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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赐·惜(主颜良,有反攻,非清水,By禹小兮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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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秦时明月颜良吧搬文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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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1楼2012-07-30 12:12回复

    新人写文,作为一只汉纸,喜欢颜良这对CP是很腐的,大家莫笑。在遇到这对CP之前,对于BL只是不反感,但从未真正喜欢上。是他们两个彻底颠覆了我的价值观,原来BL也可以如此美好。在喜欢上他们的同时,手也痒了,从今天开始,小兮要在这里写颜良文了(此ID为马甲,专门申请来写文的)。有反攻,预计此非清水文,虽然汉纸承受力强,但也请轻拍~
    关于人物年龄的设定上,历史上的张良生于公元前250年,秦始皇统一六国时已是公元前221年,此时张良已29岁,按古人计算年龄用虚岁的方式的话已是30岁,但我写此文是基于秦时明月的,故同样将子房年龄变小。
    设定为张良出生于公元前236年,子明子羽进儒家时子房18岁,颜路21岁,伏念26岁


    IP属地:上海2楼2012-07-30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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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房间里,一个十七岁模样的少年正在喝酒,但显而易见,少年不胜酒力,此时已坐不稳。
      少年有着姣好的面容,白皙的皮肤因喝了酒而带上些许红润,显得更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但他目光迷离涣散,内心似有莫大悲伤。
      一个十四岁模样的少年坐在一旁,心痛的看着喝酒的少年。这个少年有着不输于喝酒的少年的容貌,眼中虽有痛苦,但扔掩盖不了他的美眸,同样白晳的皮肤,没有酒精引起的红润,竟像是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一般。
      “师兄,不要再喝了,人死不能复生,师父他老人家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折磨自己的身子。”说着,少年夺过了喝酒少年的酒壶,放到了一边。
      其实,喝酒的少年并未喝很多酒,只是自己酒量太浅,加之伤心过度,喝了几杯就醉倒了。
      少年见师兄已经趴在了桌上,叹了一口气,将师兄扶起,慢慢扶到床上,除去外衣,小心将他放倒,复又除去鞋袜。做好这一切后,少年熄灯推门出去了。
      不一会,少年又回来了,并端了一盆温水。复又掌上灯,坐在床边,静静看着醉倒的师兄。师兄由于醉酒,呼吸有些沉重。少年摸了摸师兄的脸,很烫,于是拿起盆中的毛巾,拧干后帮师兄擦了擦了脸和脖颈。
      “师父……”醉酒的少年又开始喃喃自语,不一会还从眼角流出了泪水。
      床边的少年眉头一皱,拉住师兄的手,又开始用毛巾擦拭师兄的手。师兄虽然是男子,可手指纤长,无怪乎弹得一手好琴。擦试完双手后,少年也自己准备了水洗漱了一番。
      再往床上看去时,只见师兄已把被子踢到一边,双手撕扯着衣服。
      少年赶紧走到床边,想来师兄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觉得热了,可现在已入冬月,很容易着凉。少年又将被子盖在师兄身上,安抚了他一番。还是不放心,索性就除去鞋袜半躺在师兄身边,也可以随时照顾师兄。
      “师父……”醉酒少年又开始梦呓,半躺在一边的少年实在不忍心,于是就完全躺下,抱住了师兄,安慰着:“师兄别难过,师兄别怕,良会一直陪在师兄身边的。”
      醉酒少年似是得到了极大的安慰,不再梦呓哭泣,把头靠在旁边少年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醉酒少年正是儒家弟子颜路,而照顾他的少年正是儒家弟子张良。
      此时已是公元前222年,燕国也已灭亡,六国只剩齐国,以齐国的兵力,迟早也是赢政的囊中之物。
      张良八岁来到小圣贤庄,到现在也已经有六个年头。
      虽然张良刚来时颜路也只不过十一岁,却一直像兄长一般照顾自己。
      如今,自己最敬重的这位师兄,因为师父的离世而伤痛欲绝。平时不会饮酒的颜路,硬是灌了几杯酒进肚,借以排解师父离世的伤痛情绪。
      张良并不是对师父无情,只是自己早已尝遍至亲之人离开自己的痛楚,父亲,母亲,国家,都没有了,伤心并不能解决问题,连标都治不了,更不用说治本了。唯有发奋图强,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才能使其他的人不再尝到这种痛苦,不再生活在水深火热中,重新回到自己的家园。
      但张良是绝不会放师兄在这里自生自灭的,担心不胜酒力的师兄会出什么事,就这么一直陪在师兄的身边,正如以前师兄这么照顾自己一般。


