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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悬疑小说:红发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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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悬疑小说吧~大家有兴趣了看看~~~~~~


1楼2012-07-04 15:57回复
    二楼给屠神~@屠神灭仙
    


    2楼2012-07-04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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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黑与白
      叶莫把手电筒别在腰间,双臂一使力,双脚一踮,整个人便从窗口翻了进去。
      房里没有人,主人家昨天下午就走了。自然的,房里也不会有灯光,在临近夜半时分,房间自是漆黑一片——除了叶莫腰间别着的手电筒射出的一线微弱的浅黄光芒。
      “啊!”叶莫忙捂了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他看见了什么?
      墙壁上悬浮着一个女人。手电浅黄的光不偏不倚正射在那女人的脸上——酒红色的长发垂在胸前,血红的目光穿越丝丝缕缕的红发,直勾勾地盯着他,颈部以下亦是一片血红……
      叶莫惊怵了片刻,忽而自嘲地一笑,那不过是一张画而已。他解下电筒,蹑手蹑脚地走向里间的卧房,虽然明知道今天的这个时候,学校里一个人也不会有,但他还是不免小心翼翼。叶莫走进卧室,不敢开灯,仍就着手电一线光辉翻找起来。
      突然,脖子后面凉嗖嗖的。起风了?不对。窗户在他前方,即便吹风也不该是脖子后面先感觉到。
      叶莫慢悠悠地回过头,手电同时射向身后——血色的长衫,酒红色的长发,血红的眼睛——画上的女人走了下来,站在他眼前,直勾勾地盯着他,两只死沉的眼珠子突地一转——
      ……………………………………………………………………
      医院的太平间里停着什么?死人!
      有人说他在太平间里跺三脚,没一个敢吱声的,以此彰显自己的勇敢。可要是有吱声的呢?有动弹的呢?
      新城医院侵晨便接到一具男尸,死亡时间是前天夜里十一点到凌晨一点,死亡原因是突发性急性心脏病。很简单,不是吗?往太平间一搁了事。
      两个护工一左一右推着车子,脚步轻快地往医院最深处的白色建筑走去。她们的身材略显瘦小,只是其中一个稍高一些。两位女护工都戴着白口罩。
      “怎么这么早就送过来了呢?”矮个子护工嘀嘀咕咕,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问旁边的同伴。
      “你知道什么!”高个子护工嗔道,“快走吧,办完事好回家做饭。”
      两人不再说话,默默地推着车继续前行。车上盖着一张白色的布,布的下面便是今早从警局送来的尸体。两人专注地看着路,谁也没注意到盖着尸体的白色布单微微动了一下。
      走了约莫十分钟,目的地到达。高个儿护工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白色的大门。矮个儿护工推着尸体,跟在同伴后面进入太平间,一直走到左手边最后一张床的位置才停下。
      “我抬手,你抬脚。”高个儿护工一面说一面将两手穿过尸体的双臂。矮个儿则抱起了尸体的两腿。
      “咦,”矮个儿护工讶异道,“不是说前晚就死了么,咋还这么……”见同伴没好气地瞪她,立马收了声。有些话在这种地方是说不得的。
      “嗨。”高个儿护工轻叱一声,与同伴合力把尸体搬到空床上,给它盖上白色的蒙尸布。
      “咔嚓。”这是锁门的声音。两个护工一走,太平间重新陷入静寂,专属于死人的静寂。
      突然,一张盖着死尸的白布动了——刚刚被推进来的尸体缓缓地坐了起来。


      3楼2012-07-04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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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楼给我


        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2-07-04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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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只抢到四楼


          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2-07-04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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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有了?


