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授权图~~

三楼正式开始搬文~~~
夏夜，闷热的似乎是让人透不过气来。暴雨前的宁静吗？盯着窗外安静的夜色，良久长长的一叹，然后转过身认命的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6月7日
晴 闷热无风
搬来这个城市的第一天。天气太热。没有熟悉的人，没有熟悉的面孔。整个世界都好像是陌生的。从这里结束的，那么就从这里开始吧。
展昭看着房顶上面糊了一层厚厚的报纸，犹豫着是不是要把它去除，毕竟，那上面挂着满满的蜘蛛网和不知沉淀了多久的灰尘让他这个有点洁癖的人很是不舒服。这是朋友的旧居，三年前死于意外，房子就空了下来。反正这个地方他没有认识的人更没有住的地方。朋友的父母因为不想睹物思人所以就干脆把钥匙给了展昭，任由他住。毕竟当初展昭是唯一一个帮助自己儿子的人。
打开空调，因为长时间没有工作，发出让人难以理解的沉闷机械声，伴随着这样的环境更是让人烦躁。展昭觉得这个房间干燥的让人很不舒服。走到卫生间，镜子上也是蒙了厚厚的一层灰，看不出里面的人影到底是谁，展昭站在镜子前觉得如果不去擦掉上面的灰尘里面其实照出来的是别人的影子也说不定。摇头，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些好笑。但是，环顾四周，他犹豫了，是不是应该找保洁公司的人来处理呢。
翻出了几张陈旧的老照片，上面是不认识的人。不是自己朋友一家，似乎年代更久远些。展昭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先倒了杯水，他不急着去收拾东西了，反而对这里原本的东西很感兴趣，就象小时候玩的寻宝游戏。
照片上是一家四口，年轻的父母和自己的一对儿女，看了一会，展昭皱起眉来。这张照片太严肃了吧，黑白的底板本就有了肃穆的感觉再加上站片上的几个人全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倒让这张平淡无奇的照片添了些诡异的感觉。
拿了自己的水杯，正要喝，突然停下，奇怪的盯着水里面漂浮的灰尘还有一只死掉的虫子，不禁嘴角微微的抽搐，刚才是没有的，这一点展昭是很肯定的，什么时候掉进来的？起身走到卫生间把水倒掉，水杯同样洗了一次又一次。末了颓废的坐回原来的位置，展昭原本没有洁癖的，但是后来，他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了。
“呵呵，呵呵……呵呵。”耳边传来小孩子开朗的笑声，糯糯的，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温质。展昭皱了皱眉，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一只手摸到了自己的额头上，冰凉的，驱赶了闷热的气息。“呵呵，呵呵”
谁？谁在笑？这里还有谁？展昭觉得自己应该睁开眼睛看看，似乎旁边站着人，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就在身边。他尝试着睁开眼睛，可是沉重的眼皮似乎是黏在了一起怎么也睁不开，身上异常的沉重，好像被什么压在身上一样，动弹不得。这个是鬼压床了吗？迷糊的想着，觉得自己很累，也是，坐了好久的车。真的很累。原本想着要睁开眼睛的展昭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睁开的好，终于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再醒来怕是热的更睡不着了吧。
就这样，展昭迷迷糊糊的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6月8日雨
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二天。 雨是从昨晚开始下的吗？展昭看着阳台上的水渍，自己昨晚忘记关窗户了吗？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安稳的睡过一觉了，连药都没有吃。排除掉昨晚奇怪的梦境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展昭低头看着水渍边一溜小小的水印，是小孩子的脚印吗？还在想着已经拿了拖布将水迹全部擦干净了。
昨天没有收拾完今天继续，展昭觉得自己有点饿，可是这样的天气不想出去，家里好像也没有可以吃的东西。所以想了想，没有去理会，虽然自己的肠胃会提出抗议，但是骨子里有些执拗的展昭最终决定忽略身体最原本的需求。
从上午到下午，终于将房子打扫的差不多了。虽然他真的想请保洁。但，展昭不喜欢别人进入自己的房间。就像是被入侵了自己的隐私，很危险的感觉。拿了外套和钱包，决定可以慰劳自己的肠胃了。
南方多雨，这雨下起来就是绵绵不绝，不大但似乎永远不会停的样子。展昭站在楼下抬头看阴着的天空，好像有雨丝飘进了眼睛里，不疼，但很涩。就像爱喝的苦丁茶，很浓的那种，有时会来不及等到回甘就又是一口，苦涩。
“孩子，进来躲雨，再淋会感冒的。”一家馄饨铺的门口，满头灰白的大婶喊过展昭。
微微诧异，陌生的城市，第一次遇到的人，第一次听到的话。展昭停顿了一下，然后在大婶淳朴的笑意下走进这间不大的铺子。
“给我来碗馄饨吧。”既然进来了就在这里吃了也一样。
“小伙子刚搬来的？”展昭看着她一边熟练的将馅放进四方的皮里然后手里一捏，很快的就捏了一小堆，倒进煮沸的水里。


屋主发了话，白玉堂就更是没有自觉的在每个房间里来回乱窜。卧室里没有住过人的迹象，所以展昭之前一直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吗？是因为卧室会让他产生恐惧吗？白玉堂猜测，因为没有展昭的任何线索，白玉堂只能根据自己的经验来猜测。
“你就吃这些吗？”白玉堂看着展昭叼了两口就把筷子扔到一边。不满的开口。心理医生一般都不会带有明显的情绪色彩尤其是对着病人的时候，而白玉堂不是，他有自己的风格。就算是心理医生他也从来不勉强自己。在他看来心理疾病最多的就是整天被当成垃圾桶然后还要压抑自己情绪的心理医生。看过异度空间吗，就是那个感觉。
展昭沉默，倒在沙发上。头还在晕，他有点记不得自己刚才想干什么了。
