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如果不能在你身边，也请至少，让我守护你吧。
01.
——I used to rule the world.【大千世界曾由我主宰。】
——Seas would rise when I gave the word.【巨浪也曾因我之命澎湃。】
——Now in the morning I sleep alone.【而今我却在黎明独自入眠。】
——Sweep the streets I used to own.【在曾属于我的大道落寞徘徊。】
1793年1月20日。破旧的房间内十分昏暗，仅有几只蜡烛在邻近窗子的桌上燃烧着，烛光被窗外的微风吹得飘飘摇摇，成为了屋子里仅有的光源。
原本华丽的壁画因为年代太久已经有些褪色，木床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可能倒塌一样。床单破破烂烂，随处可见刮痕和污渍，被揉成一团废弃的扔在脏兮兮的墙角。
而就在那墙角边，一个男人抱膝蜷缩在那里，把头埋在臂弯之间，一副很落魄的样子。在隐隐约约的烛光照射下，金色的破浪长发显得更加灰暗，乱蓬蓬的，没有一丝生气。
“笃笃笃——”
三声敲门声响过，又一个金发男子推门而入，门外的大片光芒涌进了房间内。他走进房间三步之后停住，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祖母绿色的眸子轻轻动了动，一抹狡黠的白光流转而过。
“咳咳，”他轻咳了两声，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老成严肃一些，“我知道你在这里，弗朗西斯·波诺佛瓦先生。”
角落里的人影颤动了一下，但仍未有想要出现的样子。
“波诺佛瓦先生不要害怕，我是亚瑟·柯克兰，国|民|公|会的一员，同样也是负责你食物的厨师。”亚瑟·柯克兰见弗朗西斯不吃硬的这一套，便把声音软了下来，“我只是来给你送餐的，我没有恶意。”
弗朗西斯猛然抬起了头，海蓝色的双眸里像是充满了恨意，直接刺向了亚瑟，同时也一下子站了起来。衣服与墙壁之间的摩擦发出的声音使亚瑟向他望去。
“原来我们曾经伟大的国|王在这里啊。”亚瑟淡淡的说着，洁白的脸庞漫上了嘲弄的神情。
弗朗西斯的眼睛微眯了一下，上牙紧咬着下唇，仿佛在强忍着某种感情不让它一涌而出一般。
亚瑟见弗朗西斯没有反抗，甚至连一点反驳也没有，就把脸上的那抹嘲弄收进了心里。祖母绿的眸子闪烁着怜悯，而它们上面让人过目不忘的两根粗眉毛却很神气的一翘一翘，颇有一种喜剧的效果。
而弗朗西斯正好忍不住笑了出来。
“喂你笑什么！”亚瑟怒视着笑的花枝乱颤的弗朗西斯，两根粗眉毛翘的更斜了。
弗朗西斯并没有正面回答，面带笑意的用手拨了拨金色的发丝，反问道：“你是英|国人吧？”
“我才不……你怎么知道？！”亚瑟下意识的反驳，却又发现国|籍这种东西是不能反驳的，只好话锋一转。
弗朗西斯双手环胸，将身子靠在了一旁的木床柱上，歪着头挑眉看着一脸惊讶的亚瑟。“哥哥我可是伟~大~的国|王啊。”他的语气里透出了几分嘲讽和愤怒。
亚瑟皱了皱眉，看着弗朗西斯的目光里充斥着怀疑：“哼，你的这个头衔可早就丢掉了，现在又提起干什么。”
“哥哥我可是很珍惜这个名号的啊。”虽然是在失去了之后才知道珍惜它的。
“要珍惜，当初你干什么去了，充分享受你的荣华富贵而不顾百姓的生死安危？！”亚瑟的语气突然变的强烈，眼睛也因为怒气而开始充血发红。
“法|国的事，也还轮不到你们英|国人来管……”弗朗西斯的目光也开始变的冷漠，房间里的气温和气压骤降了很多。
“你……！”亚瑟攥紧了拳头，一下子砸在了木桌上，恰巧就在他送来的食物的旁边。
弗朗西斯没有说话，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呐，你能告诉我一件事么？”
“什么？”
“贞德她……还好么？”
弗朗西斯在说到“贞德”这个名字的时候，蓝色的眸子闪了闪，瞬间充满了柔情和悔恨。
“你认识贞德？”亚瑟没好气的回问道。
“恩……”可他现在宁愿没认识过她。
“她现在挺好的，是我的同事。”
“这样啊……那就好……”