            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2-07-04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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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死的不是她(上)
              一只细白的手指摁了摁手机键。漆黑的屏幕一闪,很快又暗了下去。
              “都十一点了啊,”吴霆边在心里自嘲边收拾教学资料,“我还真能装。”
              在约莫二十分钟前,除了她所在的办公室,石榴中学的每个房间的每一盏灯都已经处于关闭状态。此时此刻,蛐蛐的鸣叫声在静谧的校园里显得异常清晰。
              吴霆侧耳倾听,似乎从虫鸣里听出了其他,却无法形容那声音究竟是什么。她甩甩头,警告自己莫要胡思乱想,手上动作却比先前快了许多,近乎慌乱地收好了东西,快步跑出了办公室,连灯也忘了关,门也忘了锁。
              一口气冲到老办公楼下(自从领导们搬去新楼后,这里便成了某些教师的临时居所),吴霆忽然停了下来,捂着左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咦?一抹黄澄澄的光线射入眼角,吴霆疑惑地抬头,居然看到根本没有安装电灯的楼道里亮起了光。灯光下,一位身着黑色女士西装,脚踏黑色高跟皮鞋的短发女人垂着脑袋,平举右手,直挺挺地向她走来。额前长长的刘海投下的阴影将女人的眼神完美地掩盖了。
              那张脸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小鼻子,薄嘴唇,短下巴,一张稚嫩得不合年龄的脸庞,竟和她一模一样!两张相同的脸同样惨白。
              她看见了她自己!她看见她自己正朝她走过来!她、她肯定是疯了!!
              吴霆下意识地捂住嘴,惊愕地盯着另一个自己。一只手缓缓搭上吴霆的肩膀,轻柔地仿佛落了根羽毛。
              “吴霆”诡秘一笑,紧贴着吴霆的身子,在她耳畔一字一字幽幽地说:“谁——也——救——不——了——你——”说罢,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楼道重又投入了黑夜的怀抱。
              吴霆浑身一颤,心跳亦漏了几拍。
              ……………………………………………………
              第二天清晨,吴霆依然雷打不动地去操场慢跑,看上去并没有受到昨晚的诡异事件影响。
              “喂,你听说了吗?李东……”两位与她同龄的年轻女教师从她身边走过去,刻意压低的谈话声断断续续传入她耳中。
              一种不祥的预感陡然而生,吴霆顾不得礼貌,一把拉住说话的人,急切问道,“李东怎么了?”
              肖冰微微瞪大了漂亮的眼睛,不敢相信素性孤僻,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漠不关心的同行竟会为一个并无多少交集的人着急。
              “哦,李东啊,”肖冰拉开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听说……死了。”
              “死、死了?”吴霆踉跄着后退数步,一脸地不可置信。
              “听说而已。”与肖冰同行的张影板着脸,语气生硬。她跟吴霆向来不对盘,不论何时何地,只要碰上,便难有好脸色。
              ”好像是昨晚的事,我也不太清楚。”肖冰虽看不惯吴霆,温婉的性子却让她不至于表现得像张影那般露骨。
              死了?死了?!李东死了?!!吴霆紧紧地捂着嘴,一颗泪珠儿不由自主滴落在塑胶跑道上,倏忽不见,似从未存在过。
              那个梦,那个长发的美丽女人,那句话,还有,还有昨晚……死的不该是她么?死的不该是她吴霆么?
              


              11楼2012-07-04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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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死的不是她(下)
                吴霆定了定神,按捺下胸口的惧意,扯着两位女同行的胳膊,把她们拽到操场旁边的小树林里。
                “你干嘛?”张影甩开她,没好气地质问。
                “你们没听说么?”吴霆的声线压得极低。
                “啊?”肖冰和张影歪着脑袋,将耳朵凑近吴霆的嘴唇。
                “前些天,学校死了人。”吴霆朝后退了半步,稍稍拔高声音。
                “我知道。”两人异口同声。林充的死,对学校教职工而言并非秘密。
                “我说的是一个月前。”吴霆顿了顿,哑着嗓子道。
                两人几乎同时抖了一下。
                “死的是谁?”肖冰并不关心那个死人,她只想知道呆在学校里会不会有危险。
                “想知道为什么**不来调查吗?”吴霆不答反问。
                “绝对有古怪!”急性子的张影脱口而出。
                “听说,尸体很快就送去医院了,明显不像自杀的案件居然就那么随随便便地处理了。”
                “玩忽职守?”肖冰实在想不出比这更好的答案。
                “我有个学生进了精神病院,你们都晓得吧?”跳脱的思维,简直让两人难以跟上。
                “嗯。”
                “那天,也就是命案发生的第三天,我给学生们上课,讲解生命的起源,正讲得起劲,李庄突然站起来,打断我,说,‘老师,你错了,世界上有鬼。’我告诉他那是想象、是幻觉,鬼根本不存在。他却大吼大叫起来,硬说自己亲眼看见的,还说那鬼的头发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我怎么劝也无法使他安静,只好报了警。”
                吴霆停顿了一小会儿,接着说:“前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头发染成酒红色的女人,但是我始终没看到她的眼睛。”
                “林校长怎么死的?”吴霆的思维不知又跳到哪里去了。
                “心脏病突发。”
                “那个人也一样。”
                “你的意思是……”两人的心脏像擂鼓一样猛跳。
                “他们都是被吓死的!李庄没有说谎,他真的见鬼了。”
                两个女人吓得无法做声。
                “前晚我梦到那女鬼,昨晚我还看见……以为她是来向我索命的,没曾想……”
                午夜十二点,石榴镇的人差不多都会周公去了,唯有她孤零零地睁着血红的眼睛,疲惫地瘫在椅子里,酒红色的长发斜搭在胸前,遮住了大半张脸。眼角余光瞥到满屋子的凌乱肮脏,却连脚指甲都懒得动弹。
                女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一张粉红色信笺。信笺上纵横交错,满布折痕。如果按那些痕迹折回去,薄薄的粉笺就会变成一只耀目的红心。是哪位男士写给她的情书?
                情书上没有花言巧语,没有你侬我侬,也没有海誓山盟,只有三个漆黑的字端端正正地躺在信纸的中央。
                “魏苏红。”女人低声呢喃,“苏红,苏红……”两行液体顺着眼角滑落,在苍白的脸颊上留下浅浅红痕。
                


