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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匚瓶子的爱丨---------- 瓶子晚安 摘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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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中了情花毒尚有解药可解,我中了瓶子的毒。可有解药?何处可取?何时可好?
时间。
好吧!我希望这帖药有效,希望它像Volton一样可以止痛,像Atvin一样可以缓减焦虑,可是,可是请不要让我忘记。
我曾试着想爬回没有瓶子的之前的三十二年生活,却知道一旦拥有过,一旦心头沾染了许多颜色,就不可能再会是空白。
没有瓶子的生活是我的损失,三十二年的损失已经够了,我不再回去了。
只是瓶子在哪里?
为什麽,我只能用右手打开希望,用左手关上失望。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用右手打开爱屋的门,脱下鞋子将它有条不紊的摆放在右边柜子的第三格,
从柜子左方拿出一张乾净的纸巾擦拭手提的Note-book封皮,接着缓缓拿下度数只有二百的眼镜放在柜子上层,
将外套口袋里手机掏出放在裤袋中,然后从玄关入门。
走进玄关时抱着满满的希望,希望能突然见到她顽皮的挤眉弄眼,笑说:我回来了。
要不让我见她伏在属于她的窗台前,回头给我灿然一笑,不理会我的继续过她的草履虫生活。
希望----希望----希望----
走进大厅、厨房、走入她的房内,一间一间的看过,确定寻不到她的踪影后,
我再缓缓的回过头,回到大厅门口用左手关上门,关上失望。
我开始用右手接起响起的手机和爱屋电话,满怀希望那头是她甜腻又悦耳的声音,跟我说早安、道晚安、抱怨她又睡不着,
要不在那头傻笑也好。
希望----希望---希望---
等接起确定不是她的来电后,再用左手关掉手机,关上失望。
没有瓶子的日子,我开始脱掉脱鞋踩上她买来摆放在大厅的那块地毯,光着脚坐在阿皓买的新沙发上,
一边的旧沙发是她的位子,眼神刻意掠过旧沙发的想像----想像她仍缩在上头,手里拿着没有营养的流行杂志,边看边与我随意聊聊;
或是我吃着乌龙面,我们之间什麽也不说的流动着恬静的沉默。
沉默。
我凝视着前方的一大片空白墙上,以前怎麽都没发现那片墙壁让客厅显得太过空旷和冷清,
看着看着,突然有种快被什麽给腐蚀掉的感觉,空洞、虚弱、好深沉好深沉的悲伤。
『这片墙太空了,该买一幅绿色的画挂上去才对,这样客厅才会活泼点啊!』
耳边是瓶子的声音,是她第一次跨入爱屋走到大厅时说的。
我闭上眼,让自己独自面对----瓶子说过的,爱过而得到的附加感受----心痛。
※ ※ ※ ※
这天我仍用右手打开希望,进门、脱鞋、擦Note-Book、放眼镜,带着满满的希望经过玄关,突然----
在属于瓶子沙发上的人影晃动让我全身寒毛竖起,几乎大叫出声。
只是,认清坐在上头的不过是阿皓庞大的身躯后,我失望了,而且带了些怒气。
「走开。」
像赶小狗一样的,我伸手赶他下来。
「这是瓶子的位子,你会把沙发坐坏。」
阿皓露出可怜的表情,像只希望我赏他一根骨头的狗。
「下来下来。」
没有骨头、连水也不给、快走快走!
我没有爱心、耐心也没有同情心、因为都用光了,用在瓶子身上。
「快点,沙发真的会坏。」
「你不告诉我瓶子为什麽不回来,我就不离开这张椅子。」他低呜,像犬咆的哀鸣。
「去问瓶子为什麽她不回来,别问我。」
「她不回来我怎麽问,」他张着无辜的眼,仍旧赖在沙发上。
「你到底是不是和她吵架?是不是你们吵到最后不可收拾,所以她就离开了?」
「你觉得可能吗?」
「对她,不可能。」阿皓摇头,推推眼镜。「对你,有可能。」
这什麽话。
「她好多天没回来了,我----我----」阿皓的眼睛似乎快逼出泪水了。
真是服了他,一个大男人哭个什麽-----
我深吸几口气,将眼角那不知名的异物给用手拭去。
「我好想她,可爱的瓶子、美丽的瓶子、漂亮的瓶子----」阿皓喃喃自语。
我开始皱眉,是否阿皓对她也有那种”感觉”?只是我没发现。



IP属地:河北3楼2012-06-27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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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力气咆哮了,要说学疯狗,也是学得有三分像了。
    该回家,总得先在家,才能等她回去吧!
