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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更方便阅览,我整理了一些过去文笔清晰,语言优美的吧内原创文(基本都为完结文),这里不做链接,直接整合发文。


1楼2012-07-17 22:46回复

    其实我最喜欢看的还是聂染那忧郁的表情,那张面孔上经久不灭的哀愁让人看了也会随之难受。聂染唯一对我说过的一句令我哭了大半夜的话就是,小川你要记得,下辈子你无论是在天堂还是地狱我都会拼命的找到你。
    那句话让我听了很感动。后来过了三天,我才对她说,聂染谢谢。
    那次,我是第一次看见笑的那么开心的聂染,她说小川你知不知道你很白痴啊。我没有再说话,因为,如果我可以一直这么白痴就可以一直看见这么开心的聂染的话,我白痴一点又有什么不好呢。
    我往床上一躺,挂上MP3,然后睡去。
    最后把我叫醒的是聂染,她对我说,莫小川,刚刚你手机响了,我帮你接的,是江彬霖。
    他说什么了么。
    没有。他就是让我问一下你,有没有多的钱。这个月他的钱不够了。对了,一会儿的课我不上了。你代我请一下假。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哦。好!早点回来啊。
    说完她走出了宿舍。我从包里翻出钱夹,这个月我还剩300。于是我数了两张红色的大钞,给江彬霖播了电话。我说,我先给你两百吧。
    他笑,他说,你怎么不给我二百五啊?
    我说不要算了啊。
    然后那边突然没有了声音。这样一直过了五秒多,他才问,你的…够不够?
    哦。够啊。我还有300,你拿去吧。对了,你的钱怎么用的啊。听说你每个月一千的啊。
    哦。我…我给聂染买了衣服。
    …这,这样啊。那好吧,我挂了。我匆忙挂掉电话,然后将头捂进被窝。努力不让自己掉眼泪。手上那两张钞票开始被浸湿。我对下面的室友说,一会儿带我给聂染请个假。顺便也给我请一个吧。
    她望着我,小川你怎么哭了。
    我说没有啊。我肚子疼。那…拜托你了啊。
    要不要我去医务室给你拿点药啊。
    我说,谢谢,不用了。
    她没有再多说话,从床位上拿起几本书,对我说,那莫小川,我就先回教室了。
    恩。说完我将脸面对着那白的有些泛黄的墙壁。泪一下子就涌出眼眶。江彬霖,我莫小川喜欢你啊!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我捏紧拳头,将手里的钞票捏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宿舍里的人在打想预备铃之后陆续走出了宿舍。顿时这栋楼安静的如同一座空旷的坟墓,而我却正在这座坟墓中慢慢腐烂,慢慢化成灰烬。
    薛炎很多次的来电话,很兴奋的给我讲他们足球队又在市里获了什么什么奖。什么什么时候谁谁又离开了他们球队,谁谁又加了进来。但最后他告诉我,他说小川你喜欢足球我就会一直踢,你喜欢世界杯,那我一定要打进去。
    我更大声的哭,他问我出了什么事么。我说没有,被感动的哭的。
    然后薛炎笑,他说,当初的莫小川不是这个样子的哦。她是号称看《泰坦尼克号》都不会哭的啊。
    我说,去死。你快回来,我很想你。
    是吧。怎么又会突然想他了呢。自己不是觉得对他已经没有感觉了么?不是说好要和他分手的么?而如今,自己怎么想他了?难道自己还没忘记他就又喜欢上了另一个男孩了?
    我翻过身,然后走下床。穿起那双上次薛炎送我的白球鞋。走了两步,不知怎么的开始觉得有些不合脚了,最后又重新换上别的鞋。
    走出学校时,已经7:35了。
    街上的霓虹灯也开始一盏盏的亮了起来。汽车的尾灯也打开,在城市之中不断穿行。
    我坐上公交车,坐在靠窗的位置,隔着厚厚的玻璃板,目光随景物的变换而游走,窗外的灯光射进车厢,逐渐发散开来。偶尔有人的手机响起,唱出一些撕心裂肺的情歌。
    我给聂染打电话,我对她说,我也翘课了。
    她问我为什么。
    我说,心情不好。要不,我在RESURRECTION等你,要不要过来喝两杯?
    那好啊。你一定要等我。这次,我一定会来。
    好吧。
    我关掉手机,又将头转向窗外,那个繁华的街头,有几对情侣很亲密的从那里走过。
    第五站到的时候。我下了车,然后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载过我的车越驶越远。大约一分钟后我才调头离开向右转,那八个字母的灯光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夺目了,仿佛镀上了一层黑色的阴影。但,这个店却越来越火了。来来往往的人也越来越多。每天打出的新招牌换了又换。
    


