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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节】路过蜻蜓同人·你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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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神君


1楼2012-06-18 10:50回复
    失去父亲的那几天里陆逊一直有些不安。虽然很早就因为他的工作而使自己能很好的独立生活,可他总觉得缺了什么。
    陆逊依旧会在吃饭时添上两碗饭,将两双筷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好,然后不紧不慢地拉开两个板凳,坐在其中一个上,还会时不时地夹菜给另一个碗。
    的确,他们父子在一起时就是如此。沉默是他们的交谈方式。所以陆康去世与否,似乎一样。
    也就是那几天后,陆逊清醒过来时,发现那几天的自己真是荒诞。
    “伯言,准备走了。”鲁肃轻轻地瞧着门,咚咚咚,咚咚咚,很有节奏。
    而陆逊却依然愣愣地坐在那里,看着墙上挂着的钟,看着熟悉的房间。记得很小的时候,因为自己不小心打破了一个瓷碗划伤了手而哭,父亲霎时就打了自己一个巴掌。
    他说,你是**的儿子,你没有资格哭。
    自己却哭得更凶。为什么父亲要做这么危险的工作?要是他走了,我该如何……
    他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父亲在世那阵子,正是犯罪分子猖狂是时候。
    “舅舅。”陆逊轻轻地喊了一声。
    鲁肃闻声,便不再敲门,“伯言,我们该走了。”
    “……”沉默。
    “舅舅,我可不可以再呆几天?”
    “一天。”
    “好。”
    陆逊听见鲁肃下楼的声音,然后呆呆地看着电脑。
    “儿子,爸爸给我们各建了邮箱。发在你QQ上。”
    他迟缓地打开电脑,打开QQ,看见唯一的好友,发来一条唯一的消息。是邮箱号和密码。
    他花了很长时间找到如何登陆。
    力不从心。
    又花了很长时间思考登不登。
    最后闭上眼睛,镇定自若地关掉网页。
    谁能体会他心中的千军万马,厮杀得恍若命不于自己。
    可父亲,肯定会在邮箱里,留下什么的。转念一想,陆逊忐忑不安,熟练地登陆。
    唯一的一封邮件有着独特的标题。
    「很多劝慰的话都说你不是一个人。但我只能说:」
    陆逊思索,点击。
    「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战斗。没有什么可以永恒,父母不会一直陪着你,恋人又有何德何能让你一直陪着?不要妄想得到永恒,那是悲哀的等待和死亡。或许前方是未知的恐惧与迷途,但只有走下去,才是正确的选择。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相信你,**的儿子,能获取永恒。
    一丝。」
    陆逊无言以对。然后垂了细睫,回复一个字,嗯。看向收信时间,不过是父亲死前的一天下午。
    有些落寞地移动着鼠标欲关掉网页,却突然被系统提示:收到一封信邮件。
    狠狠地怔。随后平淡下来点回收件箱,发信人处赫然亮着父亲的邮箱。
    「别想我」
    「听着,你父亲是堂堂警官陆康,是我,我不会允许你放下坚强,变得懦弱」
    陆逊出乎意料地想起孙策的那句话。
    ——你父亲是条汉子。
    ——而你也是。
    我们是汉子,没有资格懦弱。
    陆逊淡然把孙策和自己说过的话发送过去,对方却久久没有回音。
    可能是父亲去忙了吧。陆逊黯然。他居然没想起了,父亲已经去世多天了。
    思念成疾。这不能怪他。他做的很好了。没有多少人能在失去父母后依然这么坚强,不落泪。
    像飞蛾看见了火一般灼热的希望,然,大梦方醒,红尘如袅袅炊烟。看得见,亦摸不着。
    这就是残忍。有言道要么忍,要么残忍。莫非苍天运筹帷幄,也输给一个“忍”字?
    多少浮生往事,不过是大雨滂沱。落了,泣了,没(mo)了,散了。


    2楼2012-06-18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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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陆逊收到父亲的邮件。
      「别灰心」命令的口吻。
      「即使是汉子也不允许骄傲,父亲看着你,陪着你,监督着你,当心」
      又是短短地几句。陆逊依旧回了一个嗯,三思,又添上“我会的”。
      继而关掉电脑,听见门外不紧不慢地敲门声,打开门,用淡淡地笑容面对,沉稳又内敛的舅舅。
      拎包,上车,到家。无言。
      最后鲁肃终于开口打破了沉寂:“外甥,最近还好吧。”
      “嗯。”陆逊知道这是长辈地关心,丝毫未想便应了一声。可他真的好吗,居然以为父亲还活着?
      鲁肃说:“现在的社会容不得怠慢,静下心来好好学习,这也是你父母希望的。”
      “嗯,我会的。”
      鲁肃随之叹气,“孺子可教也。你放心,好好学习便是。经费等问题,不必操心。”
      陆逊浅笑,站起来对自己的舅舅鞠了一躬,“谢谢。”
      而鲁肃则毫不在意,笑了一声:“不用。”
      太阳散发着温馨的气息,陆逊的轮廓被嵌了金边,一双丹凤眼煞是好看。
      一切安好。