这是一个不好的开始，白玉堂下了定论。趁着展昭睡着，调整了室内的格局，将屋里的光线调整成一种暖色调。似乎是哪里不对，白玉堂抬头，看着房顶上糊了厚厚的一层报纸。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会做这种事。他当然知道这不会是展昭做的，但在这之前住的人一定没什么品味。
“吃药。”
白玉堂小心的扶着展昭，让他把药吞进去，又喂了他几口水。看着温度计上显示的温度，白玉堂微微的一叹，高烧的这么厉害一定会非常不舒服，可就再这样的情况下这个人却安静的异常。这让他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看着展昭又睡过去，白玉堂皱着眉开始思考展昭的情况，不知道问题在哪自然也就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白玉堂观察展昭睡觉的姿势，侧卧，一只手被压在身下，一只手挡在自己的胸口，防护和攻击并存的姿势。同样也是一种极其不安的睡觉姿势，缺乏安全感的人会在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东西，那证明他有依赖和信赖。可是这种，白玉堂皱眉，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未老先衰的。这样的姿势说明他的心理是不信任的，或者是没有信赖，就好像在世界的一个角落里只有他自己一样。
“啪嗒，啪嗒。”正在思考的白玉堂猛的坐直身子，刚才是什么东西在他身边跑过去了吗？这时候白玉堂才想起来他非要住这里的另一个原因。这个房子是出了名的鬼宅，不知道展昭他知道吗。看样子他应该还不知道吧。
6月11日晴
展昭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白玉堂笑着看着自己，有一瞬间，他没能认出这是他自己住的地方。明朗的光线下，室内一扫前几天的颓废色调，多了些不知名的感觉。展昭觉得有点不舒服，下意识的想要寻找自己熟悉的东西。
直到看到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水杯是才缓缓的松了口气。回头看桌子上的东西，这个人会做饭？
“别猜测了，快点吃吧，你都一天没吃了。”白玉堂递给展昭一双筷子，紧盯着他的动作。
微微皱眉，展昭摇了摇头“我不饿。”
“这样啊。”白玉堂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是多少要吃东西的，我认为你有轻微的厌食症。吃那个吧。”白玉堂指着桌边的小笼包。
有是摇头，展昭给自己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
“你觉得自己有病吗？”白玉堂坐到展昭的对面，这是一个安全的距离。既不会太远又不会太近。不过问题似乎就直接了些。
“失眠，最近好多了。强迫症，抑郁症还有你说的厌食症。”展昭理智的说。
白玉堂点点头“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正事说完了，咱们说点题外话吧。这屋子闹鬼你知道吗？”
“不知道。”展昭回答。
白玉堂挑眉“我昨晚关好了窗户，今天早上它自己开了。以前出现过吗”
“出现过。”
“那你说你不知道。”白玉堂看着展昭。
“我以为自己梦游。心理疾病不是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展昭回答。淡淡的语气，然后面无表情。
“是有这样的情况，但你绝对不会有。还有这是哪个混蛋告诉你的？”白玉堂忍不住的开口骂道。
“之前的主治医生。”展昭说
“那么我现在就全盘否定，展昭，你没有病。”
听多了说自己有病的医生，突然出现一个说自己没病的，还真有些不适应，展昭向后坐了坐，似乎是想拉开点距离。
眼睛一眯，白玉堂把展昭的动作全看在眼里，有影响。“展昭，你这种情况叫做自我放逐。是自己给自己判刑的一种。从根本上说就是你因为某种原因将自己全盘否定想要将自己扼杀掉。”这种情况的确非常危险。


身体微微一颤，展昭连忙站起来，从原来的位置上退开。
“啊！”
展昭抬头看白玉堂以为他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他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身后。后面有什么？展昭回过头看着自己身后光光的墙壁。皱眉。
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白玉堂突然高兴起来，“我想我刚才看到鬼了”
大白天看到鬼了吗？展昭抿着嘴，干脆扭头不看白玉堂，这么幼稚的把戏，小孩子都不会玩的。
“真的，刚才，明明一个影子在你后面飞快的闪了过去。”看展昭不相信的样子，白玉堂认真的解释着。
这个人真的是心理医生吗？展昭一度的怀疑。这个样子怕是表现的比自己还有病吧。
“对了，如果你不想吃饭的话，就帮帮我吧。”白玉堂找了事情做。
“干什么？”
“把上面那东西拆下来。”白玉堂指了指头顶上。
原来是报纸，展昭也早就想把他拆下来了。正好。
心理医生可以很快的让人接受自己的存在，并且迅速的消除对方的防卫心理。这是他们的专业技能。虽然白玉堂给人的感觉真的不像是个心理医生但他很快的做到了这点，当然这并不能排除展昭母亲的原因。
“该死。”站在梯子上的白玉堂忍不住咒骂，低头看了看扶着梯子的展昭。把刚揭开的一角又迅速的摁了回去，但揭开了怎么可能还粘的住。
“这些报纸是同一版。”展昭说出自己的最新发现，原来没有注意，但这个时候仔细去看，这些报纸居然是同一版，谁没事干会买这么多同一版的报纸，专门用来糊房顶吗？“怎么了？”展昭看到白玉堂站在上面摁住那一角不动。
“我觉的你可能接受不了。”白玉堂直观的说出自己的担心，作为心理医生他知道对于展昭怎么说才能让他最快的接受。“出了点问题。”
“是什么？”
“类似于祭祀活动的图案，大概一房顶都是。”白玉堂觉得自己这样一直摁着也不行，并且他对于上面的东西产生了兴趣“要我帮你做心理建设吗？”
展昭摇了摇头。“是血迹吗？”
点点头，白玉堂觉得展昭在挣扎，虽然他低着头没有任何动作，可是白玉堂就是知道他在挣扎，但是，他怎么知道是血迹？
“没关系。”展昭说。
