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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旁传】之武松潘金莲恋情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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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山对虾
诗曰:自古姻缘多蹉跎,耐庵无端划天河,金莲真情恋武松,看我挥笔巧撮合。
  第一回 报兄仇,狮子楼里展绝技,奸夫授首
  逞巧辩,潘氏金莲摆事实,细说根由
话说武松冲上狮子楼,见西门庆正左拥右抱着两个勾栏女子饮酒行乐。武松并不打话,挺刀直取西门庆。西门庆见武松来势凶猛,急忙推开两个妓女,飞身而起,跃上房梁,怎奈身无兵器,仓促间,折下一条长凳支腿,与武松战到一处。霎时间,棍声嚯嚯,刀光闪闪,顷刻之间,即可立判生死,端的惊险无比,武松虽然神勇非凡,西门庆亦非泛泛之辈,此刻与武松对博起来,委实是棋逢对手。几个回合过后,西门庆渐现不支。皆因他日夜寻欢、纵欲无度,早就掏空了身子,再加上武松的武功本就胜他一筹,现在又是挟仇而来,愈加势不可挡。
  又是几个回合过后,武松觑个空子,一招力劈华山,大刀挟着刺耳的风声,直劈西门庆面门,好个西门庆,连使三种身法,方才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刀,武松这一刀用了十分力气,一刀未中,如何收手得住?只听一声响亮,震耳欲聋,那刀砍入桌内,深及刀背,急切间哪里能够拔得刀出?西门庆见状,哈哈狂笑,,不再忌惮武松,反而欺身直上,径取武松要害之处。只见武松一改拳法,突然施展出平生绝学,亮出了他的的连环鸳鸯腿。那西门庆何曾见过武松的这般极上乘武功?但见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片腿影。
  这鸳鸯腿,乃武松的恩师周彤的镇山绝技,从不外传,一则,因武松是他的关门弟子,再加上武松聪慧过人,师傅所传武功,一点即会,深得师傅欢喜,于是,便将这绝技传授与武松。如今武松骤然使出此绝技,西门庆只觉眼花缭乱,不知所措,那武松,一招达摩弹球,只一脚,便将西门庆踢起五尺多高,翻滚着坠下狮子楼去,武松随即一式平沙落雁,轻飘飘,跳下楼来,取了西门庆首级,直奔哥哥家中而去。
为防潘金莲逃跑,武松早已指派两名亲兵在门口把守。武松手提西门庆血淋淋的人头,来到哥哥灵牌前,将西门庆人头放置案上,跪倒在地,朝哥哥灵牌连磕三个响头,站起身来,见潘金莲跪在一旁泪水连连,生生地一份可怜兮兮像,武松双目尽赤,左手一把抓过潘金莲,右手的尖刀直指潘金莲的心窝,骂道:“你这不守妇道、猪狗不如的Y妇,我临去大名府之前也曾交代过你,要你谨守妇道,谅你须还记得,不想你却勾引奸夫杀害我兄长,奸夫西门庆现已授受,你这Y妇也须得纳命来祭奠我家哥哥。”说完挺刀便刺。
  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潘金莲大呼:“叔叔且慢,且听奴家说完几句话,再杀不迟。”武松生生地止住了刀锋,吼道:“你这Y妇,死到临头,还有何话说?”只见潘金莲未曾开言,已是梨花带雨,珠泪纷纷:“叔叔,我夫武大夭亡,作为未亡之人,本应随夫而去,怎奈奴家若是死得不清不白,心有不甘,这才含恨忍辱,苦苦等待叔叔归来,奴家将以实情相告,以期叔叔为大郎报仇,为奴家洗清冤屈与耻辱。”武松怪眼环睁,怒吼道:“难道你这Y妇还有什么冤屈不成?



