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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のAi Bisi ▎∨【转载|已授权】、小黑同人-笼(塞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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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证据


1楼2012-06-25 17:18回复
    【笼】====Second chapter-Collapse of the soul
    残缺的事物是无法存活长久的
    没错。由不甘,沦为自艾,转成无奈,直至绝望
    最终决绝、悲愤、顾影自怜地奔向死亡,化为腐朽。
    这一系列由生死光影所主宰终结的情感
    在涉身处地之前,论谁都无法完美地诠释它独有的迷醉和快感。
    但是,若是那种已然被摧毁过一次,又病态而扭曲地重生的人,又有何资格去感到绝望呢?
    真是奢侈的情感啊。
    他唯一所能做到的,只有向着黑暗不断前进与沦陷。即使已知奔赴的是最为残忍的终将。
    直至邻近地狱尽头之时,转身回望沾满十指的血腥。
    这句话曾无数次出自那执事之口
    鲜血是上好的酱汁
    疼痛是神赐的馈礼
    死亡是罪恶的忏悔书
    就算是先祖和哲人们遗留的伟大精神力量,也总有在时代洪流与人类无尅限量的未来里迎来被摒弃与崩毁的一天。
    然而,又有什么事物才能够永垂不朽?
    鸟笼笼门处的铁锁不知是经过了多少次血肉模糊的撞击才被硬生生格断的
    金属雕镂的繁复花纹上沾满了斑斑迹迹的血锈。
    洁白的羽毛沾染着猩红或是紫黑的污秽,仓促而凌乱地撒满桌面与地毯;
    浓稠的来自内脏与肋骨的血液一路蜿蜒着滴落到打开的窗台上,然后向着三层吊顶的高空疯狂地坠落下去
    宛如一场鲜红的自杀殉礼。
    很难想象,这只孱弱的白鸽,是如何带动它尚未痊愈的翅膀,一次又一次似乎寻死腻活般狠狠撞击上笼门。
    待挤压碎内脏、碰断了肋骨、折断了双翼之后,又如何惨烈地奔赴咫尺之遥的天空
    ——他所可怜地、悲哀地渴求着的名为自由与尊严的象征。
    以空中划过一道残缺的抛物线作为收场
    重重摔碎在花园的地面上
    成为了一滩由碎骨、腐肉和鲜血一同拼接而成的不可名状之物。
    少年静默地倚在窗前
    转头望向楼下一片黑影将其埋葬在廊前的花园里,将那过早夭折的白鸽。
    它温热的血在身下炸裂成一片
    静静蔓延着,生长着,渗透进石砖的纹路里。
    或许它至死都不能理解,为什么跃出窗外的那一瞬间,就立即亲自验证了一次意想不到的自由落体定律。
    似乎就是这样了
    他要那个执事好看。
    恶魔遵循主人的命令将尸体埋在廊前的花园里
    然而啊,在那恶魔的眼中所浮现出的
    呵,却是多么美丽的一幅景象
    经过猛烈撞击而导致骨肉分离的尸体,被仍旧温热的皮囊松松垮垮地包裹着
    连同原本雪白、眼下却是浸染着赤色的羽毛,凌乱支棱纠结成一团
    都被一起打上死亡的烙印。
    甚至当他走近这滩血肉,才忽然错觉地认为
    那分明是一朵白百合的轮廓
    无言绽放在赤红的血泊中,等待根茎逐渐腐败,沧海变成桑田,那如今盛放的姿态就成了讽刺,成了折磨。
    呵呵,真是令人兴奋到双肩打颤。
    坐拥这样华美的葬礼与崇高的祝福这愚蠢的做戏也算是值回票价了,接下来,主菜才要上桌呢……
    [真是该好好感谢你。
    他的红瞳意味不明地离开尸体,悄悄转向府邸三楼的窗口。
    直到执事推门进屋时,看到的仍是少年数小时前就定格在窗前的姿势
    午后过分亲腻的阳光简直逼得人炫目
    然而少年却毫不避讳地任这焦灼的刺痛直射入瞳孔,出神地凝视着窗外一片昏黄
    得寸进尺的夕阳更是张开双臂,将少年的影子与那精致鸟笼的残像,温柔地拥进同一个怀抱。
    好一幅黄昏的咏叹调。
    啊啊,少爷啊,这样的时刻您究竟又在想些什么呢?