点点头，白玉堂手上用力“刺啦”一声，报纸被粘住的延边被拽了下来，接着就是整整的一大张被撕下来。白玉堂愕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房顶，鼻尖上似乎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震撼，惊讶，恐惧。白玉堂觉得自己身后的寒毛全都竖了起来，但这个时候他没有再看，而是从梯子上连忙跳下，一把捂住展昭的眼睛。用另一只手圈住展昭微微发颤的身体。
“放开我。”强忍着身体上的寒意，展昭连忙去推身边的白玉堂。他无法接受和别人身体上的接触。
“放松。低下头，看着地面，看着地面我就放开你。”白玉堂感觉到因为自己的接触让展昭更加发颤的身体，连忙开口。看展昭低下头，白玉堂也松开他，但是挡在眼睛前的手并没有拿开“展昭，我松开手后不要抬头看，听我说。”白玉堂的声音很严肃。看展昭点了点头，才拿开手并且向后退了一步。
“上面是字符，用血写成的。”白玉堂不让展昭看是有原因的“上面的东西似乎有点催眠的效果。”
“催眠对我没用。”展昭说，曾今的医生不知道有多少想用催眠的方式知道自己的病因，但都无功而返。
“哦？！”催眠无效一般都说明这个人意志坚定，可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怎么会自我放逐？
展昭抬头的瞬间就后悔了，他是不会被催眠，可是会被恶心到。一股寒意从背后传来，展昭猛的转过身，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这是一种祭祀吗？白玉堂摸着下巴，不过在他感兴趣的同时也不能忘记照顾自己的病人。看展昭突然转过身盯着后面。眉头一挑，也跟着看过去，明明是什么都没有可是越看就让人心底发寒。
“这房子有什么历史？”白玉堂觉得自己应该先搞清楚自己将要居住的地方才行。上面那满满的字符就像蛆虫一样的扭动着，白玉堂觉得满屋子都是血腥的味道了。住在这里不会出问题吧。想到鬼故事中那些冤鬼冤魂，眼前好像明显不是这样的。


好几年前，白玉堂脸上的表情一僵。那谁能告诉他，他前两天吃的是什么？“那家馄饨铺还有人记得啊。”不得不说，有时候说话是很有艺术的一件事。
“那是，当年就属这家馄饨好吃，后来刘婶又死那么惨，想忘都忘不了。”卖衣服的大姐一脸感慨的说“这人呐，就是命。”
恩，白玉堂点头表示赞同，顺手挑着几件衣服“大姐你知道的还真多。”
“那可不，当年这事挺怪，不叫说。我家那口子正好在***上班，你可不知道，说出来吓死你。”卖衣服的大姐看也没人买衣服，搬了凳子给两个人坐下。她觉得特想找个人聊聊这事。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自己做在离大姐远点的地方。“怎么了？”
“听我家那口子说，刘婶是让他儿子给杀的，啧啧，在肚子上这么大个洞”大姐用手比划着“你说吧，刘家小子好好的，怎么就杀人了呢，不过呀也难怪，听说刘家小子原来就杀过好些人的。这不，把自己亲奶奶给杀了，后来那刘小子就从楼上跳下来自杀了。你说这事怪不，都说是他们家那房子有古怪，原来就死过好些人的。”大姐喝了口水看两个人都盯着她一副听的很仔细的样子很是满意。“那刘小子死了，老刘家两口子也搬走了，房子就空下来了，听说又搬人进来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有开口问“大姐，你家那口子是**啊，那知道前面死的人是怎么回事吗？”
“那哪知道啊，前面死的人多了，好像都是一家子一家子的死，可惨了。我就说吧，肯定是那房子不对。”
“大姐，谢谢你。”展昭突然站起来，对买衣服的大姐开口。
“哎，这孩子，这有啥好谢的。”
两个人从卖衣服的店里出来，白玉堂还在想那馄饨铺的事，要照那老板娘的话说，馄饨铺早就不在了，那自己铁定就是见鬼了。不过，白玉堂看着身边抿着嘴不说话的人，直觉告诉他展昭的朋友就是那个杀了自己奶奶的刘家小子。突然停下，白玉堂看着展昭说出自己的猜测“你是来调查刘家小子的死因?”
“他叫刘楠。”展昭说，眼睛中闪过一道让白玉堂惊异的色彩“我要调查他们的死因。”对于别人从来没有说过的展昭不知道为什么会轻易地告诉眼前的这个人，也许年龄相近，也许他是第一个说自己没有病的人，也许自己觉得他是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他们？白玉堂眼中瞳孔猛然收缩，他觉得那个他们绝对不是服装店老板娘说的之前住在那所房子里的人。刚想继续问就发现展昭突然脸色惨白的捂住胃部，似乎在强忍着疼痛。
“喂，展昭，你怎么了？”
“没事。”
没事个鬼，白玉堂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接了一个天大的麻烦，最关键的是这个人还倔强的可以。“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倔强但肯定的声音，就算因为强忍着疼痛从而使声音发颤，但白玉堂还是可以从他的声音里听出强硬的坚持。
“哼。”白玉堂干脆拦腰将展昭往起一抱，顿时感觉怀里的人浑身僵硬，竟开始微微的发颤。
“放开我，放开我。”带着颤音，展昭不断地挣扎着，白玉堂从他的声音里居然听出了恐惧，人的接触会让他产生恐惧而不是厌恶，白玉堂才发现自己一开始下的定义是错的。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放松。我带你回家。”白玉堂温柔的安抚怀里的人，好轻。他到底有多瘦？“很快就到了，胃还疼吗？我们快走到楼下了。”白玉堂安抚着，不断地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自己的胳膊被展昭紧紧地握住，白玉堂不用看就知道绝对是黑青一片，虽然瘦，但这力气还真是大。“我们在已经在上楼了。”
进了房间，白玉堂总算是松了口气，正想把展昭放在床上，怀里的人突然挣扎的越发厉害“不要，不要！”惊恐的声音似乎要接近精神崩溃的状态。白玉堂才想起来，展昭似乎从来都不在床上睡的。
