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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改文】不要,不要忘记你(宁雏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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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楼2007-07-09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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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文~~~~~~~~~~~~~~~~~~~~~


    45楼2007-07-10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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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3.218.198.*
      更新吧!!!!


      46楼2007-07-15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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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哦 

        宁雏王道


        47楼2007-07-17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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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这只有强迫症。。非要改成宁雏版的才能看下去。。。。


          48楼2013-02-04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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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日向宁次坐在病床边,看着仍在昏睡中的雏田。
              躺在床上的她,少了一层冰冷,多了一分人气。仿佛从一朵水晶玫瑰,变成了一朵真实的百合花。
              他伸手拿起一根棉花棒蘸水,湿润着她略显干燥的双唇。
              医生说,她的脑子里长了水瘤。
              开刀有风险,极有可能会导致中风或者影响到语言机能。
              雏田毕竟不到三十岁,总不能让她下半辈子都带着遗憾。所以,他在医生的建议下选择了以药物注射的低风险治疗来处理她脑中的水瘤。
              “医生说,你应该头痛一段时间了,可我却什么都不知情。”宁次哑声说道,脸上每一处都被焦急与自责染成了悲伤。“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竟连最基本的嘘寒问暖都没法子做到了呢?”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我挡在你的心门之外?你知道我向来容易不耐烦,如果不是还对你有心,我怎么可能让这种情况一演就是两年呢?”
              宁次拢住她冰冷的手,痛苦地将脸颊贴在她的手背上,粗重地喘着气。
              “唔……”床上的人儿动了下身子。
              宁次蓦地倾身向前,低唤了一声——
              “雏田?”
              “嗯。”
              她低喃了一声,柳眉皱得更紧了。
              “雏田,睁开眼睛。”宁次轻拍着她的脸颊,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她。
              雏田的长睫毛如同蝴蝶翅膀般地轻拍了几下之后,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
              宁次见状,立刻侧身按下紧急按钮,通知护理站雏田已经醒来的消息。
              “你先躺着休息,医生马上就过来了。”他凝视着她,直觉地便握住了她的手。
              她,没推开他,也没说话。


            49楼2013-02-04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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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次眉宇间皱出一抹担忧,愈瞧她愈觉得不对劲。向来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雏田,现在竟一脸惊恐地揪着棉被,泪眼汪汪地瞅着他。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他大掌抚过她的脸颊,担心不已地问道。
                她瞪圆了眼,像只受惊小兔子似地往后一弹,后背紧贴在床头板上,全身拼命地发抖着。
                “你怎么了?说啊——”宁次大掌扣住她冰冷下巴,好看清楚她的眼神。
                她挣扎不开他的掌握,只好让眼泪代为发言,泪水漫流满面,完全地传达出她的恐惧。
                他瞪着那些泪水,表情却像是看到了本世纪最惨烈的水灾一般。
                雏田从不哭!
                “你……”他嘎声问道,双肩在发抖。
                “你是谁?”雏田泪眼婆娑地打断了他的话。“而我又是谁?”
                三个小时后,宁次站在病房里,面对着他的“新太太”。
                雏田不记得他,或者任何曾经与她有关的人。
                她甚至不记得她自己是谁!
                医生说雏田脑部的水瘤压迫到她的记忆区块,就算日后大脑里的水瘤在经过治疗后,应该能够缩小到完全不见,但已经损伤的部位,就如同电脑磁盘毁损一样,再也没法子修复了。
                关于她过去的生活,是没有任何法子可以挽回了。
                雏田原本已习得的生活技能,在经过医生几次简单测试之后,显示出并未受到彭响——她能写能画,对于亲属称谓关系也都很清楚。
                宁次以为最讽刺的事情,是她说得出来他的西装品牌是亚曼尼,却记不得他的名字。
                宁次看着眼前仍然滔滔不绝的医生,很想质问医生,该用何种方法才能填满她空白的记忆。可他没问,因为他的理智知道像这种老天爷的恶作剧,任谁也没法子改变。
                “……如同我刚才跟你提过的,她现在的情况就像个小婴儿,一切记忆都要从零开始,身边人得多担待些。”医生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宁次和主治医生握了下手,送医生走到门外。


              50楼2013-02-04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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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上门,他踅回床边。
                  雏田的眼眸陷在一片水雾里,身子微蜷,像一个迷失在丛林间的小孩。
                  宁次从皮夹里拿出她的身分证递给她。
                  雏田接过身分证,端详了许久,很茫然地面对着“自己”。
                “我真的叫雏田吗?”她抬头寻求着他的认同。
                  “是的。你叫雏田,是我的妻子。我是宁次,你身分证的配偶栏上登记的那个名字。”
                  宁次俯看着她,语调平静无波地就如同往昔的“雏田”。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她说,将被子揪得更紧了。
                  “因为你的脑子里长了水瘤。”
                  短短两个小时内,宁次已经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跟她说起这件事了。他没法子对她发火,或是不耐烦,因为她是如此疑惑,疑惑到不得不以频频发问来解除她的不安啊。
                  “我知道我脑子长了水瘤,可是……可是……可是怎么会忘了一切呢?”雏田抱着头,神色却惊慌地像搂着一颗定时炸弹。
                  宁次冷眼旁观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里却有着与她相同的疑问。
                  怎么会变成这样?
