真是的，失败的我可能真的没有勇气再面对你了呢……所以，死亡是最好的选择，不是么。」
笑容逐渐染上苦涩，还有嘲讽，在最后的一刻剑士还是忍不住将眼闭上。
闭上眼的前一刻，鲨鱼正张着血盆大口 向自己扑来。
「这……便是我的结局。」
——下一秒，便是死亡的时刻，即将可以解脱。
剑士扬起了嘴角，勾画出一个惨淡的弧度。
观战席上的xanxus脸色微微一沉，却又随即突然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居然最后成了鲨鱼的食物，那个人~渣~！哈哈哈！！”
「这么容易就死了么，垃圾。」
帝王不屑的唾道。
那夜的风，吹得人想流泪。
「这……是哪里。」
强烈的疼痛感从身体的各个部位传入脑神经，难闻的消毒水气息刺入鼻腔，剑士不舒服的皱着眉，疲惫的睁开眼，等待瞳孔适应有些刺目的白光，恍惚的视线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白的夸张的天花板。
「我活着么……」
“醒了么，squalo。”
耳畔传来熟悉的带点欣喜的声音，剑士微微侧目，有气无力的出声，“是跳马啊……”
“和山本对战，我怕他会有危险，想救他的……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呢。”
“为什么要救我……就那样放着我不管不是更好……”剑士说的断断续续，眉眼低垂。
是啊，为什么要救我。
跳马，让我就那样死了不是更好。
“现在让你死了，我也会很困扰啊。”迪诺扭头微笑着看着squalo，眼里居然满是温柔与令人不解的心痛。
你从以前就很天真啊。跳马。
剑士小声的呢喃。
你不也是么，squalo。迪诺听见了剑士的话，在心中默默的回答。
“……你到底是被xanxus哪里吸引，一向只顾磨练自己剑术的你，到底是他的哪一点让你如此的死心塌地？！Squalo？！”忽的，迪诺一句话突兀的打破了剑士心底的宁静，眉头蹙紧。
剑士没有回答迪诺的话。
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呵呵，为什么呢。
谁知道呢。
如果有一天，时光都走远，不要留给我们这个永恒的，被眼泪淋湿了看不清你的表情的雨天。
如果我当时不要犹豫，不要让你那么疯狂的爱上他。
呐，squalo。
你的银眸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脸色惨白的金发王子贝尔菲戈尔，身着靛青色风衣的彩虹婴儿玛蒙，两人嘴边挂着熟悉的嗜血笑容从烟幕中缓缓走出。
叫做泽田纲吉的棕发少年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喘着浊气半眯着眼抬头看着他们。
————为什么要笑呢。那嘴角看似张扬的弧度，是否下一个转身便再也无力去扬起了呢。这太惨白太过逞强的笑容，为什么呢。
即使发丝已经凌乱不堪，头上别着的王冠歪斜的快要掉下来，刘海却仍然整整齐齐的遮着金发王子的眼，谁也不明白他最真实的表情。
「 那看不清的眼里，会有些悲伤么。 」
贝尔菲戈尔嬉笑着，手指在空中滑动了几个弧度，便将少年手中的大空指环用小刀挑起，捏在了自己的手中。
“ boss，这是属于您的，垃圾不配拥有……”
「 谁知道呢。 」
他们那些莫名的执着与倔强。
谁知道呢。
另外的几枚彭格列指环突然在靛青色婴儿小小的手掌中散发出七彩幽炫的光彩，在这黑的太过太浓郁的夜里，美好的晃眼。
原本封印住帝王周身的凝冰居然奇迹般的逐渐融化，然后褪去。
众人大惊失色。
————似乎在这样的奇迹之后，胜负已成为了定局，局势被完全逆转了呢。
小婴儿微笑着，口中默念着咒语，压着手指将指环一一嵌入锁链，贝尔菲戈尔虔诚的俯身将大空戒套在帝王的指腹。
————那么，是不是，所有的悲伤都可以被喜悦所代替，全部消逝了呢。
明亮晃眼的光彩忽的从大空戒之中迸溅而出，格外的炫目，照亮了这满是阴霾的夜。来自于戒指的源源不断的力量突然涌进帝王疲惫不堪的身子。
“太好了……终于实现了！我终于成为十代首领了！！”
恢复了的帝王看着包围着自己周身美得让人惊艳的火炎，张狂的笑出声来。
剑士忍不住上扬些许嘴角。
————终于，这像是恶梦一样的一切都可以结束了，是么？
光芒却骤然消散，来不及多做思考，帝王却已经被从戒指中突然撤回的强大冲击力痛苦的击倒在地。
众人一片死寂。
————明明，马上就要笑出来的，不是么。
还未来的及绽放的笑容却僵凝在嘴角。
「 为什么…… 」
“指环……拒绝了xanxus？！”棕发的少年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惊讶的问出声，“怎么会这样……”
「 命运你总是热衷于将我们作为你玩弄的工具…… 」
耳旁的世界仿佛有大雨开始滂沱，绝望如潮水一般哗哗涌动，忽的晕染了所有全部的悲伤。
帝王吃力的半眯着眼，大口呼着气，双手支地想要再次站起。
却狼狈的突然向后倒去。
“哈，想必你很高兴吧，泽田纲吉！”一字一顿的话语从牙缝之中生硬的被挤出，帝王皱着眉一把推开欲上前扶住自己的部下贝尔菲戈尔，低哑着声音吼道：“没错，我和他不是真正的父子！！”
真是可笑呢。
你一定很高兴，是吧。泽田纲吉。
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还是忍不住想要倾尽全部来试试呢。即使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是啊，这样的结果……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摧毁我最后的……
呵呵，多么的可笑，多么的自欺欺人。多么的，令人憎恨。
“看来你真的是老朽的孩子呢。”多么华丽的谎言，让人差点信以为真了呢。
什么未来，什么亲情，什么誓言，什么幸福。
……全都是假的！！！全部！！！
为什么要骗我！！！
……果然，我成为了世界上最卑劣最可怜的丑角么，哗众取宠，比垃圾更低贱。
都是假的呢。
都是假的……
哪有人会来给我救赎。
注定了呢……
“xanxus！”对面的少年突然大叫。
“不准同情我！——垃圾！！”暴怒的吼叫出声。残忍的夜色模糊了他黑发下的脸，看不清表情。
「 怎么能够允许你这样…… 」
“我明白！——”
剑士终于再也忍不住那呼之欲出的喊声，颤抖着声线吼叫出来。
“你被背叛的不甘和怨恨！我能懂！——”
「 怎么能够
怎么能够允许你悲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