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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不思量 自难忘。 (接盗八,轮流第一人称,瓶邪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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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一楼祭度娘,我说度娘被瓶邪闪瞎...
接盗八的文应该也不少了,还不敢看,怕看了自己更不想写了。
感谢三叔,感谢盗墓笔记,感谢瓶邪,感谢胖子潘子小花老九门....让我淡泊了好久的爱,又再山洪爆发了。
(验证码敢不敢更难看..........)


1楼2012-07-09 22:03回复
    《不思量 自难忘。》食用说明
    也不知道要说甚麼...只是比较少人会用这个写法,所以说明一下。
    这是盗墓笔记官配瓶邪的故事,全部用第一人称角度叙述,但每一章都是不同人的第一人称。
    这并不是甚麼特别的玩法,纯粹不想用第三人称又想补足剧情细节..........(懒)
    虽然第一人称不一定是吴邪/小哥,但肯定剧情是连著他们的。
    另外,这篇是HE,请放心食用。
    以上。
    


    2楼2012-07-09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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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序
      十年之约,十一年的守望,十二年的妥协。
      不是对那人的妥协,是对命运的妥协。
      终究,他消失,无人发现。
      二.吴邪
      「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自从闷油瓶走进青铜门后,我就觉得当初自己说的这句它娘的真是废话。多少年后想起自己说过这蠢话,都恨不得猛抽俩嘴巴。
      青铜门有著诡异的机制,限期未到,拿著鬼玺去也开不了门。这十年里是凭甚麼确认闷油瓶好好地活在青铜门后?现在手机网络还真做得不怎麼样,进了斗收不到讯号,青铜门后更加收不到,不然逼著闷油瓶带个手机进去呢?……也不是,青铜门后应该没有充电设备吧?就算有,这生活九级伤残的人到底会不会用手机啊……要是闷油瓶真的消失在青铜门里,我真知道的话,直接申请当国家级灵媒算了……去去去,它妈的讲甚麼不吉利的话!
      我想著闷油瓶的情况,想著想著又神游太虚去。
      挨千刀的敢来暗的把我弄晕,自个儿跑进青铜门了,你敢不活著出来,小三爷我大闹天庭吵翻龙宫上天下地都要把你揪回来三堂公审!
      愤恨地回过神来,我眼睛扫过左前方正在打扫的伙计,喝道:「王盟!当心点!」
      一直只顾偷看我而没集中精神在手中珍品的小伙计被我喝得一激灵,把差点摔到地上的鼻烟壼捞住。
      「摔了那个你得打一年白工。」
      「……卖得出才是。」
      这小子还真敢说。「你说甚麼?」虽然我心里也知道这年头玩鼻烟壼又肯花钱的人不多,可这象牙的是好货,我可不舍得随便出手。於是我斜眼一瞟,端出老板的架子威吓良民。
      眼神果然没白练,这一眼看来比以前的管用多了,王盟嗫嗫地把多宝槅上的宝贝放好,小声的说:「我说,老板啊,您是不是身体哪边不舒服……」
      怎说到那边去的。「干嘛?」
      「您老脸色黑得紧……」
      我伸手摸摸脸颊,脸部肌肉紧绷,想来脸色是凶神恶煞。它娘的,都张起灵害的。
      我没好气地摆摆手打发王盟:「不是印堂发黑就好。咒我脸色黑中尸毒哩,去去,反正没啥生意,今天早点回家,别在这儿碍著。」
      这小子一听大喜过望,又装乖巧地扬扬手里抹布:「老板,我还没抹好多宝槅。」末了还小声加句:我哪边咒您中尸毒啊,你中了尸毒我得往哪去?
