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曾经不止一次问过自己,如果自己的世界没有不二会怎么样,答案是他还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课长,却不再是手冢国光。可是他却没有问过自己,不二的世界没有他手冢国光会怎么样?!
忍足推门进来的时候手冢正看着不二的脸庞出神,在他眼中,不二与他是一类人,手冢和迹部却不是一类人。不二和他一样看似散漫,却比任何人都要在乎自己所爱之人,平时戴着一副面具伪装着自己,偶尔来点恶作剧让别人以为他很正常,孰不知这正是害怕的表现。
“虽然我认为不二的睡颜是很漂亮没错,但是现在还是要麻烦手冢课长停止眼睛的工作,和我一起去做一个全身检查。”
忍足一边轻声说一边推着一个轮椅靠近,手冢面对脸上挂着微笑的忍足总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怪感,别人都说他们长得很像,也许这就是原因吧。
“忍足!”手冢面对忍足的调侃表现得很无奈。
中学时期忍足和不二一样被冠以天才之名,这也许是手冢为什么对忍足始终有种无奈感的原因吧,同样的天才,同样的难以琢磨。手冢和迹部性格太直,就像一条线,循着下去就能够看到尽头,忍足和不二看似温和,却偏偏像一个会变换的迷宫,只要他们不想,你永远找不到迷宫的出口。
忍足对手冢竖起了食指放到嘴唇前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接着用眼光示意手冢注意一下不二,手冢不由地微微皱起了眉。忍足扶着手冢坐上了轮椅,然后推着轮椅离开病房。
“忍足,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你的世界,迹部会怎么样?”
病房的长廊中来往人流量少,幽静的坏境让手冢的话显得分外的突兀。
“怎么,手冢课长在天堂的大门外走了一遭后开始考虑这种电视剧里的情节了吗?”忍足调侃手冢道。
“你知道我没有开玩笑。”手冢的声音里写满了疲倦,“你和迹部当初那样轻率地确定了关系,你们怎么确定你们就是彼此最好的选择?”
忍足仿佛陷入了回忆的深渊,深渊中他还是一个高三生,每天过着上课、下课、吃饭、看情书、参加部活的日子。他把女生们写给他的情书都会认真地浏览几遍,最后把对方约出来,向她们说句抱歉。
他是和两个女生交往过,不过他从来不逾越界线,他没有办法确定自己的选择会不会坚持到最后,所以他和她们的交往总是止乎礼节,和女生们分手的时候也会提醒她们要注意礼节,不要越界,因为如果没有确定对方就是自己的唯一的时候,女生往往都会受伤。
在那个时候迹部依然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冷眼看着他安慰不愿意和他分手而哭哭啼啼的女生们,听着他说的那些大道理,丢下一句半讽的“你还真是绅士,啊恩”然后转身离开。忍足在这个时候都会无奈的勾起嘴角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迹部的评价还是笑他自己。
高三毕业的前一个月,他从慈郎口中套到迹部有喜欢的人的消息,心里莫名的被失落感包围。从那以后他发现他自己变了,对女生的情书不再有礼的对待,心中如果闷得慌他会直接把情书丢尽垃圾筒里,再有女生向他告白他也不会再温柔地说“抱歉,我们不可能”这类的话,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喜欢迹部。
迹部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每次和他谈话的时候谈到这点上总是欲言又止,虽然交往后迹部一直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不对劲,也没有和忍足说过他为什么每次总是欲言又止的原因,不过忍足现在想起来就觉得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已经很多了,还要一个骄傲如王者的迹部面对他的喜欢的对象问他“你是不是受情伤了”这种话是不太现实的,没有一个人是圣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还能够HOLD住一切,迹部也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不是耶稣。
最后到毕业的那一天,迹部从来就是喜欢刺激的王者,面对爱情也一样,所以他一大早就站在冰帝的樱花树下等着他,在他疑惑的眼光中把他衬衣的第二颗纽扣扯下来,交给他忍足侑士。
迹部扬着下巴用睥睨众生的眼神掩饰他内心的不安对着他忍足侑士说:“本大爷不想被母猫们追着。”
忍足用了足足十秒钟的时间去消化迹部的行为和话语,最后再飞快的运行自己天才的大脑得出该如何回应迹部。
他将迹部涌入怀中,温柔细心的亲吻迹部的泪痣,在迹部的耳边说:“那么我就收下了,不会返还的,景吾。”
迹部同样勾起了嘴角,自信的笑容顿时比太阳还要耀眼,他伸手扯下了忍足衬衣上的第二颗纽扣,说:“本大爷以后是要经商的,讲究的是公平交易,必须一物换一物!”
再后来他们交往的消息传入家中,家长们苦口婆心的劝他们“如果只是玩玩我们允许,但是不能真的陷进去”。迹部的手当时与他的手,十指紧紧相扣,他们不与家长冲突,但也不轻易放弃,家长没有过激的行为,最后一直放任他们进行他们口中的“玩玩”——直到双方家庭都默认他们是一对。
忍足从回忆中走到现实,他笑着对手冢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失去了谁就活不下去,但是如果失去了的那个人是自己深爱的人,那么他的世界也许会崩塌。”
“啊。”手冢回应了一声,继而把视线转移到前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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