IP属地:安徽1楼2012-06-13 14:18回复
     潘金莲抽泣道:“叔叔,你听奴家从头说来。我关窗时,不慎顶杆跌落,误砸中西门庆那厮,不想那厮见奴家有几分颜色,便心生歹念,趁我为王干娘做衣服之际,几次三番调戏奴家,均被奴家拒绝。巨奈那厮心思缜密,串通王婆设计将奴家锁于屋内,欲行不轨,奴家以死相拒,怎奈那厮力大,将奴家衣物尽行扒掉,奴家CHI身LUO体,欲哭无泪,欲逃无门,眼看将要受辱于那厮。真是天可怜见,那厮竟然无力BO起,只能将奴家摆弄一番了事。”武松将刀垂下,怒道:“难道那厮就此罢休了不成?”潘金莲以巾拭泪,道:“那厮自然不肯罢休,这次结束,是因为他那Y根不争气,摆弄奴家不久,自己居然XIE精,只能开门而去。”
    


    IP属地:安徽2楼2012-06-13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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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为什么又对我家哥哥动了杀机?”武松问。金莲道:“西门庆那厮后来又多次逼迫奴家与之苟合,奴家本不情愿,怎奈亡夫大郎身小力弱,不敢告诉于他,恐他气愤不过,找西门庆拼命,定必吃亏,奴家记得叔叔去大名府时曾经说过,凡事都要忍耐,等叔叔回来再作理会,于是我便与西门庆那厮虚与委蛇,眈延时日,以侯叔叔归来。”“若是如你所说,你和西门庆合谋杀害我家兄长,又当作何解释?”武松怒喝道。“叔叔所言差矣,杀害大郎并非与奴家合谋,奴家实不知晓,全是西门庆那厮自己所为。
      


      IP属地:安徽3楼2012-06-13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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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那厮后来又隔三差五地来我家纠缠,奴家为了大郎的性命安全,只得忍辱与之周旋,巨奈那厮终日沉湎于酒色,每次总是难入奴家之身,均以自XIE告终。西门那厮心疑不举是因为与奴家苟合时不能专心所致,就一心想将奴家娶为偏房,以供他放心享用。


        IP属地:安徽4楼2012-06-13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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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奈大郎健在,于是,趁奴家为王婆做衣服时,将砒*霜置入大郎常用的茶壶之中,


          IP属地:安徽5楼2012-06-13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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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郎卖饼回家后,口渴难耐,将壶中毒茶一饮而尽,待奴家在楼下听得大郎大呼小叫,急忙上楼,见大郎已然倒地挣扎,奴家心中害怕,急忙央求王婆延医救治,怎奈毒性攻心,无力回天,可怜的大郎夫竟然一命归天。”


            IP属地:安徽6楼2012-06-13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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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此处,潘金莲号啕痛哭,顿足捶胸,良久,金莲收住哭声道:“叔叔,事情原委,奴家已然尽情相告,外人都道大郎之死是奴家与西门那厮勾搭成奸,合谋害死本夫,其实,奴家是百口难辩的齐天大冤。奴家话已说完,也不愿苟活人世,这就随大郎去了,望叔叔为奴家伸冤雪耻!”说罢,猛地将头朝大郎香案撞去。若是撞上,定是脑浆迸裂。欲知金莲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IP属地:安徽7楼2012-06-13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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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非是晓行夜宿,已然走出了阳谷县的地界,武松紧缩着的心也放松了许多。他原是捕头,自然通晓法律,官家如要过界拿人,需要办理十分繁杂的手续,那可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够办完的。当晚,武松让店家给金莲准备了香汤,让嫂嫂好好清洗一下沿途的辛苦,自己也到街上澡堂舒舒服服地泡上一个时辰。这一夜,才算睡了一个踏实觉。之前数日,武松昼间赶路,夜里,既要防备官兵突然追来,又要提防毛贼草寇的袭扰,故而,从未安安稳稳地睡过一宿。
                次日一大早,武松起来收拾好行装,又照例练了一趟达摩七十二式拳。这时,金莲也起来了,微笑着向武松打招呼:
                  “叔叔早!”