    4楼2012-07-17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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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8 10: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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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着人流跨上台阶。走进红灯绿酒的酒吧。那些劲爆的乐音如同要刺破我的耳膜一般在一瞬间响起。我在吧台找了个位置坐下。
      舞台上在演奏的提那个乐队听说是这个酒吧刚聘请的乐队。记忆里这个乐队没有先前那个优秀。只是我看见了在舞台的最角落那个打架子鼓的女生,像极了之前的聂染。高瘦的身躯,穿着黑色长裤和白色衬衫。不过那个女孩的发色和聂染不同。聂染那是十分纯净的黑色。而她的是淡淡的粟色。
      我听着这个音乐,一个人喝到第三瓶的时候,聂染来了,她一过来就把我手中的酒夺了过去,她一口气喝下,然后重重的将被子放在桌子上。
      到底怎么了?
      我看见酒顺着她的下巴流下来打湿了她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领带。
      我说,没有怎么。——聂染,你看舞台上那个打架子鼓的,多像之前的你啊。
      她坐下,叫了几瓶啤酒,然后一个人喝着,一声不吭。我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看着无数彩色灯光扫过她的脸庞。而她却静静的盯着台上那个女孩。最后她转头问我,我以前和她一样意气风发么?
      我说,对。以前的聂染比她还要意气风发。
      她没有再说话。就一个劲儿的灌酒。我也一起陪着她。我们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各自将酒拼命灌进口中。撑到眼泪如同水龙头一般狂流不止。
      空空的啤酒瓶摆了一桌子。聂染还吵着让服务生上酒。我拉住她,我说,别再喝了。十二点之前该回宿舍了。
      她笑,于是我们两个就一摇一摆的走出RESURRECTION。最后在路灯下狂吐,吐后又坐在某专卖店门口的台阶上对着过往的列车大吼。聂染说,真愿意一辈子都这样。
      我望着她傻笑。我对她说聂染你一定要幸福哦。
      她把眼睛眯车一条直线,将我搂入怀中,说会的。
      聂染终于告诉了我她放弃架子鼓的原因。
      那是她十七岁的时候。那天学校临时通知放假一天。于是她准备先回家,然后给她最爱的爸爸一个惊喜。当她回到家的时候,偶然间她推开爸爸的房间,门里的画面令她难以置信。她爸爸和她的架子鼓老师正做着奇怪的事情。她一下子冲出房间,连跌带跑的冲到楼下花园里狂吐不止。她永远也望不了那两个男人之间那段恶心的剪影。
      聂染还说,或许我是遗传也说不定。
      薛炎到的那天我去车站接他,他看见我就冲我大喊,然后飞快的跑过来。
      我问他,你们那放假啊。哦,这几天你住哪里啊?
      他说他们那边开运动会放假五天。然后他说他住旅馆吧。
      我说,也好,薛,薛炎,你钱还够不够啊?我这个月还剩一百了。
      他笑,说,一见面就问我要钱。黑心婆啊?
      那一刻有很多人从我们旁边走过。偶尔有几个人回头望望我们,我想在他们眼中一定认为我们是一对很甜蜜的情侣。但,并不是。我把头埋了很久,终于憋足了气。我对薛炎说,我…我们,分…手吧!
      …小川。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薛炎你人很好今后你一定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我想我也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异地恋太累了薛炎我累了你懂吗我想分手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你可以不必常跑到我这边来我也可以不用因为想你而难以入眠薛炎分手并不代表我不再爱你今后你一定要好好的忘了我吧再见。
      说完我转身逆着风跑出车站。薛炎手中的钱僵在了半空中被风吹开,我却没有去接下来。
      我告诉聂染,我和薛炎分手了。
      她说,你们…怎么了?
      我没有再说话。一个人跑回宿舍。捂在被窝里流泪。手机里是薛炎发过来的无数条短信。我全没看。然后我把床上那皱成了一团的两百块钱重新舒展开。发了个短信给江彬霖,钱你要不要啊。
      不一会儿他回我,我还以为你又不愿意了呐。
      谁说的。我一直以为你自己会过来取来着。
      他说,那好吧,你下楼来。
      我将那两张钱揣进包里,穿了双拖鞋就下了楼,江彬霖一头绿发在校园里显的格外夺目。他双手插在裤包里,蹲在台阶上。
      我走过去,把钱给他,给你。
      他望了我一眼,你今天怎么了?眼睛怎么红红的?哭过的?然后接过钱。
      


      5楼2012-07-17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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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那时候的我是什么感觉。虽然我知道他只是把我当他最好的朋友,但我却感到十分的满足了。
        学校门口那间超市,是经营通宵的。
        江彬霖走进去,买了一些啤酒然后走出来,笑的很开心,可那个笑容我却觉得很不开心。
        我从袋子里拿出一瓶啤酒,打开,在大街上就开始喝。他也一样。我们走的距离很远。隔着那么多的气流,笑着拿起啤酒瓶大喊“干杯!”
        远处的等开始亮了。把我们的影子拉的很长最后交叠在一起。我们一路向北走。离学校越来越远。江彬霖把酒放在已经关掉的商店的台阶上。迅速来往的车辆的尾灯发出暖黄色的光。
        我说,江彬霖,你除了对聂染一个女生有好感外,就没有别的了么?说完我迅速转过头将酒往嘴里灌了一口。他侧过脸,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他望了我足足有一分钟,然后,他低头,说,大概…就没有了吧。
        哦。
        霓虹灯开始在视网膜前肆无忌惮的发散开来。淌在眼球表面的温热液体,一下子涌出眼眶。
        然后是一声很长很大的鸣笛声。不足一分钟,是蜂拥而上的人群。离我们不足十米。
        交通开始有些堵塞。五光十色的灯光肆意在人群中穿行。肆意在无数的人们身上投下灰色的暗影。江彬霖扔掉手里的啤酒瓶。站起身,飞快跑了上去。风开始流动。
        出车祸了。
        当我缓慢的掀开那些厚厚的人群的时候,那个肇事司机已经逃走了。弥漫在人群中的气流,瞬间凝固起来。我看见江彬霖愣在原地,四肢僵劲着。
        人群越来越多,那红褐色的液体覆盖在水泥马路上,有些已经完全渗入到凹陷下去的水泥中了。我木然的忘着那一处。
        泪,夺眶而出。江彬霖大叫了一声,然后抱起薛炎拼命挤出人群,拦下一辆车。
        最后,曲终人散。只有我一个人还站在那里。有风狠恨的吹刮着我的脸庞。我蹲在地上,麻木的表情在夜空下依旧麻木。
        第二天,我躲在宿舍里,睡了一天的觉。没有人打电话给我。
        第三天,我开始问室友,聂染回来过没有。她们说没有啊。
        第四天,聂染回来,满脸都是干涸的泪痕,她望了我一眼。说,薛炎死了。然后走掉,我 还躲在被窝里不 停的抹泪。哭声很大。
        第五天,江彬霖来电话,说,那个…薛炎的葬礼,你参不参加?
        我流着泪水,那些在水蒸气中多加了些成分的液体,打湿了床单的一角,江彬霖没说话,而是一直听着我的哭声。而我却一直听着他那略有节奏的呼吸声.
        在哪里?
        他说,你先下楼吧。
        然后我几乎从上铺跳了下来,穿上鞋,小跑到门口时,我停了一下。又回到屋里,我翻出薛炎送我那双鞋,熟练的换上。泪一直没有断过。
        薛炎,不要离开我;薛炎,对不起;薛炎,我保证我今后一直喜欢你;薛炎,不要走好不好;薛炎,我以后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薛炎,我不敢见你,你会不会生气;薛炎,你说你要踢进世界杯的;薛炎,薛炎,走好。
        江彬霖依旧象以前那样蹲在那一级台阶上,面向太阳下去的方向,那些强烈的光线勾勒他深深轮廓,绿色的发丝在阳光下依旧夺目。
        我抹干泪水,我说,我…
        他回头,他说,薛炎很爱你。莫小川。
        我知道。
        随后,江彬霖一下站起来,冲我甩来一拳。我跌坐在水泥地上。他红着双眼,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在他死前说了些什么?你知道他在死之前也没见到你有多痛苦吗?你知道他为你付出了多少吗?你想一想你自己,你不配做我朋友,更不配对着他死去的灵魂说你知道!你知道吗?你根本就不配,***的是个孬种!!
        那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的江彬霖,他红着眼睛大骂。之后,我流泪,他背对着我。我们在那一级台阶上没有任何语言。刺目的落日夹着微风吹拂着树叶和发丝。我全身无力的睡在台阶上痛哭。
        十分钟后,江彬霖转过身,他望着我,然后蹲下。用大拇指为我拭去眼角的血迹。他说,小川,女人为什么总是这样,不知道珍惜?
        我不敢对视他的眼睛,我别过脸。我说,大家…恨死我了吧?
        


