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本文在宝吧里也发过，但在文字安排上略有修改，刚看了这个吧里有很多的戬娥文章，希望大家可以文章共赏，我可以接受各种形式的批评建议。
先多谢各位了。

空里流霜
序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节选自 张若虚·《春江花月夜》
原来，这么多年，兜兜转转，我们都回到了原点，一切都发生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留下。
——嫦娥
如果可以重来，我还会像现在一样选择，杨戬从不做后悔的事，过去不后悔，今日不后悔，若有明朝，也不后悔。
——杨戬


二、题目待定……
嫦娥在玉泉山小住，虽不能说是游山玩水却也是山肴野蔌了，玉鼎真人性格潇洒随性，嫦娥虽是客人玉鼎真人对待她倒是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和客套礼仪，只是说了一句“太阴星君自由赏玩即可”。
听到玉鼎以道号相称，嫦娥不禁敬佩昆仑道人的仙风道骨，不慕名利，杨戬何等桀骜之人，对于师门，向来则是无比的谦卑敬畏，可见，昆仑于杨戬不仅仅是师徒情谊，更是杨戬一直向往的理想生活所在，闲云野鹤，临溪而渔、酿泉为酒。
这期间嫦娥杨戬也是离开过玉泉山的，那便是在新天条出世后的早朝之上，玉帝论功行赏，之后杨戬以养伤为由告假回师门调养，嫦娥也被玉帝以体质极阴有利于修复反噬之伤而别允许到玉泉山上小住。
从天庭来到玉泉山，二人并未有太多的见面，嫦娥住在后山的客房，气候阴凉，加之金秋之际，玉泉山上金桂盛开，嫦娥便采了桂花来晒干泡茶，玉泉山钟灵毓秀，颇有道家无为而治之风，桂花亦是仙风道骨，嫦娥也在暗中赞叹，玉泉山的桂花可与广寒相媲美了。
而到隆冬，玉泉山千里冰封、银装素裹，倒是满山的梅花傲然绽放，嫦娥与梅花仙子谈笑时也不禁夸赞梅花的美丽，梅花仙子只是说：“妹妹只是不爱与人争抢罢了，因此成仙后百花姐姐便让我掌管此类花草，玉鼎真人潇洒自由的性格倒是与妹妹颇为投缘呢。”
仙人仙体，即使衣着单薄也不至于生病受冻，只是嫦娥还是不知为何地缝制起棉衣来，布料只是来玉泉山以前向织女讨得厚实棉布，玉帝赏的上好的丝绸绢缎则被嫦娥留在广寒宫了。
只是白色棉布，虽然嫦娥以白线绣上了暗花，却依旧太过素雅，想来外面红梅开的正好，加之这几日大雪纷扬，必是更加璀璨了，嫦娥便拿了布样出去，想着看到的第一支梅花便将其形态绣于衣角，自己也算是与这枝红梅有缘了。
嫦娥外披浅杏色披风，内着白色广袖长裙，脚着妃色绣花素丝履，万千青丝只是松松绾了个发髻以一支白玉桃花簪束起，不施粉黛，撑油纸伞，出门走向红梅林。
不料在嫦娥看清楚第一支红梅之前，却见一袭白衣坐于红梅树下，闭目养神、运功疗伤，那人便是杨戬，嫦娥恍然明白，乾坤钵反噬之伤呈阳性，杨戬利用冬日大雪的阴凉助自己调息气脉，玉鼎虽以仙草为杨戬护住心脉，不至于魂飞魄散，但真正的调养修复杨戬还是要靠自己，这也就是玉帝为何让自己来玉泉山助杨戬疗伤的原因了。
嫦娥暗想，冬日冰封万里，以冰雪之清冷入药自然好，只是极阴与极阳相遇虽有中和之效果但贸然混合对仙人本身也颇有损害，杨戬选择在红梅树下练功也便是想借红梅之灵性略微缓冲，不至于二者贸然相遇。
想到这里嫦娥便转身离去，回到房间，泡了黄芪红茶给杨戬，黄芪味甘性平、调和脾胃，有抗毒功效，想来对杨戬是有好处的，正要出门，略微一顿，转念拿起桌上的削梨小刀，划破食指，将血滴入红茶，好在红茶本身色红，混入鲜血也是不会有太大颜色差别。
出门在看之时，杨戬已然运功完毕，即使冬日额头却也有涔涔汗珠，想来是阴阳相撞引发的吧，嫦娥端茶走过，向杨戬递过手帕，杨戬道：“多谢”，便以手帕拭汗，嫦娥继续道：“喝口茶歇一歇吧”。
