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GIN,我其实是有些喜欢他的,长得酷酷的,一头齐腰金发,长的黑色风衣。许多人都在传言宫野夫妇的小女儿天生冷僻,不爱说话,长得漂亮,早熟的很。但事实并不是那样,流言太多,所以真实性也跟着下降。
“Sherry,跟我来。”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没有商量的余地,强势的把指令用毫无感情的语调念出来,有一点危险,有一点好奇。于是,我就跟这样跟着他了。跟在他的声音后面,跟在我的爱情后面,离他的后背有两米半。
而就是这两米半,我走了六年。
如果他不是杀害我父母的人,我或许会爱上他的。而现实总是那么残酷。
我悲痛欲绝,近乎不能自持,觉得被背叛的淋漓尽致,尽管他从未对我做过承诺,一切不过是我这个跳梁小丑自娱自乐。我只能恨他,尽管父母是组织的背叛者。我十分明晰只要进入了组织,就得遵守游戏规则,而我的父亲母亲触到了游戏的边线,所以他们,出界了。就像一个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一旦进入某个组织,那么遵守规则就是天则。对父母的死,我的理智接受了,感情却接受不了。
然而却又不是那种淋漓尽致的恨,宫野志保的善良告诉我,他不过是在做该做的事情而已。我苦笑,什么是该做的事,杀人么?
自此我不再对他抱有任何感情上的想法,这个男人让我觉得更靠近死亡,而我是多么渴望活着啊。
我接手了因为父母的离开而中断的实验。感谢父母留下的好基因,我总是十分聪明。由于我的加入,不仅仅使得实验继续进行。
随着数据一天天增多,小白鼠的数量却越来越少。我只能保证那些小小的毒药被生产出来,其他的,我无从管辖。直到有一天,我看到身体健壮的男人被拉进实验室后面的加密实验室里,被注射了液体毒药,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痛不欲生的样子。我躲在门后看,痛不欲生的人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挣扎着扑过来,拽住我白色的制服,跪在地上,双唇因为疼痛和恐惧而打颤。他想要我救他。宫野志保的善良又一次不自觉的出来了,我的身体这回由情感支配,哆哆嗦嗦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枪。
然后我开了枪。
押送他过来的组织里的人,自始至终冷眼看着我。
我释放了垂死的人的痛苦,却也终于将自己逼进垂死中。
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押送男人的那个人,只一通电话,就让我来到了GIN的面前。
此刻我却情不自禁的想呕吐,我从未想过我所做的实验能起到怎样的效果,能为组织做点什么,我以为会像电影中演的那样,会安安分分研究下去,一直用老鼠实验下去,然后等待实验成功,进入下一轮药物的研制。我曾为想过我为多少人带来了痛苦,更别提那些可怜的小白耗子了。我为我自己感到恶心。
原来莫名中我已经要了许多人的命。
我控制不住的干呕,明知道这样的场景不会太好看,尤其旁边还有人旁观,然而我控制不住,手脚发冷,晕乎乎的,理智早在偷窥到那个男人痛苦的脸的时候就戛然而止了。
GIN用左手拽住我的领子,生生把我提起来,摁在墙上,脚抵住我快着地的膝盖。我本能的弓起腰,想缩成一团。
他轻蔑的看着我,用另一只手堵住我的嘴。
“停止干呕,脏。”
这时候我的骄傲叫醒了理智。我稍稍有些尴尬,但还是不甘示弱的用更低劣的眼神望着他。
他的嘴里有酒气味横冲直撞过来,我的耳根开始发红。
怎么说呢。
“意乱情迷了已经?”他看穿了我的窘迫,右手从我的嘴巴上拿开,往我的制服里面摸索。
我紧张的要命,我什么都做不了,但还是拼命抵抗。然而抵抗怎么能有效呢,我仍是未能完全通晓人世的心智,对一切都抱有太过美好的想象,所以我输得一无是处。
双腿被耻辱的分开。我的身体成了战场,被敌人肆意凌虐。
我简直痛到了极点。就是那个时候,宫野志保拿到了通往成人世界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