      3楼2012-06-18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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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初三过去了,高一过去了,甚至连高二也安详得出奇。这种平淡到窒息的感觉,真如裹了迷雾般诡异。
        高二放假,老师千叮万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末了还不忘布置作业。
        对于陆逊来说其实那略显堆山的作业并不太多,不过一个多月,便能完成无余。
        然后鲁肃一天天检查,同时一天天地选出陆逊不太擅长的古文阅读当作补习作业。
        一天天,一天天,纸张放在书桌上,从未间断。舅舅的嘘寒问暖,也会合适地道出。
        可为什么暑假末期,舅舅出门有事后,就再也没有细心抄写的古文放在书桌?那温暖的话语为何一晃便消失无影无踪?
        像过了一生那么漫长,陆逊微微苍白的面容,衬在同样苍白的床单上,一夜思索。
        咬住嘴唇忍住泪。父亲说过,我没资格哭。
        陆逊看着苍白的天花板,是意冷,心也灰了。
        人的一生莫过于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可这转折也未免快了几分,鲁肃还没有看见外甥考进一流大学,怎么就能匆匆地离开,匆匆地转世,又匆匆地生老病死,和等待的外甥失之交臂?
        等待?为什么要等?
        其实话说回来,和清新脱俗的貂蝉姑娘一样,陆逊也是不可置否的信缘。
        小学时他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完美的男生,完美的男生,一见如故,并不是相爱,只是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意味。
        貂蝉优雅地举止并不是夺不了陆逊的目光,只因他信缘。
        那次见面,貂蝉的开场白是,原来我们都信缘。随后,天南地北,滔滔不绝。
        然,两人匆匆熟识,匆匆转身离去,在偌大的C城里匆匆淡忘、亦或是埋没。
        而这时的陆逊,又匆匆忆毕,匆匆想起父亲的话,匆匆失落。
        你一直都是,一个人。
        高三的初段已经有数百丝紧张,不知以后会不会添为几千丝,几万丝。陆逊以此为由,开始不愿在家中停留太久,并试着寻找能适合自己的工作。
        去柔道馆寻工作时撞见孙策,陆逊先是惊讶,再是平淡。这是很多人佩服的淡定。
        那晚他们不约而同的,出手都不重。只是时间长了,僵持久了,豆大的汗珠开始往下落。
        那一刻陆逊竟然怜悯这汗珠,那么短暂的生命。仅是人类的眨眼间,便度过了生老病死。
        但又羡慕起来:所有的伤痛,不过一秒钟而已。
        也是那晚,陆逊记起了久未光临的邮箱。几乎是隔几天就有一封,无不例外都短得无话可说。
        但为什么,偏偏都是自己最需要的话?
        他开始一条条的回复,一条条的领悟,像王子珍惜着心爱姑娘遗落的水晶鞋,不容半分差错。
        可第二天依旧只看见了一封。陆逊心里有微微的失衡,但仍影响不了他的淡定。
        父亲,我想见你。他把这句话发过去,可就像对着山谷问话,能听见的只有自己散不去的余音。
        他黯然。


        4楼2012-06-18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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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只有每周二周五才会发邮件来,和自己陪练的时间一样。
          可突然有个周六醒来,看见收件箱里空荡荡的,没有邮件。
          他经过四天的思索。在下周三仍没有收到邮件的时候,他记起了前因后果。
          上周五,孙策死了。死在父亲的同事吕布手里。然后再也没有收到邮件。
          他又想,想了好久才想起,自己早就知道是孙策在假扮父亲。
          父亲打字爱带标点,不爱霸道。
          那天他弄到了发信人的IP,然后求助于在警【和谐】察局工作的吕布叔叔,得知这IP是在C城小有名气的网吧。
          他决定守株待兔。然后等到那只兔子,威风凛凛地走进网吧,末了还吐出一缕白眼,缭绕得让人心碎。陆逊就那样愣着,笑容变得僵硬。
          这哪里的兔子,分明是几年前,清明雨地里拿枪指着自己的孙家长子孙伯符!
          老天似与陆逊敌对一般泄下倾盆大雨,他调头逃回舅母的家,随即发烧,大病一场。
          只是陆逊潜意识里太希望父亲的存在,便忘了自己的守株待兔,只记得那场雨落得昏天黑地,好像是老天看到了什么,哭得痛心疾首。
          以后每逢清明,陆逊越过一座座坟头石碑,过了自己与孙策的父母后,还要在孙策的墓前放上五月才开得妖娆的樱花。
          因为,樱花有一个淡淡的花语。
          对你微笑。


