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间——晚】
（小毛和老乡小吴跑进）
小吴：炸酱面炸酱面……
小毛：（在窗口瞭望）小吴，你随便拿点啥吃就中了，我偷偷给你开小灶，这是违反纪律的。
小吴：（端起一筐黄瓜）拍黄瓜！……
小毛：嘘！你小声点！让我们班长听见了，不得训死我呀！
小吴：那怎么了……说好我教你开车，你给我弄好吃的，等价交换！哎，炒个鸡蛋！
小毛：好好好……（打鸡蛋）说好了嘛，你说一天下来就能让我上路，这都十天了，你还让我起步停车，一挂挡就熄火，一挂挡就熄火……你真笨！
小吴：（啃黄瓜）我也纳闷，我怎么就教不会……哎？是你自己的事呀！你手脚不利索，油离配合不当！
小毛：那我跟你学开车学不会，我不怪你怪谁？怪俺爸？怪的着吗！
小吴：哎，闹不好真得怪你爸呀，咱们分析分析，你好好想想，小的时候你爸揍你的时候，打没打过你的小脑？小脑很重要啊！两根滚轴，伤了一根就失去平衡了。你小脑有问题！
小毛：说也奇怪了，像我这么聪明的人，咋就学不会开汽车嘞？恐怕这只能用大智若愚来解释了。哎，你学起步停车学了多长时间？
小吴：我呀，半小时！
小毛：（惊叫）半小时？！（捂嘴）哎，俺是咋了嘛！俺咋恁笨嘞！
小吴：小毛啊，第二天我就上了路了，教练很纳闷，我也很纳闷啊，难道我是开车的天才吗？ 这人的素质是有高有低的，你看，你切葱就切得很好嘛，你炒鸡蛋肯定很香噢！
小毛：哎那你说，会不会就是有人一辈子，就是学不会开汽车？
小吴：一辈子不会开车的人，有，一辈子学不会……不会吧！你这么聪明，学这，多简单呐！
小毛：那你就帮帮我教教我！学习雷锋好榜样，你看，雷锋的车开得那么好，你的车开得那么好，就当做好事，学雷锋，你教教我嘛！
小吴：雷锋为什么开车开得那么好？人家刻苦，钉子精神，能钻！
小毛：工夫不负有心人。看来我还是不够刻苦，我还得练！你看好了，（在地上摆几个蔬菜）油门、刹车、离合、对吧……（拿起一盆一棵葱比划）方向盘，踩下离合，挂上空挡，打火，给油，轻轻地松离合，慢慢地给油……嘟嘟嘟……走喽！
小吴：话又说回来了，学开车光是刻苦还不行。我学车的时候，教练跟我说了这么一个人，第一次学车，勤学苦练了半年，哎钻竿儿就没过去，他不灰心，第二次又勤学苦练，练了半年，路考没过去，第三次，勤学苦练，半年，拿到照了，上路了，撞人了，进去了！
小毛：（扫兴的）你跟我说这干啥！油热了，赶紧搁鸡蛋……
小姜：（进屋）好哇！你私自开小灶是不是！我一定跟你这种歪风邪气做斗争！（喊）班……
小毛：（捂小姜嘴）你小声点，咋这么不够意思！
小姜：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给小吴开小灶，你说，怎么回事？
小毛：我跟你说了，你不许告诉班长！
小姜：你只要是实话实说，我保密！
小毛：小吴教我学开汽车……
小姜：（喊）班长……
小毛：哎呀你不是说了，不跟班长说嘛！
小姜：那你说是公了还是私了吧？
小吴：私了！
小姜：私了啊？你俩一块教我学开车，这要是公了呀，那明天早晨，不，今天晚上，我就让你们班长跟我们班长见面！
小吴：哎你……
小毛：算上他一个吧……
老高：（在门外喊）这么晚了你们在干什么？
小毛：（赶紧藏起锅）小姜，小吴，都是老乡，以后一定要注意团结，没事了，没事了……
小姜：没事过来聊聊天，串串门儿……你老不来就生分了嘛……
小毛：赶紧赶紧……（把小吴送出门）
（老高摸灶台烫手）
【餐厅门口水池边——日】
（小姜洗抹布）
老高：小姜！
小姜：嗯？
老高：洗抹布呢？
小姜：嗯
老高：小姜，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小姜：昨天晚上没干啥呀，睡觉呢，你比我睡得还早呢……
老高：你少给我装蒜！你们仨在厨房干什么？
小姜：我们没干啥……就胡吹海侃……
老高：你你停会儿停会儿，来来，停会儿，小姜，坐下坐下。没干什么那个屋子里怎么一股油烟味儿啊？私自开小灶是吧？
小姜：（急）不是我呀！
老高：那是谁呀！
小姜：小毛……（抽嘴）
老高：噢！实话跟你说吧，我都看见你们干什么了，当时我就想揭穿你们，但是为了考虑给你面子，你和小毛同志有本质上的区别嘛，再说，你正在积极要求入团，对这样的错误现象 你是个什么态度呀？
小姜：我……
老高：好，你就瞒我吧！
小姜：我没瞒你呀……
老高：看来呀，这个事我还真的跟你认真点儿了……（喊）班长！班长……
小姜：（拽住老高）别别别……坐坐坐，是这么的，我全告诉你
老高：好，你说吧
小姜：是小毛的好朋友小吴，就汽车连那个，昨天晚上教小毛开汽车来着。
老高：噢，是这么回事啊，（窃笑）哎呀小毛啊小毛，你终于落在我手里了……你没事了，你走吧！
小姜：我还洗抹布？
老高：好，那你就洗抹布！（进饭堂）
小姜：哎别跟班长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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