                12楼2012-07-04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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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谁最可怕?
                  魏苏红蹑手蹑脚地进了屋,扶着墙壁摸索到电灯开关,“啪”地摁开。光明倾泻。魏苏红在回头的一瞬,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窗棂上挂着个男人,男人的脑袋无力地耷拉着,双脚在半空中轻轻晃悠。
                  “啊!东哥?!”魏苏红哭号着跑过去,抱住男人的双腿,把他的脖子从皮带里解脱出来。
                  听鼻息,摸心跳,哪有半点反应?魏苏红伤心欲绝,猛然想到儿子,放下丈夫的尸体,一面喊一面发了疯地寻找。
                  “你刚走没多久,就有个女人来把孩子接走了。”邻居看她狂乱的样子,顿生愧意,“她说她是你表妹。”
                  “我没有表妹!”魏苏红只恨自己所托非人。
                  李庄悠悠醒转,闯入视线的是一张微笑着的可亲的脸。李东欢喜地张了张嘴,竟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他紧紧抓住那人的手,眼里一派震愕与惶遽。
                  从那人身后阴影处缓缓踱出第三个人来,也是笑着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待看清来者容貌,李庄的裤裆很不争气地湿了。他顾不上尴尬,猛扑进面前之人的怀中,无声嚎啕。
                  女人一只手摆弄垂在胸前的酒红色发丝,一只手在李庄脑门上戳,看到孩子一通战栗,满意地勾了勾唇。“呵,吓傻了。”
                  “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抱着孩子的手隔着黑色皮手套温柔地抚摸着孩子的背脊。
                  李庄难以置信地瞪视着近在咫尺含笑的眉眼。
                  “死人也不见得守得住秘密——我就随便一说。可他毕竟只是个孩子,”红发女人皱眉不忍,“我看没必要——”
                  “孩子?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是什么吗?孩子!他们杀了人从来不会自责,因为他们根本不懂生命有多宝贵!”
                  李庄挣开环着他的手臂,飞快地爬到墙角,抱膝而颤。
                  刀锋抵住他的脖颈,闪着慑人寒光。
                  “我来。”红发女人夺过那人手里的刀,使劲一划拉——“噗”,鲜血溅了她一脸,滚烫的,灼伤灵魂。
                  红发女人深吸几口气,偏过头去,认真擦拭刀上的血迹。
                  “你比我想象中善良多了。”那人依旧笑得温和可亲。
                  “你比我想象中可怕多了。”红发女人收起刀,朝外面走去,走到出口,停步,回首,“警方已经怀疑到我了。”
                  那人一怔,随即冷下脸来,“别忘了李东。”
                  “哼,”红发女人冷笑,“如果我想出卖你,刚才就不会抢着动手。”
                  “谁说的准呢?”又挂上红发女人厌恶到极点的微笑。
                  “你就这么不信任你的同伴?”
                  “信任?呵,我连自己都不信,何况他人?”
                  “不觉得累么?”
                  “怕累就不会走上这条路。”
                  “你真的……是为了信仰?”
                  “你呢?”
                  “我说是,你信不信?”
                  “我信或不信,与你何干?”
                  红发女人略略沉吟,继而朗声大笑,竟有几分男子的粗放,“哈哈哈,我心由我,确实与他人无关。”言讫,扬长而去。
                  “人都是自私的。”垂手而立的人敛了笑意,冷冰冰地瞥了眼软倒在墙角的小小尸体。
                  “原来不是白就是黑,只不过是天真的以为,要醉得清醒,要无辜的犯罪,现实的世界只有灰……”哼着歌曲,款款步出,“……灰色空间,我是谁?记不得幸福是什么滋味……”唱着唱着,已然泪流满面。
                  


