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现代主义大工地的持续轰鸣中,在全球化的大跃进中,似乎越来越多人悄然返身向佛、向观音……这有时是信仰,更多的是一个象征,一个隐喻,一个中国新音乐新的接头暗号。这大约孕育于2003、2004年,然后在2006年达到“高潮”,从FM3的唱佛机到德国Staubgold厂牌对唱佛机的Remix拼盘专辑《点唱佛》,从颜峻的“铁托唱片”到“观音唱片”,从王凡的《身体里的冥想》到《五行》,从窦唯的“不一定”到“不一样”,从“两个好朋友”酒吧每周一回的“水陆观音”到后海东岸新起的自由即兴,从窦唯与FM3的《镜花缘记》,到FM3与窦唯的《后观音》,从颜峻命名的即兴开放组合“铁观音”,到这个更好的命名—“后观音”,你可以理解成后现代的观音,后现代的景和音,后现代对传统的凝神观照和谛听。观音,这个中国传统符号也有助于从声势浩大的声音艺术景观中解开密码,激活集体记忆,以证明自己不再是戴着西方后现代假面的傀儡,并从过佛门而举刀的刺客和过屠门而大嚼的高僧背后,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