                  “天还早,嫂嫂咋不多睡会儿?嫂嫂昨夜睡得好吗?”武松说
                  “谢叔叔安排得妥帖,奴家睡得很好。”
                吃过早饭,武松搀扶嫂嫂坐上驴车,继续赶路。
                今天,武松的心情特别好,他计算着,这里距十字坡已经不远了,用不了多少日子,就可与张青大哥和孙二娘嫂嫂相见,心中升起了强烈的期待感。此刻,太阳尚未升起,薄雾像轻纱飘带似地环绕着村庄,房屋、树木,在雾里若隐若现,恰似仙境一般,村里早起之人,进进出出,如在云中行走。不知是什么刺激了毛驴,只见他竖起耳朵,伸长脖子,扯开嗓子,大叫了一番,在这万籁俱寂的早晨,驴子的叫声传出了很远很远,引来一阵看家狗的狂吠。
                一阵微风,驱散了薄雾,冉冉红日,从东方山头悄悄升起,立刻,那万道金光驱走了最后的朦胧。走在车侧的武松,隐隐听得车里传出嫂嫂在轻轻地哼着家乡小调,武松脸上不由地露出了多日来的第一丝微笑,心想:这些日子,也真的苦了嫂嫂,既受了委屈,又跟着武二受此磨难,此刻唱歌,说明嫂嫂心中的苦闷已然消解。武二我此生须好生对待嫂嫂,方不至愧对我家哥哥。到那十字坡后,端的要好好安顿嫂嫂。
                武松边走边想,不在意间,驴车走上了山边小路。道路虽然算不得崎岖难行,但,一边是怪石嵯峨的高山,一边是茂盛浓密的树林,即使白天,却也稀有行人,空寂寂、阴森森,让人无端地感到毛骨悚然。七月的天气,虽是早晨,却也绝无寒意,但,武松却激凌凌打了个冷颤。突然,不知何处,响起一棒刺耳的锣声。武松大叫一声:“不好!停车!”,同时,“嗖”地一声,飞身上前,“仓朗朗”,一声响亮,武松抽出了腰刀,好刀!但见冷飕飕、光闪闪、端的一把切金断玉的宝刀。武松一式夜战八方,虎目圆睁,宝刀斜斜上扬,护住了身后的嫂嫂与赶车人,大有应对强敌之势。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IP属地:安徽11楼2012-06-13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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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
                    黑松林,武都头智服贼寇
                    十字坡,孙二娘联姻说媒
                  话说武松忽听一声锣响,料必有强人劫道。武松虽然武艺高强,但是,现下有护嫂之责,安敢托大?因此,一出手,便是武林罕见的绝学——夜战八方。准备迎战强敌,不表。
                  此处唤作黑松林,历来是强人出没之处。
                  随着一棒锣声,“嗖嗖嗖”,从林子之中窜出了八条壮汉。武松闪目观瞧,果然个个长得凶猛骁悍,但见,一个个胸肌鼓鼓,肌腱发达,为首者,尤为强壮,身高过丈,短须绕腮,浓黑的胸毛 长可二寸有余。八个人,一水的单刀,一式的斜指右下方。武松见多识广,知是蝎子阵法,这阵势一经发动,一刀接着一刀,绵绵不绝,刀刀不断,任你武功高强,亦难保全身而退。武松识得阵法的厉害,正欲先发制人,忽听对方为首者喝道:“兀那撮鸟,识相的快将金银细软、值钱的家私尽数放下,老爷饶你不死,若道半个不字,哼哼!老爷我是管杀不管埋。”
                  武松眼见得敌众我寡,又识得蝎子阵法的凶险,心中暗自思忖,若是只武松独身一人,这几个鸟人何足惧哉?可,当下嫂嫂和赶车人均是不会武功之人,我武松一人一刀,能否确保他二人万无一失,实在难料,设若万一伤及他们,岂非俺武松罪过?