      IP属地:上海3楼2012-07-30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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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刚到儒家时的张良跟颜路住在一个房间,床榻相邻。失去家园失去父母的张良,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却经常因为思念父母而伤心不已,这些往往都体现在他的梦中。
        颜路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个小师弟夜里的梦呓,有时是“父亲”,有时是“母亲”,可白天时,小师弟又恢复了一往的生机与活力,丝毫不受噩梦的影响。颜路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知道张良在逃避,不愿对别人敞开心扉,小小年纪就独自承担这么多的伤痛,让人心疼,颜路就有意无意的更加关心张良,希望能缓解他的痛楚。
        虽然颜路是一个对大家都很和气的人,聪明的张良还是感受到了颜路对自己有别于他人的疼爱,他很是珍惜,喜欢恶作剧的张良,从来没有利用颜路的疼爱来“陷害”过颜路。
        有一天夜里,张良又开始梦呓,一向浅眠的颜路一如既往的起来走向张良的榻边,安抚了他几句。可这次张良并没像以前一样复又平静睡去,他情绪激动起来,一下子从榻上坐起,喊了一声“师兄”,借着月光,见正颜路坐在自己榻边,张良一下就扑到了颜路怀中,带着哭腔说:“师兄,你还在,良梦到师兄……”
        颜路抱住了哭泣的张良,这是他第一次见张良在自己面前哭,以前张良虽总有梦呓,但醒来后都是那个调皮鬼张良,从不在人前哭。这次,师弟却哭了,莫不是梦到自己离世了?
        颜路轻轻抚着张良的后背,安慰着他道:“子房,师兄这不是好端端在这里吗,梦是不可信的,子房切莫伤心伤神。”
        “良没有了父母,师兄是最疼良的人了……” “子房,师兄没事,现在还早,好好睡吧。”
        “师兄今夜就陪良一起睡吧。” 稍做停顿后,颜路还是不想让子房失望。“好,子房乖乖睡觉,师兄不走。”
        颜路躺到了张良的榻上,把胳膊从张良的脖子下伸过去,张良配合的把身子往上挪了挪,让颜路的胳膊刚好处在自己的脖子由于头部被枕头垫高而与床榻间留出的空隙中,颜路知道张良怕把自己胳膊压麻,会心的笑了笑。张良侧过身子,一只手抱住了颜路肩膀,渐渐睡去。颜路开始觉得有些不妥,但想到师弟的身世,想来现在对自己甚是依赖,也就由着他去了。
        自此以后,张良就经常让师兄陪自己一起睡,颜路觉得他是个孩子,就一直由着自己这个小师弟。白天,他们又会一起读书,下棋,练剑,弹琴。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就有些形影不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到颜路十六岁那年,颜路有了自己单独的房间,此时张良也已经十三岁了,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缠着师兄宠自己,颜路搬走,张良也没有说什么。
        一日,颜路正一个人坐在湖边亭子里看书,张良从远处走来,边走边说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毛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颜路早已把书放在石桌上,回头看着自己这个调皮的师弟。“子房,你又在搞什么鬼。” “这位佳人,可否同在下一同到海边游玩一番,以解在下相思之苦。”
        颜路没好气的看着张良,转过身,复又拿起书做欲看状。 “师兄,你都搬走好几日了,良好闷啊,陪良到外面走走吧。” 颜路这才微微笑了笑,说道:“你呀。”
        张良狡黠的笑了笑,他知道师兄不会拒绝自己。


