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两性聊天告别语最多的是“拜拜”,因为聊天大多是夜间,所以还有一句告别语就是“好梦”,使用频率也不算低。祝好梦通常有这样两种情形,一是属于客气中又多少有些熟悉的男女间的祝福礼貌用语,许多时说者都是无心的随意的,那么听者也不会自做多情通常就顺水推舟回个笑脸拜拜也便是了;二是也认真的也有好感的也信任的也尊重的男女间的不随便说的又是礼貌内里隐藏那么一点点调侃的暧昧的话语,此时的“好梦”其潜在意思恐怕就是“要梦见我哦”。只是网络一别梦不来李清照“晓梦随疏钟,飘然跻云霞”的好心情,倒常常会令人生出些许离愁别绪来,反似欧阳修的《玉楼春》词句“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了。
人的一生不知要做多少梦,梦过了忘了再梦又再忘。清醒时人要面对大千世界面对人生许许多多的种种如意和不如意,睡眠时人却不必再去面对纷纷扰扰的外界只需要面对内心,可以内省可以做美梦。梦如同心灵的流彩不小心溅溢出来,有时也竟会是那样的美丽。梦的美丽是心理平衡诉求的无意识发泄,它也许是一种保护措施,使我们意识在受到压抑时通过梦中的事件得到一定程度上的释放。梦之于人生不可或缺,少壮可梦乘长风破万里浪,老迈亦可梦铁马冰河或者月升东山之上婵娟千里。梦有时也是一种希望,是一种信心,是一种期待。梦伴着你我他,因为有梦我们才不屑于斤斤计较,因为有梦我们才锲而不舍。
美国心理学家弗洛姆认为梦所用的是象征语言,他说:“所有的神话和所有的梦境都有共同的地方:它们都是以相同的语言,象征的语言‘写成的’”。弗洛姆还把象征分为三类:惯例的象征、偶然的象征和普遍的象征。梦中的场景更多的是前两种象征,梦是预测的是对未来事件的一种演示和预测,梦是压抑的是未知的梦是一种补偿。梦也可以是性的,是我们某种愿望的达成。梦的逻辑和语言结构都是被省略的,因为梦只有形象和直观,它的逻辑特征是用内容的荒诞性来进行揭示的。我们很难解释清楚我们内心的感受,许多心情的微妙的部分找不到适当的语言来表达,而象征则可以把这些细微的感受表达出来。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弗洛伊德的《释梦》,记得年轻时我捧卷而读想找到梦的神密答案和钥匙,最后我得到的是对于梦的第一次理性的解读。
其实呢,风雨人生告诉我们梦毕竟不是现实。我们活着总是不能活在梦里的,要面对人生的今天和明天。孔老先生的齐治平中的“治”和“平”离我们芸芸众生还远,但芸芸众生在种地、做工或者读书时,格物、致知、修身、齐家却是可以时时做的。格物乃知人事物理,身修乃能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由此而家齐而和谐而命永。几千年来,我们的文化更多的是诉诸己的内省的文化,在传统和旧有的神坛上的偶像、观念、图腾不断被颠覆,新的多元的文化和观念纷纷扬扬。许多时候我们的那些做为理想的美梦会被现实打碎或被自己错过,成功和失败萦绕在我们的脑际。所以,人生之梦还折射了我们的精神世界永远需要圣洁与凝重的图腾,因为,在多元的观念中我们还缺少塑造主流精神和核心价值观的认识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