                  14楼2012-07-04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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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突变
                    沈青翘着二郎腿,歪在沙发里,拿眼角瞥着对面的一男一女,“警官,我做的可是正当生意。”慵懒地吐出一个个烟圈。俊俏的面庞在暧昧的桔红光芒映衬下显得愈发惑人。
                    肖凌凝视着红发女人漆黑的瞳仁,半晌,嘴角微微勾起,“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哦,”沈青调笑道,“不会是心上人吧?”
                    “不,是一个死人。”
                    岑郁握笔的手指紧了紧。
                    “哼,你这是在诅咒我?”
                    “哈哈哈,”肖凌朗声笑道,“开个玩笑而已,沈小姐请别在意。”
                    “呵,”沈青弹了下烟头,有少许烟灰落在她艳红的高跟鞋上。“您这笑话还真冷。”甩甩脚,抖落鞋面的灰尘。
                    “我们就是想问问,”岑郁忙接过话头,“上个月二十六号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上个月……二十六号……”沈青先做沉思状,继而调皮一笑,“不记得了。”
                    岑郁“腾”地站起身,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说实话!”
                    “哎哟哟,”沈青扶着心口,佯装惧怕,“肖大队长,管管你的属下嘛,吓死我啦。”朝肖凌猛抛媚眼。
                    “你!”岑郁真狠不得撕烂这女人的嘴。
                    “小岑,坐下。”肖凌把岑郁按回沙发里。
                    最爱拥抱着你,最怕看到你的哭泣,总会想起相爱时光,你和我静静依偎的情景……
                    不期然响起悠扬的歌声,打破了一室的剑拔弩张。
                    “咦?哼!”两位女性先是讶然,继之冷哼,最后同时别过头去。
                    歌声仍在继续——我们都以为是永远,却看不到悲伤靠近,人世间太多事,我却不能为你抵挡抗拒……
                    “小岑,是你的手机。”
                    “啊?”岑郁摸出摩托罗拉,果然那家伙唱得正嗨。她这才想起来昨天心血来潮换了个言情的铃声。
                    “呵,”沈青妩媚地撩撩挡住眼睛的酒红发丝,“没想到女警官也有温柔的一面呢,我以为你早就断情绝爱了哟。”
                    岑郁白她一眼,接通电话,“喂,你好。”
                    “喂,小岑,”从话筒那头传来故意压低的熟悉嗓音,“肖队在吗?”
                    “琳姐么,你找肖队有什么事?”
                    “肖冰出事了,你赶快叫肖队回来吧,哦,对了,先别告诉肖队,我怕他受不了。”
                    “喂,肖冰她……”
                    “嘟——”那边已断了线。
                    “肖冰怎么了?”肖凌再不复平素的冷静。
                    “她、她失踪了。”
                    “希望下次能从你口中听到不同的答案,沈小姐。”刑侦大队长凌厉的眼神扫过沈青波澜不惊的脸,披上大衣,快步离开。
                    “怕是比失踪更麻烦啊,否则琳姐也不会叫我瞒着肖队。”岑郁越想越不安,追上肖凌,坐进警车,风驰电掣地往回赶。
                    “小岑,刚刚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技术科的琳姐。”
                    “吕琳?奇怪了,她不是说家里有事吗……糟糕,被那女人骗了!”肖凌想掉头,然而道路太窄,只得又往前开了一大截。
                    沈青随手在茶几上摁灭了烟头,掀起裙摆,抽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把玩。
                    留着栗色短卷发的女孩垂着头,捧着手机,站在门口哆嗦。
                    “放下吧。”
                    女孩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去,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放,又以更快的速度退到门口。
                    “你就那么怕我?”沈青轻笑。
                    “不,我、我……”女孩的手指绞着衣角。
                    “走吧。”沈青笑得温柔。
                    女孩如蒙大赦,撒腿便跑,好像身后有子弹在追她似的。
                    沈青拿起手机,刚把机壳取下,振聋发聩的铃声就给她来了个突袭。
                    沈青按下接听键。
                    “喂,小吕,事情都办妥了么?要是办好了,就赶快归队——又有新案子了!”
                    “啊?这次是……”沈青开口,赫然就是吕琳的声音。
                    “李庄。凶手真没人性,连孩子都不放过。”
                    “你们是怎么发现尸体的?”问出这句话的一瞬,沈青就后悔了。是这些天顺利得过分,所以放松了警惕?居然给绕了进去。
                    果不其然,电话挂断了。
                    “姓肖的,你很好!”沈青咬牙冷笑,一把扯下耀眼的红色假发,全然不顾扯破头皮流出的殷红。
                    “喂,肖大队长,”心情平复后,沈青回拨那个号码,“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看现场直播呢,很劲爆哦。”
                    “不——放开她,你们这帮混蛋!快放开!”肖凌对着手机屏幕歇斯底里。任谁见着自家妹妹在两只禽兽身下挣扎哭泣都会发狂。
                    “开快点!”肖凌瞪着血红的眼睛,眼中的怒火仿佛能燃尽一切。
                    “肖队,我们已经超速了,再快的话会很危险。”岑郁看不到手机里播放的内容,却能从断续的淫笑、哭泣里听出个大概。
                    “老子叫你开快点,你耳朵聋了吗?!”肖凌头一回对女士爆粗口。
                    岑郁知他心烦,并不跟他计较。
                    肖凌一门心思关注妹妹,哪想到身边人的感受。
                    “你的好妹妹在天堂里快活,肖大队长有什么可急的?”沈青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给你出个题吧,答对了有奖哦,请问,哪条道路可以最快到达女人的心?”
                    “你少他妈废话,她在哪儿?”
                    “呀呀,堂堂刑侦大队长居然爆粗口。是**哦,抱歉,您答错了呢,那么,接受惩罚吧。”
                    屏幕里出现了第三个赤身**的男人。
                    “疯子!放了我妹妹,她是无辜的!”
                    “无辜,哈哈哈哈……要不是肖冰放那个小浑球进病房,我姐姐就不会死!”沈青的声音比万年寒冰还要冷,“我要所有伤害过姐姐的人为她陪葬!”
                    视频里,锋利的解剖刀撬开肖冰紧咬的牙关,一包白色粉末一股脑儿全倒进了血洞。
                    “老子杀了你!”肖凌摔掉手机,抢过方向盘,猛踩油门。
                    “看在你这么疼爱妹妹的份上,这次就让老天来决定吧。”短发女人拔掉电池,取下内存卡和SIM卡掰成两半,丢进马桶,放水冲掉。
                    


