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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也应该是


46楼2012-07-28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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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hun药才对


    47楼2012-07-28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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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麻痹和身体麻痹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而且我现在身体完全可以动弹,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胖子喊了我一下说:“先别管这个了,你快点给我和小哥卸几个防毒面具,他娘的我完全动不了,一会连话都不能说了。”
      我马上反应过来,把闷油瓶放到墙边坐下,伸手去摘地上躺的那几个人脸上的防毒面具。就在这时突然大地剧烈的一震,动静非常大,我差点就直接趴倒在地上那个人身上,他娘的,有人移动墓道了?
      就在这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胖子身后靠着的石板突然就向两边撤去了,我看到胖子就在我眼前直直摔了出去。没错,摔了出去,外面没有任何东西,是个悬崖!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狂冲过去,终于在他掉下去的前一秒抓住了他,看了看下面我倒吸一口冷气,下面居然是我们刚开始去的那个水潭,靠,这墓道到底怎么个构造。
      胖子非常的重,我完全抓不住他,但是我知道我决不能放手,他现在完全不能动,掉进水潭里肯定凶多吉少。
      就在我准备用我最大的力气往上提他一下的时候,耳边嗖的一声一枪托瞬间砸在了我的手背上。
      手中一空,胖子马上就掉了下去。
      我看着空空的双手和水潭里溅起的水花,大脑完全停止了转动,只听见耳边响起假潘刺耳的声音:“小三爷,别来无恙~~”
      


      48楼2012-07-28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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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变?你在说什么?”
        我话还没说完,就见他朝我非常迅速的一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停了两秒后,暗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人把身子探了进来。几乎是门打开的同时,闷油瓶手中的刀瞬间就飞了出去,准确无误的划过那人的脖子把他的衣服钉在了墙上,他马上就动弹不得。紧接着闷油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立刻把后面进来的两个人也都放到了。
        我看那几个人好像都非常面,打架全无还手之力,不过想想在闷油瓶面前不面的人还真是不多。
        忽然,我看到被钉在墙上的那人说话了,他捂着脖子冲闷油瓶摆摆手说:“等等等等…..是自己人。”紧接着掏出手电照了照自己。我一看,居然是小花!
        我和闷油瓶同时愣住了,看着小花使劲把刀拔下来一脸无奈的说:“靠,早知道吴邪你逃跑还带着这位大神,我就不该第一个进来。幸好我闪的快,不然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他说完我看见站在外面待命的人脸色一下就白了。
        本来这种情况按理说得救了是应该松一口气,但我现在只觉得十分头大。他出现在这里十分的不合逻辑,我想象过他何时会带着大军重新杀回来,但绝不应该是现在啊,这他娘的也太巧了。从早上变女人到现在发生了太多事,我觉得我的大脑已经快要转出天灵盖了,但是现在转破头我仍然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只想找一个人掐住他的脖子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解释!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你来干什么?”
        小花一愣,笑了一下道:“我来救你啊。”
        “扯淡!你这时机抓得太合理了,超人都不一定有你这效率高。”我几乎要跳起来了,指着他大怒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今天不给我个解释,信不信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这句话说出来后,我才意识到不对。如果是平常,这句话最多引来几句调侃,但是现在我顶着一副女人脸,朝一个大爷们喊出来,这样子在外人看来完全就是一副夫妻吵架的架势,接下来我他娘的是不是应该直接摔桌子回娘家。我看着前面的人咳嗽了一声,尽力摆出一副十分严肃的表情。
        不料小花这家伙非常不给面子,听完就哈哈大笑,甚至快笑出眼泪了,弯腰抬头对我说:“你这才扯淡呢,变什么不好居然变女人,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没气质的女人。”我握紧拳头有点忍无可忍,忽见他直起身来稍微缓了缓说:“没办法,就你一个人太靠不住所以我和三爷联手了,打从你进来就一直注意你的动向。现在你三叔他们已经跟琉璃孙干起来了,我负责保护你,所以现在才会出现在这里。”
        我去,双重跟踪?这招狠,但是***既然是要保护我,我现在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就道:“妈的胖子掉水里了,小哥放血了,我差点让爆头。你这叫保护我?如果让你去当超人保护世界,估计世界第二天就毁你手里了。”
        “这是个意外,本来你这件事只有我和三爷知道,自这小哥把你从假潘子那里救出来的时候,我们就把握不了你的动向了。”小花看了一眼闷油瓶,又带点试探的口气道:“不过这位小哥应该有自己的打算吧?”