    比起琢磨猫的心思,您可是让人伤透了脑筋呢
    这样一味偏袒于您、从一开始就毫无公平可言的恶作剧,什么时候能划上休止符呢?
    “您的锡兰红茶。”
    梦境像是紊乱的涟漪被打扰,少年抬起头
    


    3楼2012-06-25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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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着那不露丝毫破绽、装作什么都未曾发生的好听声线
      黑色燕尾的剪影透过蓝色虹膜倒映在他的视网膜上。
      执事用银匙行云流水地估量着茶叶
      脆生生的新鲜干叶撒落进上等的瓷器,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看来身为弱者,被谎言一直蒙骗到死,真的不一定是坏事呢。”
      滚烫的、但对于茶叶来说再适宜不过的开水迅速漫过壶底一小撮鲜绿
      接着以那壶口冒出的雾气为中心,迫不及待地沁出香气。
      醇厚馥郁,似乎已经完美得不可挑剔了,不是吗?
      “仅仅因为现实足够残酷……”
      沉默了一个午后的少年终于败给心中那只名为“不满”的困兽
      忍不住想让心中浓烈的情绪如同硫酸那般,泼上那从进门开始,就从未停止过微笑的脸。
      “所以就自甘堕落地沦陷于谎言之中么?”
      他抬眼挑起漂亮的眉,冥冥之中揭开了战争的序幕。
      暗红的双眸偷偷笑了
      “嗯,注定要成为强者磨练尖牙和利爪的牺牲品呢。”
      排除了隐晦的戏谑之外,就像是恶毒地暗示着什么。
      “够了,闭嘴。”
      同样克制的声线,只有太过了解主人的执事才能敏感觉察到
      那是处于情绪爆发点上的,冰冷警告。
      “哼,身为执事,随随便便地敷衍主人的命令,也算是你的美学么?
      任意妄为地懈怠交付与你的工作,你是对这条上紧的狗链有什么不满么?
      或是说,因恃于我没有亲眼目睹,才想首先满足自己的恶趣味,事后再找理由搪塞过去么?”
      少年的眸底愈发犀利,隐约闪过发泄与报复的快感。
      于是寻找到二人对视的焦点
      执事胸有成竹地盯牢那蓝眸
      一直,一直,探寻到风浪莫测的眼底
      但是他清楚地懂得,那风暴只不过是道虚设的屏障。
      其实脆弱得很呢。
      这一瞬间,他忽而由衷地感谢那夭折的白鸽与之所呈现的惨状。
      他并不急于一时揭下少年的面具
      而是完全以一副悠闲自适的、逗弄猫咪小抓的态度笑道
      一步一步,步步紧逼地,让对方落入自己设下的陷阱
      毫不费力地挖掘出真相,他只管推波助澜就好。
      “这样一来就似乎是我的教育方针偏差了。”
      他向少年递来一杯精心沏制、温度刚好的红茶。
      隐约预感到了什么的少年显然并不领情
      他傲慢又不乏孩子气地扭过头去,始终不曾动弹一下手臂理会那端着瓷碟、极为耐心的白手套。
      然而这看似慵懒任性、实则却在极力逃避的小伎俩又怎能奈何得了恶魔呢?
      他并未恼怒
      仍是得体地微笑着,如同格外通情达理的绅士
      将盛着茶水的器皿轻轻收回,放置在对方的桌面上——“咔嚓”一声毫不尖锐的低语。
      “少爷,装模作样地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呢。”
      几乎紧随着这略带笑意、余音未去的嗔怪
      “啪嗞”一声
      若是溅上皮肤一定免不了疼痛、仍称得上滚烫的红茶,正手起刀落地准确向那讨厌的声源泼来。
      在这之后,是拎着空空如也的茶杯、手指关节无意中挤压紧绷到发白的、怒不可制的少年。
      然而执事就这么不怀好意地维持着那完美到恶心的笑意
      轻轻一偏脑袋,不急不缓
      毫不费周章地躲过滚烫液体的突袭。
      “欲隐弥彰地制造了如此微不足道的麻烦
      您到底是想向我诉求什么呢?
      My lord?”