        8楼2012-07-17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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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星云已然》 BY/ 水月秋喃
          很多很多年以后,也许忘我已经白发苍苍,我也会清晰地记得,生命中曾经出现过的一些人,比如云星,比如田于,再比如田玉。等等等等,有一些记忆,很难忘记。
          云星和我同在话剧社,我们是朋友,极好的朋友。话剧社是女生的聚集地,除了社长是个男生就很少有看到男同学了。我与云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不起眼的两只,因此在话剧社的日子不如意。云星的执念很坚定,多次劝她不要留在话剧社那个是非之地,她想想,又留下了。
          其实文学社才有我们的一席之地,云星热衷于写剧本。她写,我演。话剧社的人发现我们在开小差,夺了那剧本,撕了。眼泪在云星眼里打转,久了,退了回去。云星不甘心,她把剧本寄去了文学社,正是艺术节,话剧社的人跑到文学社要剧本,文学社看了觉得不错,就把这给了话剧社。副社长看了署名后,不知是否出于嫉妒,在排练的时候搞了一些花样,让云星出了丑,就很适时地送上一句:“这么没本事,不知羞耻地写什么剧本。”
          就算在录取分数最高的高校,此类事件还是会一次又一次发生。
          云星这一次没有忍,逃离了舞台,一路跑到最顶楼,图书馆关门了,她坐在门口,避了光线,蜷缩着,抽着嘴角,扯着衣摆,折腾了很久,哭不出。与所有童话故事里一样,一个拿着钥匙的男生发现了她
          “不舒服么?”
          云星抬头,看见眼前别着图书管理员标志的人,不知怎地,哭了出来。鼻子里弥漫着淡淡的书的味道,带者阳光遗留的香。我赶到时,她已经被扶了出来,云星扑在我怀里,我向他说谢谢。
          回去的路上,云星没有说话,到了教室门口,云星留下一句“他叫田于”
          田于?就是那个流氓田玉的哥哥吗?
          云星从此很勤地跑图书馆,很勤地参与管理员们的交流。因此,认识了田玉。我不希望她接触田玉,因为那是个混混,而云星一直有混的愿望,她以为,只有混,才能变得很强,才能有足够的勇气去掩饰很多的苦楚。
          不可避免地,云星把愿望说给了田玉,田玉有着和哥哥不同的开朗的笑,并且时刻笑着,他拍了云星的肩,让她入了伙。自此,便会时常看到她和那些令人生畏的人在一起,他们的关系很好,很多时候被一对兄妹带着。女的叫芷越,男的叫君庭。
          我不止一次劝她不要混在那里,我会拉了她的手,说:“跟我回家。”她不肯,我就拿田于当王牌,她才肯顺从。
          一次放学后,她让我陪她,说芷越要给她打耳洞。我随了她。到了一处店里,很大,很明亮,有两面落地的玻璃窗,上面吸满了各种饰物。往里走,是一小间,也很明亮。芷越和君庭坐在里面。我第一次见到他们,都是很平常的人,看上去并不怎么混。芷越叫来了云星,着手帮她打耳洞。
          云星说,哎,我只要左边一个,芷越笑着说好,拿起究竟棉球擦拭起来。我不敢看,走不了屋子,等再进去的时候,云星的左耳上已经有了一个金属耳钉,芷越一边擦一边问,痛么?云星笑了,不痛。那明亮的笑把我迷住了,那一刻安逸,竟被看作永恒。
          绝不永恒。
          有一天云星哭着来找我,说田于弃了她。田于?哪个田于?她急了,就是图书馆的那个,我仔细想想,我们倒真是碰面过,可是田于怎么跑到她身边去了?
          “田玉呢?”
          “田玉和我没那关系!”
          云星跟我说了来龙去脉,我才知道个大体,原来云星和田于确立了关系,但是田于知道了她跟着弟弟混在一起,就弃了她。
          “多大点事啊”我不以为然。
          云星是个执着的人,可我没想到她执着到这地步,不振了很多天,田玉来找她,她也没有去。话剧社里我听见了副社长的议论,说云星勾引田于,被甩了不说,又和弟弟混在一起了。
          云星失态了,她冲上去,把所有和田玉学的东西用在她身上,把她打得很狼狈。在教导处被教育的时候,我看见了她那冷冷的眼神,以及比执着还坚硬的心。
          我向来是个懦弱的人,但那一次我忘了恐惧,我约了田于,问他为什么。他说对不起,我有我的原则。于是我用劲测握力的力气,朝他那张无耻的脸上打了下去,他倒下了,有人给了我一拳,是田玉,我笑他傻,你哥哥这么讨厌这个弟弟,你还护着他。我再一次冲上去,田玉没有拦,后来,头很痛,最后看到的,是路边指指点点的路人,惊诧的饿田于,和拿着凶器的云星。


