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四月四月,来来来,我领你去看房间哦。”在浇花的九月看到走到门口的四月和三月,匆忙跑过去啦起四月的说,跑开,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转头对三月说道“借下你们小四去看房间咯,别介意。”
“靠,九月姐,你别太过分咯。”三月看着远去的背影说到,十月走到三月身边轻轻搭上三月的肩膀说到“挺好一女生阿,三月,上。”
“是挺好,可是我又和给别人未来的能力吗?我连自己的未来都确认不了,什么时候会死呢?明天?后头?还是什么时候……”三月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十月的声音严肃起来“三月,你真的喜欢他了吗?”
“哪有阿。”三月 突然反驳然后进了屋子。
九月处
“这件房子还满意吧?我就在你旁边,三月在你对面。十月在我旁边。”九月似乎很兴奋,一直的唧唧咋咋不停的介绍。四月倒也听得乐在其中,因为四月本来就是一个喜欢步行的人,可以听别人聊天,了解当地的风俗和有趣的故事,去过一个有一个地方,发生了很多事,只是离开之后又回想起来一切就像是别人的故事别人的生命,自己只是看客,不曾参与其中,一种失落感袭向四月,四月缓缓垂下眼睑,“九月姐,你有没有过感觉自己生命毫无意义的时候,有没有过有一种无助想逃的感觉?”
九月走到四月面前,轻轻的抱住四月,四月一愣没做任何反应“我有过。我和十月三月都有过,那种绝望的不知道要逃到哪里去的感觉。”这句话飘入四月耳中,四月听完把手搭上九月的后背,九月只觉得一阵热流从后颈划入背上,他知道,四月哭了。便轻柔四月的头发,“趁快乐的的时候好好做自己想做的,别让自己日后后悔。”九月轻道。
“我想知道你们的故事。”四月说到。
“你也有故事吧。等你想告诉我们的时候我们就会告诉你,公平阿。”九月扶起四月的肩膀,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少掉眼泪,让你掉泪的人会开心的。”九月打趣道。
落日的光斜斜的照入房内,红云纵横,横跨天际,在黑色楼宇的遮挡空隙中,尽情绽放着恣意的激越,令人心潮澎湃。九月转过头看到四月打开行李箱上有一本书《城南旧事》,“你喜欢这本书?”
“当初是因为书名喜欢上的,看了好多次。”四月坐到椅子上答道。
“城南旧事?这名字怎么让人觉得压抑。写的是什么。”九月拿起书打量这封面,又翻开书,浏览了一下,随便翻了几页,目光牢牢锁定在那一句‘爸爸的花儿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可是我怎能忘记童年在北平的那段生活,那里有我一生最纯净、最宝贵的回忆啊!’浏览了一次又一次,轻轻读出了声。四月说到“是阿。回不去了,最纯净最宝贵的时候回不去了。”九月垂下眼帘,蓦然。
“四月,三月他有病,遗传病 SMA。”九月刚刚说完,猛地蹲下身子,双手抱住双膝,头紧紧埋在膝盖中间,“三月他……他如果治疗不好,不死也会瘫痪……”抽噎声缓缓传来。九月在夕阳光线的照射下背影显得格外单薄。肩膀一直抖一直抖。
几股热流从四月眼眶滑落。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就因为才认识没有几天的人?手中的杯子摔落。茶水溅了一地,继而又轻笑道“命运总是以作弄人为乐趣。还有184天。”
听到四月的话,九月转过头,满脸泪痕“什么还有184天?”
“你很喜欢很喜欢三月,真心把他当弟弟吧?不然哪会这么伤心。”四月抹去脸上的泪痕问到。
“是,当时知道他得病之后,我和十月几乎崩溃,那种感觉比天崩地陷还严重。”九月见四月回避问题便不再问,思量着等他自己想说了再问“你懂这种感觉吗?”
“你们是天崩地陷,还有天,可是,从我记事以来,我就没有天了。感觉就像溺水的人,一望无际的海水冷的刺骨,周围连一根可以让我抓住的东西都没有。只有自己抱着自己取暖……垂死针扎不敢逃离,顾虑太多。”四月忘这窗外的余晖说到“你说184天是什么?我这辈子只剩下184天的自由了。回去以后,我就不属于自己了。”九月震惊。瞪大双目看着一脸不在乎用平静声调说出这句话的四月。
“怎么了?”四月转过头轻轻的对九月说到。
“为什么?你可以逃阿!”九月激动地立起身子。
“逃?”四月笑出了声“我何尝不想逃?”
三月,我们是一样的人,可以我多羡慕你。你死了你就自由了,而我的余生注定不是属于我的,想去死,可以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药店怎么办?那是爸爸留下的东西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