      逆着光,已然离开落地窗的少年危险地眯起单眼
      那捉摸不透的眼底涌动着一片暗蓝色的昏暗。
      —————————[Second chapter,ends]——————————
      


      4楼2012-06-25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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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寻找到二人对视的焦点
        执事胸有成竹地盯牢那蓝眸
        一直,一直,探寻到风浪莫测的眼底
        但是他清楚地懂得,那风暴只不过是道虚设的屏障。
        其实脆弱得很呢。
        这一瞬间,他忽而由衷地感谢那夭折的白鸽与之所呈现的惨状。
        他并不急于一时揭下少年的面具
        而是完全以一副悠闲自适的、逗弄猫咪小抓的态度笑道
        一步一步,步步紧逼地,让对方落入自己设下的陷阱
        毫不费力地挖掘出真相,他只管推波助澜就好。
        “这样一来就似乎是我的教育方针偏差了。”
        他向少年递来一杯精心沏制、温度刚好的红茶。
        隐约预感到了什么的少年显然并不领情
        他傲慢又不乏孩子气地扭过头去,始终不曾动弹一下手臂理会那端着瓷碟、极为耐心的白手套。
        然而这看似慵懒任性、实则却在极力逃避的小伎俩又怎能奈何得了恶魔呢?
        他并未恼怒
        仍是得体地微笑着,如同格外通情达理的绅士
        将盛着茶水的器皿轻轻收回,放置在对方的桌面上——“咔嚓”一声毫不尖锐的低语。
        “少爷,装模作样地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呢。”
        几乎紧随着这略带笑意、余音未去的嗔怪
        “啪嗞”一声
        若是溅上皮肤一定免不了疼痛、仍称得上滚烫的红茶,正手起刀落地准确向那讨厌的声源泼来。
        在这之后,是拎着空空如也的茶杯、手指关节无意中挤压紧绷到发白的、怒不可制的少年。
        然而执事就这么不怀好意地维持着那完美到恶心的笑意
        轻轻一偏脑袋,不急不缓
        毫不费周章地躲过滚烫液体的突袭。
        “欲隐弥彰地制造了如此微不足道的麻烦
        您到底是想向我诉求什么呢?
        My lord?”
        逆着光,已然离开落地窗的少年危险地眯起单眼
        那捉摸不透的眼底涌动着一片暗蓝色的昏暗。
        —————————[Second chapter,ends]——————————


        5楼2012-06-25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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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影反射在猩红的瞳仁里,金属光泽微微有些刺目
          于是他毅然选择了对主人的脸色熟视无睹
          “哦呀,是少爷费尽心思背着我弄来的玩具呢,才三言两语就忍不住要拿出来作为威吓,不得不说少爷您真是没有耐性的小鬼呢。”
          他看上去柔和英俊的五官,一张一合地吐出轻快好听的语速
          却暗暗化炼为犀利的剑,轻蔑地挑开空气中日暮之光的碎屑
          变作只有彼此之间才能看到的、沾满剧毒的模样。
          ——毫不留情地刺向对准自己要害的枪口
          “贵重的不在于新晋型号的枪支,而在于弹药。呵,魔导研究会为诛灭魔鬼刚刚开发的新品,以锋利的弹头切割肌理为始,向恶魔身体悄无声息地注入剧毒直至暴毙而死。”
          神色美好,语气温柔,从容得体仿若神父对于美好诗篇的颂辞。
          少年静静聆听着,悄悄咬住牙关
          他抬起他高傲的头颅,不甚狂妄,锐利而幼嫩的面部棱角渐渐朦胧在一片金色里
          [真是令人发自内心要去讨厌、要去践踏的家伙啊
          [该死的恶魔
          [用这不失危险的温柔,令人毛骨悚然的美学,是想做什么呢
          [让他屈服吗?让他沦陷么?让他一旦离开他,就活不下去、一事无成是么?
          只是他不可否认地叹息,这恶魔的美学美得令他痛苦。
          “不愧是我凡多姆海伍家的执事,迫不及待地想尝尝其中滋味么?”
          精准熟练的手势,指尖带动起一阵金属摩擦过后蓄势待发的声响
          子弹上膛。
          “真是愚蠢的问题呢。”少爷您的确低估了恶魔的执念啊。
          迎着嬉闹的阳光,执事抬起头,糖霜一般明灭的红眸浸染出愈发叫人害怕的色彩。
          “了解少爷的一切动向,并作出相应的最为妥当的善后
          若是主人没有过问,就更不该有多嘴提及的必要……
          身为凡多姆海伍的执事,连这点都做不到怎么行呢?”