      我好笑地看著他,也不知他那句嘀咕说给谁听。「咋地,多宝槅上的灰尘又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了。」
      王盟欢快地回内堂拿了背包准备走人,走到店门又回过头来犹豫:「……老板,真的可以吗?」
      我瞪了他一眼。「让你走还不走?想加班吗?」
      难得这缺心眼儿的伙计犹豫了,直想逗著他玩儿。
      「不不,不想加班。只是,老板啊,别说我王盟不知身份,今天是你从雪山回来后,第一次独自吃饭。」
      我愣住。是吗?有这样的事?「难道我都拉著你?」怎麼半点印象都没。
      「嗯……你倒是没直接开口过。」
      我有听懂,王盟的潜台词是:都找个借口拉人陪著。
      听著挺凄凉的。有没有这麼寂寞啊……
      我现在的情况就像有梦游症的人,在梦游途中突然醒过来了,不知道自己之前做过甚麼,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没错,我是在铺子里每天闲闲散散地看店做生意,可今天是几月几号?今天几点钟到店里的?下午有甚麼客人没有?我完全记不起,彷佛记忆就只有当下那一刻,过了就忘了,留不住在脑海,也无心留住。
      好吧,至少,从梦里醒过来了。
      我扬了扬眉,不负我家老爸老妈二叔三叔所望地,笑得天真无邪,吓得王盟眼珠子都凸了。
      「没事了,你走吧。」
      再三保证没事,王盟看著觉得我正常了,才拿著背包冲去约会。
      这句没事也不知道是告诉王盟还是告诉我自己,我竟然一直拉著王盟陪著而不自知。稍稍用力回想,这段日子不管身边的是谁,王盟也好,偶尔来探望我的二叔也好,邻店老板们也好,甚至客人也好,我总是过度热情地把他们留下吃饭,饭没吃多少,酒倒是喝足,喝饱了就回楼上直接趴,潜意识把独处的时间减到最少。
      或者说把思考的时间减到最少。
      吴邪啊吴邪,经过易容假扮三叔的经历后好不容易才坚强起来的心,原来就这麼不堪一击吗?就因为那挨千刀的家伙跑到青铜门里去了?
      干,那闷油瓶还能把青铜门是他家呢,上次用没人知道的方法进去溜一圈又平平安安出来了,身上也没少块肉。人家是谁,倒斗界传奇张起灵啊,吴邪你这小卒担心个屁!我用力拍打双颊,警告自己今晚可别又借酒浇愁……好笑了,浇的甚麼愁,闷油瓶不是讲好了嘛,十年后带著鬼玺去接替他,那他就是肯定自己能在青铜门后好好活著等我去接替的。
      这十年我总不能天天这麼行尸走肉,再不振作的话我就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尤其是……啊……
      突然想起,最近王盟好像不止一次跟我说帐目情况不太好,我滴著冷汗把红木案上的帐本摔进案头柜里,眼不见为净。这事儿明儿再说,今天脑力花光了。
      关上柜门的时候,里面一个丝锦包起的东西让我住了手,再次打开,把东西拿了出来,放在案上。
      那是我几乎不离身的鬼玺。即使在梦游状态里,只要我来铺子,它就收在我手边的小柜子里;睡觉时,它在我枕边;外出时,我也把它包好收在我腰间特制的绑包中。除了青铜门后那个,怕世上就只剩下这一个,万一搞丢了,我就开不了门了。
      我托著头,另一手隔著布料摸著里面的鬼玺。它通体冰凉,比一般玉更冷,在这大冷天里,我还是呆呆地用指尖辨别著上面的复杂雕纹,一如过去这一段从长白山回来的日子。
      回来后甚麼都不明晰,如同活在五里雾里,唯有这鬼玺的触感与花纹,真实地刻进我指尖的神经里。
      信任吧。唯有信任。
      我在门外等他十年,他在门内等我十年。
      别无选择,只有坚定地相信,彼此,不会失约。
      张起灵,我不会负你。
      原本要面对未知去蹉跎十年的是我,你帮我承受了。十年后我必定会变得更强,强到可以为你守护你家族的秘密,然后,换你回来过你的人生。
      不想再听到你说消失了也无人知晓那种寂寞的话了。
      我把鬼玺揽到怀里,塞缩一下,对自己笑了笑。
      这鬼玺曾经把我们的生活弄得乱七八糟,用了多少鲜血和汗水换回来的东西,如今却变成再见的钥匙、等待的证明。
      等著呢。我不会忘了的。
      ……不过现在,我似乎得先去觅食,饿了。