                  眼前的女人,除了他所熟悉的这张脸庞之外,她咬唇的模样、扯着头发的姿势,还有那眼里始终闪烁的泪光,都不是“雏田”会做出的举动啊。
                  “我很努力地想想出一切,可脑子里就像一个空的抽屉,什么东西也没有……”雏田敲着脑袋,泪珠滑落脸庞。
                  宁次坐到床边,以指尖接住她那颗泪珠。她泪珠的烫从指尖传到了他的心里,让他心里一震。
                  “我该怎么办?”雏田握住他的手,像溺水者抓住救生圈,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的心脏猛烈地收缩了几下,反掌便将她的手裹进了手里。
                  宁次望着她迷惘的眼神,只在脑中考虑了几秒钟,当下便做出了决定。
                  既然她开始对他疏离的原因,已经无迹可寻;既然她已经记不得那段前尘往事;既然他对她还是有心,那么他为什么不干脆让现在只能依顺着本性而行事的她,再度成为他的妻子呢?
                  这回,他会让所有的情感,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雏田——”宁次锁住她的眼神,呼唤她的声音像一句许诺。
                  在他动也不动地凝视下,雏田感觉口干舌燥了。
                  眼前这个用火眸燃烧着她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啊……
                  “我会帮你把一切全都记起来的。”他会让她记得他想要她记住的一切。
                  “谢谢你……宁次……”
                  她柔柔的呼唤像一阵风,吹乱了日向宁次的心湖。
                  宁次一怔,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应。
                  “我已经通知你父亲关于你的身体状况了,他们人在日本度假,一回国就会马上过来看你的。”他说,目光仍然停留在她的脸上。
                  “谢谢。还有什么事是我应该要知道的?我们感情好吗?我们和家人一起住吗?”雏田问,眼里有好多数不清的疑惑想问。
                  “我的爸妈都已经过世了。”宁次握住她的肩,为的是想支撑住她的身子。“我们还有一个两岁的小儿子——他叫日向桦。”
                  她还有一个两岁的儿子!雏田闭上眼,一时之间没法子接受这样的消息。
                  “你不喜欢孩子?”宁次的心被一阵冷风吹过,变得僵硬了。


                51楼2013-02-04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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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只是遗忘了过去,并不是换成了另一个人,他不该对她抱持太大期望的。
                    宁次的脸色转凛,他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
                    她抬眸看他,朝他伸出手,语气不自觉地带着股想要人安慰的乞求。
                    “我现在什么事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我原本喜不喜欢孩子呢?”她说。
                    宁次的神色稍缓,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我讨厌忘记这么多重要事情的感觉——”雏田猛摇着头,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芦苇。“一个儿子啊……我怎么可以忘记他呢?”
                    在你没有失去记忆之前,你并不认为儿子重要。宁次在心里忖道。
                    “别再想了,没必要和自己过意不去。好好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他大掌抚住她凉皙脸颊,命令地说道。
                    “知道。”雏田点头,目光楚楚可怜地凝望着他。“谢谢你,你真好。”
                    “我是你丈夫。”
                    雏田牢牢握住他的手,但笑不语。
                  她的笑容如花,甜入他的心里。那甜太浓,甚至烧成了一把火,在他胸腔里飞窜着。
                    宁次抚着她细滑的手背,只觉得讽刺。
                    原本他们婚姻已走到了死胡同,除了争吵烟硝味外,已不再有任何火花了。现在老天给了她一次新的人生,他们的婚姻才又重新燃起希望。
                    只是,会不会在他投入了真感情之后,她又当回了她的冰山皇后呢?
