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很喜欢梅苏特,即使那个时候梅苏特还是个黄毛小子。
梅苏特头上的一撮头发永远都梳不服帖,那样倔强地冲着天空,就像他进球后高高举起的手臂一样不羁。
有一天,梅苏特把那撮头发染成了金色。他问他,为什么要这样?
梅苏特装作思考的样子:你的头发不是金色的么?
他苦笑着说,可是你不适合金色,你该去寻找更适合你的发型。
几个月后,梅苏特终于在发胶的帮助下让那一撮头发贴上了他的头皮。
他看到了以后虽然有些欣慰,但是不知怎的却感到了一丝漠落。
梅苏特在世界杯的表现有目共睹,可是他只是在一场比赛已经无关痛痒的时候上场踢了不多时间。
回到了不莱梅,他很久都没有见到梅苏特。
无论是训练,还是比赛,都已经没有了梅苏特的身影。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绿白色的球衣。
原来,梅苏特还是要走的吗?果然留不住呢。
他的心已经不属于这里了,那为什么还要拖累他的身体?
困在牢笼里的小鹰是为了取悦主人,可是难道它们有翱翔在天空中的同类一半快乐?
梅苏特的光芒已经太过耀眼,他再也不敢站在他的身旁。
梅苏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心如止水的年轻人了。
他知道梅苏特想要追求什么。
然而他并没有说什么,他最终没有对梅苏特说出那句话
请不要走,陪着我吧。
想必,即使是说了,得到的也会是否定的答案吧。
多年以后,他看到梅苏特穿着白色的球衣,同样对着天空不羁地举起手臂。
他苦笑。
人的灵魂是有颜色的,也许梅苏特的灵魂可以像改变颜色,像是圣诞树上挂着的彩灯。
然而自己的,无论到了哪里,都是改变不了的,早已烙下的绿白色吧。
有一次他去伯纳乌找梅苏特,梅苏特穿着白色的长袖,漠然地看着他。
他知道,那早就不是当年他喜欢的梅苏特了。
那是一样的躯壳,灵魂早就是不同颜色的了。
但是在他的梦里,看到的永远都是那个属于绿白色的少年。
没有油腻的长发,只是头顶上有一撮不羁地,指向天空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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