      3楼2012-07-09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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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王盟
        我就说了,有个人突然来找老板,老板匆匆忙忙出去的总是好久都不回来。
        立秋晚上,老板虽然用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回来把我从电脑旁踹开订啥劳什子飞机票还是火车票,但他果然交带一下事情又玩失踪了。
        啧,也不见得老板是啥神人啊,却见首不见尾的。
        两个星期之后,我像平日一样坐在电脑前百无聊赖地打游戏等贵客上门。十月中的天气还有点儿热,但阳光已经是秋冬的颜色了,斜斜照进雕花木门里,把门前的地砖照得一个一个雕花的光影,把铺子映得特别有气质。不过再有气质都没用,这家铺子太小,除非是有门路有介绍的,或者是真的长了双慧眼,否则都鲜少有客人进来并消费。
        虽然两星期来只有寥寥数个有潜质的客人进来,但我仍然坚持半双眼睛打游戏、半双眼睛盯著门口,留意著有没有人想进来看看,毕竟这铺子再零收入的话,我也不知道要往哪拿现钱先垫这个月的薪水了。
        老板从来没说过为甚麼老是突然失踪一段日子,但我也大概知道他跟著他三叔去下斗倒腾古物了,不然不会阔绰起来,竟然把这店关了三个月去加建一层当住房,重点是放我假还照样付我的薪水啊,皇恩浩荡。不过估计这一改建加装修,他的钱又花得七七八八了。
        老板对於他三叔是吴三省这事儿还挺低调的,也不知道是他故意掩饰下来,还是他不了解他三叔有多威武,连我这个古董初哥,听到吴三省的名字都知道他是神一般的存在了。如果老板真的跟著三爷下斗,应该也捞了不少油水吧。
        只是啊,当初那个少条筋般的大剌剌地活著的老板,每一次回来之后都多了些心事,整天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的,有时失神,有时焦躁,有时激动,有时默不作声玩深沉,该不是迟到了十年的青春期吧?
        突然,半双眼睛负责观察的范围一暗,我训练有素地起身抬头笑迎:「客人请随便看看……啊?」咋看著有点儿眼熟。「哪位贵人?这位爷以前来过吧?」赶紧抓紧他,让他的荷包填一填帐本……
        来人逆著光,拖著脚步,也不看两边的珍品,只是直直走过来,还伸出手掌不客气地扫过我的头顶,软趴趴地巴了我的头一下。
        这行为,咋这麼像我家老板……
        他头也不回,走入内堂。「王盟你连老板都不认得了,我怎麼敢教你辨真假货……」
        我张大嘴巴呆住,连电脑画面里的角色被人偷袭打到快没血了我都无法反应。
        他竟然回来了,咱吴邪老板竟然回来了,史无前例的快速回来了!
        可那破嗓子是怎麼回事,那风尘仆仆到极点的身影又怎麼回事!
        老板在内堂也不停留,只用沙哑的声音叫我给他倒杯暖水上楼,就半蹒跚地踏内堂里连往楼上起居室的楼梯了。
        妈啊不得了了,老板那死人似的脸色!该不是发生了甚麼严重的事吧?我惊慌地连忙点香跪拜四方,口中念念有词:我王盟是小孩子,之前乱说话说老板退隐江湖之后被人叫出去是送死,诸鬼神佛有怪莫怪,王盟在这里给您们赔罪,明儿买好料来供奉您们,可别让我家老板真的挂了啊。
        我倒了暖水拿上去,老板已经卸下装备,生死未卜地……呸呸,半死不活地摊在床上合眼休息。眼是闭著的,眉头却皱得贼紧,没松开。身体不舒服吧,或者想甚麼想得入神,我走到他床边了他还没反应。如果不是那纠结的眉头,怕这可怕的苍白脸色和微弱到几乎见不到起伏的胸口,我真的怀疑他回来就归位了。
        「老板……那个,水来了。」
        老板也不起床,接过去,杯子凑到嘴边胡乱灌下,起码有一半水顺著脸颊流到衣领枕头上了。「再拿一杯来……」
        我这才注意到他左手臂弯里,抱著个东西没和装备一起放一边。
        不由我细想,赶紧又冲下去倒了一杯上来递给他。他这麼个倒法,喝下去的也没半杯,还把头发衣物全弄湿,但显然他已经累到不能再动半个指头了,衣领后背湿了一片也动都不动。「老板……你怎麼样?」脸色怎麼瞧怎麼不对啊。
        