                    从来在做出决定后,便不会再犹豫的宁次,这回——迟疑了。
                    “我得先回家一趟,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宁次站起身,严犷脸孔敛回所有的宠怜眼神,回复成了他惯有的厉然神色。
                    “不要。”她摇头又摇头,指尖全陷入手掌间。
                    她惊慌的神色,让宁次狠不下心走开,只得拉起她的手握在掌间。“别怕,我会请看护过来陪你的。”
                    一汪泪水开始在她的眼里打转,雏田反握着他的手,握得极紧极紧。
                    “我只要你陪我。”雏田水眸闪闪如星地仰望着他。“好不好?”
                    一阵滔天巨浪朝着宁次打来,打得他招架不住,只能错愕地盯着她。
                    老天爷现在是在考验他吗?
                    她清雅外貌向来是他喜欢的类型,这两年让他在婚后退避三舍的,是她凡事漠然的个性。如今,她就连个性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要他如何能对她无动于衷?
                    可他是一朝被蛇咬,实在不敢再投入太多感情了啊。
                    “我还是先叫看护过来吧……”他说。
                    雏田没待他说完话,便失望地颓下肩,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宁次望着她纤弱的颈子,不得不承认他心里那陌生情愫滋长的速度已经快到他没法子收拾了。
                    明知道她这么黏着他,最大的原因八成是由于他是她睁开眼所看到的第一个人,可他还忍不住以为自己是特别的。
                    情感用事是失败的最大原因。当年他如果不是对她用了心,也不会替自己换来了那一段行尸走肉的生涯。
                    那么,他现在还有勇气和她重新开始吗?


                  52楼2013-02-04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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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田见他伫立久久不语,轻声说道:“你忙,那就别挂记我了。”
                      “我先让看护过来陪你一会儿。我总得回家一趟,才能拿公事到这里来处理,对吗?”
                      大掌继而覆住她的发,呵喽地轻触着。
                      雏田笑得好灿烂,她将头额靠在他的肩臂,就像回到港口的船只一样地感觉平静。
                      而宁次没法子理所当然地接受,他僵硬得如同船上的舵。
                      “你躺着,好好休息。”他需要独处,好好想想“复合”这事。
                      “好。”雏田乖乖躺着,不想他感到为难。
                      宁次将她安置在枕间躺好,深深望了她一眼。打电话叫来了看护接手,他才转身离开。
                      开门离去前,忍不住又回头看她一眼。
                      她正睁着水眸,一瞬不瞬地瞅着他。乍见他回过头,她连忙闭上眼睛,佯装睡觉,可耳朵上的红,却骗不了人。
                      她是雏田,可她的表情真的不再是“雏田”了。
                      宁次怔怔地看着她,直到她的长睫蠢蠢欲动地想掀开,他才大梦初醒地回过神,快步走出病房。
                      叫来了看护后,宁次站在明亮如镜的电梯前,等待下楼。
                      脑中思绪要清楚,要全盘了解状况之后,才能下手投资——这是他多年不变的投资原则。
                      可他现在一点也不冷静。
                      因为一碰到雏田,他总是太容易感情用事啊!
                      “日向太太,喝牛奶。”
                      照顾雏田一周的看护,递了一只马克杯到雏田手边。
                      “谢谢。”雏田捧过热牛奶,慢慢地吹着气,小口小口地啜着香浓牛奶。
                      亏得她现在是个病人,否则一杯牛奶喝了二十分钟,实在是太过悠闲。
                      毕竟,她曾经看过宁次在二十分钟打了三通电话,手起手落间,便是几百万美金的交易。她的丈夫似乎真的如同杂志、报纸所提的,是名厉害狠角色呢!
                    “谢谢。”雏田将空杯放到桌上。
                      “看着你吃东西,就觉得食物都很美味。”看护说道。
                      “因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我对食物的喜好,所以当然会吃得很认真啊。”雏田说。
                      “日向先生应该快来了吧。我想,你们以前一定也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像他那种大忙人,居然每天晚上都过来陪你,实在不容易啊。”看护笑嘻嘻地说道。
                      雏田扬唇一笑,当成回答。
                      现在只要想到宁次,她就觉得快乐与温暖。
                      她不知道以前的“雏田”在婚姻中是何种面貌,但她只能以脑中所认知的夫妻关系来和他相处。
                      要关心他的生活,该聆听他说话,和他分享他及她的心情。
                      可她这样做真的对吗?