          13楼2012-07-17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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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住院了,头一直很痛,觉得处于醒和睡之间,闻到讨厌的医院的味道,能听到云星父母来谈赔偿,有微弱的光线会射进来。
            出院以后世界突然不一样了,学校搬了,原来的班级毕业了,老师退休了,云星家拆迁了。听父母说,我睡了两年,有一团血块在脑子里留着,等待被慢慢吸收。仿佛就是今天与昨天的差别,有一些人,就再也见不到了。
            平平安安了很久,我去郊区看外婆,回来时已经很晚,我找了家菜管想吃点饭。在门口,我的视线停留在一方桌子上,那里围着四五个青年,桌子上有酒和菜,一个正在说笑,坐在中间的人,她的脸我再熟悉不过。云星几乎是同时看见了我,笑容凝固了。她对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点了支烟,往我这儿来了。
            奇怪的装扮,冰冷的眼神,曾经骨子里透出的坚强已经被烟和酒炮酥了,成了深不可测的潭,却比执着还捉摸不透。
            她把我带出了饭店,外面灯火通明。她站在我对面,我站在她前边。
            “为什么砸我?“
            “我赔你了”
            “田于呢?” “不知道”
            “田玉他们呢? “走了”
            “那你还好么?” “烦哦”
            “还写文章么?” “我走了”
            忽然觉得,云星还是以前的云星,时间停留在两年以前。我拉了她的手,“跟我回家“
            她笑了
            “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不听,拉了就走。虎口突然一阵灼痛,我马上松手。
            云星扔了灭了的烟,转身,走了。我才想起来,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我却还是从前的我。
            两年之间发生了什么,使她有如此巨大的变化,我不知道。也许是命运的必然驱使吧,我这样逃避。
            虎口上起了泡,很痛,我在心底默念,再也不要看见这个伤害了我两次的人。
            结果真的再也没看见,至少至今。
            那处烫伤结了疤,白色的,对着光很亮,我想到了一个故事。
            有一对好得不行的朋友,都患了绝症,快死了,他们为了下辈子再相认,就在对方锁骨上留下了一个疤,很漂亮的白色,对着光会发亮。
            可惜,我没给云星留下。
            曾经很气愤地想,不要再看见这个人,结果等到真的看不见了,却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以及她的一些事情。人心真的很混乱。
            “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我曾经这样对云星说。
            那天是艺术节,我们在演话剧。
            ============ E N D ===============
            


            14楼2012-07-17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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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会呼吸的痛》 BY/ 左手的笔

              在东京铁塔,向下眺望,东京真美。
              我稍稍舒展了双臂,空气有些凉。已经是第几个城市了?腿都麻木了。眼睛也麻木了,但就是心没有麻木。
              薛洋,我想你了,我又想你了。我终于到达了这个地方,我们曾经约好的地方,你说过会带我来的,但现在就我一个人到了,你呢?你却不见了。
              你还是不要我了,想念,配合着面颊上无法抑制的泪水,肆意的摊开,无人理会。
              


              15楼2012-07-17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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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薛洋的相识是是在大学,一个全世界最滥俗的地方。
                他歉意的看着一脸怒气的我,眼中满满的全是笑意,他细长的眼睛就那么看着我,而我也不服输的望着他看,头扬的高高的。
                最后,他对我说了对不起,一切的起因只不过是他撞了我一下,但倔强而任性的我,硬是让同样倔强的薛洋向我到了歉。末了,他问了我的电话号码。
                四年,多么漫长的数字,整整四年。不论酷暑还是严寒,薛洋,他一直都陪着我。
                但是我呢?
                为他做过什么?
                大学的时光,似流水,突然的就到了尽头。
                薛洋,你对我也到了尽头么?
                那天你喝醉了,拉着同样迷迷糊糊的我,对我说了一大堆的话,其他的我都忘的差不多了,只清楚的记住了一句。童恩,我放弃了。
                薛洋孩子般的站在我面前。俊朗的面容写满了忧伤。更令我后悔的,我竟然答了好,之后迷糊的回到了宿舍。
                第二天,我就迟到了,薛洋没有打电话给我。我忽然想起了他昨晚的话,脑袋轰的一下就炸开了。
                慌忙的给薛洋打了一个电话。听到他懒懒的声音。心忍不住痛了起来。他说:“童恩,不要任性了好不好,我已经放弃了,你知道,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你就关掉了手机,一个字也不留给我。
                薛洋,原来你真的可以这么绝情。
                你说过会等我,等到最后一个明天,但是,明天呢!我的明天没了!
                薛洋,你把我的明天带走了……
                