        闷油瓶依然默不作声,小花做了一个比较无趣的表情,对我说:“关于你身体的事,我们不知道怎么插手还是得请小哥这样的专家,所以其实这件事只有你和那个胖子不知道。”


        51楼2012-07-28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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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突然听见站在我旁边的闷油瓶倒吸一口冷气,直盯着大棺材那里说了声:“不行。”
          我回头一看,几乎差点就坐地下了,被炸开的大棺材里爬出两个黑影,那是我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东西,是两具血尸!
          这两具血尸应该是被炸药炸出来的有一个半截身子已经被炸烂了,在爆炸烟雾里缓慢移动,我看它们都遍体红紫色,以前鲁王宫和格尔木的记忆马上浮现在脑中,慌忙问闷油瓶:“这东西浸过血没有?”
          闷油瓶脸色已经全白了,咬着牙点了点头。
          我一看这情况一下就绝望了这下真的死定了,我们现在身上连把火器都没有估计在血尸过来之前就死耗子嘴里了,我双腿一软身子就瘫下去了。这时,闷油瓶扯了我一把突然道:“我来拖住它们,你现在快到中心去。”
          “中心?!”我脑子一炸,不禁大喊出声来。都这种情况了,我还跑去大棺材找死,血尸,耗子再加一大粽子还能有比这更壮烈的死法吗?
          闷油瓶没有看我,眼睛还是盯着那两具血尸,说“刚才的爆炸把这大棺材里封着的阴气全放出来了,所以这些耗子才突然这么暴躁,必须进墓里把那里面的东西重新封住才能让它们平静下来。那跟你身上的诅咒应该也有关系。”
          封?怎么封?他娘的棺材都炸烂了我还能封,难不成要我现在冲上去拿水泥再给它糊一层?我刚想再问但是显然那些耗子没给我这个机会,胖子在后面已经顶不住了,我身上一下就扒上了五六只,咬住我的肉一通撕扯。我疼得大叫,胖子忙上来拿他的背包给我扫下去。
          闷油瓶刚才说的话胖子也听见了,他的装备包已经被耗子扯了个大洞,他忙掏出一黑驴蹄子朝我扔过来,大喊:“他娘的,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天真你就听小哥的快去,咱的命今天就交给你了,大不了一起归位下地里再讨论。”
          我刚想大骂你说的容易,闷油瓶突然非常用力的推了我一把,喊道:“快”
          我一下就被他推出去很远,一个趔趄爬起来就下意识朝中心的棺材奔去,眼前一个血尸一瞬间就朝我扑了过来,我看着它面目狰狞的样子,腿又有些软,一咬牙就闭上眼睛蒙头猛冲。只听耳边嗖的一声,我就听见前面的血尸发出一声剁大白菜的声音,接着就有倒地的声音。我猜想有可能是闷油瓶的黑金古刀掷出来了,有他掩护胆子就稍微大了点,人有时在闭着眼睛一头发热的情况下可以爆发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我就这样一溜烟冲着前面飞奔了出去。突然,我听见有人看见血尸后惊恐的叫声,紧接着有几枪就冲着我这边打过来了,我心里忙大叫不好,他们要开枪打血尸,那离血尸最近的闷油瓶和我肯定要遭殃。琉璃孙那群人都是些亡命徒,本来就没安好心,没准他们这一开枪假装走火就把我们全交代了。妈的,这情况真称的上是内忧外患。
          突然,我听见潘子大喊一声朝天放了一枪“***奶的!谁他娘的再敢冲那边开枪,我一枪爆了他的头!”话音一落这边很快就剩下耗子和血尸此起彼伏的嚎叫声,期间还混有胖子的呐喊和拳头与肉的摩擦声。我心下一紧,大喊一声,冲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56楼2012-07-28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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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完我才发现没什么可问的了,所有的人走了之后这屋子里一片沉寂,我才想起在现代社会里跟闷油瓶单独相处是非常痛苦的,这气氛真是尴尬的我想找个楼跳下去。但是隔了好久我看见他身上用绷带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体,突然就想起他这次好像是为了我下斗的,嘴里忍不住就说了一句:“谢谢。”
            他听到回头看了看我,沉默了一会问我:“谢什么?”
            “不知道,各种方面都需要谢你。”
            他没什么反应转头去看窗户外面,过了一会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他说了一句话,我一下睁开眼睛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就看到他已经穿好衣服拿起了背包,忙问:“你刚才说什么?”