                      如果她真的做对了,宁次为何老是要用那种错愕的眼神看她,恍若她被人什么附身了一样。
                      “好了,现在是你的回复记忆时间了。”看护将几本杂志和相本放到床边。
                      雏田低头翻阅着杂志,看着杂志里“她”的专访。
                      杂志说她是婚礼筹划的第一把交椅,说她服装品味一流,举手投足都有着一股皇家气势。
                      可——杂志里那个女人,像她,却又不像她。
                      照片里的“雏田”,一身黑色削领毛衣、黑色纱裙与同色玛莉莲高跟鞋,神态冷漠得像是除了她自己之外,谁都不在意一样。
                      她以前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53楼2013-02-04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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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夕日红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内心则充斥着被人抢夺了财物的愤怒感。
                        “日向桦长得好像你!眉毛一样浓,鼻子好挺,下巴看起来好性格,就连嘴巴的形状也像。”雏田抬起头,视线在大男人与小男孩脸上流转着,声音又是惊呼又是喘不过气的。
                        “他的白皮肤遗传自你。”宁次说道。
                        “妈妈可以抱抱你吗?”雏田抚着孩子的发,目光温柔地停留在日向桦脸上。
                        日向桦回头看着夕日红。
                        “妈妈要抱你,当然可以啊。”夕日红低声地说道,唇边的笑容很慈母。
                        “妈妈……”日向桦怯怯唤了一声后,又看了夕日红一眼。
                        宁次见状,浓眉一皱。
                        之前的那任保姆将日向桦训练的很独立,他从小就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怎么夕日红才来三个月,日向桦就变得如此怯懦了呢?
                        “你好可爱。”雏田没注意到宁次阴晴不定的脸色,她握住孩子肩膀,低头在他的额上印下一吻。
                        日向桦瞪着雏田的脸,他张开嘴,蓦地大哭出声。
                        “不哭、不哭,没事啊。”夕日红马上将日向桦搂进怀里。
                        孩子没哭了,夕日红则皱眉看了雏田一眼。
                        那一眼,像刀般切割着雏田的心。
                        宁次没瞧见夕日红那一眼,他只晓得雏田红了眼眶,遂上前搂住她的肩安抚着她。
                        夕日红握紧拳头,将日向桦抱得更紧了。
                        “我以前很凶吗?”雏田偎在宁次怀里,目光仍往日向桦身上溜去。
                        “你生病住院这么多天,日向桦还小,当然会对你生疏些。”他只想得出这个借口。
                        “你骗人。”雏田说道,嗔他一眼,恼被人当成是三岁小娃看待。
                        “我是不想你难过。”宁次笑着在她鼓鼓的腮帮子印下一吻。他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几岁的年少初恋时光,什么情不自禁、脸红心跳,现在都有可能在他身上发生。
                        雏田被他那一吻弄红了脸,低头红着脸,却忍不住要微笑。
                        一旁的日向桦则睁着大大黑眸,好奇地看着微笑的爸妈。
                        “日向桦,过来。”宁次把儿子抱回怀里,认真地对他说道;“妈妈的脑子生病了,忘了很多人,也忘了爸爸和日向桦。爸爸白天很忙,没有法子常来,你可以代替爸爸过来陪妈妈吗?”
                        “不要。”日向桦马上摇头,眼眶还含着泪水。
                        “日向桦——”宁次握住日向桦的手臂,声音才压低,孩子马上就被吓出了泪水。
                        “我会乖、我会听话,不要打我……” 日向桦不安地咬着手指头。
                        “没有人要打你啊。”夕日红再度飞快上前,像强盗抢劫金银财宝般地日向桦夺了过去。
                        “请你让开。”宁次的“请”字杀气十足。
                        夕日红的眼眶马上变魔术般地殷红了起来。她低下头,后退了一步。
                        宁次则弯下身,视线与儿子保持在同样高度。“有人打过你吗?”他口吻严厉地问着,脑中已经开始推敲可疑人选了。
                        “没有。”日向桦摇头。


                      55楼2013-02-04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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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怎么会以为爸爸会打你?”