    提振精神,我学起乌龟的速度开车,夜半的车少,所以总有许多兔子在街上跳,
    有的勐烈激昂、有的摇摇摆摆,有的见不惯乌龟----也就是我的速度,开始鸣起喇叭,炫耀一番。
    随你们去吧!
    我不加入比赛,没有输赢可言,管你们的终点在哪,我会去的方向只有一个,她存在的地方就是我唯一的方向。
    快到家了,我却将车子驶入另一边的马路,绕进爱屋那扇窗户可以见到的街头景致。
    凡是瓶子感兴趣的,我都想看看。就因为这简单的理由,我下车,停在左边倒数第三户人家,站定在他们的大门台阶下。
    倏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年约四十出头相貌的中年妇女打开门。
    我注意到在开门的瞬间,她的眸中流露出浓厚的企盼,等见到是我这名陌生男子后,眸光立即黯澹。
    我发现到,她也是用右手打开希望。
    「有事吗?」她问,边吐出重重的叹息。
    「没。」我略微慌乱的摇头,今天晚上真是疯够了,再这样下去,医院的精神科会乐见我的光临。
    正想迅速逃离现场时,她忽地出声。
    「你几岁?」
    「三十二岁。」问的突然,我却仍回答了。
    「是他儿子吗?」
    又是抛出一个突兀。
    「不是。」
    「嗯----对不起---算算三十几年了,如果他有儿子,也该是这麽大了吧!」妇女自言自语的说。
    我眉间紧了紧,看着她才四十馀岁的扮相。
    「我六十八了。」她笑说,眉尾绽出一抹霜花----然后用左手关上失望。
    我怔怔站了半刻,她----等了三十馀年吗?等的是瓶子提过的那位黑衣客吗?
    那是什麽样的故事我不再去多做猜测,只是茫然而旁徨,进而恐惧。
    之前的三十馀年没有瓶子,可惜。未来的三十馀年再一个三十馀年没有瓶子,一想到,我开始汗毛直竖,觉得可怕。
    回到车内在回到爱屋这之中,我始终在发抖。
    天不冷,却让我抖出一身寒。
    用右手打开希望,一转开门,一股乌龙面的香气触动我的脑部嗅觉神经,迅速的驱动身体连鞋都没脱的冲进大厅。
    喜悦在一瞬间成了被搓破的泡泡。
    我见到阿皓穿着围裙,捧着那碗面。
    「你-嘛?」被瓦解的希望从我冰冷的声调中透出。
    「煮面给你吃啊!我亲爱的老哥,脸色别那麽难看,看在你唯一的弟弟被烫了三次、打破了二个碗的份上,给我一个善意的笑容吧!」
    我回到玄关处脱鞋,擦Note-Book、放眼镜后再重新回到沙发坐下,面对阿皓煮的面。
    「别再这样失魂落魄的,瓶子会回来的啦!我对她有信心。」
    阿皓拍拍我的肩膀,虽然我听出他的话中也不具信心,但仍决定给他一个友善的回应。
    「谢谢。」
    随口道谢,这是瓶子调教的结果却也叫阿皓一脸詑异,大概我从没对他说过任何礼貌性的词汇所以他才惊讶吧!
    端过面,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好难吃----鬼都煮得比你好吃!」
    起身回房,不吃了。阿皓在后头哇哇大叫。
    被瓶子调教的时间不够久,她还没教我如何说话不伤人。
    打开我的水蓝色房门,那只灰色的猪仔被烘乾后摆放在我房内对着另一边的窗户,安静的用它的背背对我这边,也就是门的方向。
    没什麽特别的原因,我只希望自己在开门时不会被一只怪物的脸给吓着。
    后悔买下它吗?
    不会,因为它是只特别的猪。
    我靠向前摸摸猪的颈间,这是瓶子将头埋入的颈部,拍拍猪的肥肚,这是瓶子用力抱住时靠近的肚子,
    抓抓猪的耳朵,这是瓶子将它拎回橱窗时抓住的地方。
    它是一只特别的猪。
    因为它是瓶子抱过的猪。
    闭上眼,学起瓶子当初抱它时的姿势----
    它很丑,可是它可以让人感受到温暖。这应该是瓶子当时想说的吧!
    「你,想和瓶子说话吗?」
    「这样吧!我们来试试看能不能和她联络上----」
    我用右手拨出一个个数字,将手机靠近耳朵。
    


    IP属地:河北6楼2012-06-27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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