            “事情已经结束了,我要走了。”
            


            59楼2012-07-28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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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去哪?你的伤已经没事了吗?”我惊讶这人的恢复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好,刚才看他身上的绷带还以为他不在医院住个十天八天的走不了。没想到他依然是想走就可以走,真不知道身体里装的是什么。
              闷油瓶点了点头,拿起背包走到了门口。我刚要说话,却见他停了一下回头对我说:“你以后不要再下斗趟这些浑水了,你和他们不太一样并不是对金钱很执着,这些地方很危险并不适合你”
              我惊了一下,这算是一句忠告,但想想其实也有点把我抬高的意味。说我完全不为金钱也有些不太准确,毕竟我也不是像他一样闲到天天下斗旅游感受自我极限的地步,这样一说搞得我有些不要脸。不过经过这次这斗我是真心不想再下了,立即举手表示:“行,我明白我这技术和你们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我的确是不想再下了,你不用担心。”我看他表情缓和了一下开门要走,就又道“倒是你不要再纠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安安稳稳当个小市民也不错。”
              闷油瓶停了一下回过头对我淡淡一笑道:“我和你们不一样。”
              我看着他有点心酸,我明白他说的意思也并不是不能理解他,但是这种事跟他生活境遇不一样的人很难了解,他的意思很明确,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就道:“好吧,你以后有什么事记得来杭州找我,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你的。”
              闷油瓶没再说什么,说了一声再见便开门离去。
              我看看周围空空的房间,忽然觉得心中一块大石头全部放下去了,仔细想想这样的人生也未尝不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所有人都明白自己之后的路要怎么走,我们因为各种原因匆匆一聚,再草草收场,彼此不需要太多交集。闷油瓶,胖子,小花,秀秀,潘子甚至三叔,每个人都各怀心思,目的也不尽相同,没有谁是完全透明的,但经过这么多次大风大浪大家却都会为一个最单纯的理由涉险,只是希望大家都活着而已。
              我不禁一笑,这理由听起来真够矛盾的,自己下地找死,却又拼命想要活着。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些什么?以前我一直在想无穷无尽的追逐真相的自己,最后会剩下些什么,到底有什么意义?
              现在我突然明白了,这一切还是有意义的,意义就在此间。
              End
              


              60楼2012-07-28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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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没有腐,只是喜欢这文的FEEL!!!!!话说是花牙该多好文↓


                61楼2012-07-30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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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那一年下了雪,院子里满是白。
                  他八岁。
                  堂屋里亮着黄光,他看着桌上的菜提不起胃口,素淡的菜色总不招孩子喜欢。暖炉也不甚暖,屋子里总若有似无地透着点子寒。
                  “雨辰,苦着脸做什么?提筷子吃饭。”说话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清淡眉眼间透着股子坚忍劲儿。
                  “妈,这菜色,我吃不下。”他低着头不敢看母亲的眼睛,心里直打鼓,话一出口他就知错了,可话一落地却也捡不回来了。
                  自解家老爷子一死,解家就分了家,留着的那点家底是要精打细算用到他能独当一面的时候的,他虽小却也知这其中轻重。饭菜日益素淡,暖炉亦不敢烧得太暖,却还要死撑着门面,他身上的褂子足抵得一月家用,端得就是个架子。
                  那女人不言语,搁了筷子,“啪”一声响,引他浑身一哆嗦。
                  “小九爷,抬起头。”那女人声不大,却生冷的紧。
                  他顿了顿,抬了头。心道一声不好,母亲只有生气时候才这么称他,这一声小九爷,就是要 他记得自己的身份,记得自己身上的担子。
                  “小九爷,可是咱府上家财万贯?”
                  “不是。”
                  “那可是我持家无能?”