                    16楼2012-07-04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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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那一年.沈青
                      那一年,我还不满十岁,那一年是我和姐姐分开的第四年。
                      四年前,在我和姐姐濒死之际,一位姓沈的大娘把我们领回了家——卧在偏僻的山村里的残旧茅屋。
                      “小弟,”姐姐手里捧着半个冷馒头,眼含热泪,“我们以后就跟着大娘姓吧。”
                      “嗯。”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三天深夜,我亲手杀死了那个赐给我们姓氏的女人,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没有计划,没有预谋,只是在看到她用身子压住姐姐的双腿,协助她的傻儿子跟姐姐做那事的时候,我拾起了角落里的砍柴刀。
                      “小青啊,这么晚还不睡?”女人居然转过头对我笑,“我们跟你姐姐玩呢。”
                      玩?哼!“那我也来陪你玩。”我歪着脑袋甜甜地笑。
                      女人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的头顶嵌着砍柴刀,看上去就像一件超现代的艺术品,叫人不忍心破坏。
                      她的傻儿子伏在姐姐身上,没有额外的动作。
                      我抽出傻子的裤腰带套在他的脖子上。
                      “给我吧。”姐姐接过带子,用力拉拽,直到那人气绝。
                      “小弟,”姐姐冷着脸唤我,“还记得姐姐说过的话么?”
                      “我们是被上天遗弃的异类,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契合上天对异类的定义。”
                      “还要记住,不要为表象所迷惑,人都是魔鬼。”
                      我乖顺地点点头。
                      姐姐抚摸着我的脑袋,温柔地笑着,“很久没吃肉了呢。”
                      第二天,我和姐姐手拉着手,腆着胀鼓鼓的肚子,迎着朝阳下山。
                      “姐姐,我们是不是要改姓啊?”
                      “不,就当是纪念我们身体内那点属于别人的东西吧。”
                      这一年的尾声,姐姐把自己卖给了一个叫林允的男人。那个男人比她年长二十岁不止。
                      ______end______
                      


                      17楼2012-07-04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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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人不?如果太吓人我都不敢看


                        来自手机贴吧18楼2012-07-04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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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一楼。。。


                          来自手机贴吧19楼2012-07-04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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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看吧~~~读爱,不吓人的~~~~


                            20楼2012-07-04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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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唯一~~~~我不想说我更完了~~~……吼吼吼吼


                              21楼2012-07-04 16:3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