        4楼2012-07-09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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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吃我字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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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不了……」破铜烂嗓子死死回应。
          要不是他刚进来时不客气地向我的头挥了下,我还不敢认他是我老板。
          说我老板是个公子哥儿吧,也不是,但总算斯斯文文,带著点江南书卷气的,穿著整齐乾净,就算没那种古董店老爷的霸气,走出来也是让人眼前一亮精神爽快的。面前这人,却是疲累到极点,然后……绝望?沮丧?迷茫?复杂得很,反正变得不像我的老板了。
          「老板,我找个大夫来看看你好不好?」我只是象徵式问一下,就算他拒绝,等等他睡著了我也肯定要去请医生的,不然我怕明天早上变成要请殡仪。
          这下他倒是挺老实。「也好。我好像生病了。」
          见鬼的这还好像,你这是病到脑残了啊!最好这不是肯定生病了啦!心里这样吼叫著,可就算老板现在严重衰弱,我还是没敢吼出口,省得被秋后算帐。
          「老板啊,你打哪回来的啊?」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闭著眼,原本就皱得很紧的眉头竟然还有空间皱得更紧,沙哑喉间只剩气音。「别问了。」
          这时候可不是说别问就不问了,我继续道:「可我也得知道你这是冷著了风寒咧,还是感染到哪边的流感咧?甚至是哪个斗里的病毒咧?不然不好请大夫、请了回来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释你这半死不活的情况啊。」
          老板大概也明白看病得对症,沉默了很久,眉头没有半点想放松的迹象,最终轻轻的道:「雪山。我从雪山下来的。大概感冒了。」说罢他侧过身子蜷缩了下,把一直随意搭在身上的被子拉紧,左手还是抱著那个东西。「帮我请个大夫吧。我这命,很多人换回来的,不能死。」
          我不知道老板在说甚麼,也不敢细看,我瞥见他那眼角似乎泄露了一点透明的光,还没意识到是甚麼,老板已经用手背迅速抹去,脸上带著厌恶和鄙弃,彷佛那是污点。
          大夫来了,拿著听筒听听胸背,又观察一下,说老板患肺炎了,怎折腾这麼久才叫医生,得立刻送医院吊点滴观察。
          我说老板啊你坚持回来铺子做甚麼,直接去医院不就得了,这下不又是得舟车劳顿搬去医院,这身子骨怎受得了。
          不知是听到我的叨念,还是纯粹梦呓,老板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反反覆覆地哑声低语,手里抓紧了连换衣服时都得让我哄了好久才肯放下几秒的包裹。
          「哪里都不需要我,哪里都不要我……我唯一想待的就是那地方,可是我被拒绝了。我还能去哪?除了回来等待,我还能去哪……我就只能在这儿等而已……」
          那带著点哭腔的低语,绝不是清醒的老板会有的。
          我不敢叫醒他,怕他记得。
          老板啊,我们都需要你。只是,你眼里是否有我们呢……
          


          6楼2012-07-09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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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有能力的淫就素小哥。。。小哥酷爱粗线。。小三爷撑不下去了。。


            IP属地:四川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2-07-10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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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行距是怎麼回事,吃我文又是怎麼回事.......................