                16楼2012-07-17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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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8 09:5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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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③.
                  我去男生宿舍找你,却意外的看到你和那个英语系的什么系花在一起,我跑过去怒不可遏的推开你俩,那个女孩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薛洋,你还是那么绝情,看都没看我。
                  那一刻还说永远陪我的你,却连看都不看我……
                  回到宿舍大哭了一场,狠狠的,薛洋,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其他的姐妹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眼中看不到什么。
                  “童恩,别哭了,薛洋都和我们说了,是你…不对啊…”她还没说完,旁边的人不让她说了。
                  真的是我错了吗……我看见你帮他们拉开,仍旧穿着匡威的跑鞋,仍旧是白色的T-恤,仍旧是黄色的头发,你面无表情的站在我面前,脸色苍白。
                  我想和你开个玩笑,但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们就这么僵持着,你看着我,我看着面色苍白的你.....
                  直到你倒在地上。
                  薛洋,原来这次我们都错了。
                  你连最简单的呼吸都会痛,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天天又锤又打,却还是一脸甜蜜,如果当初我仔细注意你用手指按住心脏的样子。那么,我们是否不会错过?何必象现在这样子,连一句话也不能说。
                  我木光呆滞的看着病床上的你,薛洋,薛洋,你给我起来,我们还没去东京呢!没上铁塔呢!我还没说过我爱你呢!你不能死知道么,你不能就撇下我一个……我在你面前哭的快要疯掉,但是,你看都不看我,薛洋,你
                  对我说一句话也好啊……
                  童恩,薛洋是先天性心脏病…他活不过25岁的,本来他如果一直在医院应该还能坚持一段时间,不过……他执意不去………就是因为你.他知道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所以才…但没想到你会那么激烈,其实他知道的,你喜欢他,只是不说而已……所以……他才这么坚持。
                  天空刹那就暗了下来,我得到了真相,释然了,薛洋,你还是爱我的,对吧。
                  


                  18楼2012-07-17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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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④.
                    我一次又一次的擦掉眼泪,之后在任由眼泪再湿透眼眶,薛洋,你已经两个星期没有给我写信了。
                    那天我转身走出了病房,拿出了我从小到大攒的足够的钱,我要去东京,我要去那里,我们的梦想,我一个人完成!
                    你给我写了长长的邮件,很长很长的。
                    我不敢回家,不敢回那个城市,那个有你的地方
                    薛洋,东京很美。
                    薛洋,东京铁塔很高。
                    薛洋 ,我去泡温泉了
                    薛洋,我去名古屋了
                    薛洋,……你在就好了……
                    薛洋,……能重新来就好了……
                    薛洋,邮件的事我不计较了,你只要好好的活着就好了,你,要等我完成我们的梦想,之后,我们一起流浪。
                    我踏上火车,努力不去理会那缠绵至心底的会呼吸的悲伤。
                    ============ E N D ===============
                    


                    19楼2012-07-17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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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烟弥漫,空气中到处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楠木香味,来自佛家的《往生咒》不绝于耳,白衣的高僧将一块白色的玉石(为平死者怨气可还其身前未达之愿)放在了男子的胸前然后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地退后了一步,身后早已守候多时的白衣家丁便各自手持棺盖的一角盖了下去。。。。
                      他居然还有呼吸!
                      终是忍不住要去抚摸他精致的面容的雪柳,不知为何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般怎么也止不住,让她惘然-——我是怎么了?
                      “玉容。。”,男子虚弱的声音自她耳边响起,仿若隔世的音声突然痛得她简直无法呼吸,她难忍的别过脸去努力不再让自己去看那一张足以让自己心痛欲裂的脸庞,深深地吸气。
                      “玉容。。”,男子虚弱的睁开了隔世千年的双眼,诱人的双眸不停地自雪柳的身上打量着,就这样默默看了很久或不直从哪来的力量,突然从病床上站了起来将雪柳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声音哽咽,“玉容,原来你并没有死,没有死。。。”。
                      “我?玉容?”她一愣,挣扎着摆脱了他的怀抱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一脸惊讶地看着似有发疯举动的他,而他见状则急忙跳下病床想跟上去结果却因极度的虚弱萎倒在地。。。
                      “你。。你没事吧?”她将他抱上了床。
                      好好冷。她不禁打了一个深深的寒战。
                      “我很冷,是吗?”,他虚弱地仰起脸看着她笑,一手轻柔地剥开了她额前垂下的斑斑发丝,目光中满是幸福的颜色。
                      “不很冷。。”,她摇头,“对了,你叫什么?”
                      “叶归落,你忘了?”他看着她无辜的样子,微微皱眉,她只淡淡地一笑拿了一块饼干地到了他的面前——也许是一千年没吃饭,饿得慌吧?看也没看的他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但只咽了一半就马上又吐了出来,“玉容,这是什么饼,好怪的味道?”
                      “饼干啊!怎么不好吃吗?”她说着又递给了他一块,这一次他没拒绝而是强装笑容将整块饼干生生吞了下去,看着他欲吃还呕的样子,她的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许多许多。
                      “玉容,你哭了,”他以指尖轻拭去了她眼角的泪,一丝难过划过了她深灰的眼瞳在那里慢慢汇聚成伤。
                      “没。。。没有,叶先生你先休息一下,一会会有中央科研局的人来看望你。。。再睡一会吧!”她揉了揉发酸的鼻子红着眼将头偏向了门口不再去看那张会让自己莫名难过伤心的眼眸。
                      “知道自你走后那段日子我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吗?”,他说着将她的手小心地握在了掌心,十指相融,似乎怕再失去般握的她手生疼。
                      “怎么过来的?”她微颦眉,努力忍受着来自他手上的温存,一股从未有过的的心痛如潮水般涌上了心头,让人窒息。
                      他叹了一口气,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自你走后,我便被迫娶了李芊,整日在没有你的日子里苦苦煎熬,直到我死的那天。。。”。
                      “你过得也不好吧?”。
                      “我不知道。。。”她指了指自己的头,“说真的,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什么都忘了?”他的瞳孔瞬时放大,唇角抖动不敢置信地摇着头,“那就是说你连我也一块忘了?”
                      “我从来就没有记得过!”她推开了他越发加力的手,不顾他一再呼喊低首快步跑了出去不想正好与准时到达的中央的人撞到了一起。
                      “那个古人怎么样了?.....”领队的王城没等她开口就像**审问小偷一样劈头盖脸地吻了起来,气得她就只是瞪大眼睛盯着他什么也说不出来,自讨没趣的王城最终也没再说些什么带着身后的几个人进入了八号特别病房。
                      她忍不住透过深深的玻璃窗向病房内障望去,看着此刻他一脸的无助心猛地刺痛。她不知道自己与他口中所念得玉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也不知道自这以后又该以一张什么样的面孔去面对他,是玉容还是我雪柳?所以她的心好痛,让她欲罢不能。
                      终于下定决心的的她大步走进了病房在王城等人惊愕的目光中拉起他的手便一溜烟地跑出了
                      医院。
                      天啊!她。。她居然拐走了一个活死人!
                      目瞪口呆了很久才终于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的王城急忙拉响了声旁的警报。。。。。。
                      很显然家是回不了了。
                      雪柳回首看着身后早已被**重重包围的的小窝,舍不得的都快把嘴唇咬出了一条血线。
                      我的窝啊,况且现在房价这么贵。
                      “怎么了?”坐在后乘上被弄得一脸菜色的叶归落见她好像很不高兴问道,她则只是摇了摇头,目光却因此而停留在了他比自己还要长的头发上,眼中闪来一丝杀意。
                      他有些害怕地抱住了自己的头发
                      “你。。你要干什么?”
                      “你这身装束太显眼了,得换换。”
                      


