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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时代记】【魔法大陆】自由诗:商人赛廷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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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圣殿岛的时候时间还早,所以也就不急着去见咱们的新城主和新侯爵、未来的守望者父亲以及大陆的统治者继承人托利克斯。圣殿岛上可以碰到全大陆的奇人佚事,一个佣兵出身的侯爵根本不算什么。我让手下继续卸船。作为塔鲁兹数一数二的商团,我这次给新侯爵带来了冬地冰海外域还有远东的珍贵礼物,其中有冰晶石海龙角干渴之水以及卡兰世界的经书。说起经书,噢,我想带的是一大箱的黄金!传说中卡兰世界可不长书。而且,咱们新侯爵是个佣兵——鬼知道他是怎么把爵位弄到的——佣兵读起书来得叫学者而不是佣兵。噢,我希望当我在晚礼上送出礼物的时候,我们亲爱的侯爵大人能像个真正的侯爵一样明白我的意思,而不是像个佣兵一样拿起礼物左看右瞧,然后说:“这价码还不够吧!”啊,天哪,上次雇佣的一个佣兵团连个名号都没有,叫它们押运五车的海产走个几百里格的路居然狮子大开口地要价两千查!噢,想起这个我就要破口大骂了!
我离开码头,将珍贵的卡兰经书交给侍童。“当心点儿,”我试图警告他,“这玩意儿只有拿巨龙的皮来赔的。”他看样子是吓坏了。表亲查特和他的侍从只穿了熟皮甲,剑带系在腰上。但进城的时候红袍守护者还是检查了一下。“这个包裹里是什么?”守护者打算伸手进去把经书拿出来,侍童赶紧说:“这是要巨龙才能交换的东西!”守护者们看起来更好奇了。
我打了侍童的脸,然后压住守护者探进囊中的手:“是一本书,远东卡兰世界的文书,拿来献给侯爵大人的。我的侍童不大会说话,还请多原谅!”
守护者看了我一眼。看吧看吧,良心挂在我脸上呢。“希望如此,商人。”他又看了看我的表亲,“把剑看好,骑士们。”我看见查特表情死板,心中只好希望他今天有个好心情……
这时正是晚秋,农民们入冬前的最后一点收获开始出现在集市上。街市上到处是人,有穿粗亚麻的穷人,有披丝绸的贵人,当然还有系着红披风的守护之人。人流两边摆着各式各样的商品,有天然的也有手工的。一条来自多格雷兹的丝织围巾让一位年轻的贵族小姐着迷。看她的装束只不过是个小家族的孩子而已。一堆透明的石头前边则是一群挑选着的商人和铁匠。看那样子,似乎是拿鹰堡山上普通的钻石来当作冬地稀有的冰晶了。市场上只有欺骗和谎言。我看见有人叫卖着的海龙鳞,不过只是狭海里的扇贝罢了;还有火焰石不过是拿兔血草汁染红的大理石;远古魔法书不过是本星相城的占星术拿烟熏过。哼,那几颗品次极劣的冰晶居然开价五十个西克查,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居然和那小贩争得面红耳赤地要动手,最后守护者们总算是跑了过来维持秩序。
后来我还看见了几个大雇主的家徽,比如塔鲁兹的大树和多格雷兹的日光。公爵和公爵夫人们,还有他们俊美的小爵士和可爱的小公主。东西两边的皇族都没有派什么大人物,只有几个长期住在圣殿的特使进进出出。当然,还有几张生面孔看起来很有地位似的被门口的守护者问候,我猜那是新侯爵的人。啊,莎拉公主我已经四年不见啦!听说成人礼上大公爵兼守望者大人把她许给了新侯爵的儿子布雷德.托利克斯。唉,可怜一位难得标致的公主得插在一坨马粪上了。
“噢,是赛廷加大人吗?”我听见一个老熟人的声音在呼唤我,回头之后果然看见那张瘦脸,海王商团的奥雷.布洛舍。“噢,真想你哪!”
“啊,我也想你呢!”如果你恨我——哦,他一定恨我——我便和他恨我一样恨他,“正如你想念我一样!”
“上次的事情还得向你道歉呢!”他说,“我们海王又在鲁佛买了一大批的魔法石和矿石,估计过一两个星期就要到岸了,到时还得请你们盛夏多多留情呢!”
愿海龙拖走你的船!“是吗!你们海王在鲁佛和异族的交情那么好!”我承认我不精通龙语和精灵语。啊,五年前我们还在鲁佛北边的哈拉罗琳丢了八条船呢,到现在也还没找到。我不安地摸摸怀中的卡兰经书。“这次侯爵的晚礼上你打算拉来一马车的石头吗?”一马车石头还拦不住多格雷兹的水灾呢!