          [果然应该在这家伙的额头正中爆开一个洞才对啊
          少年在心底咬牙切齿地微笑着暗想。
          他眯起眼,好像甚至还能看到那执事“偶然间”发现手枪,不动声色地放回藏匿原位时,忍不住轻笑的模样,竟毫无惧色。
          ——这个混蛋。
          “看来是一发击中了少爷的要害呢
          怎么了?怎么摆出这么一副恨不得把我吃掉的表情?
          于是自作主张地耐着性子,陪您完成您一手主导的游戏,这样的行动,您究竟是有什么不满呢?”
          少年静静地消化着这些看似无辜者、却实为要恶意激怒他的台词
          却忍不住再一次想起,那红发死神毫不避讳的慨叹
          ——“啊、真是污秽,竟然对着满耀盈缺的月亮扮演忠诚的教徒,那明明就是充满了贪婪和欲望的、什么都不爱的双眼。”

          “仅仅是这种程度,就自认为足够了解主人,可以随心所欲地玩弄于鼓掌之中了么?
          “狂妄到如此无药可救的地步,不给予惩罚以示主仆之别似乎真的不行啊。”
          少年紧盯着执事一步一步向他逼近的身影,濒临崩溃的口吻讽刺道。
          对方那简直应被裱进镶金画框里、定格在永恒中的微笑
          完美得令人发毛,让他突然间有了一种想弯下腰呕吐的冲动。
          “一点不错。的确我自恃地判断是这样。比如说——”
          他缓步走到少年面前站定,俯下身凑上那高举的手枪,白色手套包裹住主人扣住手枪的手指,让它有意更加亲近地抵住自己的太阳穴。
          像对待一件珍贵易碎的古董瓷器般
          温柔托起少年的下颚,指尖透过手套薄薄地传递来那苍白而柔软的温度。
          他渐渐加大了摩挲的力度
          收缩、捏紧、将那纤细的脖颈包全权藏于利爪之中
          直到对方疼痛得无法动弹。
          “即使面对这样的我
          “面对您所谓‘有失本分’、‘任意妄为’的下仆
          “面对您这‘不甚狂妄’、‘恶劣到无药可救’,这样的契约者
          ——您的执事,塞巴斯查恩。”
          他垂下头,令自己的五官与少年始终维持在一个肉眼无法辨清的距离。
          


          7楼2012-06-25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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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就只是这样,不需要你一一重复……”
            他听得到自己冷不丁加快的心跳声,
            凭着最后一丝蜉蝣般的强硬、急促地要脱口而出的话语,也被执事轻轻抵在双唇间示意噤声的手指阻断了。
            停留在他与他之间的,只剩下彼此呼吸的对流。
            他的目光赤灼,盛满笑意,像一汪醉人的甜酿,准确捕捉住眼前躲闪的瞳孔
            然后向着小猫敏感的耳垂吹了一口气,轻咬下模糊细小的齿印
            “——呵,少爷您可是绝、对舍不得开枪的呢。”
            他不容置疑地、轻柔伏向那近在咫尺的香甜。
            “!”
            本想驳回的少年,被突如其来的陌生触感吞噬了所有已然冲刺到咽喉的,恶毒台词。
            那是……致命的罂粟花的香味。
            瞬间侵蚀、麻痹了所有敏感的神经
            他不由得抓紧男人的衣褶。
            而那恶魔
            就这么恶质地、挑逗甚至挑衅地,压制下对方的气场,向那柔软的唇瓣印下更深更浓烈的吻痕。
            他顺理成章地探出舌,缠绕上对方下意识竭力躲藏的舌尖,贪婪地索取
            适可而止?那是什么?(能吃么= =欠抽
            他在这越来越稀薄的空气中艰难求存
            急促的喘吸听起来更像是诱惑人心的娇吟
            ——这都是促成于那该死的家伙故意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温柔、强硬、无法抗拒的禁欲香气,令他近乎窒息。
            [你给我适可而止!]
            他由衷地认定,应该毫无保留地推翻对方自以为是的谬论。
            就像被惹恼的小猫终于亮出尖锐的獠牙
            不失优雅地,对着这样柔软使人沉迷的部位,狠狠咬下去
            毫不犹豫,毫不吝啬。
            ——他甚至可以就此断定,这就是那该死的恶魔想要的结果。
            一股金属锈味瞬间充斥满口腔
            彼此暧昧、纠缠不清的银丝间,正夹杂着短促而尖锐的刺痛
            被涂抹上华美到无与伦比的色彩。
            “砰!”
