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从那之后,他准时的到我班级门口报道,似是怕我会逃跑,总要来围堵我。当然这样就少不了一些花痴来找我麻烦。
一次,她们将我堵在了一条甚少人经过的走廊,个个凶神恶煞的对我说:“离希尔杜殿下远点,丑女!你没资格站在他的身旁!”
丑女?也是,我平凡的面孔的确配不上希尔杜那么优秀的男生呢。可是身为旁人的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插手别人的事!?
无视她们的咆哮,我径自绕过她们离去。谁知一个气不过的女生竟一把扯住了我的辫子,我反应不过来就这样摔倒在地。
嘶,好痛。手似乎有些破皮了。抬头怒视着她们,拳头握得紧紧的,我恨不得教训一下那张丑恶的嘴脸,但还是将心中的怒火一压再压,我不希望被记大过而退学。
她们见我倒在地上,无一不咯咯地笑了起来,真吵,就像那些老母鸡般聒噪。
强忍着手上的疼痛,站起身来转身走人。霎那间,她们聒噪的笑声停住了,两眼定定的望向前方。我也好奇的望向那里,希尔杜依靠在墙边,表情淡漠无比,但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他的笑我见过不下数十次,但是这次他笑得很阴冷,令人寒意阵阵。
我走向他,不是想向他哭诉,而是远离他,他太危险了,我惹不起。但他一把捉住我的手腕,令我动弹不得,不得不站在他的身旁。他用冷冷的嗓音说:“当心点,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顺我者生,逆我者死,这一向是他的信条。我想。但他也不会笨的以权势压人,他仅仅会在别人犯他时,让那人痛不欲生。
他拽着我的手,又来到了上次的那个幽僻的地方。我仔细的张望着,发现这竟是个向日葵花园,
花瓣掉落留下葵花籽的向日葵在顽强站立着,我感到有些失望,没有看到它们盛开。
他命令我坐在长凳上不许离开,但他自己却不知跑到哪去了。唉,真是严以律人宽以待己。
手上还残留着希尔杜的温度,把手放在脸颊旁,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温暖。我的脸不禁微红了,
我怎么这么像一变态阿。
很快,希尔杜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小药箱。正疑惑着它的作用,腾地希尔杜轻轻地拿起我的手,娴熟的在我的伤口处涂上药水。我有些愣住了,为什么,他会这样对我?
看着他专注的侧脸,我不免心跳加速,胸口也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想这就是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吧?
微风吹拂,他柔顺的秀发随风飞起,头因此有点凌乱。情不自禁间,我的手摸上了他的秀发,轻柔的为他理顺,他的身体在我摸上他的头那刻震动了一下,随后却又放松了。
摸着他的头发,便想到了我粉红色的短发。曾听莲说过,头发意味着对爱人的思念,头发愈长,思念便愈深。
“希尔杜。”我第一次唤他的全名。
“嗯?”他没有望向我,只是温柔的应答。
“我想留长发。”
他抬头看着我的脸,眼里尽是满满的温柔,嘴角洋溢着笑意。他说:“好,我喜欢。”
心腾地一窒,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他的一切深深烙印在我的心湖,深刻得怕是这一辈子也无法消除,若是他弃我而去,那我也只有落入深渊的份了。
就这样,我成了他身边的人,是全校公认的希尔杜的女友。但他从未明说,旁人问起时,他也只是一笑而过,但是笑得很暧昧。
头发也真的如思念般愈来愈长,相思不曾闲,我变得愈来愈依赖着他。我想都是他宠坏我了,早上准时来到我家喊我起床,午休两人共进午餐,放学他送我回家,头发乱了他温柔的帮我梳,嘴角沾上了奶油,他邪媚的一笑,用舌轻舔去,常让我羞涩不已。
感觉我似乎沉溺在蜜糖罐里,宁愿溺死,也不愿抽身离去。
就这样过了半年,莲音,我亲爱的姐姐从加拿大养病归来了。幸福破灭的倒计时从这一刻开始,而我,犹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