                  看官,切莫把武松看作是只会挥拳弄棒的莽汉,他可是勇猛赛张飞、智谋胜张良的智勇双全之人。武松心中暗作打算:欲败此贼,需得先破阵法。于是,装出一副极为害怕的样子,斜指向上的腰刀,缓缓垂了下来,怯怯地低声说:“众位好汉,我出门匆忙,未曾带得许多银两,所有细软,尽数在此,诸位将去买碗酒吃吧。”边说边解下腰间的包袱,扔了过去。那八个壮汉见武松害怕得紧,又见金银包袱扔了过来,均收了单刀,围拢包袱看个究竟。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好个武松,一招拨草寻蛇,腰刀青光闪闪,瞬间,三个大汉跪倒在地。紧接着,分花拂柳、繁星咋现、三潭映月、观海听松等绝妙招式连环使出,但见武松或指、或掌、或刀柄、或刀背,只一眨眼的功夫,八个壮汉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个个张口瞪眼,摸样怪异,如木雕泥塑一般。这点穴制敌的功夫,正是武松的绝技之一。
                  武松道:“你们这群毛贼,还想要我的金银财宝吗?”众毛贼面无表情,不说不动。武松以脚尖轻轻一点那为首者的后背,那大汉立刻磕头如捣蒜,口中连叫:“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武松依次给他们解了穴,八个人都是磕头求饶,有的额头竟磕出了鲜血。武松高声喝道:“住口!”立时,鸦雀无声,浑身颤抖地看着武松。
                  武松问:“你们这些杀坯毛贼,为何在此杀人劫道?”
                  “我等端的不是毛贼,确是好老百姓,劫道这是头一遭,何曾伤害过他人性命?方才是一时糊涂,才冒犯了爷爷虎威,还望爷爷饶了小人们的性命则个。小人们家中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死不得的。”说着说着,那么强壮的大汉,竟自流下泪来。其余七人见状,亦泪流不止,渐渐地,竟自嚎啕大哭起来。八个壮汉,齐声痛哭,声势端的震撼。
                  武松生性是遇强更强,却见不得别人的眼泪。如今见这群壮汉嚎啕大哭,心中甚是不忍。道:“你等既自称是好老百姓,你们家住哪里?为何想起干这等勾当?”
                  “我等都是山那边十字坡的百姓,近几日,大哥生意不好,俺们兄弟私下商议,来此拦劫富人些银两,贴补给大哥日常用度。方才见大爷有驴车同行,想是富裕之人,大哥常说,大凡富人,强取豪夺、不仁不义者为多,又见大爷你单身一人,觉得动手成功有十分把握,这便冒犯了大爷。”为首者忙不迭地回答。
                    武松听说他们是十字坡的人,而且,十字坡就在山那边,心中暗喜,问道:
                    “你们既是十字坡的人,可识得菜园子张青吗?”武松问道。
                    “当然认得,那是张家老店的大当家,”几个人机会齐声回答。
                    “母夜叉孙二娘,你等可也识得?”
                    “识得识得,那是张大当家的内当家。”
                    为首者陪着小心问道“敢问英雄大爷,可肯将贵姓大名告知小人,以便日后小人念叨你老人家的好处。”
                    武松放声大笑。八个壮汉吓得魂飞天外,只当是立时就要取自己的项上人头。武松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武松是也!”
                    八个大汉相互对看了一眼,问道:
                    “可是那景阳冈上打虎的武松、武英雄?”
                    “英雄不敢当,打死大虫倒是真的。”
                    八个壮汉顿时笑逐颜开,咕咚一声,齐刷刷地又跪了下去,齐声高喊道:“迎接武松哥哥!”,
                    这一来,倒让武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道:“起来说话!”
                    那为首者道:“烦请哥哥得知,我等都是张青大哥的伙计,经常听大哥提起你的大名,知道你在景阳冈,三拳两脚打死一只大虫,后来当了都头,我等对你佩服得紧。前几日,张青大哥还说要去阳谷县看你呢。不曾想,在这里见到了打虎英雄哥哥。”说完,一转头,冲着一较年轻的喝道:“小六子,还不快去报与大哥知晓?也让他高兴早些。”
                  “喏!”那小六子应了一声,飞也似地往山后跑去,报信去了。


                  IP属地:安徽12楼2012-06-13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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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坐在车内的金莲,见到强盗众多,她虽然知道武松武艺高强,但她担心好狼敌不过赖狗多,害怕武松吃亏,口中只是不停地祷告“阿弥陀佛,观音菩萨保佑叔叔!”急得冷汗直流。
                      车老板更是后悔得要命:唉!为贪赚银两,送客送得这么远,现在可好,工钱拿不到,还要白白丢掉毛驴车,弄不好,连我这老命也要丢在这里了。
                      他二人正在各怀心腹事,形势已然发生了逆转,八名强盗被武松制服,齐刷刷跪在当地。金莲激动得喜泪直流,连念阿弥陀佛,赶车人也是笑逐颜开,不表。
                      六个壮汉,各自向武松报上了自己的姓名,众星捧月般,拥着武松、赶着驴车,往十字坡走去。
                    


                    IP属地:安徽13楼2012-06-13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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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菜园子张青和浑家母夜叉孙二娘,在十字坡开着一家老店,名为【张家老店】。这日,夫妻二人正忙着生计杂活,忽见小六子风风火火地撞了进来,没头没尾地喊着:“大哥,来啦!大哥,来啦!”