“没事，没事的。”白玉堂看到这样的展昭突然觉得心疼的厉害，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转身将展昭放在沙发上，看着他向缺水的鱼一样急速的喘息着，白玉堂才注意到他扩散的瞳孔，是陷入回忆了。这个时候不行，他的状态很容易崩溃。“展昭，展昭。展昭”虽然白玉堂可以利用现在的他探知展昭的病因所在，但是。白玉堂皱眉，伸手将他挡在眼前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拨开，声音越发的温柔“展昭，这里很安全，睡一觉吧。”他拉过毯子盖在展昭的身上。看到展昭慢慢的闭上眼睛，白玉堂才松了口气。脱掉自己的上衣，不意外的看到自己胳膊上黑青的一大片。真不愧是前**外聘教官，如果不是他胃疼分散了注意力，白玉堂不意外自己这条胳膊会被他捏断。不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这样的？


展昭醒来是在午后的时间，白玉堂觉得他睡的太久了。这样不好。可是展昭并没有理他。
“吃点东西，你这样早晚会饿死的。”白玉堂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保姆了。
想了想似乎真的要吃点东西了，不然就真的要想白玉堂说的那样。
“要去报（哗---）警吗？”白玉堂指的是那一箱子的人皮，怎么说这样的事情已经触犯到法律了。
“警（哗---）察。”展昭停顿了一下“不用。”警（哗---）察是没有用的。
排斥现象，白玉堂敏锐的发觉了展昭的不悦。对于警（哗---）察的排斥，自己是不是可以猜测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是和警（哗---）察有关呢。
半下午的时间，白玉堂把展昭拽了出来，那屋子本来就不对再每天都呆在那里面，就算是正常人也会变的不正常。
“我第一次回中国，你怎么着也要带我转转吧。”这样的要求不算过分。不过，显然白玉他忘记了展昭对于这里的陌生并不亚于他。
所以这就变成了两人人随便转转。然而转的范围也很小，白玉堂抬头看着门牌上诡异的画符。这个是书店？有了一次见鬼经历的白玉堂问身边的展昭“你能不能看见。”这个从古典的门牌上就透漏出怪异的小店更有个奇怪的名字“可可”然后是一个好大的“？”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一排排的书架，这也是为什么白玉堂会猜测这是个书店的原因。
推门进去，光线不够好。这是白玉堂的第一映像。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不对了，这里的书他都没有看过。好吧，要知道世界上的书多了去了，没看过的也很多，偶尔有那么个小店里全是没有看过的也不能太奇怪，只当是老板没有品位就好。可问题是，这书的名字听都没有听过。
展昭走到书架前，随手抽出一本，还没有打开就听见最里面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承惠一千五百块。”
一千五百块？什么书这么贵？白玉堂走到展昭身边看他手里的书，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黑皮封面，烫金大字。但，那字扭曲的让人根本就看不懂写的是什么。
展昭拿了书，好像是有点贵，他看看白玉堂，然后走到柜台掏出钱包“不够。”
“没关系，我这可以刷卡。”一个圆圆的脑袋从电脑面前抬了起来“咦”盯着展昭看了半天“这是史无前例的鬼运啊！”
这是个不算大的女孩子，齐齐的刘海，半长的头发披在后面。接过展昭的卡，又看向白玉堂“你要不要也挑一本，可以给你打个折。”
对这个奇诡的小店开始感兴趣。白玉堂随手从身边的书架上抽出一本，同样黑皮烫金。
“承惠，一共四千二百五十元，打八折，三千四百元整。发票收好。”小姑娘干脆利落的把卡和发票递给展昭。“问吧。”
问？展昭和白玉堂面面相觑。问什么？
“问什么？”白玉堂看着小姑娘没有把书给他们，而是放到了自己面前。
“问问题啊。”
“这里不是书店吗？”展昭问。
“谁说这里是书店的。问卜。”小姑娘看着展昭“牌子上不是写的很清楚吗。”


“昨晚，有猫的叫声。”展昭看着白玉堂说，他最近的一段时间，睡的特别好，可是昨晚似乎又回到了曾今，整夜不曾合眼，耳边似乎是从脑海里传出的猫叫声，凄惨的瘆人。
犹豫了一下，白玉堂坐在餐桌的左侧，看展昭的反应。微微皱眉却没有反对。证明了已经正式的认可他的存在了。笑了笑，白玉堂轻描淡写的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轻松。
展昭看白玉堂的手“我没有听到敲门的声音。”想了想，才又接着说“我陪你去医院吧。”可是刚说完他就后悔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呢。看对方一下子愣住的表情，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如果麻烦的话就算了。”
“怎么会？求之不得。”白玉堂扬起了一个漂亮的笑意。终于在潜移默化中有了一点小小的改进了吗。真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对了，还记的那个鬼香吗？我想让她过来看看。”对于昨晚的事情完全没有头绪的白玉堂开口询问展昭的意见。他不知道展昭对于这样的事情抱有什么样的态度，他是不是相信有鬼的存在？对于要找别人帮忙这件事，白玉堂心里长长的一叹，鬼啊，还真是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呢。
鬼香？展昭好半天才想起那个刷了自己三千四百块钱的女孩，到最后他都没有明白自己的钱买了什么？“恩。”
恩？恩是同意？挑了挑眉，白玉堂看展昭碗里几乎没有任何下降的粥，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悠然升起，**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白玉堂的伤口不大，主要是怕感染。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猜测那只猫是死是活，死了？是死了多久，怎么死的？活着，算了，还是死了自己比较能接受，毕竟自己亲眼看到那只猫身首异处。
拿了消炎药，打了预防针。白玉堂和展昭两个人来到那家叫可可的小店。
“承惠一万七千七百快！”
“能不能便宜点？”