嫦娥以极阴月华之血调茶，杨戬在感受茶香之时亦感到无比的舒适，清凉而不冰冷，温暖而不炽热，自然，内心也有小小的喜悦在一点点扩大，虽然并非第一次和嫦娥煮的茶，但依旧有一种安慰和快乐。此时嫦娥看他闭目不语心想大概杨戬是在调息血脉吧，便也不再做声。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杨戬缓缓睁开眼睛，问道：“敢问仙子有多久没有见到舍妹了”
嫦娥被他这么一问也着实愣了一愣，并非自己不记得，只是不知杨戬为何冷不丁地这样问，惊愕之余嫦娥也只能答道：“上次上朝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了”
“三妹最喜欢玉泉山春天的桃花，等桃花开了一定邀她来赏桃花。”杨戬喃喃说道。
此时嫦娥忽然注意到杨戬身着鹅黄色长衫，虽在雪地中静坐很久却没有学在他身上凝结，想到当初杨戬与孙悟空一战也是身穿一领淡鹅黄，方才想到，原来几千年就这样过去了，杨戬也注意到嫦娥的表情不同，便问道：“怎么了？”
“呃，没事，春日你要三圣母过来赏桃花可是也直接叫了他们一家人？”嫦娥明知杨戬已然意识到自己思绪的变化，却不知如何逃避，便只能以另外话题来转移话题，杨戬明知嫦娥有意逃避却也不戳穿，只是含笑答道：“那是自然。”
嫦娥点头告辞，只是隐约感觉杨戬叫妹妹赏花，虽是平常春游聚会，却也有什么别的心思，不然也不至于在腊梅绽放的隆冬却计划起春日之事了。

三、传道
玉泉山，金霞洞。
玉鼎与杨戬对面而坐，玉鼎道：“每次你来找为师下棋都没有什么好事，说吧，这次又是为何。”
“原来弟子在师傅眼中竟是这样的孽徒啊。”杨戬笑道，不等玉鼎答话，又继续说道，“既然徒儿如此不肖，不如给师傅在介绍一个徒弟如何？师傅收了此徒，师傅定会省很多心了呢”
“你说谁？你是嫡系的昆仑四代弟子，师傅除你外也并非没有什么别的徒弟，只是，都不省心。”
杨戬知道师傅说的是狐妹和孙悟空，狐妹已去世千年，不提也罢，对于孙悟空，不仅玉鼎，即使是杨戬也颇有愧意。当日玉鼎化名玉菩提叫孙悟空法术，孙悟空法术通天却不能作为自己光明正大的徒弟，更不用说昆仑嫡系了，而杨戬与孙悟空那震惊三界的一场大战竟是自己两个徒儿的战争，不仅让三界看尽笑话，更让孙悟空吃尽苦头，虽说万物皆有造化定数，对待孙悟空的问题上，玉鼎和杨戬是颇为五味杂陈的。
忽然间，杨戬想到，当初观音出面让玉鼎为孙悟空的老师，观音成佛前也是昆仑十二仙之一的慈航道人，让同门师兄弟调教这样的泼猴，难不成是为了牵制自己，杨戬的法术本身已经是三界独步了，若无牵制，恐这把双刃剑伤人。
见徒儿迟迟不落子，玉鼎知道爱徒恐怕又想起来了什么别的事情，杨戬本身就是心思极重的人，加之反噬之伤并未完全好转，还是少些思索为好，便将话题重新引导收徒之事上：“你要师傅收的是什么徒弟？”
杨戬被玉鼎这么一问也如梦初醒般，答道：“太阴星君嫦娥”
玉鼎更是一惊，下意识道：“什么？你说谁？”
“师傅肯定听清楚了，徒弟便不重复了，师傅知道，新天条万难出世，真正要它付出实施是一个更加万难的过程，所以徒儿想必须要有一个独立于朝廷派系争斗之外的公正的神仙，这个神仙关键时刻或许可以扭转乾坤。”
“你看中了嫦娥？”
“是。她作为天庭中除王母外日日参加早朝的唯一女仙，日后参与新天条实行的朝议只是理所应当，加之她在天庭无依无靠，性格也恬静淡然自然是独立于权力争斗之外的。”杨戬继续道，“只是她若想树立起威信来必定要有过人的法术才好，师傅既然调教了杨戬和孙悟空，想必也是可以调教嫦娥的。”
玉鼎知道杨戬对旧天条之痛，痛于骨髓，过去没有新天条也罢，今日新天条已出必当尽全力去推进其实施，而新天条中的变革方针并非玉帝可以轻易接受的，须知，权利的滋味怎是说割舍便可割舍的。
玉鼎叹道：“你守了她千年，为保她的安危你甚至宁可被她唾弃，今日又怎忍心让她进入天庭那名利场里呢？”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徒儿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定不会让她到那风口浪尖上的。”