                          “故事书说……不乖的孩子会被打……”日向桦紧抓着爸爸的大手,啪哒啪哒地又掉下两行眼泪。
                          “那只是故事书,不是真的。我们爱你,如果你做错了事,我们会要你道歉,但是不会打你,知道吗?”宁次将孩子拉近,以坚定口吻告诉他。
                          日向桦看着爸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后,却依然瘪着嘴,眼泪啪哒啪哒地猛往下阵。
                          雏田拿起面纸,轻轻地帮孩子拭泪。
                          日向桦睁着大眼,防备地看着她。
                          雏田对他一笑,日向桦又后退了一步。
                        雏田咬住唇,安静地退回床上,心里闷闷地只想哭。
                          宁次看向夕日红,眸光冷凛地命令道:“夕小姐,如果下回再让我发现你让日向桦看一些不适当的故事书,就请你自动离职。”
                          “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再更加审慎地挑选书籍的……”夕日红不自在地说道。
                          “宁次,你要不要带日向桦到医院外的公园走走?”雏田一看到日向桦还苦着一张脸,实在是不忍心,只想着要快点帮孩子转变心情。“我想和夕小姐私下谈谈孩子各方面的状况。”
                          宁次望着雏田紧盯着孩子的心疼眼神,马上会意了她想转移孩子注意力的用心良苦。
                          “爸爸带你到公园玩儿。” 宁次拉起孩子的小手,轻拍了两下。
                          日向桦破涕为笑,拉紧爸爸的手,蹦蹦跳跳地就往外走。
                          雏田看着他们父子离去的背影,她觉得幸福,也感到难过。
                          无庸置疑地,宁次是个好爸爸,可她却完全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母亲。瞧,日向桦居然会被她吓哭,她怎么能不心碎呢?
                          雏田叹了口气,从眼尾余光发现了一抹粉色身影的移动,她才突然意识到夕日红还坐在病房里。
                          “夕小姐,不好意思,让你站了这么久。请坐。”雏田浅浅一笑,招呼道。
                          “夫人,你真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夕日红的目光嫉妒地望着眼前绑了一对长辫,看来更加清纯可人的雏田。
                          “我不知道以前的我如何,我现在只是顺着直觉走而已。”雏田纯真眼眸笔直地望着她。
                          “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了吗?”夕日红的语气激动地上扬着。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是我真的记不起来了。所以,才会想让你跟我说税宁次的事……”
                          “夫人——”夕日红打断她的话,突然一跃至床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雏田被她的举动吓到,直觉地屏住气息。
                          “幸好夫人没事啊!你都不知道当你昏倒时,我有多内疚啊。我很抱歉在你进医院的那天晚上,惹你生气了,真的很抱歉……”夕日红哽咽地说道。
                          “你做了什么事让我内疚、生气呢?”雏田柔声问道,心湖却开始不安地晃动了起来。
                          “我……”夕日红抬头,滑下两行清泪。“你对于我和先生之间的感情……有些不满。”
                          “你们之间……”雏田的喉咙被一道不安的无形手掐住,脸色也为之青白了起来。
                          夕日红捂住唇,惊恐地后退,像是自己不小心泄漏了什么天大秘密一样。
                          “你们之间……”雏田想把话问个清楚,可她却因为太震惊,而没法子问出任何问题。
                          “夫人,你现在专心养病。其他的事,等你出院以后,我们再谈吧,先生和日向桦随时会回来的。” 夕日红低眸看着地板,像是什么话都没说一样。
                          雏田拧眉看着夕日红,不会天真到以为夕小姐告诉她这些事情,真的只是因为内疚。她以为夕日红要对她示威及警告的意味,还比较浓重些。可在她对过去生活还没法子拼出一幅完整蓝图时,她并不想打草惊蛇地妄下判断。
                          “夫人,请你千万别告诉先生,我向你说了这些事,否则他会不高兴的。”夕日红乞求地说道,还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56楼2013-02-04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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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次干脆坐在床沿,并把孩子抱上大腿,让一家三口的距离拉得更近。
                            “日向桦,妈妈在问你最喜欢什么?”宁次再问了一次。
                            “我喜欢和爸爸一起吃饭。”日向桦说道。
                            雏田和宁次同时笑出声来——因为日向桦出乎意外的答案。
                            日向桦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因为爸爸笑了,他也就跟着呵呵笑着,安静病房霎时被笑声逗得活泼了起来。
                            “日向桦,那我们等一下来玩吃饭游戏,好吗?”雏田轻声说道。
                            “爸爸也要玩吗?”日向桦兴奋得连眼睛都亮了起来。
                            “爸爸、妈妈和日向桦一起玩。”宁次揉揉孩子的头发,抬头问着雏田。“你想吃什么?”
