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差别只在平常就可以很容易地看出,比如金俊秀如果带有足球在身上的话,绝对不会只抱着或者放在包里,而会是一路走一路踢,就像现在一样—— 金俊秀脚上熟练地带着球穿梭在街道上,中午街道上的人不是很多,大都在路边的饭馆吃饭去了,而街尾路口站着等待他的好友Nathan就颇显突兀。 "(法文)嘿!俊秀!快点儿!"Nathan看着不慌不慢运球的俊秀有些不耐烦了。 金俊秀抬头目测了一下传球距离,高呼一声:"(法文)接着——" "唔——""砰——" "啊——!!!""啪——!!!哐啷!!!" 金俊秀皱着眉头侧头看了一眼急匆匆地奔跑的孩子,心里默默说着"真没礼貌",再回头时自己却愣住了—— 街角处的露天咖啡馆一片狼籍,而黑白的始作俑者正安静地躺在一侧。 金俊秀快步上前,万幸,状况不算太糟糕,至少没有打破玻璃。地上咖啡洒了一地,还散发着拿铁的香气,那之中躺着咖啡杯的残骸,已经有服务生出来打扫了。 "Are you OK,sir?I'm really sorry for this……" 金俊秀闻言往旁边一看,残骸的旁边还站着个亚洲人,脸色有些阴暗,皱着眉头,白色的V领T恤上印着灰灰的足球印,露出来的胸口还因为被强力撞击呈现了不正常的红色。 金俊秀苦着张脸,站到Nathan身边朝那人欠了个身:"I'm sorry……I never mean to do this actually……" 朴有天不禁再次感叹流年不利,就连喝个咖啡画个画都不能安稳。他周围坐了那么多人,那只足球怎么就不偏不倚地找上他了。 当他把自己的画本捡起来看到画本上深深的铅笔划痕与灰色的足球印时,朴有天心中的烦躁瞬间蔓延至胸膛。 不过烦躁归烦躁,朴有天还是很懂得怎样控制自己的情绪保持该有的风度的,特别是在外国。他掸了掸手中的画本,看向面前的两人:"I'm all right." 金俊秀看着那张未完成的画,心中的愧疚感更大了,不过这种感情很快就在赔偿中消失了,只留下对那幅画的惋惜。 而朴有天却并没有接受一杯新的拿铁,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带着这样烦躁的心情继续画画,否则他会担心自己成为现代毕加索。 金俊秀也没什么话好说,不过既然自己已经把该赔的赔了,那便拍拍屁圌股走人。不过对于他这个月的生活费的减少他还是有点心中滴血的,虽然不至于到吃不起饭的地步,但自己买单反镜头的计划又得小小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