“这是什么话，你既然下决心要保护她又何必让为师教她法术？”
“唉，徒儿若是可以保护，自当尽力，可是若一天徒儿保护不了她了，她不得不自己保护自己了。”杨戬俯视棋盘上交错的黑白子，轻叹，有谁愿意将自己心爱的人至于刀刃之上呢，只是可叹这世事变化无常啊。
而此时的嫦娥正在绣棉衣后摆上的那枝梅花图案，忽地不知为何手指一抖，针扎入手指，疼的嫦娥倒抽凉气，只见血滴在棉布上色欺梅花。
金霞洞内，玉鼎听得徒儿如此说，便也轻叹，说道：“嫦娥并非修炼成仙，想要法力答道你与悟空的水准必要付出更多艰辛，若是有万古神器便好了。”
杨戬知道师傅的意思，想来三圣母也并非修炼成仙，只是有那宝莲灯也可以说在三界不容小觑，若嫦娥也有宝莲灯一类的法器便也好了，也可省去那修炼之苦，有足够的法力可以驾驭法宝就好了，杨戬道：“师傅的意思是？”
“或许师门可以帮你，早日将她娶进门来吧，师门定会有礼相赠的。”
杨戬心知玉鼎所言不错，杨戬不愿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别人，所以自然不能明着和同门要法宝，而成亲娶亲自然是少不了法宝相赠的。
只是，杨戬要好，嫦娥也罢，在这方面都是极为单纯之人，他们不允许自己的爱情里出现任何客观的目的，若为法宝而相守，且不说嫦娥，纵使是望月千年的杨戬也是不愿意佳人受这等委屈的。
“还有一件事。”杨戬说着开始收拾棋盘上的残局，黑白棋子分开，边分边道，“师傅斩仙剑运用的心法可否授予徒弟？”
斩仙剑是玉鼎的镇府法宝，配以心法运用，百万敌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杨戬作为玉鼎唯一的徒弟，斩仙剑传给杨戬自是迟早之事，但杨戬所持三尖两刃刀已是五彩石所炼，玉鼎并不急着传授弟子斩仙剑，不知杨戬此时索要心法是何道理。
见师父不解杨戬道：“师傅的斩仙剑可以心法控制更适合远身攻击，沉香的斧头锋利无比近身防守尚可，若是谈到攻击，还需懂得如何远身操纵才好”
玉鼎见杨戬如此也不多说什么，他既然把一切都计划好了，自己也只能无条件地相信自己这个徒弟，便取来心法，交与杨戬，另道：“万事小心”。
万事皆已注定，这等春花烂漫的阳春三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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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以后的一天午后，依旧是春花烂漫，春日的阳光柔柔地透过桃树洒下来，杨戬惬意地在桃树下坐着，口中品着嫦娥手制的茉莉花茶，道：“后羿赚大了啊，他与你做了不到一世的夫妻，却换得你为她守候万年。”
嫦娥放下茶具，熄灭煮茶的火焰，道：“你才是赚大了，你只是望月千年，却换得我给你泡一世好茶，你果真精于算计。”嫦娥另拿起一只茶碗，细品碗中滋味。
杨戬问道：“玉泉山的桂花味道可好？”
看杨戬双目含笑，略透出狡黠和轻松，嫦娥心想，不知他又走神想到了什么计谋。
嫦娥知道，新天条出世，杨戬官复原职，虽现在暂居师门，但终究是要去推进新天条的实施。本也不想打扰他的思绪，但杨戬的身体毕竟还是没有完全恢复，玉鼎真人也说过多的思绪对伤势有害无益，嫦娥便也只得打断他的冥思：“仙山好水，日光月华滋养出的桂花，泡茶自是满口余香。”
嫦娥此时自然不知，杨戬策划的并非天条，而是自己。
“当真？那我可要尝尝”说着杨戬起身，在更靠近嫦娥的石凳上坐下，看着嫦娥真出一盏飘香的好茶，略微一笑，继续说，“可不是这个尝法。”
嫦娥一楞，不知他在说什么，却被他抱住，惊道：“你。。”