              11楼2012-07-10 23:41
              收起回复
                分段贴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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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专诚起了个晨早,洗心革面,先把铺子案头柜里那本可怜的帐本看一遍。其实那也花不了十分钟,生意太少,生意额太小,做无可做,看无可看,是亏是赚那麼一条简易数式就搞定。简单一句来说,就是生意惨澹得快要吃西北风了,难怪王盟三番四次提醒我要多进些薄利多销价钱亲民的三流货骗骗观光客。
                於是我边咬著烧饼,边拨个电话给有点交情的地铺小老板,随便进了一箩筐算不上高质的玉石水晶的手鍊颈鍊护符杂七杂八,一脚踢给王盟叫他把它们逐件给擦拭乾净装上盒子编上编号,让它们华华丽丽地放在我铺子最近门口的一个展示架上,用我店里的高档古董衬托得升格几级,以十倍暴利却仍然只有三四位数的价钱,一下午就卖出了好几条。
                还真薄利多销,可笑的是再薄利,一下午都已经三十来张毛主席票子,杀千刀的我这正经的古董生意还要不要做?有些架上的东西都放好几年了没人买,全变成我自己收藏的玩意。
                解决了铺子营业额问题,我就想起要照顾一下长沙的盘口,於是到处翻找潘子托亲信带过来的长沙盘口帐本,没找著,打了个电话给潘子,潘子说帐本早就归还他那边了。
                我心里想道丫的我竟然连甚麼时候看过盘口帐本还叫人带回去了都不知道,这阵子失神究竟失多大?
                听见潘子调侃说小三爷你不是不记得已经把帐本还回来了吧,我连忙打哈哈,约他几天后在长沙吃饭。
                潘子在电话那边说:「好的好的,小三爷你可别爽约,到哪快活去了记得要先通知声,别让我在那边白等。」
                我骂道死潘子你以为小爷我甚麼人,约你吃饭还爽约?怕小爷付不起饭钱是不是?
                潘子却被这话逗乐了笑得更大声。
                气忿地挂了电话,想拿根菸抽。摸了摸衣袋裤袋,抽出来的都是扁塌塌的黄鹤楼软盒。**我失神也不带这样的吧,抽完了菸盒子全塞进口袋里,收垃圾啊。
                我看王盟还在跟那箩筐杂货奋战,想起自己好像也挺长日子没白天出门了,就拿了钱包、收了鬼玺进腰包,走出铺子去买菸。
                其实这世上也没多少个知道鬼玺的事,更不可能有人知道鬼玺就在我身上,可我就是放不下心让它离开我的视线,深怕一眨眼它就不见了,所以还是收在身边最安心。谁知道那扇邪门的青铜门能不能里往外开,万一我丢了钥匙,闷油瓶困在里面呼天不应叫地不闻我就罪孽深重了——将心比心,如果是我在门内的话,闷油瓶也不会把钥匙给弄丢了吧?不过想想,搞不好他突然兴起一个格盘就把我给忘在里面了,还是我去帮他开门比较靠谱。
                走到烟酒铺,铺子的伙计懒洋洋地招呼著我,问我要买啥。我看著架上的香菸,拿不下主意要甚麼。对於抽菸我没甚麼情意结,随便给我一包也能餵了我那并不重的烟瘾,当然有选择之下我也不爱抽那种太呛的,不然抽了之后嗓子直接报废几天。
                我眼睛在架子上溜了好几圈,犹豫不决地看来看去。伙计也不跟我急,打著瞌睡等我买。幸好我现在是吴邪,做甚麼都可以依著自己步伐,我可以赖在这里挑香菸挑到天黑,可以耸耸肩膀就走出这个店不买就不买,即使被伙计啐一口也能没所谓地象徵式回几句粗话。
                想起戴著三叔人皮面具的日子,我它妈的真不想再试第二次,就算现在靠著潘子把势力重组起来了、我再假扮三叔出现能威风堂堂了,我都不想再成为跟我那麼不一样的人。
                视线在架子上再度巡回三次,仍然不知道自己要啥,只略略知道自己不想抽黄鹤楼,於是随手一点也不知道指到甚麼,就说给我两包那个吧。
                