                        张青夫妇摸不着头脑,“什么来啦?”
                        小六子边擦汗边说:“大哥,是武都头来啦。”
                        张青夫妇一下子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惊喜问道:
                        “可是我那打虎的武松兄弟?”
                        “不是他,兀的有谁能称得上打虎英雄?”小六子端起凉水猛猛地喝了半瓢。孙二娘大声道:
                        “当家的,赶快安排酒宴,给我们兄的弟接风洗尘,咱们快去迎接武松兄弟。”
                      


                      IP属地:安徽14楼2012-06-13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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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松金莲等人,转过山脚,上了官道,见一群人正朝着这边走来。武松眼力异于常人,用手一指人群,对金莲道:“张青哥哥和嫂嫂来迎接我们了。”说罢,施展陆地飞腾术,好似脚不沾地一般,一溜烟地赶去与张青夫妇相会去了。
                          张青夫妇见武松飞也似地奔来,也同时向武松发足狂奔过去。兄弟相见,武松一下子抱起张青转了一个圈,道:“哥哥,想煞小弟了。”饶是有母夜叉之称的孙二娘,眼见他兄弟这般情景,也禁不住流出两行热泪。
                        接风宴席十分丰盛,牛羊大菜,山珍野味,应有尽有。全店成员,悉数参加,热闹得犹如过年一般。
                          席间,张青夫妇和武松各自诉说了离别思念之情,自然是大碗豪饮。
                          张青问道:“兄弟和愚兄清河县一别,多年来,不知兄弟都去了哪里?”武松就把在清河县为民除害,怒杀李家五虎,为躲官司,避祸柴家庄,结识山东及时雨宋江,回乡探望兄长路经景阳冈,醉酒打死老虎。阳谷县当都头,押送礼品远赴大名府,直到怒杀西门庆为兄报仇等简单地叙述了一遍,最后,指着潘金莲,道:“这就是我那含冤受辱的苦命嫂嫂。她一心要随我家哥哥同赴阴曹,以保名节。我不想嫂嫂就此含屈死去,就苦劝她随我一同投奔哥哥嫂嫂来了。”
                          张青夫妇看金莲,已是哭得泪人儿一般。孙二娘细语相劝,金莲忙匆匆擦拭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来,向张青夫妇道了一个万福,他夫妇忙不迭地还礼。
                          席间,免不了推杯换盏,店员一众轮番给武松和金莲敬酒,武松是来者不拒,杯杯尽碗碗干。直吃到夜阑更深。
                        


                        IP属地:安徽15楼2012-06-13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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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二娘安排金莲跟自己同房休息,武松与张青未尽酒兴,仍要饮酒叙谈。二娘安排重新值班酒菜,供他兄弟二人宵夜。在这空隙之间,二娘叫出张青,道:“当家的,我看金莲人品端庄,摸样俊俏,命却是这么的悲苦,以后总要有个着落,当家的,你想想,武松兄弟今年也已二十有六,常年东奔西跑,至今尚未婚配,我想将他们撮合成婚,当家的,你觉得如何?”张青双手一拍:“内当家的好主意!”二娘道:“既然当家的也觉得使得,以后的事,就交由老娘来办吧。”
                            张青武松兄弟二人,通宵畅谈,说不尽的兄弟情深,直至鸡唱三遍,方才抵足而眠,不提。
                            且说孙二娘安排金莲沐浴洗漱完毕之后,重又整治了几碟小菜,一壶红酒,在卧室约请金莲叙话。
                            二人相对而坐,浅饮三杯过后,二娘单刀直入道:
                            “敢问妹妹今年贵庚?”
