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三声枪声响起,三个人齐刷刷的倒在了同伴的尸体上,涌出的鲜血如同瓶子里散发着幽香的红酒一般闪耀,不过这可是血腥的味道。诺叶环视了一下酒吧的内部,除了几个落荒而逃的人,其余的人统统躺在这里,永远的安眠了。诺叶的军靴踢打在他们的胸口,在尸体堆中翻找着那刺眼的徽章,最后,诺叶蹲下身来,颤抖地伸出手,取下了别在军装上的那枚金光闪闪的徽章,摊在他带着褐色手套的手心里。耳边传来的是呼啸的冷风,清冷的街道里除了远处传来的枪声,就毫无别的声音,家家商店都紧闭店门,耸立着的高楼也统统拒接点起灯光。街道边的街灯时不时的跳闸,从而时不时的,天界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黑暗与光明的瞬间,黑暗是无尽的,而光明这是微弱的昏光。
深夜的天界的风,似乎比地下的风更加干燥,刺骨。整个城市丝毫没有记忆中那种繁华的样子,丝毫没有不眠之城的样子。
诺叶静静的走出酒吧,脚踏在一片冰凉的街道上,毫无温度。处处的建筑上都隐约的浮现着弹孔的痕迹以及其他的裂痕,在朝着这条街放眼望去,还有更多的房屋已经成为了废墟。因为战争,整个城市已经毫无生机了啊。连夜空都变得毫无颜色了。诺叶抬着头,望着头顶的苍穹,那漆黑的银幕上的星光,变得十分朦胧。
“那些人,是谁?”诺叶转过头来,走进酒吧,一屁股坐在吧台上,接过那名女子递过来的冰啤酒,抬起头来问道。
而她背过身去,将一瓶红酒从冰柜里拿出时,回答道:“那是新政府的护卫部队,一个个人都跟地痞流氓似的,很多天界的人受不了这样的暴政,都走了。”诺叶的绿色的瞳孔望着那浮着正方形的冰块,紧握着冰瓶酒杯的手彻底的感觉到一阵冰冷的气息从手心直往上钻,全身的神经都为之一颤,接着缓缓地举起手中的酒杯,那灿烂的液体的颜色和沉浮不定的冰块有点小小的碍眼,此时,竟然听见那位女子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在想,这里毕竟是我们的家啊。”
“你怎么知道。”诺叶连头也没抬一下,而是在腰间摸索着自己的香烟,很不幸因为刚才的那阵骚乱为数不多的香烟已经丢掉了。此时从吧台的那边,递来一根银色包装的香烟,摊在诺叶的眼前,诺叶饶有兴趣的低声轻笑着,诡异的笑容与窗外栖息在掉光了叶子的枯老质感上的寒鸦沙哑的叫声合成不协调的调子,问:“你怎么会知道的。”
“因为我是占卜师啊。”诺叶的余光飞速打量了一下她,却是自己心里的一举一动都被她那清澈却又诡异的瞳孔看尽,诺叶装出一副人数的样子,耸着肩搭在吧台上,接过了那包香烟。
“是我们的家啊,可是现在已经是恶魔的老巢了吧。”诺叶的手握着那瓶酒杯,轻轻地来回摇动着,听见冰块轻微碰撞在酒杯边的清脆撞击声,“但是,还是很舍不得呢。”“痛苦的记忆,留着干什么。”她望着敞开的窗外,虽然看上去满城都是繁华而充满科技的建筑,但是那只是毫无温度的装饰,没有了曾经的声音,只剩下亡灵哀嚎的街道,“记忆这种东西,不需要全部都扛着,有些东西,留着只会带来痛苦。”诺叶举起手中的酒杯,将它一饮而尽后,将剩余的那些冰块统统倒进嘴里,接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出了这家酒吧,仰起头来的夜,一片混沌无光。
“这种鸟巢,谁受得了啊。要毁掉就毁掉吧”诺叶静静的走出了天界的城区,那夜是怎样,没有光芒,只有无尽的黑暗,四处只剩下悲凉的声音,已经如同南极一般冰冷的温度。再见了。
次日。
“还是这里好啊,上面缺氧又没有可乐,谁受得了。”诺叶踏着第一缕朝阳走在城镇的的大路上,温暖的阳光照耀在街道的四周,有种旁壁生辉的温暖。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装点着生气,光芒给清淡的烟圈添上了一抹温暖的光芒,天边的朝霞渲染着暖色调的气息。诺叶将破烂不堪的牛仔帽扣在头上,带着节奏感的踏着轻松的脚步,烟圈在空气中回荡着。
无论是怎么样的记忆,
将好的留下,
将坏的抛弃。
然后,在上路吧过去的一切,和未来的一切,都因为现在啊。
“还有人在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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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高生日贺
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