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力特
对申思来说，这绝对算是凯旋归来。他的父母用最
隆重的欢迎方式来迎接儿子，父亲申平亲自开车来接儿
子回家。
一出虹桥机场，申平先生早已等候在那里，走上前
来帮儿子拿着那座高高的“真汉子”奖杯，同时也向申
花队的教练和队员问好。申思的母亲也做好饭菜等着儿
子呢。
1 凯旋归来
在首都国际机场，听到航班误点，范志毅的妻子，
她是东航空姐，忙帮队里改签机票，即使这样也比原计
划要“迟到”近一个小时。人们见到申思忙着打电话向
家人汇报情况，让他们推迟行动。
申思的父母对儿子特别投入，当申思在场上特别出
彩的时候，夫妻俩赶到队里不厌其烦地待儿子梳洗完毕
后一同回家。申花队主场淘汰前卫寰岛队进入足协杯赛
，他们便出现在队中。儿子成了足协杯“真汉子”，这
是他1 0 多年足球生涯的最高奖励，又适逢队里放长假
，他们两天前便考虑如何让儿子放松了。
奖杯足有半米多高，原先准备好的橱柜放不下，只
好放在桌台上。听说申思捧奖而归，左邻右舍和亲朋好
友亲自来祝贺，一家人自然高兴。但申先生对儿子发话
了，这几天别忘记了身体的训练。
2 噩梦醒来是清晨
1 9 9 7 年是申思全面出击的一年，他无可争议地
成了队中的绝对主力。但人们依然还记得那段“恶梦”
般的岁月，仿佛听见申思在绿茵场上啜泣。
他像个艺术品被舍弃在绿茵场外，独坐在冷板凳上
。
自己本是虎，却只能观虎斗。
从来没有一个球员的争议有过如此强烈的反响：从
1 9 9 4 年到1 9 9 6 年，申思能不能上场竟成了关心
足球的人们议论的一个焦点。最后，甚至传出了申思与
徐根宝的种种“小道消息”。
徐根宝在申花的三年辉煌，申思在申花做了三年“
噩梦”。
才2 0 岁出头的申思，当然有他心态不平衡的理由
。
国少年、国青年、国奥队，他都拾级而上，可谓是
“根正苗红”，在国奥队他还是一队之长，中场核心。
在1 9 9 3 年王后军统帅上海队期间，小申思已经是上
海队的主力队员，那时，在上海队还找不到谢晖、吴承
瑛、祁宏的人影呢！
这几乎是一种折磨，2 0 岁的年轻人正是渴望尝试
，需要鼓励，得到褒扬的时期，但申思只是寂寞。
他的早熟，令他提早寂寞。他想转奔他乡，狠狠心
一走了之。
他心中有一种悲天悯人而又无可奈何的沉重，这种
沉重往往使他的行为走上极端，他开始看不惯这个世界
上的许多事，但他却无能为力。
这是一个痛苦的认识过程。
“慢慢地想开了，长期打不了主力，状态会下降，
训练时我不敢懈怠，能上场时抓住每一分钟，尽量表现
自己。”谈起往事，申思不想有太多关于他人的评论。
他语声低沉。当一个人的生命力受到强烈刺激从而被调
动起来的时候，才能最充分的感受生命。
“这是一笔财富。”申思的话为这一切做着注解。
申思说，他是一个职业球员，但首先更是一个人，
他需要更多地接触错综复杂的社会。
擦干眼泪，赶掉梦魇。申思呈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
张平静的面孔。
3 申思逗乐了斯托依可夫
当徐根宝出走广州松日队后，斯托依科夫出任申花
主帅。斯托依科夫刚来时，对申思非常赏识。但过一段
时间后，也许是受到别人的影响，对申思的防守提出质
疑。这次申思却不能无动于衷，他找上门来主动与斯托
依科夫交流，请他谈作为一名左前卫应该承担什么责任
，尤其从他本身的特点上讲。如果说徐根宝是一位脾气
暴躁的出色牧羊人，那么这位虽然未能将申花带出成绩
来的斯大帅对申思的理解却是正确，尤其当申思是一名
左前卫的时候。
申思的大胆出击和开诚布公把斯托依科夫逗乐了。
他告诉申思，一名球员在场上必须有位置概念，作为一
名左前卫，除了在进攻上承担责任外，在防守上也须在
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该出现的位置上。
此后，申思渐渐成了斯大帅帐下一名不可或缺的主
力。
4 申思要荣升队长
安杰依的到来使申思更加如鱼得水了，他不再把申
思固定在左前卫的位置上，假前锋的身份让他在中前场
有了更多的自由发挥空间。
在绿茵场上他舞得更欢了。申思的腰肢很特别，带
着一种足以令人心跳的韵致。但其中蕴含着一种暴力，
一种优雅的暴力，随时准备迸发。
范志毅上调国家队，接掌队长一职的蔡建林在与健
力宝队比赛时没有上场，红袖章便套在了申思的胳膊上
。
这是一个信号。
与大连万达队主场比赛中，范志毅上半场被红牌留
下，成耀东又没有在场，红袖章又戴在申思的手臂上。
这是一个进展。
在队中，申思人缘不错，各方面关系都处理得不错
。作为队中新生代的代表，无论范志毅是否能漂洋过海
，离队而去，依目前申思的发展势头，这只是时间问题
。
申思看过十强赛的每一场中国队的比赛，他更渴望
成为国家队的一员。足协一位官员认为，申思在左前卫
应该有他一席之地，如果重组国家队，申思可受重用。
少年坎坷的申思终成大器了，但这只是开始，随之
而来的将有更多的风和雨。
《海外版》（1 9 9 8 0 1 0 9 七版）