                  “不是。”
                  “嘴上吃点亏,为了什么,小爷你心里清楚吧。”
                  “是。”他已经快给逼出泪来了,毕竟只有八岁,再怎么着懂事也还是个孩子。
                  那女人再不发话,堂屋里静极了,连外面簌簌的落雪声都听得着。女人看着自己的孩子,皱了皱眉,心里疼面上却松不得。这孩子以后的路还长,更难的都在后面,不严厉些恐他将来不成事坏了解家的门面。
                  又僵了有一刻,女人才开腔,“雨辰,吃饭吧。吃完了早点休息,明儿一早咱们去置办年货,今年该打点的地方多,费神着呢。二爷教你的那几折戏,你再仔细琢磨琢磨,年节里咱下三门聚头的时候,你还得唱。”
                  “嗯。”他点了点头,看母亲动了筷子,才匆匆扒了几口饭,和着眼泪一起往肚子里咽。
                  那一年,事后想起来,竟是他童年最后的时光。


                  62楼2012-07-30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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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面人儿
                    那一年是解语花第一次在别人家过夜,也是唯一一次。
                    吴家老宅也是个三进出的院子,一过垂花门绕一座影壁,就是正院,解语花安置在西厢,吴邪跟母亲睡在东厢。
                    第二天天还未亮完,吴邪就早早醒来收拾妥当,偷偷从母亲身边溜开。
                    一推开房门就是一阵风,彻底把吴邪吹醒了。他打眼瞧过去就见院子里解语花正搬着腿练朝天蹬,风冻红了他的鼻尖耳廓。吴邪想了想就往厨房里走,他找了个杯子灌下半杯热水又用凉白开给兑温了,这才捧着杯子回到正院。站在抄手游廊下,他冲解语花招呼道,“小花,喝点热水吧。”
                    解语花闻言收了功,朝吴邪走过来,吴邪腼腆一笑就把杯子递出去。
                    杯里的水不冷不热,暖着解语花的小手,蒸汽熏得他双眼湿润。
                    他咬咬嘴唇,问吴邪,“你干吗对我这么好?”
                    “不干吗...就是想对你好。一看你一大早就起来练功,冻得鼻尖都红了,我心里就不好过。”吴邪答得自然。
                    解语花笑了,那一刻他就知道吴邪果然和他不同,总是能以最大的善意对人。他本想问他“你家人没教过你人善被人欺吗?”,可一看吴邪那双眼睛,解语花就把话咽下去了。老九门里,解家做事以谨慎出名,谨慎建立在怀疑论上,解家人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别人的;而吴家却以人缘好出名,这一比对就明白了,大概从没人和吴邪说过那些人心险恶水深难测。
                    “小花,你饿吗?”吴邪见解语花没反应,便又侧下身问道。
                    “怎么?你去做饭不成?”
                    “不是不是,”吴邪抓了抓后脑有些尴尬,“听说早市上有挺多吃的,我昨天拿了压岁钱,你要是饿了,我们就一起去。”
                    解语花也没多想,就点点头把杯子往廊下一搁,起身要走却又被吴邪抓住。
                    “嗯?你变主意啦?”
                    吴邪没答话,只把自己的围巾拆下来小心翼翼地围在解语花颈子上。毛料带着体温,扎得解语花有些痒,小小的心没来由一紧,鼻子竟有些发酸。他永远记得爷爷与他说过,凡事就是论事别对人用情太深,将来下地的时候才能保得全身而退,才能心安理得看着伙伴去死。他怕看到人死,尽管他对死亡尚未有深刻意识他却也明白那是条不归路。他知道自己终究是要下地的,终究要袖手去看伙伴的死,这是他的一个噩梦,是他早慧的缘由之一。为此他情愿不与人深交,免得以后难为。
                    可吴邪就在他眼前,一次又一次摧毁他的信念。他不由伸出手摸了摸吴邪的脸颊,吴邪怔了一下便笑起来,抓过他的手带着他往门外走。
                    那时候他想过,如果上天准他这一生有一个朋友,他就要吴邪。
                    小孩子一出门就野了。早市上两人合吃了一大碗米粉,回来路上看见庙会,禁不住热闹两个人就忘了回家,手牵手往人堆里挤。
                    一路闹腾下来,直到天麻麻黑他俩还在街上看花灯。吴家一大早发现孩子不见,寻又不知往哪里寻,这会儿早就炸开了锅。
                    一看天黑,解语花一拍脑门发现这下捅了马蜂窝,正要跟吴邪提回家,吴邪却定定地看着捏面人的老艺人不肯挪窝。一天下来吴邪兜里钱早花光了,这会儿他想买个孙猴子也买不成了,直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解语花轻推了他一下,道“吴邪,咱们该回去了。”
                    “嗯。”吴邪应得倒快,就是脚下不动。
                    “吴邪,天黑了。”
                    “嗯。”吴邪此时已快和那面泥猴子神形合一了,哪听得着解语花语气里的急迫。
                    “吴家小三爷,快走,天黑了你家人要着急的!”解语花拉着吴邪拔脚就想走,拉了半天竟没拉动几步。解语花这才顺着吴邪的目光看过去,一下就明白了吴邪为什么要原地立定。他急急地摸自己的兜,也是一个子儿没剩下。看样子不拿到那猴子吴邪是不会动了,解语花灵机一动便松开吴邪,自顾自往那老艺人身边走。
                    


                    65楼2012-07-30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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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解语花这一声叫清甜,那老人马上笑眯眯抬头问他,“小姑娘,你要哪个面人儿?挑个嫦娥回去吧,多衬你。”
                      解语花听多了别人叫他姑娘,也懒得一一纠正,就说,“爷爷,能不能给我那个孙猴?”
