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徕》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无题》
那年她走了,跟着他走了。
那年他走了,因为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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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生病了,而他说他的叔叔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带着她走了。
那年他不知她生病了,所以看到那个他带着她走后,一气之下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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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故……
那年……那年已不存在……
而他们却因为那年发生了影响一生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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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病入膏肓”,已经无法自主行动,必须有人在其左右。因为她得的病是“五感失灵之触”。触觉啊!怎么会这样?!如此残酷的事实就这样平平坦坦裸露在了外面。
他说他的叔叔能行的,可是治了五年,还是无法痊愈。
因为一般五感失灵都不会失去触觉啊!
当年他听到这个病还没问清到底是哪一个感官就说叔叔能行。
只为让她的悲伤表情消失……
那年她在绝望的边缘同意了跟着他去。
因为她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
即使他并不在乎她,她也绝对不会在病好以前想再见到他,因为现在的她是个废人,无法一个人跟着他的脚步走,无法做他那用“まだまだだね”评估过的饭盒,无法帮他拿球拍、接衣服、递毛巾……
是的,即使再次面对他也是如此困难,那怎么还会有这些,更何况这些她都无法做得。
五年了。
暗自伤神。
这五年来不停打探她的消息,只为一句“我拿了她的网球”。
五年来,他无数次去找那个他,以“打球”为名,是则是要套出他的她被那个他藏在哪里了,可一直一无所获。大概是他暗示得不明显,又或者……那个他根本不想告诉他。
他尽量出席每一个招待会,每一个酒宴,每一个社交活动。只为了认识更多人,好来借助他们的情报网获取更多她的信息。他每次出场必定会先在某个显眼的地方拿一束樱花,系着粉红色的丝带,上面明显得可以看出由白色漆墨印染上去的一连串字母“no”。
媒体的报导令人捧腹:“越前龙马先生的这一举动是否表示着他对于每个向他示爱的女性,以‘no’来回应呢?而那束花也许只是个幌子。”
真的是这样吗?看着那一个又一个的镜头,只有在那些明白内情的人眼中才昭然若揭。
他等着他的归来,回到他的身边。
而他并不知道,那个他把关于他的所有消息都封锁了,也并非有意,也许是怕她看到自己现在连打很烂的网球都没有了而伤心吧!而他却时刻注意着是否这一举动能引起她的关注。
或许……在他心中有了另外一个答案,但他却极力否认掉它,他并不是完美的唯吾主义——只是一丁点而已,但他却不能不想肯定这个答案。
他想得到的是与之相反的——
一个爱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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