                            “猪排饭、马铃薯炖肉和味噌汤。”她直觉说道。
                            “我让司机去买。”宁次一笑,倒不大讶异她仍然偏好简单日式家庭料理。她毕竟曾经在日本留学过两年,味觉的记忆倒是还未消失。
                            “日向桦想吃什么呢?”雏田问。
                            “什么是猪排饭?”日向桦好奇地问。
                            “就是把猪肉切块,用面粉裹了之后再去油炸的餐点。”雏田抚摸着日向桦的发,怎么看他的小脸都不觉得腻。
                            “是三只小猪里的猪小弟吗?”日向桦瘪着嘴,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
                            雏田哑口无言,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宁次当场大笑出声,什么严厉脸庞、锐利眼神、精明神色,全都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觉得自己好残忍。”雏田咬着唇,求救地望着宁次。
                            宁次双手一摊,要她自己想法子。
                            “三只小猪里的猪是不会被吃掉的,它们会永远幸福快乐地活在故事书里头。”雏田握着日向桦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们真的不会被吃掉?”日向桦不相信地看着她。
                            “不信的话,你回家看故事书,三只小猪一定都还在里头。”雏田认真地回答道。
                            噗。
                            宁次猝地抿紧唇,忍住一声失控的笑声,但他的双眼却没法子不去捕捉他们母子相处的画面。
                            雏田拿了一团棉花球藏在手掌间,让日向桦猜测哪只手里藏有棉花宝藏。日向桦猜得很认真,每答对一次,就靠近雏田一点。
                            而雏田的目光温柔得像月光,柔柔地笼着孩子,她甚至不自觉地以一种母亲的慈祥姿态在微笑着。
                            宁次移不开目光,只能任由她的笑与孩子的笑声蜂拥进心里。
                            突然间,他觉得她的失忆也不尽然是件坏事了。
                            失忆之后的她,没有任何矫饰,不懂得什么叫做高姿态。食衣住行这些大家闺秀的规矩,她虽还记得清楚,但是,原本家族里头那些世俗功利的算计回忆,她却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般放声大笑着,这样无拘无束地拉着孩子的手的雏田,才是直了心本性的她吧。
                            宁次望着笑出了眼泪的雏田,他有预感,他们会走出一条新的道路。
                            如果雏田的记忆,当真如医生所言,不会再恢复的话。
                            一思及此,宁次脸上的笑容微敛了一些,可他还是起身加入他们打打闹闹的行列。
                          他从不杞人忧天,如果她的记忆将会是他们婚姻中的一颗不定时炸弹的话,那么至少他们一家三口还拥有这一刻的幸福……
                            稍晚,当日向桦回家了之后,雏田仍然躺在床上,脸颊还漾着激烈运动后的红晕。
                            “跟小孩子玩怎么这么累?”雏田的气息还是微喘,可她在笑,笑得好可爱,笑得像个母亲。
                            “习惯就好了。”宁次拿过面纸为她拭着额上汗水。
                            “谢谢。”她冲着他一笑,拉下他的手握在掌间,忍不住就想提起孩子。“日向桦怎么会那么可爱,我只要一想到他把‘偷懒’说成‘脱懒’,而且还认为那跟‘脱衣服’是同一件事,我就……”
                            雏田咬着唇,努力地想憋住笑,可笑声在她喉咙问搔痒,她忍不住松了口,一串笑声便哗啦啦地洒满了屋内。
                            她蜷着身子,笑得东倒西歪,笑到连眼眶都泛上了水气。
                            “如果你能早一点觉得日向桦可爱……”宁次没有把话说完,因为他闭上双唇,不许自己曝露出太多在意。
                            “我们之前的感情不好,对吗?”雏田握住他的手,澄亮目光直接看进他的眼里。
                            过去一个星期来,每当她问到过去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时,他总是避重就轻地回答着。她原也不把这种情况放在心上的,但今天夕日红的出现,却让她不得不挺身发掘一些过去的真相了。


                          58楼2013-02-04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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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田握着他的手,不舍得闭上眼。
                              他凝望着她,懂得她眼神里的百感交集。
                              “我会在你身边的。”他俯身在她的眼皮间落下一个吻。
                              雏田笑着合上眼,握着他的手,很快便入睡了。
                              睡梦之中,她变成了一个公主。
                              当她正要和至于结婚时,女巫夕日红却突然出现,拿着一柄长剑刺向了她与宁次交握的手!
                              啊!
                              雏田乍然惊醒过来,病房的仪器才入了眼,她便马上安下了心。幸好,只是一场梦。
                              她揪着被子,寻找宁次的身影——
                              他正坐在窗边的长桌前,低声以英文和对方交谈公事。
                              她觉得好奇妙,光是这样看着他的背影,她便觉得安心了。
                              这样的她,怎么有法子相信宁次和夕日红有关系呢?