                      “行啊,小姑娘喜欢孙猴子,不多见。给两毛钱吧。”说罢老人就要从架子上取猴子下来给他,他没接,故意把手背在后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期待看着老人,软声道“爷爷,对不起,我没钱了...要不我给您唱段戏...跟您换...”
                      老人先是一愣,再就哈哈大笑,大过年的他也不想计较许多,更何况面对的是这么个水灵灵的“丫头”。
                      解语花见老人一笑,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他清了清嗓子,张口来了一段《人面桃花》。边上人越围越多,又是喝彩又是鼓掌,他一下来了戏瘾唱个不住。
                      正唱到“拣取花枝慢端详,欲折未折自思量”,就见人堆里冲出来吴家二爷,铁黑着脸揪住吴邪耳朵,碍着面子吴二爷没对解语花动手,却也正瞪着他。解语花忙噤了声,对捏面人的老者吐了吐舌头,老人回他一个眼色,悄悄把面人塞进他衣袖里。
                      解语花得了面人,忙走到吴老二面前,垂着头弱声弱气道,“吴家叔叔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一出来就玩野了,连带着吴邪也这么晚不回家...”吴邪正欲说是自己的错,就让解语花一记眼刀给憋回去了。
                      小狐狸虽精却瞒不过老猎手,这二人眉来眼去都给吴老二看在眼里,只觉得滑稽。吴老二拉过解语花,笑道,“解子果然聪明,知道把错往自己身上揽,免得吴邪回去皮开肉绽。这没几天,你们交情就这样好?哈哈,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不管怎么着,吴邪回去是免不了一顿打的。”说罢就往吴邪后脑来了一掌,骂道,“小兔崽子,还不快走!”
                      吴邪揉着脑袋踉跄着跟在后面,闷声问道,“二叔,你怎么找到我们的啊?”
                      吴老二便又是一笑,道,“还不是全亏了你这个会唱戏的好朋友。”
                      解语花一听忙侧回头,一脸抱歉,像在说“不好意思啊,害到你。”
                      吴邪赶紧摆手,回他一笑,答道,“没事,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都是被打嘛,不过是个迟早的事儿。”
                      吴老二看着这二人,心中一阵感慨,照原来吴解两家可算渊源颇深,二人交好他该开心。可如今变天了,谁也不知这两个孩子的将来会怎样。
                      走一步算一步吧,想那么多都是庸人自扰,吴老二摇摇头,无奈苦笑。
                      


                      66楼2012-07-30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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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动筷子啊。”吴邪笑道。
                        “哦。诶?吴阿姨呢?”解语花回过神来却不见了吴母。
                        “你发呆的时候我把她支走了。她现在不在啦,你不用不好意思,吃饭吧。”
                        “啊?”解语花一时没反应过来吴邪在说什么。
                        “你刚刚呆着不动不是因为不好意思吗?”吴邪也疑惑起来。
                        解语花闻言只觉得自己嘴角又抽了一下,合着吴邪以为他恍神是害羞不好意思吃饭的标志啊。
                        “你在这儿坐着,等我,我取样东西给你。”吴邪拍拍解语花的肩膀,不由分说地跛着腿往门外走,那样子是在滑稽的很。
                        等他走出去,解语花终于憋不住用手捂住嘴巴笑了起来。
                        吴邪再回来的时候怀里揣了个盒子,他把盒子往桌上一放顺手推到解语花面前,原来是只云雕漆器首饰盒。
                        解语花下意识以为吴邪是要考他眼力,心说这不难,好歹也鉴古的功夫也学了三年。他仔细看了两眼道,“雕工是不错,做旧的功夫也下到了,可惜终究是个仿品。”
                        吴邪贼笑了一下,伸手打开盒子,“不是叫你看这个,我要送你的装在里面。”
                        盒子里是几只精致的小皮影,驴皮制的,几个小人都刻得身材纤瘦、莲指修长,有张生、崔莺莺,也有杨贵妃、唐明皇。
                        “送我这个做什么?”解语花笑拣了一只皮影在手里玩弄,纤瘦的皮影一会儿抬手一会儿弯腰,他玩得不亦乐乎。
                        吴邪看他玩了一阵才缓缓答道,“小花,我以后可能不会回老家过年了。这个送你,你收好了,以后...以后...”,话到一半吴邪又说不下去了。吴邪的话音低沉沉的,听起来让解语花难过。
                        “以后什么?”