                            “小妹痴活二十有三。”
                            “妹妹以后作何打算?”
                            金莲低头沉思道:
                            “临来时,叔叔曾说,到嫂嫂住处之后,再作理会,却不知叔叔的打算若何。”
                            孙二娘既有母夜叉之称,性格自然爽快豁达。遂道:
                            “妹妹莫怪嫂嫂鲁莽,我看妹妹青春年少,无须为那五大郎守节,时下,世面多不太平,还是再寻个合适人家的好。”
                            金莲道:
                            “我夫大郎新丧,怎可谈婚论嫁?总要守节、从一而终方是正理。”
                            二娘道:
                            “妹妹何如此迂腐?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为何要从一而终?这是男人定的规矩,咱女人理会他作甚?”
                            金莲低头沉思,缓缓道“
                            “即便改嫁,也须三年守节之后再论。”
                            二娘愤然道“
                            “迂腐!岂不闻新丧容易嫁,丧久无人问。待你守节三年,那时,谁还记得你起?”
                            金莲再度低头沉思,许久,许久,之后,幽幽地说道:
                            “即便嫁人,也须有合适人家才行,”
                            二娘一拍大腿,朗声说道:
                            “妹妹端的如此糊涂!合适人家岂不就在眼前?”
                            金莲心中已知二娘所指,脸上顿时红霞满天,低头不语,双手只把衣角拧搓。孙二娘也不言语,只把酒杯倒满,道:
                            “妹妹,来,干了这杯酒。”一饮而尽。遂又小声问道:
                            “妹妹觉得我兄弟武松可配得上你?”
                            金莲虽有思想准备,毕竟一旦挑明,仍是心头狂跳,脸颊红得像是日出前天边烧起的朝霞一样。又是许久不语,小声道:
                            “叔叔人品,小妹自然敬仰得紧,然而,他毕竟是我家叔叔,怎能成为丈夫?再说,小妹亡夫大郎夭亡,世人均认定是被我勾引奸夫所害,本就百口莫辩,设若一旦真的与叔叔成婚,外人岂不更说我是**妖妇,连自家叔叔都不放过?到那时,小妹将何以安身立命?更害怕叔叔别因为小妹而损伤了他的名头,那样,小妹可就死有余辜了。”
                            二娘道:
                            “妹妹此言差矣!中国自古就有夫丧嫁叔的先例,别人行得,你为何行不得?至于世人流言,何须管它,只要自己干净,何须怕他人泼什么鸟的脏水?何况,一旦你们婚配,夫妻恩爱,他们自然就会闭上了一张张鸟嘴。”
                            金莲沉默许久,轻轻叹声气,道:
                            “嫂子说的甚有道理,只是觉得。一则有愧于大郎,再说,也不知叔叔是否愿意接纳小妹?”
                            孙二娘见金莲口风松动,心中大喜道:
                            “我兄弟的事,包在我身上。你就静听佳音吧。来!为你们即将到来的姻缘,干了这杯酒。”说着,给两个杯都斟满了葡萄酒。洁白的酒杯中,葡萄酒红艳艳的,煞是好看。二娘端起一杯,将另一杯递与金莲。“干!”一饮而尽,金莲也将葡萄酒缓缓倾入口中,葡萄酒入口,竟是这么的清香、甜蜜、余味绵长!