          5楼2012-06-18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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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逊飘扬大海四处云游,游了那么久,那么累,终于承受不住埃及的烈阳,返航。
            下飞机后想了一会儿,没有先回家,而是径直去了东吴公司。
            不知为什么就是突然想见孙权,想他的无理取闹,想在第一时间告诉他,我回来了,不走了。
            “伯言?”孙权见到他时似乎刚喝了酒,有点晕乎乎的,一个劲儿喊着他的名字。
            喊一声,陆逊就应一声。应了许久后腻烦了,便只是微笑,不再说话。
            于是孙权也不想自娱自乐了。
            “陆伯言你个神经病!不是说不回来了么!”
            他知道孙权在发酒疯,并没有理会,只是静静地看着孙权。
            他说,“我信缘,我便去寻缘,可为什么那么久那么久……我都还没有找到?”
            如今事过境迁,孙权总算可以放松大哭。
            他说,“你不知道啊伯言,第一次清明我就提心吊胆地怕大哥什么时候干掉你出了人命,你说这感觉为什么就谁也不知道的就变成了喜欢,然后又成了爱?”
            陆逊无奈的闭上眼。然而再睁眼时,已泪盈于睫。
            对不起,我的父亲……
            孙权又说:“你知道吗从我知道大哥在以你父亲的名义跟你写了几封信时,我就开始想安慰你的话然后托大哥发给你,希望你能别因为……想不开……”
            只惜陆逊转过了头,沉沉地叹息:“你不能施舍给我翅膀。”
            像卸下千百斤重的银甲。
            为什么对孙权如此?只因为陆逊觉得,除了孙策,没有人适合假扮自己的父亲。
            更没有人适合对自己说对不起。
            孙策,那么霸道的人,竟也可以放下不屑扮回父亲。
            竟也会说对不起。
            或许不为别的,只是记得他自己说过的两句话。
            ——你父亲是条汉子。
            ——而你也是。
            可是,孙策,我也好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你能原谅我吗?


            6楼2012-06-18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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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东吴集团时回首一望,这楼是越发独立了。
              想起孙策,孙权,孙尚香,想起那些如蜻蜓般在自己生命里路过的人,想起舅舅,最后想起父亲,和父亲的那句话。
              是啊,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陆逊凄然的笑,再转身,却见有樱花凋落。
              又错过了一年的清明……
              “所有的花都这样,有过含苞,有过绽放,但始终逃不过命运的追捕,最终还是要枯萎。”
              闻声回首,但见一个褪去了青春的美少年,酒红色的马尾,夺目的泪痣,洋溢着灿烂的笑。
              陆逊不明白能说这样的话的人为什么笑得这么灿烂。
              “好久不见,公绩。”他报之以微笑。
              “要笑,要过得好,无论命运怎么捉弄我们,我们也要不屈不挠。”凌统笑道。
              他不可置否的点头,“是啊,我们并不是懦弱的人。公绩,来东吴工作了?”
              凌统轻笑,“嗯,毕竟兴霸以前就是在这里,想来找一下感觉。”
              “原来你喜欢兴霸。”陆逊淡笑。
              “伯言和BOSS的事我也听说了呢……”
              然后沉默。
              窒息的窒息,被包裹在笑颜。
              “不如我们在一起吧。”
              凌统再开口时,也褪了几分灿烂。
              “可以啊。”陆逊依旧淡笑。
              然后他们拥抱,灿笑如樱花般艳,陆逊笑得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开怀,确实眼泪流得越来越多,越发不可收拾。
              这么多年的泪,终于都能找机会流出来。
              他们抱得很紧。
              可是,他们到底是演戏还是真心?
              可是,陆逊和凌统,为什么都流泪了?
              可是,拥抱是那么一个残忍的动作,彼此都看不到对方的脸,看不到对方的喜怒哀乐,如何揣测对方在想些什么?
              孙权看见这一幕,简直要撕心裂肺。
              那么多年的想念。
              为什么他一句我信缘就什么都没了……
              陆伯言,你这个神经病!
              可是,难道我不是也是一个神经病吗?
              陆逊没有看见孙权匆匆地跑开,没有看见五月里绽放的最灿烂的泪花。
              它被上帝收回,将在几天后,降下一场撕心裂肺的大雨。


              7楼2012-06-18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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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陆逊的生命里,已经说不出是谁错过了谁,谁又辜负了谁。
                更说不清,到底谁曾有过错。
                从一个高的地方去远方
                从低处回家稍纵即逝的快乐
                转动的车轮它载着我
                偶然遇见月光倾泻的苍白色
                彩色的路标 禁止通行的警告
                天空之下 我们轻得像羽毛
                双眼是盲目的最佳玩伴
                还是选择了不选择的旅途
                观看了一颗流星坠毁了
                所有的人会为此而难过
                抱怨着城市日光太曲折
                只有日光还唱歌
                明媚的角落反射着光芒
                蝴蝶飞过城市高楼开出了花
                被它唤醒的生命短暂一瞬
                偶然丢失的彩色化作了粉末……


                8楼2012-06-18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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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可能邮箱出来的时间错了,这是后来才想起来的……
                  =-=唔可整个文章都是围绕邮箱写的……所以不能改啦……【画圈圈】


                  9楼2012-06-18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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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2-06-18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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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看到汉子那段开始狂笑…………(其实小陆是个妹子啊)【去死!】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2-06-20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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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策逊,这对CP很萌的说(←怎么只注意到这个!!!)


                        12楼2012-06-30 22:34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