                              就算他和夕日红曾经怎么样好了,她也会努力改变自己和宁次之间的关系,好让他们那一段变成过去式的。
                              她,雏田,才是宁次的妻子啊。
                              有了些自觉的雏田蜷着身子,抱着枕头,将他的背影当成了镇定剂,让他的声音催眠她,伴她入睡。
                              管它梦中再来一个夕日红还是十个夕日红,她反正是不会认输的。
                              第八章
                              在医生宣布雏田脑中水瘤已经在针剂治疗下变小了之后,住院了一段时间的她,终于被允许出院。
                              没人能保证水瘤不会再长出来,但雏田已经有了警惕心,日后也会定期检查以降低昏倒失忆的高风险。
                              对她而言,能够健康地活着,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雏田出院的这一天,宁次有公事要处理,没法子来接她。
                              她的父亲和哥哥则在早上第二次前来探望她,但他们并未多留——因为他们三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雏田实在没兴趣聆听他们口沫横飞地叙说家族的纷争,她觉得那实在是无聊至极。
                              午后,雏田在管家的协助下,走出医院,坐进了车内。
                              雏田望着窗外的街道,还是觉得荒谬。她明明已经丢掉了一段人生,怎么世界还是一样在运转呢?
                              不愿意让自己胡思乱想,她随口和管家闲聊起她以前的做事风格。
                              雏田发现,她做事相当有条理,应该是属于那种家庭和事业都极有规划的人。可她和谁都保持着距离感,她总是独来独往,从不让人摸清她的个性。就连已经在厉家服务了好几年的管家,也说不出她有什么知心好友。
                              宁次当时要面对着那样的雏田,真是难为他了。
                              雏田接过管家递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黑色车辆驶入“天云山庄”,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曾经住了好几年的家,很努力地想搜寻回忆。
                              医生告诉过她,记忆通常被分别存放于脑中的不同地方。她虽然因为水瘤的压迫而损坏了某部分的记忆区块,但也许有些记忆片段是存在其它部位,而没遭到毁坏。
                              所以,就算她突然回想起某一句话,或某一处场景,她无须太过讶异,也不用太欢喜,那并不代表她的记忆会完全复原。那只代表了大脑复杂程度,远超乎于人的想像。
                              “夫人,请下车。”管家为她打开门。
                              雏田深吸了口气,缓缓走下车。
                              “欢迎回来。”
                            雏田蓦地抬头,迎上她的便是宁次的笑容。
                              “你怎么会在家里?”雏田喜出望外地握住了他的手,脸上满满地尽是笑意。“你不是在公司吗?”
                              “事情提前处理完,便提早回来了。”他凝视着她,黑眸里尽是温柔。
                              “谢谢你。”她将脸颊轻靠在他的臂膀上,心里的不安这才松懈了下来。
                              “紧张吗?”宁次揽着她的肩,慢慢地往前走。
                              “本来不紧张的,可是早上我爸爸来看过我之后,我反而紧张了。他说了一堆要我识大体的话,可是,我不知道何种行为才叫识大体?”她老实地说道。
                              “做现在的你就好了。”
                              “嗯。”她点点头,仰起小脸冲着他又是一笑。“对了,日向桦呢?”
                              宁次望着她脸上的迫不及待,甚感安慰。
                              这些日子,她和日向桦成了玩伴,两个人经常在病房里玩到连护士都要过来制止他们的音量。
                              “他应该快下来了。”宁次说道。
                              “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明明前一天我才和他玩得很开心,可是他隔天再见到我时,就又一副把我当成陌生人的样子。”她真的不懂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60楼2013-02-04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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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注意到这个情况了。”
                                “爸爸、妈妈。”
                                宁次和雏田同时抬头往大门前廊一看——
                                日向桦正和夕日红站在一起。
                                雏田迎上前,拥住了日向桦。
                                日向桦定定地站在原地,根本不敢乱动。
                                “怎么了?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喔。”雏田亲了下孩子的额头,温柔地问道。
                                日向桦没说话。
                                “这个时间是他睡午觉的时候,所以会有点没精神。”夕日红对宁次说道。
                                “是吗?那待会儿我陪你午睡,好不好?”雏田弯低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孩子平行。
                                “好。”日向桦点头,嘴角忍不住上扬。他喜欢现在的妈妈,她总是香香的,而且会对着他笑。
                                “夫人刚回来,身体不好,日向桦午睡时,老是会东翻西倒的,我怕会吵到你,我看他还是和我一起午睡好了。”夕日红轻拍了下日向桦的肩膀。“好不好啊,日向桦?”
