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则冰冻至;人若寒,则祸乱至;道若寒,则天下不治。非南山之苟木,堕九天之荒土;穷碧落之霄,动洛阳之辅。 世有狡兔者,其心必险。传天下,一有吕氏,后为则天,此二者皆为女流。常道天下之毒尽为女子乎?然则有刘邦之背信,登庙堂,享天下,其为君子乎?吕氏,其妻必也若。世宗,盛世之拓者,尝自视为至尊,谋天下,望九洲。弑兄于先,迫父于后,一登九五。则天,其嫔也。为其子所幸,奉为母仪,更胜须眉。穷其一生,一朝得谋,李氏天下绝乎? 然则,吕雉之垂帘,则天之覆唐,皆有谓之忠义者反,未尝有一举功成,兴复旧室江山。吕氏鸠幼主,摄朝政,则天甚之,破纲常,乱宫阁,灭尽世族。纵二尊不容于世,未有天下尽反之,其不为顺天乎? 昔朱氏草莽起兵,一定天下,自视万代千秋,一朝宗庙崩。北荒之地,蛮族南下,入主中原。圣祖平西疆,灭三藩,尽得善谋之士,成就千古功业,以蛮族之身得盛世,其不为顺天乎? 浩浩之滨,九洲之土,其止为锋镝所得乎?谓之,得道者得天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