“这已经是很便宜的价格了，现在生意不好做啊，小本买卖挣不了多少钱的，再说花这点钱买个心安买个先知，买个清楚是多划算的一件事情啊。你看这的东西都是量身定做的，你取出来一本就绝对不会再看到它的出现了，这么划算的买卖，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定知道怎么做的。”鬼香笑容可掬的对着柜台前一身西装领带的精英男人说。
白玉堂凑到展昭耳边“我终于知道，咱们那天是有多便宜了。”
“好像是哦。那你要算的准一点啊。”
“当然没有问题。”鬼香眼神向着展昭这边瞟了一眼，知道有大生意上门，连忙快速解决了她面前的客人。
“为什么他的那本那么贵？”白玉堂很好奇，每本书的样子都差不多，她是怎么分辨价格高低的。
“孽，身上孽债多的就贵，孽债越少越便宜。”鬼香很是一副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
“看上去，我的罪孽要比你深很多啊。那有没有身上没有孽债的。”白玉堂对于这些事情很好奇。
“当然没有，人自一出生就背负了让母产痛苦的孽债，你们身上的孽债算是最少的了。不过鬼运可是我见过最重的。尤其是他”鬼香指着站在靠后方向的展昭。


被手上的疼痛刺激的脑袋一麻，白玉堂才想起来展昭曾今的身份，这手劲大的几乎要把自己的手腕子掰断了“轻点，疼。”
展昭一顿，停下手抬头看了白玉堂一眼，然后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自己的事情。可白玉堂看到对方咬了咬下唇的动作，不得不感叹，一个把什么事都爱往心里放的人啊。就算是为了对方好也不一定要说出来，同样，即便是因为对方受了伤也是不会说出来的吧。
鬼香眼睛盯着电视机，手放在膝盖上打着拍子。刚感觉到身后有人咚咚咚跑过去，嘴角挂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呐，可可，你说是鬼可怕呢还是充满罪恶的人心可怕呢？”
可可低着头坐在沙发的一个角落里一动不动，不仔细看的话就很容易把他忽略过去，但仔细看的话。算了，还是别看了，感觉像是一个永远用着头顶对人的生物。
“今晚我和你睡一个屋，客房不够，让给鬼香了。”毕竟是个女孩子，应该是很不方便的。白玉堂看到展昭听见这话后明显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便。”
为什么不拒绝？明明超过了自己的底线也不会去拒绝吗？这是因为仍旧把对方放在一个陌生的角度上。有一种人，他越是对你有礼越是对你容忍就越证明对方只当你是外人，对待外人就是永远的疏离和让步，因为他不想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对于你来说，我还是不够资格接近你的内心吗，展昭。
“嘭嘭嘭！”半夜三更的敲门声。白玉堂在电脑上敲完最后一个字符，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客厅，自己要不要考虑睡在这里呢？虽然展昭没有拒绝自己的提议，但在他接受前靠近他的底线范围只会让他越来越紧闭自己的世界。“嘭嘭嘭”敲门声变成了砸门声，白玉堂把受伤的手举到自己面前，上面一张纸符用黑丝的墨斗线缠在手背上有点滑稽。想到前一晚上诡异的遭遇，白玉堂看着感觉下一刻就会被破开的大门发呆。
“大半夜让不让人睡觉。讨厌死了。”鬼香几乎是没有睁开眼睛的从房间里出来，“碰”的一声撞到客厅的装饰墙上。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鬼香终于是清醒了不少，看到白玉堂还在客厅立马来了精神“不如我给你们看大门吧，保证不会有任何声音打扰你们休息，酬劳呢就加一点点，怎么样。”
白玉堂才不会小看鬼香口中的一点点，扬了扬眉，示意门口“这个在你的工作范围之内。”
“小气鬼！”没有达成自己的目标，鬼香撅着嘴，猛的拉开房门。然后不出意料的看到空荡荡的门口和什么都没有的楼道。翻了个白眼，为了自己能睡个好觉，鬼香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符贴到门上。先这样将就着，等自己的搭档来了才能具体动手。
关上门，鬼香在进门前突然站住，看着展昭的房门，过了好一会才发出意味不明的笑意“白老板，建议你最好寸步不离的守在那个人跟前啊，要不是有东西守着他，估计早就做了祭品了。”
祭品？有东西守着？白玉堂皱起眉看着鬼香关了门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合上自己的电脑，白玉堂走到展昭的房门前，脑海里还在思考着鬼香的话，蓦然，眼睛盯着地面上隐隐的脚印！从阳台一路延伸过来，轻轻推开门，顺着脚印一直来到展昭睡觉的沙发前。白玉堂抿着唇。他记得记录上展昭从前的睡眠质量很差，几乎是夜不能寐，整夜整夜的熬着。


抬头看看白玉堂满是希冀的眼神，展昭抬起手，试着用手指碰了碰，不太确定的问“不是疼吗？”
压下心底想笑的冲动，白玉堂趁机向着展昭靠近了一点，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不疼，但特别痒。”
站在门口外面的鬼香向着屋里瞟了一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那符是自己给的，自己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副作用，按理说，应该是没有任何感觉才对。不过，鬼香的概念中，有钱的就是老大，给钱的就是老板，所以，她没事不会跟钱过不去的。
“啪嗒，啪嗒，啪嗒。”
什么声音？白玉堂和展昭停下了无辜的对望，两个人全都扭过头去看鬼香。难道是她那个所谓的搭档来了？
鬼香看着从房顶上一滴一滴摔下来的血迹，嘴角紧紧的抿在一起，，暗红色的液体在屋顶上汇集成大大的一滴然后摔在地面上，飞溅开来。居然敢在大白天玩这手，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可可，你在这等着。”说完鬼香朝着通往天台的门走去。
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低着头的少年从沙发的角落里起身然后走到门口站在鬼香刚才的位置上去。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微微一笑，起身拽着展昭跟上鬼香的脚步。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明媚的阳光。不得不说今天的天气是非常不错的。空荡荡的天台上只在一个角落里堆积了一些杂物。白玉堂抬手挡住口鼻，眼神沉了下来，这个味道他非常的熟悉，虽然他只是个心理医生，但凡和医生挨边的人都会熟悉的一种味道。福尔马林。一种浸泡肢体或解剖用尸身的液体，在医院工作的人绝对不会陌生。
