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城市庞杂而虚无的外壳,我进如书架密集的图书馆。空气中的气息充斥着重叠的文字、字母、符号,扎实也离世。地毯吸走动作过于钝响的声音。低语声传入耳朵,也许是邻座男生与漫画英雄的私下对白,或许是在冷气中老人的咕哝,一切低语仅仅是低语,它们都有种与书并列的尊严、谦逊和胆怯。
世界到这里是种完结,退避三舍。这里,只允许文字内部引爆,是另一个时空的黑洞货古老仙境。爆裂的纹理中有文字的线索,一个字一个字的累积着。
图书馆的永恒在于避世和入世的统一,是你我逃避的终点,我一直坚信着。图书馆里的作者和读者全部都、隐姓埋名,抛开身世及其处的生活,每一次阅读都是悬空的,都是在另一个世界的想象、以及领悟。
但书是以及完结的字。图书馆有关门的终点。胜利逃亡也有时限。
当我们走出写作这件事,作品里的仙气也会变成杀气,欲以刺杀现实里的庸俗,最好再把我们无力改变的丑陋事实偷偷抹杀。同样,有时候,作品里的杀气也会慢慢弟萦绕,挥之不去,竟成了浪漫,延续在读者的内心,乃至一生。
逃到想象力里驰骋的作家们,未必都能猜到后人对他们丰功伟绩的拔高。我不用刻意去找很多书来证实,事实上,我们随手拿起一本书,就能看见封面上让我们看的高山仰止的介绍。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作者本人是不是会偷笑,但作者写作的初衷无不是飞进另一个时空,更美,更自我,更自由,更纯粹,更有可能性……但作品一定会撩动读者的心弦。
我在书房里想着这件事——什么样的作家抱着逃避现实的心态去写作、并写出了创始佳作?真的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