                          IP属地:安徽16楼2012-06-13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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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耳听着二娘呼吸均匀,知她已经睡熟,便轻轻起身,走出屋门,来到院中。
                              七月的午夜,暑热已然消退,凉风习习。金莲仰望夜空,一弯残月,遥挂西天,北斗七星,闪闪烁烁,河汉耿耿,横卧南北,不由得,一颗心又飞回到烟雨江南的故乡,禁不住一阵酸楚袭上心头。
                              潘金莲出生在素有人间天堂的杭州府近郊的潘家坞,家境虽非豪富,过得倒也殷实。父母在三十岁上,方才生下这个独生女儿,取名金莲。父母都宝贝似地捧着她。年龄稍长,延师教读,金莲聪慧异常,所教之书,过目不忘,五经四书、诸子百家无不熟记于胸。一家三口,天伦之乐,终日里笑声不断。可惜,天意妒人,风云突变,父亲是声名远播的名医,在一次为人治病,深夜回家的路上,不慎跌入深涧丧命,母亲日夜啼哭,不久,即卧病不起,到处延医瞧治。为救母亲,变卖家产土地,苦汤喝遍,不见起色,求神问卜,亦无效果。
                              正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天夜里,一场大火,把金莲家烧得片瓦无存,幸得邻居从火海里将她救出,可,母亲已经葬身火海。金莲哭天抢地,眼看母亲尸身无法安葬,往日与父亲过从密切的的亲友,无人伸以援手,受过父亲恩惠之人,个个销声匿迹,小小年纪的潘金莲,第一次饱尝了人情的冷暖、世态的炎凉。她举目无亲,万般无奈,只好卖身为奴,埋葬了母亲。
                              在那为奴的日子里,她受尽了凌辱、吃尽了苦,十七岁上,老财主看中了她的美貌,妄图不轨,被金莲以死相拒,老色鬼恼羞成怒,将她嫁与面容丑陋的三寸丁武大郎。因丈夫柔弱,常有浪子来家中轻狂,为避麻烦,夫妻相商,迁至阳谷县,靠卖炊饼和做针线活维持生计。不料又遭西门庆纠缠,大郎冤死,金莲亦几乎失身,幸亏武松英勇,杀了恶贼,叔嫂二人这才投奔到这里。
                              金莲心潮翻腾,不由得流下两行泪来。又想到,“二娘古道热肠,欲将我与叔叔撮合成婚,也不知叔叔是否见允?”心中一阵惶惶,一阵甜蜜,一阵酸楚,正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一声五更的雄鸡鸣啼,金莲知道,天将破晓了。便回转屋内,和衣而卧。不久,梦到与武松欢天喜地拜堂成亲,武松温存地拥抱着自己,柔声地叫自己“娘子”,金莲禁不住热泪直流,搂着武松,亲热地叫着“官人”,心中像灌满了蜜糖,幸福无比。
                              孙二娘已经起床,见金莲尚未醒来,知她一路辛苦,就让她继续熟睡。见到金莲泪水长流,二娘不禁摇头轻轻叹息,忽然听得金莲口中喃喃地呼叫官人,知她在做梦,二娘脸上挂满微笑,不忍打断金莲的美梦,便轻轻拉开房门,悄悄走了出去。
                              毕竟孙二娘能否撮合成功这段姻缘,且听下回分解。


                            IP属地:安徽17楼2012-06-13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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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晓以大义,武都头允婚配金莲
                                终成连理,潘士女偕夫入洞房
                              话说武松昨夜与张青大哥彻夜长谈,今早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武松睡眼蓬松,走出房门。孙二娘笑着招呼道:
                                “兄弟多日劳苦,咋不多睡会儿,养养精神?”
                                武松道:
                                “武二懒惰。让嫂嫂见笑了。”
                                二娘的嘴巴朝着屋内歪了歪,道:
                                “你哥哥还不是仍在鼾声如雷?”
                                二人正说话间,金莲走了过来,见到武松,心中有病,不由地双颊飞起了红霞。武松忙向嫂嫂问好,金莲亦急忙还礼。
                                早饭过后,二娘安排锁儿、坠儿二人陪金莲到各菜地、养殖场转转,目的就是要把金莲支开。金莲冰雪般聪明,对二娘如此安排,岂能不知?她笑着谢了二娘,跟着锁儿坠儿出外郊游,不提。
                              且说张青安排了一桌酒席,要与武松兄弟饮酒聊天,喊来浑家孙二娘作陪。三人对饮数杯之后,张青问武松道:
                                “莫怪为兄健忘,兄弟如今贵庚几何?”