            与此同时,还有紧随其后的、扣动扳机的声响
            烟气缭绕,从剧烈震动过的枪口向四周扩散。
            残嗜地舔舔唇角的血迹,执事眯着猩红的双眼微醺地笑了。
            呵,似乎连这自身的血液,都依然留连着对方充满怒意、又仿佛生怕多等一秒,就再也无法自拔的气味。
            [他早就沦陷了。]
            恶魔直起腰,以一副预料之中的表情居高临下地俯视,少年那不知是因为气息不调、还是由于别他的什么理由而绯红的双颊
            他像是无助的溺水者般,在刚刚平息的风浪漩涡中,奢侈地大口喘着气
            果不出所料
            真是过分温柔的少爷呢。
            那方才刹那,一同从眼角余光中闪过的,还有在最后一刻故意射偏、擦身而过的子弹。
            ——他的话语简直如同魔咒
            引诱猎物在荆棘遍布的迷宫中一脚踏空
            然后死得其所地摔碎虚假的面具。
            哎呀哎呀但是眼前这个非同一般的撒谎者,从他那碎裂面具的缝隙中所迸裂出的
            除了脆弱和难以言语的情感,似乎还有一些别的什么
            ——呵
            果然无法直接射杀我呢,用您这双本已沾满血腥的双手。
            我亲爱而仁慈的少爷。
            他陶醉其中
            直到脖颈攸地被勒紧。
            啊、原来是眼前的主人,一把扯住他打得一丝不苟的领带
            将他的头拉低到可与之对视的位置。
            他望向他的深蓝单眼像是被烈火炙烤过的夜空,明明灭灭。
            又是这样再熟悉不过的笑,令人生厌。——少年一时愣神地望着那暗红的瞳,如此想到。
            那精致的五官总是肆无忌惮地浮现起这样生动的表情
            真让人恨不得反手将之捏碎。
            用仍大口喘息着的、简直像是要透支的声线
            迫切地、恶毒地,贴近他耳畔低语。
            细碎的气流掀动起执事鬓角的些许黑发。如蛇信子兴奋地吐露着芬芳
            ——————
            “……你给我滚。”
            ———————————[Third chapter,ends]———————————
            


            8楼2012-06-25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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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笼】====Forth chapter-who for whom cage?
              是啊,就这样就这样淡泊他的荣耀 践踏他的尊严摧毁他的理智令他撤去华而不实的警惕用如此疯狂又不乏简单粗暴的方法,以令人堕落沦陷,与罂粟无异的温柔 表达对这样一个独一无二个体的渴求
              嘻,只要是恶魔设下的陷阱,任猎物有多么机敏都逃脱不得哦。 不论你是否相信,都必须无条件地全盘接受呢。被恶魔迷恋至这般疯狂地步的灵魂 在那明灭的眼睛里,可是比起任何鲜红的血液,都要粘稠甜腥;比起任何刚刚摘取的鲜活心脏,都能沁出更加华美的色泽。 我的少爷……
              如果完全不听我的话惩罚即是您眼前所见,意下如何呢?虽然以我对您的了解,您是永远都不懂得要吃一堑长一智地学乖呢。不甚愤怒的同时又无法自拔地,以仅存的理智绝地反扑般维持——维持着倔强的曲线。
              啊,真是诱人的存在 …… 若是有朝一日离开了您,面对这犹如鸠毒芒刺般的痛苦与空虚 您要让我怎么办才好呢?嗯?少爷?