“好难闻的味道。”鬼香扭着头四处的寻找，大白天的阳光充沛的情况下，是鬼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吧。
展昭沉默了半天，抬脚往交房旁边的水箱走去，越靠近空气里充斥的味道就越明显。停在这个长时间没有动用，上面覆盖了满满灰尘的水箱前，展昭不知道该不该打开，或者是他打开后会看到什么。
错步将展昭挡在身后，白玉堂皱起眉头眼神看向鬼香，询问她有没有问题。
“加钱吗？”鬼香的眼神立马就亮了，瞅着白玉堂。
嘴角微微抽搐，他就不应该问这个人的，脑袋里除了钱就没有别的东西了怎么会对这些有反应呢。示意鬼香帮忙。
不合理，凭什么展昭就可以在一旁看着，而自己一个女孩子居然要和白玉堂一起搬弄这个东西？好吧，谁让他是老板呢。毫不费力的扣住水上上面沉重的铁盖，配合着白玉堂的动作，两个人同时一翻，将咬合在一起的暗扣搬断，同时，巨大的铁皮盖子也被扔到旁边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展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眼圆睁的盯着水箱中浸泡在液体里的尸体，胸口仿佛堵了一口气，吐不出来压得心肺生生的疼。
“天啊，一定会长针眼的。”鬼香嘴里说着，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盯着水箱里的赤裸的尸体。
水箱里一具赤裸的男尸面朝下的浮在液体中，身上刻满了不知名的诡异符咒。翻起的皮肤下绛红的肌肉清晰可见。
僵硬的向前走了一步，展昭觉得腿上似乎有千斤那么重，惨白的脸色，努力支撑着自己一步步向前走去，他要确认，他必须要确认。单膝跪在水箱前，展昭要紧牙齿，颤抖的手伸向里面。


一把抓住展昭的手，白玉堂皱着眉感触到在明媚的太阳下冰冷的异常的手。他在害怕？他为什么在害怕？是因为这个尸体吗？“我来。”冷静的吐出这两个字，白玉堂看向鬼香随身背着的小包包。
“医用手套，三百块，可以先记账。”鬼香从包包里翻出一副没有撕开包装的全新医用手套递给白玉堂，同时明确的告知价格。
没有理会鬼香，白玉堂戴好手套，他早就发现，鬼香的包包几乎是万能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从她那买，但是价格不低。犹豫的看了眼展昭，把手伸进浸泡的液体中，冰凉的触感让白玉堂忍不住的打给寒战。将面朝下的人反过来，眉头皱的越发紧了，这是一具年轻男子的尸体。除了紧闭的双眼上，全身上下都被刻满了符咒。即便这样，白玉堂也能看出这人生前一定是个英俊的小伙子。还在观察的白玉堂刚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对，猛地回过头，就看见展昭双眼难以置信的睁大，死死的盯着液体中浸泡的尸体，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他能感觉到展昭全身绷紧的肌肉和死死克制的颤抖，直到一丝血迹沿着展昭紧闭的唇留下，白玉堂连忙站起来，挡住展昭的视线，一只手扼住展昭的下巴，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压抑的怒火和紧张“松口。”看到展昭没有反应，白玉堂强硬的将自己的食指沿着展昭紧紧咬住的牙齿抵进去“我叫你松口。”
沉沉的呼吸，白玉堂将手放到展昭背上，一下一下的安抚，他不知道展昭是怎么了，为什么反应这么大。等到展昭眼中重新有了焦距，白玉堂听见他口中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刘楠。”
鬼香看到展昭的样子，有点奇怪，难道他认识这个死掉的人？
谁也没有发现，静静躺在液体中的尸体在展昭吐出那两个字的时候，紧闭的眼睛猛的睁开，在液体中折射了诡异的阳光。
刘楠不是三年前自杀的吗？尸体是经过家属确认后活化掉的，那怎么解释楼顶上的尸体呢？白玉堂轻轻敲着桌面，展昭的精神状态很不对，这是很让他担忧的事情。他有点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展昭不是来调查三年前刘楠的死因吗？那么这个刘楠为什么会出现在楼顶的水箱里？那身上慢慢的咒文又是什么东西？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要交给警方的，虽然他们不一定有办法，可是白玉堂实在想不出要把一具尸体放到什么地方。
“他没事吧？”鬼香看着站在阳台上的展昭，有点担忧的问白玉堂“这件事情可能会远远超出你们理解的范围之内，我的建议是你们最好离开这里。”
没有一点头绪，揉揉额头，白玉堂在潜入警方的内部档案后发现，刘楠死于三年前世毋庸置疑的事实，尸体也已经火化了。可是被警方最近加密的资料中显示，他们发现的那具尸体中的DNA是完全与死去的刘楠相符。这是怎么一回事？
“有没有，恩，可以从新创造肉体的鬼？”白玉堂都不知道自己想问的究竟是什么了。
鬼香将手里的苹果抛上抛下，一副轻松的表情“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我告诉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想的是另外的一件事情，她们原本上去是要寻找血迹的出处的。可是在上面发现了这么一具尸体后就再没有找下去。


展昭闭上眼睛，今夜的风凉的不可思议，就像他遇到的事情。他想说，是不是看错了，是不是自己没有看清楚，可是身体里的另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要骗自己了，那是刘楠，是真正的刘楠。那个答应自己会好好活着的人，那个答应自己不会自杀的人，那个答应自己会笑着活下去的人。不，刘楠三年前就死了，跳楼死的。他的父母没有必要骗自己。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头发，压抑不住的一声嘶吼。疲惫的靠在身后的墙上。
