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觉得她有了观止，性子已平和下来，未想……心念微转，手中力道随着心思渐渐加重，一脸淡笑看着她。】
我今日若是非要了你陪我，你待如何？
【我真想要，容不得她点头与否，只是我就想看看，看得彻底。】

（只紧紧抿了嘴坐在窗下动也不动，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好，违心了；说不好，他必然恼了我，到时候遭殃的还是我。）
“从进门那天起，爷就说过，府中用一切都是爷的。爷说呢？”
（他说的每句狠话我都记得，记得牢牢的，不曾忘了。因为那不是教训，不是警告，那是羞辱，他给我的羞辱，一日不曾或忘。）

很好。
【淡淡一声，冷眼看着她，原先悄悄退出去的下人借着黄昏进药进来了，转身瞧见捧着药碗伏低的丫鬟，微一拂袖，瓷碗落地。】
药？我看你也不用吃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往日玩的什么花招。
【进药避孕，初入府时的那些伎俩，因着一时喜欢，也懒得计较，如今还是这样，既然心不在这儿，那便罢了。】
你既不想要孩子，那便一辈子不要有孩子了。
陈章，嫡福晋身体不适，不宜操劳，即日起，观止交由懿和福晋抚养。

（听他说得字字句句心里便是一揪，等到他最后那句话说完，我便知道他知道了。想着观止许是上天给我的，那些日子一直吃着药还有了的孩子，便觉得是不可丢掉的，一直用心将他抚养长大。不曾想，观止...是他留下的，果然好计谋，不动声色便将我置之死地了。）
“观止，是你做的手脚？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
（我真傻，这府中上下都是他的人，怎么可能瞒得过他。可笑我还以为他全然不知，还以为总算躲过他，哪知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
（我猛然起身，一把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声音略带哽咽，低着头闷声轻语。）
“你明知道当初我不想要，可还是给了我观止。如今我全心全意对那孩子，你却又要把观止弄走。你怎么能...怎么能...有了观止还不够吗？你的那些妾室以后都会有自己的孩子，她们不会好好待观止，把观止留下。好不好？明明有那么多女人愿意给你生孩子......”
（为什么非要为难我呢？我想不明白。也许我格外惹他讨厌，所以他才总是为难我。）

【微蹙了眉看她涕下动容的模样，认真看了两眼，不禁拍了两下手。】
难得，大婚当日赤身未着都不曾改色，今日倒是舍得变一变脸了，真是难得。
【伸手捏起她的下颔，好好欣赏着她哽咽柔和的模样，满足之余不知怎样竟产生了一丝嫌恶，微微动了动衣袖避开她的手。】
你说得对，这阖府上下都是我的，自然我愿意如何便如何，又何来那么多问题？嫡福晋，观止不在你膝下，你依然是他的嫡母。
【语声堪堪，从不想二人有时至今日的一天，面色如冰扫了如今痛惜的她一眼，最后丢下一句，大步而去。】


（怔怔站在那里，连他何时离去都不知道，耳边只余下那句，纵使不养在你膝下，他还是你嫡母......嫡母？！呵呵，果真还是当初的那个人，我与他还是我当初的那句话，不死不休。观止，就算额捏对不住你，如今为了你好，以后能得他欢心，有个好前程，额捏也只好当做从没有过你这个孩子。）
（捏了手绢擦干净脸上的泪痕，不再去想观止。观止本就不该是我的，如今也算是去了他本该去的地方。想开口喊挽婵，却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头有些发晕，眼前发黑，便昏了过去。）

四房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