              这贪得无厌的恶魔曾无数次,轻轻咧开唇角,露出沾满剧毒的獠牙,毫不避讳地觊觎那副灵魂与躯体。
              从脖颈处传来的清晰窒息感告诉他,他怒不可制的主人,正妄想用那平庸之极的领带置他于死地。真是荒唐啊。
              ——————“……你给我滚。”少年静静开口了,深蓝的左眼刺入那猩红深处,与此同时是那混乱与愤怒交织不能轻易平息的喘息,隔着领带布料因极度用力而不能幸免于失了血色的手指。或许连恶魔都未曾留意,自己正在这过分直白如荒洪,稚拙如劣童的轻微痛苦中,神色安然地陶醉。
              须臾片刻,男人面不改色色地整理好微皱的衣领,一如既往地向着眼前的小主人俯首欠身,呈四十五度倾斜的角度上,按于胸口的丝质手套洁白无垢。
              少年僵持的手臂停在半空,他默然观望着这一系列静默到诡异的动作,似乎耳畔涌来尘埃落入地表的叹息。余光里的窗口透进如血的余晖,细腻真挚地涂抹房间每一个角落。鸟笼的光影倍受青睐,正无限延长在质地上佳的波斯地毯上,直到执事悠然的步履毫无顾忌地踩踏过它。那漆黑燕尾有那么一瞬与鸟笼构织成一幅极含讽刺韵味的意象。
              又一次……真是令人火大的家伙,嗯,是吧?执事转身关门的最后一刻,少年奋力抬起手臂。“哐!”
              手枪夹携着捉摸不定的愤怒,划破氤氲满甜酿的空气,溃不成军地四散在镂刻雕花的门扉旁。
              并未理会一地狼藉的执事,如同将猎物吃干抹尽的野兽,黑色劳伦布燕尾轻掠过门槛,隐入终年无幸沐浴阳光的阴暗长廊。 伴随着拿捏得当的脚步声,恶魔兀自微笑着回味。
              原本是吐字清晰、咬牙切齿、简直恨不得将对方啃食得体无完肤的驱逐令,通过温暖得过分以至于令人困倦的空气,钻入耳畔,最终幻化为信息式音节在脑神经中一遍一遍被确认和分解。呵呵。恶魔不禁莞尔了。那分明是——“你留下。”
              黑暗中,有谁锁紧布满猩红的瞳孔,将脸庞氤氲成鬼魅。那么,就用这温柔的谎言,污秽的执念,贪婪铸就的美学,精心编织一个任您如何挣扎,也绝对无法逃离的牢笼,痛苦之余,唯有像安详的尸体一样沉睡。从躯体,到灵魂,还有这整颗斗志昂扬的心脏,都被牢笼一一禁锢,您的一切,都是祭献于恶魔的所有物。
              穿过长廊阴霾,残阳刺透玻璃窗,割裂成斑斓,洋洋洒洒地落满刚好藏起獠牙,替换上温柔微笑的执事身上。原来是这样别扭的、不坦率的、拙劣不堪的演技,孤注一掷要来挽留执事的脚步么?看来撒娇的方法,无论教给您多少次,都永远学不会呢。
              狭长的双眼在睫毛翩跹下灵动一转,露出微微苦恼又宠溺如蜜糖的表情。“啊,对了……还有‘给我滚’,这种有失体面的逐客令,怎能由出身名门的少爷口中讲出呢?我不在场的会客时间里,那群不靠谱的家伙究竟又给少爷灌输了什么?诶,看来明天还要增加礼仪课程的时间啊……好忙好忙……”
              黄昏盛大的葬礼几近落幕,如血如银的日光喷薄而出,被哥特式建筑的尖顶逐一刺穿,柔声流泻到凡多姆海伍庄园的每一寂隅。这仅仅是凡多姆海伍伯爵府邸的无数个岁月中,再普通不过的一日黄昏罢了。
              ---------------------[Forth chapter,ends]-----------------------
              


              9楼2012-06-25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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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笼】====Last chapter-Now the cage is broken,but are you ok?little bird?
                教堂,唱诗班,圣母雕像,金属十字架……
                此时此刻他正站在这里,沐浴着神殿仁慈的光辉,银白十字架安然坠于脖颈下方。
                久久没有吞噬灵魂的日子令他感到迫在眉睫的饥饿。目光空洞,紧随一个孩子的身影攀上大厅穹顶,看来这顽皮的小东西正因旷掉唱诗班的枯燥练习而沾沾自喜呢。
                可这愚蠢的幼童似乎并不知晓,他今后或许再也没有被修女骂作坏胚子的机会了。只因不远处那个看起来与他一般年纪的恶魔,正心血来潮策划着恶质的玩笑,要用他尚且过于稚嫩的身体,验证一次自由落体定律。
                孩子灵巧的脚步忽而极不自然地定格了,接着和那恶魔的眼睛一样,呼应着闪烁起血红,明明灭灭。
                嘿,来吧小伙伴,地狱里简直热闹得让你无暇去呼吸。
                猩红色的瞳孔,恍如黑洞要将他吞噬。他逐渐僵硬的四肢与木偶无异,**纵着越过楼梯扶手,不明所以地惹得未曾专心祷告的人们一片惊叫。
                “啪叽!”
