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五年后
“新一啊,这次麻烦你来一趟了!”目暮警官笑着拍打着新一的肩膀,他还是那般的优秀,自从他毕业之后,他不知道帮他减了多少的负担。还以为自失忆之后,他就会忘记做侦探这个理想,不过现在看来,有些事,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没什么,这是作为侦探应该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呵呵,对!”目暮的脸色稍有些暗淡了下来,看着新一,他又想起了五年前那件可怕的案件,至今仍是记忆犹新。
看到目暮警官突然发愣,新一轻唤:“警官,你没事吧!”
“哦,!”目暮回过神来,“没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当事人都把事件遗忘了。希望他以后都可以无风无雨地过日子吧。看着新一离去的背影,目暮暗自祈祷着。
回到家中,新一疲惫的躺在沙发上,喝下冰凉的啤酒疲惫的情绪才稍稍缓解。
“你回来了!”哀看到新一在家,疑惑地问,“你不是在警视厅吗?”
新一抬眼看了一下,“哦,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
“恩!”
他们的对话总是那么的简短,好像两人之间没有话题似的,又或者说……不像情侣。
尽管他们都说自己和志保是情侣,可是两人之间有一种无法逾越的隔阂,那感觉,仿佛两人最多只是朋友,而不是情人。
这种感觉五年来一直缠绕在新一的心中,他不敢对任何人说,连平次都无法对他直言。而且,从他们的话语中,似乎有什么事是他们不想让自己知道的。
“对了,”灰原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新一说:“博士说这几天和伯父伯母一起去横滨度假,让我们看着家!”
“恩,我知道了,”拿起书本,机械地应答着。
忽然,“啪”的一声书落地了,灰原连忙跑过来,着急地问:“怎么啦,是不是又痛了!”
新一痛苦地点了点头。双手紧紧地抱着头,仿佛手一松开他的头就要爆炸一样。
灰原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让新一服下,片刻后,新一的痛楚终于缓解了。
新一稍稍休息一下之后,还是决定把这五年来缠绕心中的谜团说出。
“志保,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着我,”新一抬眼看了一下灰原,只见灰原还是一脸平静,“这五年来,当我头疼发作之后的那天晚上,在我梦中总会出现一个女孩的样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揪紧地痛,无论我怎么呼唤,她都不回头,我想去抓住,但她总在我够不到的地方……”新一握紧了双拳。
灰原一直都在静静地听,听完了新一的叙述,她没有惊讶,好像她早就知道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一样。
看着灰原没有异样,新一对自己的无礼感到悔恨。愚笨如他,竟然在女友的面前谈及别的女孩,幸好灰原大量,否则可能要花费一段时间解释。
新一站起来,准备回房,这时灰原开口了,道出了让他震惊的话:“那个女孩……是你青梅竹马的女朋友!”
“什么!”新一一下没站稳,跌坐在沙发上。
“不用怀疑,这是真的,而且……这就是我们瞒着你的事!”随后,灰原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出,除了组织的黑暗之外的所有事。
说出事情的真相之后,灰原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这五年来,其实他们两人都累了,维持着一段不该有的所谓恋人关系。灰原心里清楚,新一的心早已给了那个女孩,无论自己在他身边如何照顾他,都无法取缔兰在新一心中的位置。博士有意凑合的恋情,一开始就是不应该的。她感受到新一曾经试图爱她的心,但均以失败告终。她认命了,明白他不是自己追求的人,他不属于自己,而是兰的。
知道事情真相的新一不知道该如何面前眼前这个为自己付出如此多的女子,他欠她很多,这五年里和她相处的每一刻,他都是心不在焉的,他有全心全意对过她吗??
对不起这三个字在心里说了无数次,只是说不出口……
灰原拿起药瓶,转身走向房间,进门的一刻,她回头了,笑靥如花,只是泪不争气地奔涌而出,“新一,明天,我带你一个地方吧!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灰原没有理会那自流的泪水,继续道,“如果你不想,我就不说。知道太多对你也没好处,那些黑暗的过去,你有承受的能力吗?”
新一思忖过后,答应了。
灰原含泪离去,这不是痛苦的泪,而是喜极而泣。
解脱了,两人的心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