                      21楼2012-07-18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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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那我们下面去哪里?”他盯着她的脸小声问道,她环视了一下四周逃了一口气,“全城的**都在找我们,你说往哪跑,等死呗!”
                        “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你欠他们钱了啊?”
                        “还不是因为你。”
                        “要不去我的地宫吧!”
                        “也就只好如此。”
                        地宫依旧还是他死前的那个样子,他满带忆地以手指拭着壁画上的丝丝纹路却惊异地发现他手指所处之处都似青瓷般片片破碎,最终落地成灰留下一地伤心地痕迹。
                        他愕然,呆在那里一无所措。时间真的已经改变。
                        “我真的不是玉容。”雪柳感叹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只是叹气一手倚墙道;
                        “我知道,玉容早已经离我而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活到今天,并且又在上天的安排下遇到了这样的一个你,可我真的很快乐,只因为有你,雪柳。”他温柔地擦去了她脸上的泥泞,拉起她的手便跑向了地宫的深处。
                        “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我们的故事!”
                        烛火通明,相思花的阵阵香气弥漫了整间布满红色长明烛的礼堂,站在礼堂最上边一张红锦软榻前的叶归落伸开双臂笑问道;“怎么你还记得这里吗?”
                        “这里。。。”雪柳环视着四周不断滴泪的红烛和满地白色的相思花,目光渐渐开始变得迷离,眼前掩盖千年的迷雾也在这一瞬,开了。
                        十四岁。
                        一脸稚气的李玉容怀抱着小小的他一步一步穿行在无边的雪原上。
                        二十三岁。
                        两鬓微霜的她在昏暗的灯火下为他的衣衫绣着红梅。
                        三十岁。
                        满地的相思花凋,一脸血水的她以自己弱小的身躯拼死抵挡住了来犯的金兵,只为给他生的机会。
                        三十三岁。
                        他执起她的手在缘木前执笔书下了他们自己的誓言。
                        三十四岁。。
                        她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倒在了一片白色的相思花海中一滴泪无言地顺着她的眼角慢慢流下,撕裂红妆,那一夜她将她的梦永远地留在了那滴眼泪中。
                        “我们曾经真的相爱过?”
                        “对不起,当年是我无法保护你,是我错。”他懊悔地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声音哽咽;“我知道时间已过千年,如今的你也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她了,可你在我的心中却永永远远都只是玉容,从始到终都为改变过!我对你的爱,千世不渝!”
                        刺痛她心扉的话语在一次似魔音版刺入了她的大脑,她痛苦地紧紧捂住了双耳努力不让这刺痛她心扉的话语在在她的耳际流转,但他所说的化却还是字字刻在了她早已破碎不一的心上,令他伤痕累累。
                        “玉容可否答应我完成我一个心愿?”
                        “什么心愿?”她看着他缓缓地伸出手去他也不再犹豫与他她紧紧地十指相连,“完成你我前世为了的心愿,我们成婚!”
                        “我们一起?”
                        “对,一起!”
                        婚礼十分简陋,只有冰冷的石壁和满屋的花瓣,可经管如此他与她却都感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幸福。“玉容,我们终于在一起!”他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微笑着取来了一根红烛,借着火光仔细地将她的脸看清然后在他的唇上重重低印上了一吻,让彼此的气息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从此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结局(一)
                        我们命中注定,终是分离。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了。。。”从洞外突然传来的惊天的警笛声敲碎了他与她长相厮守的梦想,同时也敲碎了他们之间共同做了千年的梦。
                        “忘了我吧!”叶归落推开了雪柳的怀抱,连连向后退了几步,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们终是错过."她哽咽着朝他伸出了祈求的手,然而他却只是摇着头,随着洞外越来越急促的脚步声,一步步向后退着,“玉容,前世你为我而死,今生就由我来代替你把!”
                        该是说分手的时候了。
                        在全副武装的军警踏入的那一秒,整个洞中的红烛在那一瞬间全部熄灭。黑暗中,他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再说了三声对不起后,在下了脖子上的白玉,那一刻她分明看见了他的泪所到之处顷刻间支离破碎,他的整个身躯也在这一刻片片成灰,最终在她的眼前灰飞烟灭......
                        