                12楼2012-07-14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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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在雪山上闷油瓶难得跟我要了根菸,我平常抽惯了的黄鹤楼也不觉得有多特别,夹在他左手二指里竟然莫名其妙地高档起来。明明受过很多伤却因为体质异於常人而没留疤的手,骨节分明,白晳却饱含力量,彷佛每个动作都有精准的角度,从用筷子和抽菸这些日常动作,乃至於伸出那奇长二指去摸索机关,都尽变成精致的艺术。
                  我想著,打量著自己的手,比了比,伸张一下手指。这些年下过各种斗,体力早就给逼得不是起初那程度了,可比起胖子潘子他们,我还差得远吧?更不用说闷油瓶了,才不跟他比。潘子说过三叔这几年已经很少亲自下斗,偶尔一次必是个特别凶险的油斗,但无可否认,以前建立势力的时期,靠的就是亲自下斗去带人心。
                  虽然我发了无数次誓说下斗这种事情老子绝对不会再参与下一次,但是可见这种事情是不能铁齿的,好的不灵丑的灵,甚麼时候开始小爷我懒洋洋的人生竟然变成下斗半死休养再下斗?当初发誓时我该不会把誓发成如果它妈的还有下一次下斗那下半辈子都一直下斗吧?
                  有点不服气地狠狠抽了大半包菸,暮色已渐。我非常清楚即使到现在,我都被保护著。从下斗那各种人身保护,到不知从多少年前起就计划好的隐瞒,我实在搞不懂为甚麼所有人都这样,多少人为了保护我而曾经奄奄一息过,多少人为了保护我而现在都还隐瞒著我进行某些秘密计划。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心里暗暗肯定三叔没死,无论是真三叔还是假三、无论是真疼我还是只当我是一只棋子,我几乎嗅得出他们还在某处悄悄地忙碌地活动。
                  有时我也会想像其实我是不是跟闷油瓶一样有不为人知的过去,或者惊爆的身世,让他们要把我保护著,等我成为最终兵器之类的,不过想想也是多余,我们的最终兵器自己走进青铜门里去了……哎。
                  这事就跟考古一样,能根据各样证据去推算个大概,但几乎谁都不能证实答案,至少,知道底细的人似乎都不打算向我解释半句或证实些甚麼。
                  我曾经很执著真相是甚麼,可是到这一刻,竟然有个感觉觉得真相已经不那麼重要,在心里头,有另一个更沉重的东西更让我在乎。
                  我伸了个懒腰,看著自己虽然添上了不少伤痕但明显还是欠缺锻练的手。
                  我不想再待在你们的保护下,我想和你们并肩,走到最后。
                  


                  14楼2012-07-14 00:49
                  回复
                    ------------终於贴全了,以上幕五------------
                    幕六是小花,还没开始写!
                    这里的帖沉得好快,我都要心灰意冷了T_T 都写自嗨的...............


                    15楼2012-07-14 00:50
                    回复


                      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2-07-14 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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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


                        来自手机贴吧17楼2012-07-14 07:54
                        回复
                          楼主什么时候更新吖?


                          来自手机贴吧18楼2012-07-14 07:55
                          收起回复
                            不更了吗?