一杯温水递到展昭的面前。白玉堂看到展昭这么折磨自己，心里又气又疼，却没有丝毫的办法。他对展昭的过去知道的太少了，从来没有参与的过去是怎样给他带来伤害的？轻轻的蹲到展昭的面前“展昭，我是白玉堂，我是你可以信任的人。”郑重的说着这句话，白玉堂食指抹上展昭被自己咬破的下唇。“我不用心理医生的身份留下，不用家族之交的身份留下，我用白玉堂的身份留在你身边。”这样的展昭让他心疼的厉害。不想看到这样的眼神，不想看到这样的气息。白玉堂乱了心，给自己做了不下十几次的心里评估，白玉堂知道，自己果断的爱上了这个人，哪怕他们才认识没有几天，哪怕在这个人心里自己恐怕只是一个见面次数最多的陌生人。
愕然的抬头，展昭没有明白这个人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管是任何身份他都是他啊？看着眼前的水杯，展昭顺着看到举着水杯的手，被墨斗线一直缠绕在白皙的手背上，莫名的多了一丝奇怪的感觉，展昭呆呆的看着白玉堂的手，没有开口也没有去接过水杯。
躲在客厅了吃水果的鬼香抬头看了看门口，很好，她那个见鬼的搭档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出现，看着所在角落里的可可，鬼香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自从听鬼香说过展昭身边有什么东西之后，白玉堂就不放心离开他半步远。不管是因为哪种原因，白玉堂都不希望展昭的身边有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出现。了解的也不行。
6月16日多云
白玉堂今天起晚了，他做了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伸手到液体中去翻那具男尸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睛，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手！朝着自己长大着嘴！白玉堂清晰地看到这个人的嘴里被割掉了舌头！那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像是要说些什么。可是要说什么呢？
白玉堂睁开眼睛的时候，恍惚间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自己床前，猛的惊了神，再看时却什么都没有。
鬼香和可可昨夜出去了，一夜未归。吃饭时，展昭看着白玉堂看了好久才开口“我想去看看他。”
他是指谁，白玉堂是知道的。在餐桌下揉了揉自己的左臂，白色的衬衣下，手臂上布满了黑青，一大片。“好，我陪你去。”
无声的看着展昭吃饭，仍旧吃的很少。无声的叹了口气，白玉堂的手轻轻盖在自己的手臂上。“昨晚，睡的好吗？”
“恩。”
“没有做梦？”
展昭抬头看了看白玉堂“没有。”昨晚睡的很好，好的出乎自己的意料，自己本来觉得一定会做梦，还有可能会是噩梦，但事实上自己一夜无梦，睡眠好的不可思议。


白玉堂点点头，揭开蒙着尸体的白布。这次，白玉堂做了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两副手套，给了展昭一副。“小心，尸毒。”白玉堂看着白色的床单上尸体周围一圈暗暗的黄色。心里有些奇怪，尸体是泡在福尔马林中的，为什么还会出尸油？为了确认自己心里的想法，白玉堂挡在展昭身前，扼住尸体的下巴，搬开他的嘴往里看。果然，尸体没有了舌头，被割掉的。看着整齐的伤口，白玉堂甚至知道这是刘楠死后才被割掉的。
展昭站在白玉堂身后，很努力地克制自己颤抖的身体。突然，他一把推开白玉堂，将白布蒙上。无力的扶着停尸床蹲下。
自己的朋友变成一具尸体在自己面前被人检查，自己也会受不了。白玉堂摘了手套扔到一边，拉起展昭，搂进怀里。无声的安抚着。
“他是因为我才死的。”
“不是。”不管展昭为什么会说这句话，白玉堂想也不想的否定。
“如果不是几年前——”
“不是，现在什么都不要想。”白玉堂强势的打断展昭的话。虽然他很想知道原来的事情，但不是在这里。不是在现在。从刚才起，他就感觉到这里的温度在一直下降，原本陪同的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里停放的尸体没有一具是正常死亡的，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所感觉到的气氛就越不对“先离开这里。”心里突的一跳，似乎听到身后有什么身影，白玉堂果断的拉住展昭的手冲了出去。静腻的停尸房里，原本停放在最靠角落里的一张床上，原本盖在上面的白布已经滑落到地面，露出满身的符文，不同于刘楠的是，这具尸体的嘴是被线缝了起来的，睁着的眼睛里满是怨恨。一丝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吹动了嘴角一丝松动的线头。
白玉堂觉得刚才的地方很诡异，好吧，虽然说停尸房一般都很诡异，但是那里不一样，他感觉到了怨恨，作为心理医生对于情绪的敏感程度超出一般人的想象，他似乎觉得那里就有双眼睛看着他们。虽然兼职猎奇，但不包括明知危险还要送死。看着对面已经平稳下来的展昭，白玉堂把自己面前的白水和对方的咖啡调换过来“能说说吗？”
静，安静了很久。展昭看着面前的水杯。
白玉堂耐心的等待着，他知道展昭需要打开心门，这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他有足够的耐心。
“他是我哥，亲哥哥。”
怎么会？白玉堂露出一丝惊讶，展昭的父母自己很清楚。
“我是被收养的，出生后医院大火，我亲生父母都是医生，为了救里面的孩子被烧死了，母亲的亲儿子虽然被救出来却没有熬过去，最后还是死了，现在的父母收养了我。刘楠，是我亲哥哥，被他的父母收养的。”
展昭一直留在中国的原因也是因为刘楠。被外聘为特（和谐）警教官的时候，遇到了刘楠。两个人都知道的事情却都以为对方不知道，不想破坏现在的生活。
事情的发生很突然，因为一次指挥错误，他们在任务中被缅甸毒枭抓住了。
展昭的声音突然停住，双手死死地握拳，指甲深深地扣进掌心，血肉模糊。纷乱的眼神陷入了极其恐惧的回忆当中。