                        “以后...以后你就知道了,反正盒子你收好了。”吴邪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又坚定得很,解语花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就问他,“为什么不回来过年了?谁跟你说的?”
                        “我不知道,反正爸爸是这么跟我说的。”吴邪垂着头,掩不住的难过都挂在面上,他又不想给解语花瞧见。
                        “你不回来,你不怕炮声扎着我耳朵啦?”解语花心里也不好过,可他更不想看吴邪苦着脸,便又用话逗他。
                        吴邪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像是下定决心般,他眸子里凝着诚恳,发誓似的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自己捂着点,等我再回来,我给你捂一辈子。”
                        吴邪太认真的样子总让解语花想笑,可他却发现这次他笑不出来了,他使劲扯了扯嘴角,却有些想哭。
                        “嗯”,解语花点点头凑过去,吴邪侧脸上一热,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解语花亲了他。
                        后来吴邪真就没再回来过。而解语花翻开盒底时才发现那里躺着一撮黑发,老老实实的用红线系住,他想这就是吴邪说的以后吧,以后他会回来和他结发。
                        可是他没想一个以后,竟是十几年音信全无。
                        他也没想到,那晚他回礼给吴邪的面人儿,早在吴邪搬家的时候就不知遗落在了何处。
                        


                        68楼2012-07-30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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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语花闻言正了神色,挺直脊背摇了摇头,他突然有了极坏的预感。
                          霍秀秀讲的正是1962年末老九门空前绝后的那一次联手。解语花听得云里雾里,虽知道这与他解家有关,却不知霍家突然扯出这老底子是要做什么。霍秀秀说话不带喘气,他也不好打断,只得耐心听下去。
                          时钟走了半格霍秀秀才说完,喘出一口气端着茶喝起来。解语花看看他母亲,又看看秀秀,问道,“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这是一个诅咒”,解母突然发话,脸上带着宿命式的平静,“那以后事情并没有结束,解家始终没从这个局里出去过也出去不了,接二连三的死人,这你都知道。霍家也一样。你还记得你霍玲阿姨吗?”
                          解语花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其实他早没印象了。
                          “我姑姑后来也入了局,”秀秀喘过气来便接上解母的话说了下去,“她参加了去西沙海底考古的活动,去解那帛书里的秘密。具体是什么秘密,奶奶也没告诉我,她就只说这些事都是连在一起的,我也问不出来,只知道后来姑姑就再没有回来。奶奶一直没放弃找她,一下老了好多。再往后就有人给家里寄录像带,我偷着看过,那里面是姑姑和几个人在地上爬...我吓得半死。”
                          “西沙?”解语花心里一紧,他想起那年解连环也是死在西沙海底,莫非这些都有关联?他偏头去看他母亲,一脸疑惑。
                          解母点点头道,“是,咱家的解连环也在那支考古队里。给人害死在海底下面了。”
                          解语花惊得睁大了眼睛,他一直以为解连环是自己出了意外才葬身海底的,哪里知道还有被害一说。他忙问道,”是谁害的?“
                          解母没直接回他,只看着他,那眼神很是怜惜,似乎知道要是说破了,解语花就会失去些什么。
                          解语花给那眼神看得背后一凉,突然想起那年以后吴家再没回过老家过年,而那年吴家走前也曾留了一大笔钱给解家。他当时还异想天开幻想过那是聘礼,如今回过神来,才发现那本是抚恤金。
                          他只觉得嗓子发干,咬了咬下唇才把心里的答案说出来,”妈,是吴家对吗?所以他们才再不回来过年了是吗?“
                          解母点头道,“那年他们来,算是给咱家赔礼道歉。可人死了,再道歉也救不回。咱家虽有埋怨,但也只能认命,干这行迟早有这一天,你爷爷不也是让你别管他人死活吗?那时候他们要你过去住,我便让你去了,心想这也算给他们个信号,告诉他们解家人不计较这些。谁知吴家人偏觉得以后没脸再见我们,赔了一大笔钱就再不来参加聚会。我当时以为他们是说说罢了,没想到他们真说到做到了。”
                          解语花情绪复杂到极点,一时间有些茫然,抬头却发现霍秀秀正一脸诡笑看着他。
                          “你看我做什么?”解语花问到。
                          霍秀秀脸上戏谑的笑更明显了,她婉媚道,“我刚刚说我家的事,你联想到你家人也是自然,可我一个字吴字也没提,你倒是拐弯拐的快啊。”
                          从小到大这些年,霍秀秀也见过那个云雕漆盒,也听解语花提过吴邪。她便一直拿这件事开解语花的玩笑,直说他是年年盼郎郎不归,每次这么说她都得被解语花骂得狗血淋头,直道她是三观不正动漫看太多。
                          解语花心里烦躁没空理她,只说“后来呢,你姑姑在地上爬?为什么?”