                生与死的交汇低语。鲜红的液体,从那副幼嫩身体中向四周静静蔓延,渗入身下洁净的地毯,深浅纠葛,形成满载着背德与疯狂、印象派的图案。好一幅黄昏的咏叹调,全场哗然。
                然而,唯独那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偏偏是他,正若无旁人地走向这摊由依旧温热的皮囊松松垮垮包裹着的血肉。
                他突然错觉地认为,那分明是一朵白百合的轮廓,无言绽放于赤红血泊中,等待根茎渐渐腐败,沧海变成桑田,那如今盛放的姿态即可诗化为讽刺,升华成折磨。
                蓦地,一股浓烈带有金属锈味的腥气充斥满鼻腔,少年突然站立起身,蹙着眉头,恶心得想吐。
                银色十字架随之扯断跌落在血泊中——这才恰恰是最为讽刺的一幕,四散的鲜红仿佛嘲笑并声讨着,那片刻之前还奉承了耶稣的恶魔。
                瞳孔集聚地收缩,逼不得已地恢复成蓝色,然而他依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由自己一手导致的残骸,试图从中寻觅哪怕丝毫使人迷乱的快感。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却全然不是来自兴奋。
                输了呢。输给过于自负的决绝,和一星半点论怎样也无法丢弃的温柔
                时间如死了一般凝固。玫瑰窗外的日暮之光依然那么纯净,那么无垢,那么美,像是没有任何凡人爱恨嗔痴、永远宁静的神邸。于是它温柔而公平地凝视着,在这样一个平凡午后,教堂中所发生的令人扼腕的一切。
                刚从极度惊吓中恢复了神智的人们,却谁也不明白,那个奇怪的孩子为何如此大惊失色地紧紧捂住口鼻,像目睹了什么难以忍受的景象,在尸体旁踉跄了几步,接着迅速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教堂。
                阳光烫晒下的草地依旧醉生梦死地摇动,有迫不及待就脱离了根蒂的玫瑰残像飘落到马车顶上,马车,还是当年的马车,只是马车旁的人俨已不再。
                [真相令人宽慰,可惜自寻烦恼的人们总是最放不下伤害他们的谎言。]
                在那无数辗转而过岁月中的某一天,他的执事曾如是说。神色美好,语气温柔。
                然而这食不果腹的空虚,你是要拿什么来弥补呢?又有什么不朽的事物可以弥补得了呢?
                从此之后,从此之后的很多年,再也没有那样一个人,可以让他高傲而鄙夷地吝啬自己的莞尔了。
                Hei,little bird,are you ok?
                ………………
                终于等到这一天,鸟笼的门毫不吝啬地为之敞开。
                它似乎毋需浪费丝毫的气力,便可重获曾难以企及的自由。
                可悲的是,这只俨已失却了所有生存意义的鸟儿,再也没有那冲破围笼的执念了。
                取而代之的,是对那精心调养它、只为玩赏、只为让它沦陷在温柔之中的猎食者萌生出了爱意。它心甘情愿地被驯服,被这份堕落的的依赖感与空虚的安全感所深深囚禁。
                折了双翅,白骨之森无不可栖;
                当了自由,咒缚铸茧恶欲满盈;
                弃了永生,彼生不过白驹过隙;
                这以后那么漫长的岁月里,只剩对你一日胜过一日的思念。
                这思念,让心束手无策地观望它膨胀,像是树的根系,无止尽地、带着冲破一切的意念生长着,生长着。即使面目全非,也仍紧踩脚下崩溃的土地,妄想在并不存在的未来,可以行进到土地的尽头,最终被烈日焦灼泯灭成烟。
                于是就这样,这只自愿戴上枷锁,满怀堕落爱意的鸟儿,仍极为耐心地等待着不知所踪的主人,直至今日。
                Who for whom cage?
                But nobody can give the answer.
                ------------------------[Last chapter,end]-----------------------
                [小血出品,谢谢观赏]
                


                10楼2012-06-25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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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文神马的最有爱了0w0


                  11楼2012-06-29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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