                        23楼2012-07-18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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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寸相思一寸灰
                          ——谢秋寒
                          她还记得那一天是个暖暖的春日。
                          三月,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满树妖艳似火的桃花瓣经暖风一吹竟灌满了整座若大的叶府,于是倾刻间花瓣飞舞,花香四溢。
                          身处一棵盛开正繁地桃树下的李玉容伸手自空中拈来了一片散落的花瓣,轻轻放在了嘴中细细地品尝了起来,品味之细以至对身后的赵婉儿的到来也全然不知。
                          “暮春的新嫩花瓣,入口初苦细嚼则渐甜,绣娘你到是好雅志啊!”
                          “夫……夫人!”见来者是她,李玉容急忙自石椅上跳将了起来,惶恐地连忙朝赵婉儿福了福身子。
                          赵婉儿掩嘴笑了笑,“绣娘何需如此,这府中又无其它人,再说我也只不过是大你几岁而已,旁人不在但可叫我姐姐便可!”
                          “可……夫人。”李玉容有些犹豫地摇了摇螓首,但在目光垂落到赵婉儿隆起的腹部时地心却突然软了下来。
                          “怎么了?”赵婉儿见她的神情有些异样便好奇地朝她轻挑了一下柳眉轻声问道,李玉容则只是摇了摇头就小声应承了下来,“绣娘一切全听夫人的。”
                          赵婉儿颦了颦眉,以兰指轻轻点了点李玉容的小俏鼻,嗔道:“还叫我夫人,叫姐姐!”
                          “是,夫……姐姐。”好不容易改过口了的李玉容长舒了一口气伸手引赵婉儿入了座。
                          “咦,这上面绣的是什么花,好生的奇怪?”刚刚坐定了的赵婉儿好奇地垂眸仔细端详着手中丝绢上绣的一朵奇怪的白花,不解地朝李玉容瞪大了一双疑惑的水眸。
                          “相思花。”李玉容淡淡地回答,而赵婉儿的神情也立即因此黯淡了下来,以指尖轻拂过这绢上的丝丝纹路,伤感地垂下了一双水眸:“老爷也有一断时间没回过家了。”
                          二年前当赵婉儿嫁入叶府见了叶鸿远第一眼起就已经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因为自己而停下他的脚步。
                          叶鸿远他是一个视金钱、名利、地位为自己生命全部的人,他的心已经全部给了它们,此外已再无半点余地留给她。
                          她只是一叶浮萍,永远飘泊在叶鸿远这片困海之中,随波逐流。
                          “老爷也有他的苦衷,姐姐休要难过,当心身体要紧!”李玉容同情地以掌心轻拍了一下赵婉儿的香肩,将手中刚巧绣好了的女红递给了她,“姐姐若是喜欢这相思花尽可拿去。”
                          “呵,也就只有妹妹你会这么关心我。”赵婉儿欣慰地笑了笑以手拂了拂自己腹中尚未出世的婴孩,眼中闪过了一丝忧郁,“这孩子再过六个月就要出世了,可老爷却常年忙在外也无暇回家看看,今日既然你我姐妹结缘,不如就由妹妹代他爹为他取个名字吧!”
                          “我?”李玉容有些受宠若惊地向她连连摆了摆手,但在赵婉儿一再地坚持下也终于不再矜持,垂眸看了看地上残落一地的破裂花瓣,纤手拖腮想了片刻便脱口而出,“小少爷姓叶,又出生在桃花凋落时,莫不如就叫他归落吧!希望他长大以后可以如叶落般忘记自己的一切烦恼,无忧无虑地快快乐乐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叶归落,归落……”赵婉儿满目柔情地低首盯着自己的腹部,看了许久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叶归落,一切全听妹妹的。”
                          ……
                          叶鸿远的突然归来是谁人也不曾预料到了的,他回来的那一天雨下的很大,他的整个人都被裹在了深深的斗笠之中,他不但喝退了府中所有迎接他的下人,而且还独自一人慢慢地步入了清冷的枫落园中,谁也不见,也包括她,赵婉儿。
                          赵婉儿也只是每天借送饭之名才能偷偷地看上他一眼,并且仅仅也只是他削瘦的背影,昏暗的阳光透过小轩窗照射在他纤长的身躯上,在地上映射出了一道深深的怅影。
                          她因此整日消沉诚惶诚恐。
                          直到三个月后的那个秋天的早晨,独自一个人出来散心地赵婉儿方走到映雪园的雪投林时竟一不小心失身摔倒在了冰冷的石路上,身下立即便是血淋淋地一片,本还有一个月才出世的婴儿也因此而提前出世。
                          