弗朗西斯的眼神里充满了欣慰与落寞。
贞德……只要你好，哥哥我就放心了。
亚瑟看着沉浸于自己思绪的弗朗西斯，小声的“切”了一声，然后严肃的问道：“你就不关心一下小塞么？”声音清冷的可怕。
小塞？弗朗西斯晃了晃神，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有着雏菊般的笑容，竖着双马尾的女孩。
“就是塞舍尔琳啊……”亚瑟见弗朗西斯没有回答，便进一步说道，“你不会把她忘了吧？”说到此处，他的双眸像是浸在了悲伤的海洋中。
“你是小塞的什么人。”弗朗西斯并没有用疑问口气，而是坚定不容反抗的语气。
“我凭什么告诉你她是我的表妹。”亚瑟很别扭的把关系说了出来。
“……”
弗朗西斯一瞬间明白了。原来玛丽一直在查的内部奸细竟然就是塞舍尔琳，也难怪在那晚过后她就像从没出现过一般蒸发掉了。
塞舍尔琳。
其实他最对不起的人是她啊。
“柯克兰先生。”弗朗西斯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是英|国人，你就帮我带两句话出去。”
“我为什么要和你做交易？！”
“这不是你能选择的，亚瑟·柯克兰先生。”弗朗西斯脸上的笑容逐渐开始扭曲。
亚瑟刚想反驳，却发现了弗朗西斯右手上的短刃正反射着惨白的光芒。他的嘴唇张张合合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最后只有恨恨的憋出一句——
“……你真是个疯子。”
弗朗西斯没有理会亚瑟的最后一句话，只是将短刃从右手移到了左手，插|||进了一旁的木桌中。
“想要辨别一个人是不是英|国人其实是很容易的。”弗朗西斯竖起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第一，眉毛是不是很粗；第二，食物有没有打马赛克。”
“……”
“很不幸，你都中标了。”弗朗西斯收起了两只手指，淡淡的笑着。
“你、你你……我我……”亚瑟被噎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支支吾吾的咬牙切齿，脸涨得通红。
弗朗西斯像是对亚瑟的这个反应十分满意，好久没整理的胡子渣也仿佛活跃了起来。
亚瑟最终白了弗朗西斯一眼，然后甩袖离去，还丢下了一句话。
“你这个疯子，安分点吧！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晚餐。”
“等等……！”
就在亚瑟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弗朗西斯叫住了他。
“帮我带两句话——”弗朗西斯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说道，脸上的神色不太平常，所谓的百感交集也不过如此。
“第一句，告诉小塞，对不起。”
“第二句，告诉贞德……忘了我吧。”
“我会遵守诺言把第二句话帮你带到的。”亚瑟的身体一颤，微微转头，语气有些凝重，“至于第一句，我已经永远都无法带到了。”
话毕，消失在了房间的门后。
弗朗西斯怔住了。难道小塞她……他的身子不自主的开始颤抖。窗外的一阵风吹进了屋子。
吹闭了房门，吹灭了蜡烛，吹灭了弗朗西斯的心。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弗朗西斯像疯了一般大声的叫着，双手不停的去抓自己的头发，瞳孔不断的放大充满了惊恐和疯狂。
这种状态不知道保持了多久，直到他累了，没有力气了，只有跌坐在木椅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一把抓起了桌上盘中的司康饼，自嘲似的笑了笑，咬了一口。
此时此刻，弗朗西斯的眼中有悲伤，有愤怒，有无奈，有痛苦。
各种感情凝集成了最后的一滴眼泪。
滚落下来。

___________to be continue.
令说一句这文是半架空的恩哼……

第六章发不上来，度娘连图片都不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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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空格去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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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地址……度娘她不让我发（哭QU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