                                “好。”日向桦身子轻颤了下。
                                正好拥着他的雏田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直觉抬头看向夕日红——正好捕捉到夕日红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笑容。
                                雏田皱起眉,将孩子揽到她与宁次之间。
                                不是她爱吃醋,而是一个保母居然对于孩子与妈妈疏离一事,感到得意,这其中必有蹊跷。她甚至觉得只要有夕日红在的场合,日向桦就会变得和她比较疏离。
                                “我的身体状况没问题,日向桦和我睡没关系。”雏田坚定地说道。
                                宁次见状,心里甚是欣慰,脑子却更加迷惑了。
                                他一直不清楚——如果她的本性是喜爱孩子的,为什么两年前她要对孩子保持距离,为什么她始终要维持着冰冷的亲子关系呢?
                                “孩子应该要养成独立自主的习惯,尽可能地自己睡一间房。”夕日红一本正经地对着宁次说道。
                                “夕小姐,请你看着我说话。你现在是故意在和我唱反调吗?”雏田直起身子,瞬也不瞬地看着夕日红。
                                “先生,我没有。”夕日红再度将脸庞转向宁次。
                                宁次不予置评,把战场留给雏田。
                                雏田直视着夕日红的脸,直到夕日红不得不正视她为止。
                                “我不认为个性独立和单独睡一间房有什么必然的关系。给予孩子充分的爱与安全感,训练他们的判断能力,比直接对他们下命令,更能训练他们独立。”雏田握着孩子的手,义正辞严地说道。
                                宁次一挑眉,想笑。雏田这几天对于亲子沟通的书籍所下的工夫,可是完全都没有白费。
                                “既然夫人这么说的话,那就把决定权交给孩子吧。日向桦,你愿意跟我一起——”夕日红弯下身,伸手要拍拍日向桦的肩膀。
                                “我想,这个问题该由我来问。”雏田握住日向桦的手,轻轻将他拉回身边。“日向桦和妈妈一起睡午觉,好不好?”
                                “好。”日向桦兴奋地点头。
                                “那你知道妈妈的房间在哪吗?”雏田见孩子点头,她抚着孩子的脸颊,笑着问道:“你带妈妈去好不好?”
                                “好。”小家伙一马当先地就往前走。
                                “既然日向桦已同意,那我们便先朝房间出发了。”雏田昂起下巴,朝着夕日红一笑。
                                雏田的笑容很灿烂,带着孩子气的小得意。那笑意和她今天一身深蓝色丝质洋装其实并不协调。
                                但,很可爱。
                              宁次低笑出声,而且笑声一发不可收拾,笑到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他。
                                夕日红惊讶地抬头一看,因为宁次从不曾对日向桦之外的人,露出这种笑容过。
                                “我们回房间,别理奇怪的爸爸了。”雏田皱皱鼻子,瞥了宁次一眼,便和儿子手拉手走进屋子。
                                “日向先生,我有话想跟你谈。”夕日红说道。
                                雏田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她回头看着宁次,毫不掩饰她此时心里的介意。
                                宁次走到雏田身边,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因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所以雏田红了脸。
                                日向桦看的目不转睛,傻傻的跟着爸爸一起笑着——好像很好玩噢,他等一下也要跟妈妈一起玩亲亲。
                                一旁的夕日红,暗暗捏紧了拳头。
                                “你们先回房间吧,我马上就上去陪你们。”宁次揉揉孩子的发,笑着说道。
                                雏田点头,一转身便和孩子赛跑了起来。
                                宁次看着他们笑声中渐渐远去的背影,他的唇边不自觉地浮出了笑意。
                                “日向先生。”夕日红站到宁次面前,要求他看着她。
                                “什么事?”宁次端起架子,沉声问道。
                                “夫人一下子对日向桦不理不睬,一下子又对他关心备至,孩子会产生错乱的。”夕日红愈说愈往宁次靠近。
                                “我跟日向桦解释过他妈妈的状况,我相信孩子会懂的。”宁次后退两大步,双手不悦地交叉在胸前,毫不掩饰他对她过分靠近的不悦。
                                “万一,太太又恢复以前的样子,那样日向桦会很受伤的。”
                                “她不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他笃定地说道。
                                “这可不一定。”她说。


                              61楼2013-02-04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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