                          秀秀撞了个无趣,便继续说,“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奶奶不让我接触这些事,我就自己去查,没想到查着查着给奶奶逮了个正着。她倒也没训我,就跟我讲了姑姑失踪的始末,我哪里肯甘心只知道这个,可其他的我怎么套也套不出来。这些日子她好像又有了线索,只是我们家的男人都不成器,人手不足,她希望你能帮她。她说老九门年轻一辈的,就属你最出息。你要是愿意,就去找她详谈。”
                          解语花一听就知道里面水深,霍、解两家虽然交情不浅,可他不想冒险。解家人到了他这里算是出了局,他不能再跳进去。
                          “我不去。”打定了主意解语花就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答道。
                          见他拒绝的干脆,秀秀有些挂不住,便使眼色向解母求情。解母思量了一下,道,“雨臣,霍老太太这些年对你也不薄,你能帮就帮一下。这些事情我们解家以前也是参与的,本想瞒着你可终究瞒不住的。若是查出些什么能把霍玲找回来,也算是还了霍老太太这些年的帮扶”。
                          解语花听了这话一时无言,不知如何抉择。如果只是为了找一个他连模样都记不得的霍阿姨,那这绝不足成为他的动力。可是母亲拿出还情一说,他又似乎不得不去。
                          正在犹豫间,突然秀秀伏在他耳边道,“不瞒你说,这局里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送你云雕漆盒的。”
                          他一下怔住。隔了半晌,他点了点头。
                          事后想起来他也不知为何当时一听这句话他就下了决定。也许他只是想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在他心凉的时候帮他捂过,他应该为他做点什么。
                          其实现在算来,那时的吴邪应该还在当着他的小古董商,而霍秀秀只是计上心来随口一说。
                          只是没想到,霍秀秀竟会一语成谶。


                          70楼2012-07-30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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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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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最颠覆他三观的事儿要数那个粉红衬衫。凭他想破头也想不出当年的小花会是个大老爷们。他还记得打斗中他抱过一下缩骨易容成霍秀秀的解语花,那身子软的就像不存在,怎么会是大老爷们呢?怎么就是爷们呢?他摸了摸自己被解语花打中的鼻子,残余的痛觉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那力道绝对不是女人的。
                            他闭上眼睛还能看到他问他“你是小花?”时,解语花那暧昧的一笑。他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只觉得那笑容里有一丝自嘲勒住了他。他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当时的惊讶。
                            他翻了个身,月光照在身前的地板上,胖子的呼噜声能掀掉房顶,他还是睡不着。他记得小花刚刚穿旗袍的时候似乎是露着那双长腿的,而腿上是没有毛的。“难道是穿了丝袜?不会啊,我没见丝袜啊。啧,不会把毛都拔了吧?那得多疼啊...他太敬业了”,他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就去摸自己的小腿,好像有人也在拔他腿毛一样。突然他又觉得自己可笑,大半夜不睡觉瞎琢磨一个老爷们的腿毛还琢磨得乐在其中,“呸,太不争气了”,他皱了皱眉,辗转半刻终侧身睡去。月光落在他面上,安静清冷。
                            解语花还醒着,他罕见的没了半点表情,窝在椅子里任电视屏闪着雪花发出沙沙声响。
                            他不想和吴邪一队。他想要的只是一个身手利落能让他无牵无挂的帮手,一旦遇险各自心中都明白生死自负的那种。他没有在斗里照顾人的习惯,而那个二世祖连他一拳也躲不开,可知身手有多差。
                            可事情已成定局,他争不过霍老太。他讨厌霍秀秀在分人时对他挤眉弄眼,他受够了这种无聊玩笑,对于这种分配结果他一点也不开心。
                            叹了口气,他起身舒展了一下腰骨,随手关了电视。屋子一下静了,他揉了揉脸,双手将前发拢起扶住额头,从明天起的准备他要格外用心,拖着这么个怎么看都是小脑发育不健全的人,肯定有他受的。
                            解语花准备装备的时间里,吴邪就歪在老宅子里和胖子、秀秀锄大D。太阳好的时候阴森的宅院里也能沾些光,吃了睡醒了打牌的日子闲得让人脊梁发软,吴邪在阳光下眯起眼睛,一瞬恍惚心里竟有几分安然,可他也知道这日子就是个过渡,就跟投胎路上还得停在奈何桥边喝碗汤一样,都是预热。
                            闷油瓶和胖子出发后,老宅里吴邪就剩一人,好在白天有秀秀陪他,日子不算太冷清。
                            这日午后,吴邪坐在靠窗的地板上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秀秀聊天。话题从中午的宫保鸡丁太咸跳到明天天气似乎不错,从压缩饼干哪种口味最佳跳到粽子的皮肤很干燥,最终跳回了童年和解语花。
                            说到解语花,吴邪就揉揉太阳穴道:“知道他就是小花的时候对我打击太大了,真的,感觉太颠覆了。不过细看还是能从他脸上找到小花过去的影子。”
                            “嘁,你见了他都认不得,谁信你脑子里还有他小时候的样子?”秀秀不屑一顾的语气让吴邪有点恼火,他用手比了比肩颈交接的地方,道“骗你干吗?他小时候头发有这么长。还有,过年时候他总穿件小袄,那红色很好看又不扎眼,很衬他气色,对吧?”
