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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就咱们孤家寡人……”司翀饮了杯葡萄酿,盯着几个空坛子轻笑道:“下午还说就一坛桂花酿,转眼间又变出几坛葡萄酿,小嫂子的手艺还真不错,确实该捧在心尖尖上啊。”
“下午那坛桂花酿是唯一一坛两年陈的,这些葡萄酿则是去年酿的。师父,你连这个都品不出来,啧,逊毙了……”司徒耘躺在草地上,借来杨净之经常挂在嘴上的口头禅取笑司翀。
“哟,你小子灌下几杯酒,胆儿肥了?还是有司凌做靠山,不将师傅放在眼里了?”司翀闻言,两眼一眯,状似嗔怒。
“哪能呢!徒儿的胆子再大,也是师傅喂养的!”一听司翀话里隐含的怒意,司徒耘赶紧抱他大腿。
“呿!一边玩去!”司翀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徒儿滚远些。司徒耘也不甚在意,笑嘻嘻地拎起最后一坛子美酒,“师傅,今儿师伯放我假,我找兄弟们喝一杯去了啊,别太想我……”说着,就借着月光,往繁洛城里的“广刺楼”跃去。
“小兔崽子!”司翀笑骂了一句,转而看向兀自埋头酒中的司拓,“喂,你今日见鬼啦?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话说司烙那小子,下午送他回房后就没了影儿,晚膳也不出现,赏月又不到……怪哉!”
司拓抬头望了他一眼,再度饮下一杯。
“真是……一个个发什么疯!”司翀见状摇摇头,索性喝完自己杯中的最后半杯葡萄酿,“喂。我回去睡觉啦。明日再找你谈正事。”
“唔。”只听身后传来一个不高不低的应答声,就再无其他话语。
司翀搔搔头皮,拎起几个空坛子。准备顺手送去大厨房。
司凌这家伙,还制定了个什么顺手规定,凡是在目及所至的范畴。举手之劳的小事,无论是客是主。均要顺手代劳。不能只做饭来张口之闲人。
初时还笑他迂腐,这别院里这么多的丫鬟小厮不奴役,还让他们顺手代劳......不过,如今,他早就习惯了。应该说,没有一个人,在这里住过两日以上还不习惯的。若真没习惯。司凌也会迫使你习惯。
“余下的就交给你了,别让我挨他的玄影掌。”最后丢下一句警告兼提醒后,司翀拎着两手的酒坛子晃晃悠悠地往松园迈去。
心里却越想越怪。自打过了下午,素来到席的梁恩载也不见了,司烙更是失踪的诡异,司拓……肯定也有问题……唉,就他无所事事,算了,明日谈完正事回“广刺楼”吧。在这里老看着人家小俩口恩恩爱爱,心底可是会淌血的呀。
咦?那不是血冥国主的手下吗?那么晚了。她一个人往这里来干嘛?
见对方越来越近,司翀一个闪身,隐入了身侧茂密的树丛。只见那人越过他所处的位置,直直往司拓所在的八角亭走去。司翀歪着脑袋想了片刻。暗笑一声后紧随其上。无聊之时,送来有聊之事,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