                          24楼2012-07-18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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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和你交往的日子】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很甜蜜,像天天被泡在蜜罐子里一样的,你眼里的阴霾也逐渐消失,渐渐地你也开始明朗起来。你说谢谢我给了你快乐。
                            那时你高三,我高二,虽然你离高考还有近一年的时间,但我知道,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好快,似乎像一只离弦的箭一发既达。你叫我不要想太多,你说永远都会和我在一起,不离不弃。
                            而我天生就缺乏安全感,身怕自己会受伤,便问你怎样才能和我在一起,你说你自有办法,你说我会等我一年。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复读,可是复读对差生来说很容易,对优生来说根本没理由解释,而你恰好是后者。
                            你说复读不难,有意考差一点就行了。
                            我知道,对你来说那不是考差一点就行的,你是个优生,绝对好到超乎我想象。
                            我们那时年少,都因为少时的爱情冲昏了头,比成人的爱情来得真实,来得单纯。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被全世界遗弃,我都甘心。
                            这就是我一人的想法而已。
                            而全然不管你留下有多艰难,只知道,你会留下即可。
                            你说你会好好对我,长大后会娶我做妻子……给我许下海誓山盟。我说,记得别辜负我,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4、计划赶不上变化】
                            在快到你高考的前两个月,我们出去玩,在去游乐场的路上出了意外。
                            我们所坐的车来不及刹车,和疾驰而来的卡车发生碰撞,说是急那时快,我为了保护你想转身抱着你时因为冲击力撞到副驾驶座上,头撞上了挡风玻璃上,顿时鲜血淋漓,从我脑袋一直流到脸颊上,血光猩红的滴在我身上,我以为我要和这世界、和你说再见了。
                            当我醒来,才知道我还活着,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父母在床边痛哭流涕,看到我醒来连忙牵着我的手问我有没有事,而我第一反应就是问他们,和我在一起的那个男生呢。
                            父母告诉我,好在我的保护下那个男生没受什么重伤,患部包扎上了药,刚刚来了看了下我,然后和他父母回家了。
                            我心想,唐余,好在你没事。
                            听护士说我的脑部受了重创,送来时一块小玻璃还插在脑部,很是恐怖。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奇迹活下来的。
                            我家虽然不是很贫穷,我知道我这手术费加住院费是笔天价,我家是远远付不起的,我问父母是不是为钱发愁,他们说其实也还好,这次遇到贵人了。
                            这个贵人是谁他们一直没说,只是说是什么社会福利所的某某捐的啊,什么保险赔的啊。
                            我知道他们不愁苦,不为我烦恼,便没追根问底了。
                            在我住院一个半月以来,你的电话一直出于关机,你也再没来医院看我,我以为你是学习太忙了所以没空来看我。
                            后来,高考还是如约而至,你考完的后五天我出院了,好像你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把我的一举一动看得很清楚,你居然来医院接我了,已经两个多月没见的你变得憔悴了,应该是被高考摧残的吧。
                            你叫我回家好好休养,改天约我出来,我答应了。
                            我发现你的眼里又出现了很久以前的那片阴霾,忧郁的眼神一直在逃避我的目光。


                            32楼2012-07-19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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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8 09:5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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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绽放 by/清风悠悠(作者没注明笔名,所以这里用她发文的ID。这篇文章欣赏性极强)
                              ①阴影<我——她>
                              我知道我会遇上她。我打电话给她,她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格外清甜。我说,你现在在哪里。
                              杭州西路。
                              我等你。我在柳浪闻莺。
                              好。她收起了电话。
                              我是在网上看到她征询室友的广告的。那个时候我正苦于房租太贵,却没有人和我分担费用,看到广告后我就给她发了E—MAIL过去。
                              叫蓝亦的女子,二十六岁,以写作为生,喜欢旅游,上网。我给她打了电话,而我,叫做诺媛。
                              几分钟后我看见了一身白裙的蓝亦,她微笑着对我说,你是不是诺媛。
                              我说,是。
                              那天我们一直在哪里站了很九。然后我俯身去摘身下的白色兰花,把它们放在手里慢慢揉搓着。她抬起头,问,你喜欢兰花?
                              她的声音像孩童一般清澈天真。我点点头说,是,那么你呢?
                              我也喜欢,喜欢她们的样子。她的脸平静而安和。
                              我不说话。几分钟后她又开口。
                              其实我喜欢樱花。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第一眼看到樱花时就爱上了她们。她轻轻地说。
                              我不喜欢樱花,那种粉色让我觉得她们甜腻而又廉价。我丢掉手中的兰花花瓣。她轻轻地哼着歌,白色的长裙子在风中招摇。她,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白色的长裙,冷漠却又像个孩子。
                              然后她忽然抬头对我说,知道花最美的时刻是什么吗?
                              是什么。我有些疑惑,她为什么要问这个。
                              绽放,明白吗,绽放。她的眼睛里闪过新鲜美丽的色彩。玫瑰的绽放在于蓓蕾,而樱花的绽放在于凋零。我想这是我喜欢樱花的原因,凋零是最张扬的美丽,残酷而又现实。
                              我不说话,然后我说,这是你第一次说这些吧。
                              是,你真能看清,她的眼睛漆黑,绽放出神秘的色彩。
                              和我做室友吧,她注视着我,我喜欢你这样而又神秘的女子。我可以给你些什么,你要什么
                              我要你的往事。我又把兰花又一次揉搓起来。
                              她从小就不是一个好孩子,父母离异,她早熟,执意要一个人住。在学校每天背处分,却成绩一流。从高中气开始写张扬极端的文字。大学学完计算机系,开始做一个自由作家。
                              二十四岁大学毕业开始频繁地还住处,呆得最多的是西藏,日本,还有北京。异常留恋日本的樱花,瀑布,喜欢台湾的蝴蝶,丛西藏回来之后在北京长住,而后来到杭州。她说她还会去日本,去西藏,情愿进行着没有尽头的轮回。
                              我很安静地听着。
                              我的同居伙伴,每天晚上和我一起失眠,再无休止地写作,白天睡觉。而我,每天按时起床,上班,做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天天如此。
                              我想我身上的棱角早已被磨平,自由也成了一个美丽飘渺而陌生的字眼。我每天过着呵蓝亦完全不同的生活,像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我想我也只能这样。
                              可我心里总是时不时要闪过起初见面时她说的那些话,关于花和绽放。我像我是有些莫名其妙了,我的心底会时不时滚过一阵忧伤和不安,我是怎么了。她给我看过一根手镯,上面古怪地刻着几个不相识的字母,她告诉我这是“绽放”的意思,一个自杀的美丽的印度尼西亚女子曾经拥有的东西,她带着它缓慢而忧伤地走向死亡。
                              蓝亦说这话时脸上有一种莫名的光彩,她说诺媛,这样的一个女子,你能想像她脸上带着如樱花绽放时一样的光彩吗?
                              她的眼睛有些明亮。
                              有些人的生命是有阴影的。
                              


                              36楼2012-07-20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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