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の>来世你做风 、我做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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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痛我都知道

   自我有记忆以来,默然就住在我家,爸爸说他是一朋友的儿子,朋友出国托他照顾。

我是独生女,总想找人一起玩,但默然却是个对任何事都很冷淡的小孩。每次我对他说“默然和安安一起玩好不好”时,他总是盯着我,一言不发地走。我看到他的眉头扯住,打着结,眼睛幽黑而微怨。

长大后我们偶尔会一起上学。默然常常只看路,不开口,单带书包吊在肩膀上,头发垂在幽黑的眼睛旁边,我吃力地迈着步子跟上他,看着他微皱的眉头,莫名地心疼。然后默然会突然转过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不消两秒又回蜊冷漠。

我喜欢跟默然一起走路,喜欢看他的侧脸,喜欢他看我时的眼神。我常常自作多神地幻想,幻想我是他是爱的宠物,即使惹他生气,他也舍不得打我。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察觉得爸爸妈妈很奇怪,对于默然的冷漠并不生气,眼里竟有愧疚之色。这中间一定有别的我不知道的事,但我无暇顾及。我为默然被父母冷落而不平,为他紧皱的眉头而心疼,为他的一切而牵挂。

16岁。默然几乎占据我整颗心。

安安是树,默然也是树

冬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照在树园小道上,影子斑驳绰约。

我看着前面默然日益宽厚的肩,心窗铺着柔亮的光。跟默然一起,就像沉浸在冬日的阳光里,宁静而舒服。

“默然同学,请等一下好吗?”身后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

我急切地回头看,是一个挺漂亮的学姐,正大方地走过来,默然也回头,脸上是五十年不变的冷淡。

“我有事想跟默然单独谈谈,请学妹先走好吗?”我能感觉到学姐看默然的眼神,那是对爱恋的人才有的眼神。

我看向默然——他依然面无表情,“那我先走了。”心头微酸,又尴尬得不得不退场。

我转身想逃,默然却拉住了我的手。我的头脑一下子不清楚了,只能瞪大了双眼。

“一起走”默然加重了手的力度,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对学姐说.

我呆住了,等我回过神来,默然已经拉着我的手离开了学姐好远。

我像傻瓜似的看一下被牵着的手,再看一下默然的侧脸,来回看了两三遍,还是无法平静。

默然看着我的脸,破天荒地浅浅一笑,“笨蛋”语气里是满满的宠溺。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后我才知道,原来默然也可以很阳光。他会用好听的声音在我房门口催我起床,然后看我因迟到而手忙脚乱,在一旁暖暖地笑着。连爸妈都惊讶于默然的改变。而我知默然之日,也迎来第一片阳光。

“如果让你选,下辈子你想做什么?”

“安安想做什么?”

“我想做树,像恩熙一样做一棵做。”

“那我也想做树,就种在安安旁边。”

我在心里甜甜地笑,永远也忘不了默然说这句话时嘴角那抹好看的弧度。

安安是树,默然也是树,我们永远不分开。

用回忆换一个如果

时间像流过指缝的沙,无声地迎来了圣诞节。一切都那么美好而平静,美好得让我心醉,平静得让我不安。

不管怎样,平安夜是温馨的。爸妈在厨房里准备晚饭,我用椅子垫脚,站在圣诞树,为圣诞树挂上小星星,默然在下面扶着椅子。

我闭上眼睛,孩子气地凑过去闻圣诞树清新的香味,想起了蔡智桓写的槲寄生的味道,还有在槲寄生下的接吻的传说。

下面是默然啊!我害羞而慌乱地睁开眼睛,却惊觉自己脚下踩空,整个人往下掉。我团上双眼,准备摔下去。

但是,我摔进了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默然紧抱住我,眼里的显而易见的紧张,“安安,没事吧?”

“我没事。”躲在默然的怀里,像躲进一个风雨不侵的港湾,我什么都不怕。

我们相拥着,耳边传来庄严的钟声。真想永远这样下去,即使变成石头。

“哐啷——”刺耳的声音把我们拉回现实,妈妈双手僵在半空,脚下是一盘摔得稀巴料的红烧鱼;爸爸直挺挺地站着,脸色铁青。

我急忙逃离默然的胸前,连耳根都红了,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你们不能这样!绝对不行”妈妈叫着,语气很激动。



1楼2007-02-07 09:57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