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们在台下疯狂的呐喊着，武艺独自站在台上。
拿着话筒，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
他的心，不在这里。
1米73的武艺站在在那里回头望去，满眼都是1米43的自己。
回忆里的过往和昨夜，一切又重新出现在眼前。
“你好矮啊！”声音的末端，是一张清秀的脸。
那是一个蚊虫满天的夏天。


“嗯？”武艺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
啪，一个巴掌飞来，打在了武艺的脸上。
“嗯？”这次武艺的反应很快，他的神经末梢比一般人短了太多。
“蚊子。”女孩笑笑。
一只蚊子从武艺的脸颊上掉下来，落到他的饭盒里。
“喂！我的午饭！”武艺大喊。
“垃圾午饭，不吃也罢。”女孩说。


“我不吃午饭，就没力气上体育课了。”武艺歪歪脑袋。
“体育老师对你很差吗。”女孩说。
“嗯，很差，总是骂我，嘲笑我的身高。”武艺低下头，沮丧无比。
“你很可爱。”女孩弯腰摸着武艺的脑袋。
武艺坐着，女孩站着。
弯腰的一瞬间，武艺想要看女孩的领口内的风光。
可是就算他的眼睛翻成的白眼，他还是看不到。
泄气的说道：“吗的！”
女孩不解，说：“干嘛骂我。”
武艺说“我骂午饭呢。”


没有吃午饭的武艺，下午体育课的时候，浑身失去了力气。
“我上不了体育课了，老师。”武艺低头，不敢看体育老师。
“什么？！你都这么矮了，还不上体育课，更发育不了了！我是为你好！”说着，体育老师捏住武艺的肩膀，使劲的掐下去。
果然还是对我有意见啊。武艺想道。
“老师，他真的是没有力气了，我可以证明啊！”女孩从后面走了上来，一只手搭在了老师坚实的手臂上。
老师发呆了一会，松开了手。


女孩在武艺耳边轻轻说道：“我来解决，你去音乐教室等我。”
说罢，便拉住体育老师的衣服，撒娇说：“老师，来器材室，我来好好跟你说。”
体育老师一脸欣喜，说道：“好的，好的！”一面拉着女孩，走进了器材室。
武艺看着自己的红色高跟鞋了一会，向后转，直奔音乐教室而去。


奔跑的时候，浑身充满了能量，一切如风，回荡着过往。
在不知不觉的记忆里，武艺唱完了一首歌。
5进4的比赛，还在继续。
可是情况，貌似不大妙。
“请大众评审亮分！”何日火嬉笑着说道。
不妙。
“请媒体评审亮分！”
还是不妙。
“请专业评审亮分！”
果然不妙。
武艺迷离地看着屏幕上的分数，
35分。


“35分。”武艺低声念道。
很显然，他的心此刻不在这里。
台底下的粉丝依然喧闹无比，鼓噪的加油声在武艺的耳朵里显得刺耳无比。
他再一次想起那个在顶楼的音乐教室。
一架旧钢琴，和一把吉他。
还有……

武艺来到音乐教室，看着旧钢琴，他突然坐了下来。
与身高形成鲜明对比的手指，飞快地在黑白之间演绎着美妙的音符。
跳出的一个一个音符，组成了一曲乐章。
情到深处的武艺，独自开始吟唱：“我爱你，爱着你……”
“就像老鼠爱大米。”一个清秀的声音从武艺的背后响起。
是她。


“哎呦，不错哦。肛肛的歌你都能唱的这么好听。”女孩不吝惜的给予武艺夸奖。
武艺害羞地低下了脑袋。
不敢抬起。
“对了，你以后都不用上体育课了，老师被我搞定了。以后体育课，你就和我来音乐教室。”女孩笑笑。
“咱们唱歌。”女孩说。
“我饿。”武艺小声说道，与蚊音无异。
“什么？”女孩没听见
“我饿……”武艺说。
“什么？你TM大声点！”女孩不耐烦
“我饿！”武艺用尽力气，吼道。
扑哧一声，女孩笑出声来。


可是，现在站在台上的武艺，却怎么也硬不了。
他很软，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虚幻。
评委虚情假意的鼓励，何日火面具般的说辞，对手间不时露出的寒冷眼神。
一切仿佛在说，武艺，你是个萨比，你不行。
呵呵。
武艺对自己笑了一下。
我今天该被淘汰了吧。


两片嘴唇，悄然分开，女孩将头发放下，不再说话。
只留下武艺一人，呆呆地坐在琴凳上发呆。
梦幻。
两个字深深印在他的脑海。
“那个……”武艺说道，小脸绯红。
“什么？”女孩也回过神来。
“你叫什么？”武艺睁着眼睛，看着女孩说道。
“呵呵，你就叫我小潘吧。”女孩浅浅地微笑。
小潘。
那天，明媚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
在女孩黑色的长发上漫射开来。
那个吻，吻下来。
一切，都印在武艺的脑海。


这个吻，让饥肠辘辘的武艺，重新焕发了生机。
“喏。”武艺指指角落里的吉他。
女孩会意，拿了起来。
音乐又如流水般，从空气里响开来。
“我爱你……”武艺唱到。
“爱着你……”小潘接着。
两个人不经意的表白，就从这首歌里流露出来。
要是多年后的巨星肛肛再一次唱起这歌，那么武艺肯定会在角落里偷偷感谢。
是音乐，让害羞的他说出了不敢说的话。


初恋啊，真是美好。
坐在后台的武艺又一次从回忆里被拽了回来。
最低分的他，不得不再一次演唱，来换回评委和观众的支持。
裤兜里的手机一阵震动。
武艺打开一看，是短信。
“妥妥儿的，加油。”
武艺突然想哭

“喂，咱俩不去上体育课，真的没有关系吗。”武艺抬头看着小潘。
时间是某一天的体育课。
“啊，没有关系，他那种家伙，一个星期满足一次就够了。”小潘自若地说道。
“满足？什么满足。”武艺说。
小潘笑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的啊。”
武艺摇摇头。
小潘突然放下手中的吉他，径直向武艺走来。
一边走，一边单手解开了自己的纽扣。
一切看起来那么自然，又是那么诱人。
武艺悄悄咽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