白玉堂点点头，揭开蒙着尸体的白布。这次，白玉堂做了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两副手套，给了展昭一副。“小心，尸毒。”白玉堂看着白色的床单上尸体周围一圈暗暗的黄色。心里有些奇怪，尸体是泡在福尔马林中的，为什么还会出尸油？为了确认自己心里的想法，白玉堂挡在展昭身前，扼住尸体的下巴，搬开他的嘴往里看。果然，尸体没有了舌头，被割掉的。看着整齐的伤口，白玉堂甚至知道这是刘楠死后才被割掉的。
展昭站在白玉堂身后，很努力地克制自己颤抖的身体。突然，他一把推开白玉堂，将白布蒙上。无力的扶着停尸床蹲下。
自己的朋友变成一具尸体在自己面前被人检查，自己也会受不了。白玉堂摘了手套扔到一边，拉起展昭，搂进怀里。无声的安抚着。
“他是因为我才死的。”
“不是。”不管展昭为什么会说这句话，白玉堂想也不想的否定。
“如果不是几年前——”
“不是，现在什么都不要想。”白玉堂强势的打断展昭的话。虽然他很想知道原来的事情，但不是在这里。不是在现在。从刚才起，他就感觉到这里的温度在一直下降，原本陪同的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里停放的尸体没有一具是正常死亡的，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所感觉到的气氛就越不对“先离开这里。”心里突的一跳，似乎听到身后有什么身影，白玉堂果断的拉住展昭的手冲了出去。静腻的停尸房里，原本停放在最靠角落里的一张床上，原本盖在上面的白布已经滑落到地面，露出满身的符文，不同于刘楠的是，这具尸体的嘴是被线缝了起来的，睁着的眼睛里满是怨恨。一丝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吹动了嘴角一丝松动的线头。
白玉堂觉得刚才的地方很诡异，好吧，虽然说停尸房一般都很诡异，但是那里不一样，他感觉到了怨恨，作为心理医生对于情绪的敏感程度超出一般人的想象，他似乎觉得那里就有双眼睛看着他们。虽然兼职猎奇，但不包括明知危险还要送死。看着对面已经平稳下来的展昭，白玉堂把自己面前的白水和对方的咖啡调换过来“能说说吗？”
静，安静了很久。展昭看着面前的水杯。
白玉堂耐心的等待着，他知道展昭需要打开心门，这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他有足够的耐心。
“他是我哥，亲哥哥。”
怎么会？白玉堂露出一丝惊讶，展昭的父母自己很清楚。
“我是被收养的，出生后医院大火，我亲生父母都是医生，为了救里面的孩子被烧死了，母亲的亲儿子虽然被救出来却没有熬过去，最后还是死了，现在的父母收养了我。刘楠，是我亲哥哥，被他的父母收养的。”
展昭一直留在中国的原因也是因为刘楠。被外聘为特（和谐）警教官的时候，遇到了刘楠。两个人都知道的事情却都以为对方不知道，不想破坏现在的生活。
事情的发生很突然，因为一次指挥错误，他们在任务中被缅甸毒枭抓住了。
展昭的声音突然停住，双手死死地握拳，指甲深深地扣进掌心，血肉模糊。纷乱的眼神陷入了极其恐惧的回忆当中。


他清楚地记得那些人们将自己这个队的人们带到房间里，肆意玩弄，他看到自己的队员被几十个人强*百度*暴，轮*百度*奸。而自己被两个队员死死地捂住口鼻挡在所有人的身后。前面的人被拽走一个就马上会有另外一个挡上来。时隔五天，当人们活着回来的时候，十三个中死了七个。而展昭是唯一一个没有受到侵犯的人，他被所有人藏在最角落的地方，被所有人挡在身后。但他却是杀人最多的一个，整个毒枭阵营的人一大半都死在他的手上，全身的鲜血就像是从红色的油漆里捞出来一样。然而这些过往却犹如噩梦一般折磨着所有的人。
白玉堂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松开被自己紧握的苍白的双拳，这样的过去，真正折磨着展昭的恐怕正是因为他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没出事的人。他有些明白展昭现在的症状了，在心理学中有种叫做心理代替的症状。因为强烈的自责和内疚会把对方受到的伤害强加到自己的身上，这样的人反而比真正收到伤害的人更加难以恢复。
“那既然刘楠三年前就死了，为什么你现在才来调查呢？”这一直都是白玉堂没有搞清楚的事情，依照展昭的心性不可能等到三年后才来调查的。
“他提前写好了三年的信，拖了朋友按日期的送。”展昭闭上眼睛，极端的疲惫折磨着神经。
“你是说他提前写好了信，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要死，还是在写信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要死了呢。”白玉堂抓住了展昭一直以来都忽略掉的一个问题。不会有人没事干会提前准备好以后的信件，除非他知道自己要死了想要瞒住自己的死期。
展昭一震，声音里带了些嘶哑“你是说他写信的时候就准备死了吗？是准备自杀。”
“或许他没有想死，而是不得不死。还记得刘楠是怎么死的吗？他杀了自己的奶奶。他自己要死为什么还要杀了自己的亲人？现在出现的刘楠的尸体更说明了这件事情的奇怪。还有，你说的他们，是不是那些人”白玉堂隐晦的说，他没办法去衡量这些人在展昭心中的地位，却也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词来询问这样的问题。
“他们全都死了。死之前都来过这里。”所以我来了。来这里寻找他们的死因。
压抑在心底多年的事情，说出来会轻松一点吗。白玉堂觉得今天已经够了，他所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却越来越成迷。也许死去的刘楠知道些什么，但是他已经死了。看来首先要搞清楚刘楠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楼顶。“展昭，所有的过去我没有办法让你马上忘记，同样我也没有资格让你忘记，但是，如果你想要调查清楚刘楠的死因，先要调节好自己的状态。这是我用医生的身份来告诉你。”白玉堂终于知道展昭为什么那么听医生的话了，大概是因为死去的亲生父母的原因吧。
“呐，就是这些，怎么样？”鬼香翻出一个苹果来递给坐在身边的可可，终于可以抬起头来的人拥有一张漂亮的不像话的小脸，唇红齿白，关键是皮肤好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