                            


                            73楼2012-07-30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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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反问秀秀,秀秀笑了一下说“对,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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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呢?”秀秀不依不饶。
                              “哪来那么多然后啊?然后没然后了,他变成男的了。”吴邪重重往墙上靠去,叹了口气。
                              “我不是变成男的,我本来就是。你自己认错了。”未关的窗外突然一个人影翻进来,秀秀“啊”了一声,吴邪也一惊,身子直向后缩。那人腰一展,稳稳落地,在吴邪旁边坐下,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吴邪的肩。
                              “喂!你们都不喜欢走门吗?!”吴邪睁圆眼睛瞪着解语花,余惊未散一时语结,“你...你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就刚才,就听了一句,真的。我刚到,叫门没人开才走窗子。”解语花表情真诚,吴邪呼出一口气,还好他没听到自己说小时候想一直在一起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怪秀秀一个劲的“然后呢”,然后就差点让当事人听见了,万一解语花误会他是兔儿爷,他可是百口莫辩。
                              “你啊,早来点就好了~”秀秀一副惋惜表情,古灵精怪。
                              解语花刚把疑问的眼神投向秀秀,吴邪就抢着开腔道,“小花,小花你不是去弄装备了吗?怎么有空过来?”
                              “准备的差不多了,定了后天的飞机。后天你得早起,六点钟我来接你,托运货物很花时间,必须提前去。”解语花边说边拿遥控器调台。秀秀挤过来道,“刚刚吴邪哥哥说他小时候...”
                              “我说我小时候玩老鹰捉小鸡每次都很忐忑,做母鸡的时候尤其忐忑,我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跑。所以我喜欢做小鸡,跟着大队伍甩来甩去很爽。”吴邪立刻掐住秀秀的话头。
                              “哈哈,这你都记得?以前玩老鹰捉小鸡你是挺喜欢跟鸡妈妈的。那次我是母鸡,你就在我后面跟得死紧,使劲拽我衣服,再后来直接掐我腰。你手劲儿也真够大的,我回去洗澡发现腰上都有你捏的印子。”解语花笑得爽朗,应得漫不经心,吴邪却突然觉得这种表述很奇怪,尤其在自己说“喜欢做小鸡”和解语花坦荡荡说“我是母鸡”的时候。
                              吴邪于是转头去看解语花轮廓分明的侧脸,他发现原来小花笑起来依旧会微微向后仰头,睫毛依旧会在光里颤动,依旧好看,无论性别。
                              吴邪咽了下口水,他自己也不知道。
                              秀秀攀上解语花的肩膀想与他耳语什么,解语花却笑着推开她。秀秀佯怒横眉,作势要反扑,解语花往左边一闪,她扑空。吴邪坐在一边,电视声噪杂却不入他耳,他突然觉得周围一切正潮水般褪去,他看着他们嬉笑,一刹那好像回到最初的单纯。
                              可联想到眼前困境,吴邪就苦笑着摇头,心里不是滋味。突然他肩上一暖,抬眼看,是解语花灿烂的笑容,他拍着他的肩,一如当年。
                              吴邪很突然就觉得安心。尽管只有那一刻。
                              但那时他想过,也许他们很像。
                              


                              74楼2012-07-30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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