IP属地:广西1楼2012-07-12 22:31回复
    “噢,我本来是想拉几车的,”他说,“但巨木城已经把我们在海上的那八条船都买空了,真是无奈啊!”他的手在我肩上摩娑,仿佛在鉴定品相,“侯爵刚刚上任,我只能拿些小玩意儿送人,真是惭愧呢!”
    巨木城到底收了这海王什么好处?“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说,“还好我们及时从冬地人手上收回了一批冰晶,不然我也得脱光了在晚礼上给侯爵大人跳舞了!”
    “侯爵可不喜欢男人。但是——嘿!”他突然夺过我手中的包裹。“什么贵重得东西非带在身上啊,你的侍童说要用巨龙才能交换呢!”
    见鬼,那里面是卡兰的经书。我稳住神色。“你们海王人的手总是那么快,”我拦住要上前的查特,“巨龙也换不来这样东西!”因为那些死了几百几千年的家伙飞不到卡兰去,而我们盛夏的船能。
    他用嘲讽的表情看着我,然后迅速取出那个红木盒子,把布袋扔给我,并且毫不犹豫地将盒子打开。卡兰那本海蓝色的厚书正用远东的奇异文字向外散布着神秘,连巨龙也比不上。我看见他瞪大了眼睛。很好,我喜欢他这个表情。“啊,你说得对!”他看起来已经哑口无言了。他将盒子盖上,抚了抚外边的龙雕装饰,像是要把这盒子变成他的。之后他又将扔给我的袋子夺回去,好好地裹住了盒子。“我想侯爵一定很喜欢你的礼物。”
    把盒子还给我之后他似乎已经觉得自己无地自容,匆匆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离开了。我也不打算难为他啦,毕竟目的已经达到,而且看起来效果很好。
    快黄昏的时候我让手下把礼物都清点一遍,然后从城堡后门拉进去。守卫照例询问,但并不检查了。一个中年的骑士似乎是圣殿的新官,他让手下们把东西都放在后院里。“守护者们会来打理的。”他的话里是日落城的前腔。我猜他原本是个佣兵。现在在圣殿里能有这么大口气的骑士多半是新侯爵的亲信,我还是乖乖遵命的好。
    不久后一批批的马车集着群地赶来献礼,后院拥满了要来拍马屁的贵族和富商,于是新官只好招呼着让我们去城堡大厅。查特表亲示明身份之后依旧被守护者们卸去了长剑,我的侍童和他的侍从则直接被拦在门外。“座位有限。”守卫说。
    厅内的蜡烛都已经点亮,三张长桌拼成的最长的桌子列在高位之下,左右是零零碎碎的小桌。餐碟里放着铁制的刀叉,旁边是水晶一样的的高脚杯。侍女和守卫们都在招呼宾客,我入厅后自觉地坐在长桌远端。金发的和黑发的贵族越来越多,我起身坐到一旁的小桌上。侍女是多格雷兹的处女,她倒给我和查特上等的塔鲁兹青酒。我抿了一小口。只有查特那样的粗人才会那么早把自己交给杯子。
    后来晚宴就开始了。小桌离高位就是远,我只看见新侯爵穿着淡青色的外衣和深红色的披风,上面是安帕坦的高山和一只我没见过的怪鸟,估计是托利克斯的家徽。侯爵剃了胡子,看起来很年轻。他体格精瘦,不像是个经常坐高位的大贵族。看来“托利克斯侯爵原本是个拿长剑的佣兵”这话一点也不假。我看见侯爵和近旁的大贵族们打了招呼,然后挥了挥手,让侍女们托了餐盘上来。歌手们开始演奏气势恢宏的《盛夏赞歌》,完全不在意现在已经是晚秋。第一道菜是塔鲁兹传统的夹心面包,顺便还上了些蕃茄酱。我吃了一条,里边是熏牛肉,经过特殊的处理,有种古怪的甜味。紧接着第二道菜也端了上来,是六头烤好的嫩羊,还有泛着酒沫一样东西的羊肉汤。查特一句话也不说便大吃大嚼着,幸好声音不大。有点脑子的人都会等着侯爵说些什么。我望向高位,却发现侯爵正和他的骑士——后院那位骑士谈笑着什么。莎拉公主坐在旁边听,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小伙子,估计是小托利克斯。他闷闷不乐,时不时还瞟公主一眼,似乎憋了一肚子的话。憋着是会伤身体的。我默默地喝了一口汤,味道不错。
    查特吃道第三条面包时,侯爵又让歌手和舞女走进大厅内表演。噢,我开始有些担心他不懂礼节。这珍贵的远东的泊来品哪,难不成要白白送出?我抓住旁边一个贵族,他属于圣殿直辖地区的无名家族。我问他:“难道今天只是吃饭?”
    


    IP属地:广西2楼2012-07-12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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