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却黄土白骨我守你百岁无忧·舒穆禄氏辞妆独白 ]
卧于镶嚼银茸贵妃长榻,蕉叶碧玲珑翡翠流苏垂于耳畔,红酥手轻抚流苏思绪浮缭。
杏面桃腮,明眸善睐。只记当初于闺阁,舒穆禄氏辞妆妍姿俏丽,惹得他人纷纷侧目,自此垂怜提亲者无数。
微施粉泽,柳眉如烟。只记当年于京都,舒穆禄氏辞妆瑰姿艳逸,惹得他人纷纷惊艳,自此一入宫门深似海。
弄粉调朱,绛唇映日。只记如今于皇宫,舒穆禄氏辞妆风流蕴藉,惹得他人纷纷艳羡,自此六宫粉黛无颜色。
她是极其温婉的女子,却亦可成为城府极深,尖酸刻薄的空闺怨妇。只为君一念之间。
她是极其明艳的女子,却亦可成为骄纵善妒,冷言冷语的深宫妒妃。只为君一念之间。
‘一张机,芥芳沤郁伊人笑,深养闺阁性单纯。淑丽韶好,稍染腥红,素绡变红罗。’
白皙藕臂支撑着身子起,双色缎孔雀线珠芙蓉软底鞋着地,轻抚菱花镜中憔悴容颜。
何时,当初那兰熏桂馥,貌婉心娴的女子变的如此心狠手辣。一颦一笑皆带着算计,在后宫步步为营。
何时,当初那柔情绰态,恬静贤淑的女子变的如此残酷无情。举手投足间皆带着盘算,五十步笑百步。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柔荑执书诵读,素来喜欢这类诗词,只是痴人多少,又有多少真心实意。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青葱翻阅书籍,素来喜欢这般歌赋,只是痴人几许,又有多少可以成真。
‘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纤指执笔临摹,素来喜欢这般字句,只是痴人颇多,又有多少相守一生。
‘二张机,咿呀吴侬蛾眉蹙,一入宫门深似海。怨月愁烟,手染血色。静女换罗刹。’
敛起影红洒花簇锦软帘,殿内河阳花烛丝丝微弱光晕,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迤逦曳曳。
你且听听,这宫婢们是如何议舒穆禄辞妆的——
‘辞妆小主手段残酷,冷血无情。幸好我未曾分到她宫中,不然我可就惨了。’
‘你听谁瞎说的,我家小主温和的紧,对待我们十分宽厚,可从不体罚我们。’
‘是啊是啊,我有个好姐妹在她宫中任职,她常赏赐些东西给我的好姐妹呢。’
如何?舒穆禄氏辞妆待人非是不亲,只是对于外者从不手下留情。
我从不后悔入这后宫,即使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我也不曾后悔过。
我从不曾忏悔手染血,即使如今变成了阴险狡诈的罗刹,我也不曾忏悔过。
‘三张机,嵌金锦袍着于身,翡翠珠环坠于耳。靓妆鬓蝉,怎堪心中。肮脏惹人厌。’
[ 素素自属/文笔欠佳/小白矜持/高手绕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