话未说完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口。
春风再次吹过，桃花飘落，几片桃花落入已微凉的茶中，飘转悬浮而不沉如杯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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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头页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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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惊讶更甚，深吸一口气，道：“师傅的意思？是他承认我了？”
杨戬不禁笑出声来：“那是自然了，这样的礼数你是知道的，再者，杨戬的妻子师傅怎会不承认？”
见嫦娥脸颊略微泛红，杨戬便收敛笑意，继续说道：“我来找你倒不是这个事情，我想问你的事，师傅送了盏茶给你，喝与不喝，我给你选择。”
杨戬转身，看见嫦娥屋交的沙漏，沙漏无声，静静留下，不快不慢，不停止也不加速，继续道：“我不敢许诺给你最好的生活，也不会给你许下什么山盟海誓，说什么海枯石烂，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所以，与其将来失信不如现在索性便不立信。”
“你和我在一起，享受的快乐，远要比承担的痛苦少很多。”
“你和我在一起，怕是再过不回去原来广寒仙子的宁静生活。”
“一切，只因你是杨戬的妻子。也将是三界司法天神的妻子。”
嫦娥看着杨戬，明亮的眼睛笼罩着一层朦胧的水雾，清丽的脸庞泛起绝美的微笑，喃喃道：“君当为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蒲苇柔软结实如丝，磐石坚硬无情不移。
嫦娥当然知道，杨戬或许身不由己，但必定此情不渝。
嫦娥也知道，杨戬的爱，太博爱，注定他爱三界众生胜过爱自己。
嫦娥还知道，与杨戬在一起，承担的责任也会更多。
嫦娥更知道的是，自己不愿意再守着回忆过千万年了。
抬手饮下那清香的茶水，指尖触及厚重的红木，嫦娥内心一片宁静，她眼中的泪水，最终没有落下，她知道，与杨戬在一起侯，泪水，是最无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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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窗外下起暴雨，雨水噼里啪啦地落下，打在屋外芭蕉之上，杨戬和嫦娥听着密集的雨点击打芭蕉之声，喝着莲心微苦的莲子汤，杨戬忽然抬头看着嫦娥，含笑道：“这莲子汤也是满口余香的。”
杨戬刻意强调了那个“也”字，嫦娥听了不禁想起春日那满口余香的桂花茶，当日，杨戬事后也是这样含笑着说：“果真满口余香。”
至于当日杨戬称赞满口余香的究竟是桂花茶呢，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嫦娥无奈的笑意尚未施展，忽然起身，恍然大悟道：“糟了，我在外面晒了百合。”便披衣出去。
杨戬看着脸颊羞红的嫦娥慌忙出去却也不阻拦，和尽碗中剩余的汤羹，心中的喜悦尚未施展在脸上却又面色凝重起来。
纵使片刻欢愉，终究代替不了前途路上注定的坎坷。看着窗外飘落的雨点，杨戬沉默不语。

不错。似乎有月落戬归的影子。

加油吧，和潇潇的文有些神似哦，文笔很像呢，真好。