                                “二十有五。”
                                “兄弟,若是寻常人家。似你这样年龄,孩子早已长大,可,兄弟至今,犹自孑然单身,都是为兄不好,没有替兄弟把婚姻大事操持停当。”
                                “哥哥说哪里话来?都是武二不务正业,东跑西颠,行无定所所致,岂能怪得哥哥?”
                                张青目视二娘,二娘立时会意,笑着道:
                                “兄弟是摸着天的英雄,若要婚配,自是貌美女子争先恐后地来抢兄弟,但是,为嫂觉得,肥水岂能外流?现有自家人不配,缘何要舍近求远?”
                                二娘边说边看武松神色,见武松并无异样,遂道:
                                “兄弟莫恼为嫂的唐突,我想为兄弟和金莲做桩大媒。”二娘话语打住,观察武松神态。武松惊诧得张大了嘴巴,却也未有发作,缓缓道:
                                “大嫂可知道她是我家嫂嫂?”
                                二娘点点头,稳稳地说道:
                                “知道。”
                                “既然大嫂知道她是我家嫂嫂,武松岂能做那猪狗不如的**勾当?”
                                张青夫妇对视了一眼,张青道:
                                “兄弟对贵嫂嫂的尊敬,实令为兄敬佩,只是,兄弟可知道兄亡弟代、承接嫂嫂、抚养侄儿乃天赋之责?如今,令兄仙逝,接替令兄安抚贵嫂,即为兄弟你的不可旁贷之职。”
                                武松沉吟道:
                                “武松若真的迎娶了嫂嫂,岂非玷污了嫂嫂的清誉?百年之后,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哥哥?”
                              二娘笑道:
                                “好兄弟,话可不能这样讲。如若你不接替令兄之责,金莲定必外嫁,那时,令嫂岂非又要委身于他人?设若所嫁之人少教无德,到处拈花惹草,不到得徒惹令嫂烦心,到那时,兄弟你你纵有天大能耐,也无力为嫂嫂讨回公道。即令你勉强为令嫂出头,那也是名不正而言不顺?”
                                武松沉默许久。嗫嚅道:
                                “总归不妥,嫂嫂在我心中,总是嫂嫂,这位置,是极难改变的。何况我武二,居无定所,身无长物,用什么养活我家嫂嫂?故此,纵然嫂嫂外嫁他人,也只好由她去了。”武松说罢,轻轻叹了口气。
                                张青夫妇又对看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张青道:
                                “兄弟,我且问你,何为不孝?”
                                不待吴松回答,二娘答道: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张青点点头,语气严肃地说道:
                                “兄弟试想,令尊膝下只有你兄弟二人,现如今,令兄已然作古,你乃武家仅存之根,延续武家香火之责,必然地落到了你的肩上。若你终生单身一人,出入无挂,自然快活,然则,你焉能忍心看着武家香火自你的手上从此断绝?”
                                武松听到此处,大感吃惊,脸色大变,这一层倒是他从未想到过的。张青夫妇微笑着对视了一眼。
                                张青道:
                                “兄弟试想,若是令嫂外嫁他人受气,令兄岂能安息?设若你把嫂嫂抚慰奉养得无风无雨,令兄岂不百倍宽心?过个一年半载,金莲生下一儿半女,延续了武家香火,只怕令兄感谢你尚或犹恐不及呢,何来无颜面对之忧?”
                                孙二娘道:
                                “正如你大哥所说,论情论理,都应以迎娶金莲为上上之选。”
                                武松沉思良久,道:
                                “即便武二情愿,也须得嫂嫂首允方可,嫂嫂可是个烈性贞洁女子,家兄死于非命之后,一心殉情自尽,若非武二苦劝,此刻嫂嫂早已不在人世了。若要劝她嫁与武二,倒也绝非易事。”
                                孙二娘抚掌大笑道:
                                “兄弟放心,包在为嫂身上。”
                                三人推杯换盏,一直豪饮畅谈到日头偏西。


                              IP属地:安徽18楼2012-06-13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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