                            IP属地:四川来自手机贴吧19楼2012-07-18 23:33
                            收起回复
                              六.解语花
                              「小花!帮我安排!」
                              我一接了手机,心里就禁不住骂了句粗话。「天真无邪同学,你敢不敢讲清楚点?帮你安排吃饭,帮你安排相亲,还是帮你安排长生牌位?」
                              「劳烦小花同学,吃饭和长生牌位都可以安排,相亲就不必了,人可以没老婆,不能不吃饭。」
                              我啐了声。「怎,吃饭都要我安排,是铺子顶不住了,要我拿几个货给你?友情价,我抽七成如何?」
                              电话那边很忧郁的回道:「小九爷,我发现地摊货比真古董好卖……」接著叨叨念念的讲他怎麼用一箩筐地摊货救回他那间小铺。
                              我笑著把笔丢掉,挨坐在真皮大椅的椅背里。「吴邪,你总算缓过来了。」
                              「他娘的在说甚麼啊,关心一下我的经济状况成不成……」
                              喔,这声音听著有点恼,看来真的正常点了嘛。「说吧,回到正题,要安排甚麼?」
                              我想起两个月前吴邪跟著那黑面神去长白山的事。虽然他跟著黑面神不太可能出事,我还是在他上山后,就安排了人在山下准备接应。天晓得他路怎麼走的,竟然迷路迷到另一边,完全绕掉了我布置的眼线。幸好我有先见之明,让手下不管状况的不停到处打听,才及时知道他从另一边下来了。
                              手下截住了吴邪把他带回二道白河,打电话来给我报告,说吴邪情况不太好,整个人都萎靡了,脸色呼吸都不对劲,得送院。我说好吧,先把他送医院,身上有啥要用药要用手术的,都让医院直接用。
                              我顿了顿,再问一句:吴小三爷就一个人?
                              手下回道,完全没迹象有第二个人。
                              我叹了口气,说我立刻来二道白河看一下。
                              换作是别人,就算死掉我都不一定会放下手上处理的事情去瞧一眼的。或许我心里对当初在四川洞穴里没管他的事情有点不自在。
                              以吴邪的话来说,就是我们俩原本是它妈的像,只是遭遇不同,变得不一样了。在洞穴里知道他来救我,既让我觉得他碍事,又让我有点不明所以的无奈和触动。说是对吴邪歉疚,还不如说我对杀死了过去的自己歉疚。我有点想看著吴邪代替那个死去的自己活下去。
                              在我提著小旅行包想冲出门时,手下打电话来,声音不太镇定的回报:「花儿爷,吴小三爷他不见了。」
                              我心里突地一跳,压下心中的担忧和怒火,闭了闭眼。「怎麼不见的。」
                              「我手机在旅馆里没讯号,见吴小三爷烧到半昏迷了,就连忙走到街上去打个电话安排医院,其它人也在张罗车子和衣物等等的东西,怎料回过头找不著他了。」
                              他娘的这小子下了几次斗身手总算变好了,打不能打,闪躲逃命的倒是快,几个手下没防著他,竟让他跑了。「肯定不是被别人抓走的?」
                              「被抓走的应该不会留几个点心写张字条说赏给我们吃吧……」
                              操,赏他娘的二大爷。我的指尖揉著太阳穴,头痛不已。这种混帐行为的确是吴邪的风格没错。「不是说他身体不行吗,那肯定跑不远,叫人去追了?」
                              「有派人去追了,还没有消息。」
                              我叫手下有消息再通知我,心想你小子敢因为溜掉而死在路上我就连你的坟都给拆了。
                              为了护嗓子,我是不抽菸的,可那时就特想狠狠抽两口。如果我是吴邪,为甚麼我从长白山下来之后,要连自己人的手下都避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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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差时直接在火车上拿出厚重的大笔电写文了,好不容易才写完这章...
                              还有半幕没贴,吃了饭修好文了再来贴..........
                              (求不秒沉......)


                              20楼2012-07-19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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