小玉也不禁一惊，这白兔通神雪白，毛质细腻，不染尘埃，自己也是出身山林，兔子只是见过不少，也从未见过这样可爱玲珑的兔子，见那兔子不住乱动，便笑道：“好了小兔子，我不杀你，你长得真好看。放你便是了，既然身在玉泉山，这么多豺狼虎豹我看你还是修行一下吧，一来可以自保，二来也不至于浪费这仙山不是？”
说着，手指一松，兔子便落下，那兔子在地上也着实摔了一下，翻了个身，竟幻化成一个妙龄女郎，一身妃色衣服，头上松松挽着发髻，也用妃色发带系起，通透明亮的大眼睛，也带着点点淡红。
只见这女子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摔得真不轻，好在没弄脏这衣服。”之后，便转向小玉，“你倒是想杀我，想得美，哼，你不就是个狐狸吗，有什么了不起。”
这妃衣女子便是玉安。
“好啊，能看出来我是狐狸，看来你还是有一点道行的，不过这年头，有点道行就自以为是的可比虚心求教的多了。那，咱俩比比？”
说着，小玉握住双拳，便要出招，玉兔哪里怕她一个狐狸，只是觉得，狐狸也好，兔子也罢，都是些丛林之物，谁有生得了谁，再加上自己已在广寒宫跟嫦娥修行了那么久，怎么会打不过这初出茅庐的小狐狸。
便笑笑道：“随意。”便伸手档下小玉一掌，只是接触了小玉的衣衫，流动的真气便使玉安觉得略有后悔，这小狐狸明显没有万年寿命却又万年精深的法力，这掌法也凌厉准狠，不过显然出招者是很有保留的。
当然玉安是不会后悔的，打便打了，输了便输了，反正她至少不会在玉泉山杀自己。
这样想着也便是心下一清，更专注于打斗，玉兔手持药杵，与小玉相对抗，但见她亦是脚步轻盈，身形旋转流畅快速，裙角翩飞，只见忽而玉兔腾空而起，倒立飞旋而下，以药杵攻击。
小玉见状反而不想使劈天神掌，想试试姥姥教的招式，便使出法力，在自己身边画出结界，结界以内，可以交手，但玉安伤不了她，所以即使普通的招式赢不了这女孩子，自己也不会输。她只是想把这打斗拖得时间久一点，这样便不会无聊度日了，至少今天是有事可做了。
结界之内，见招拆招，小玉瞅到一个漏，伸手向玉安出掌，玉安身形一凛，便是躲闪过去，小玉一掌打空也不禁懊恼，却顺手抓到了玉安的腰间荷包，玉安感到荷包被人抢走便急道：“那个还给我。”
小玉轻笑，秀眉一挑，本要说“你来抢啊”之类的调笑语言，却闻得荷包散发的清香了不禁一愣，笑容也僵在脸上，玉安见她痴楞便再次旋转药杵，直直向她刺去，动作简单倒不是什么精妙法术，只是速度奇快，凌厉的药杵在小玉脖颈前稳稳停住，急停的药杵带动的空气流动吹起小玉的发丝。
玉安见小玉不说话，收了药杵，道：“你怎么了？”
只见小玉慢慢问道：“你这荷包里装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啊，是个食盒，中午我不回家吃饭，我姐姐帮我装的啊”玉安很自然地说道。
这荷包是嫦娥为她做的，用的则是施了法力的锦布，因为施了法力，荷包可以装下各种东西，不论大小，当然，当东西再拿出来的时候则是原来大小。
玉安见小玉脸色不好，便说道：“我也不知道姐姐今天装了什么，看看吧，我请你吃吧。”
拿出食盒，打开却是一份西芹百合。白绿相间，加之少量胡萝卜，倒是清新宜人，也颇增加了夏日的食欲。玉安看了脸上不禁泛起笑意，道：“还是姐姐了解我，知道我爱吃萝卜，把红椒换成了萝卜。”
玉安见小玉面色苍白，便问道：“姑娘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姐姐懂些医术，要不我带你去给她看看？”
小玉慢慢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西芹百合是我娘我姥姥最爱吃的菜，小时候我一想娘，姥姥便做给我吃。”
玉安听了，长舒一口气，说：“哎呦妈呀，吓死我了，我当你怎么了呢，原来想娘和姥姥了啊，想的话抽时间回去看看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