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零的雪花预示着冬天的到来,说是如此,京都早已被寒冷侵袭,这第一场雪的到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清静了几年又喧闹起的葵屋,此时似是一派进入冬季的冷寂,深青色天幕模模糊糊泄出零星的微光。
初雪不大,没有风的推波助澜,雪花只是极缓慢极轻柔的地落下。话虽如此,大半夜过去,葵屋已被白雪所侵占。不知什么时候,一下一下规律的竹笕声停了,,作为驱动力的水已缓慢地结了冰,曾落入水中消失不见的雪花此时在薄薄的冰面上蓄积,最终淹没了池塘,使其与庭院别处融为一体。
紧闭的门被缓慢地拉开,接着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走出,坐下。
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抹暖色,逐渐扩大,蔓延至整个天空,驱散了似乎还有些眷恋的云,于是这第一场雪跳完了尾声,谢幕退场,留下一地银白。
清晨的阳光带着三分慵懒普照大地,吝啬地挤出一点点温暖。屋檐上的残雪以缓慢的速度化成了晶莹的冰,再慢悠悠地融下几滴剔透的水,将檐下尚还松软的雪砸出几个窟窿。渐渐地,随着太阳的升高,屋檐上悬挂了一排大小不一的水珠,似落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