对申思来说，这绝对算是凯旋归来。他的父母用最
隆重的欢迎方式来迎接儿子，父亲申平亲自开车来接儿
子回家。
一出虹桥机场，申平先生早已等候在那里，走上前
来帮儿子拿着那座高高的“真汉子”奖杯，同时也向申
花队的教练和队员问好。申思的母亲也做好饭菜等着儿
子呢。
1 凯旋归来
在首都国际机场，听到航班误点，范志毅的妻子，
她是东航空姐，忙帮队里改签机票，即使这样也比原计
划要“迟到”近一个小时。人们见到申思忙着打电话向
家人汇报情况，让他们推迟行动。
申思的父母对儿子特别投入，当申思在场上特别出
彩的时候，夫妻俩赶到队里不厌其烦地待儿子梳洗完毕
后一同回家。申花队主场淘汰前卫寰岛队进入足协杯赛
，他们便出现在队中。儿子成了足协杯“真汉子”，这
是他1 0 多年足球生涯的最高奖励，又适逢队里放长假
，他们两天前便考虑如何让儿子放松了。
奖杯足有半米多高，原先准备好的橱柜放不下，只
好放在桌台上。听说申思捧奖而归，左邻右舍和亲朋好
友亲自来祝贺，一家人自然高兴。但申先生对儿子发话
了，这几天别忘记了身体的训练。
2 噩梦醒来是清晨
1 9 9 7 年是申思全面出击的一年，他无可争议地
成了队中的绝对主力。但人们依然还记得那段“恶梦”
般的岁月，仿佛听见申思在绿茵场上啜泣。
他像个艺术品被舍弃在绿茵场外，独坐在冷板凳上
。
自己本是虎，却只能观虎斗。
从来没有一个球员的争议有过如此强烈的反响：从
1 9 9 4 年到1 9 9 6 年，申思能不能上场竟成了关心
足球的人们议论的一个焦点。最后，甚至传出了申思与
徐根宝的种种“小道消息”。
徐根宝在申花的三年辉煌，申思在申花做了三年“
噩梦”。
才2 0 岁出头的申思，当然有他心态不平衡的理由
。
国少年、国青年、国奥队，他都拾级而上，可谓是
“根正苗红”，在国奥队他还是一队之长，中场核心。
在1 9 9 3 年王后军统帅上海队期间，小申思已经是上
海队的主力队员，那时，在上海队还找不到谢晖、吴承
瑛、祁宏的人影呢！
这几乎是一种折磨，2 0 岁的年轻人正是渴望尝试
，需要鼓励，得到褒扬的时期，但申思只是寂寞。
他的早熟，令他提早寂寞。他想转奔他乡，狠狠心
一走了之。
他心中有一种悲天悯人而又无可奈何的沉重，这种
沉重往往使他的行为走上极端，他开始看不惯这个世界
上的许多事，但他却无能为力。
这是一个痛苦的认识过程。
“慢慢地想开了，长期打不了主力，状态会下降，
训练时我不敢懈怠，能上场时抓住每一分钟，尽量表现
自己。”谈起往事，申思不想有太多关于他人的评论。
他语声低沉。当一个人的生命力受到强烈刺激从而被调
动起来的时候，才能最充分的感受生命。
“这是一笔财富。”申思的话为这一切做着注解。
申思说，他是一个职业球员，但首先更是一个人，
他需要更多地接触错综复杂的社会。
擦干眼泪，赶掉梦魇。申思呈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
张平静的面孔。
3 申思逗乐了斯托依可夫
当徐根宝出走广州松日队后，斯托依科夫出任申花
主帅。斯托依科夫刚来时，对申思非常赏识。但过一段
时间后，也许是受到别人的影响，对申思的防守提出质
疑。这次申思却不能无动于衷，他找上门来主动与斯托
依科夫交流，请他谈作为一名左前卫应该承担什么责任
，尤其从他本身的特点上讲。如果说徐根宝是一位脾气
暴躁的出色牧羊人，那么这位虽然未能将申花带出成绩
来的斯大帅对申思的理解却是正确，尤其当申思是一名
左前卫的时候。
申思的大胆出击和开诚布公把斯托依科夫逗乐了。
他告诉申思，一名球员在场上必须有位置概念，作为一
名左前卫，除了在进攻上承担责任外，在防守上也须在
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该出现的位置上。
此后，申思渐渐成了斯大帅帐下一名不可或缺的主
力。
4 申思要荣升队长
安杰依的到来使申思更加如鱼得水了，他不再把申
思固定在左前卫的位置上，假前锋的身份让他在中前场
有了更多的自由发挥空间。
在绿茵场上他舞得更欢了。申思的腰肢很特别，带
着一种足以令人心跳的韵致。但其中蕴含着一种暴力，
一种优雅的暴力，随时准备迸发。
范志毅上调国家队，接掌队长一职的蔡建林在与健
力宝队比赛时没有上场，红袖章便套在了申思的胳膊上
。
这是一个信号。
与大连万达队主场比赛中，范志毅上半场被红牌留
下，成耀东又没有在场，红袖章又戴在申思的手臂上。
这是一个进展。
在队中，申思人缘不错，各方面关系都处理得不错
。作为队中新生代的代表，无论范志毅是否能漂洋过海
，离队而去，依目前申思的发展势头，这只是时间问题
。
申思看过十强赛的每一场中国队的比赛，他更渴望
成为国家队的一员。足协一位官员认为，申思在左前卫
应该有他一席之地，如果重组国家队，申思可受重用。
少年坎坷的申思终成大器了，但这只是开始，随之
而来的将有更多的风和雨。
《海外版》（1 9 9 8 0 1 0 9 七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