        IP属地:上海4楼2012-07-30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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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六年前,也就是公元前230年,韩国为秦国所灭,成为六国中第一个灭亡的国家。
          此时的张良年仅六岁(历史上张良此时已20岁了,根据秦时的剧情将其年龄变小),父亲也已不在人世,他不再是宰相之子,不再是韩国贵公子,他成了亡国奴,从此跟着母亲踏上了逃亡的道路。
          张夫人身子本来就弱,如今更是强忍着失去丈夫失去家园的痛苦,坚强的带着子房在逃亡中生存。
          虽然他们不缺钱,但是失去家园的痛苦,并不是钱财可以弥补的。他们走走停停,似乎永远都不想定居下来,因为对他们来说,除了韩国,哪里都不是家。虽然如此,母亲还是一有时间就教子房读书写字,不想让子房误了功课。
          后来,母亲在路上得了重病,母亲记着丈夫生前的交待,可自己却在此时重病难行,于是唤过下人张安,嘱咐他道:“张安,我自知病重命不久矣,马车也坐不得了。先夫生前遗愿,勿必把子房带到儒家小圣贤庄,交到荀子先生手中,此子日后必成大器。希望你念在往日先夫与我待你的恩情上,护送子房到桑海儒家。”
          “夫人……”张安眼里已有了泪花。“夫人,等夫人病好,亲自送公子去岂不是更好,夫人还要看着公子长大成人的。”
          “张安,我不想子房见到亲母去世,我,可能熬不过去了。”
          “夫人,安答应您,等安把公子送到儒家后,自来向夫人报平安,照顾夫人。”
          张夫人本打算说,你就照顾子房吧,又想子房在儒家也不需要人照顾了,如果还有仆人在身边,怕是被人说闲话,于是就说:“好,我就在此等你消息。”
          第二天,张安一早就带着子房坐上马车。子房不见母亲的身影,就问道:“张安,我母亲呢?”
          张安此时眼圈还有些微红:“公子,夫人她,昨晚,去找老爷了。夫人走时告诉小的,她说怕公子见了害怕,就没有叫公子。夫人说,如果公子还是个孝子的话,就听老爷和夫人的话,到儒家好好读书,将来为父母报仇,复兴韩国。”
          子房听说母亲也跟父亲去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两天前的一幕仍历历在目。
          两天前,子房到母亲的房间,看到母亲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嘴唇也不再红润,往日的风光不再,要知道,母亲可是韩国的大美女,远近闻名,子房那样貌也多半是承袭母亲的容貌。
          此时的子房虽已八岁,年纪尚小,不大懂事,只知道该死的秦王使自己失去了家园,母亲现在生病连马车也坐不得。但他从小就是个孝顺的孩子,他忽然冲到母亲榻前,拉住母亲的手:“母亲,良以后定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再让母亲受苦。”
          张夫人听了很高兴,难得的露出了多日未见的笑颜:“子房长大了,子房要记住今日所说的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嗯,母亲放心,良绝不会辜负母亲所望”
          母亲明明还要等着自己来照顾的,可为何却早早仙逝,叫这个八岁的孩子如何承担。
          张安本以为公子会大喊大闹回去找夫人,可只见子房只坐在马车里抽泣,却并未喊叫着去找夫人。张安总算松了一口气。
          子房哭过后,擦干了泪水,沉默不再说话。
          张安擦了擦自己的泪水,继续驾车往桑海方向前行。


          IP属地:上海5楼2012-07-30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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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时间回到现在,公元前222年,秦始皇统一六国的前一年,儒家当家,荀子的师兄,刚刚辞世。
            张良已经有一年多没跟颜路睡在同一张床上了。以前都是颜路安抚睡不好的子房,后来子房已经睡的很安稳了,颜路也知道子房已不再梦呓,但面对缠着自己的子房,颜路还是会陪着他。如今,颜路因为师父的离世伤心过度而醉酒,张良第一次照顾睡不好的颜路。
            朦胧中,张良听到颜路在喊自己的名字。“子房,子房…”
            张良忽的醒来,发现师兄又已将被子踢开,额上冒着汗,嘴唇发干,口中还喃喃喊着自己的名字。
            张良心中一紧,但还是马上起身下床倒了杯水,用右手轻轻抬起颜路的头,左手慢慢喂颜路喝下,又用衣袖擦掉了颜路嘴角溢出的水,又用毛巾擦了擦颜路额上的汗,复又将被子帮颜路盖好,自己也钻了进去。
            张良把胳膊伸到了颜路的脖子下面,让颜路睡在自己怀里,以前颜路也是这么照顾自己的。子房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虽然此时只有十四岁,可他心中早已背负太多的家仇国恨,如今又萌生出保护师兄的念头,或许,少年成熟就在那一瞬间吧。
            张良已经不能再度入眠,只是静静躺在那,此时颜路已经又把头放到张良的右肩窝,感觉到身边有人,还侧过身子用右手搂上了张良的左肩。张良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师兄,看到师兄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不知是否又想到了伤心事。
            不一会颜路又开始踢被子,张良就一次次的帮他盖好,他知道,正在冒汗的师兄是很容易着凉的。
            不知不觉已到了卯时,小圣贤庄因为当家的过世,休假三天,今天不用早起上课。摸了摸颜路的额头,不是很烫,颜路的脸跟自己的脸离的很近,张良干脆又把自己的额头贴到颜路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此时颜路被这动作弄醒了,睁开眼见到的第一幕就是子房那离自己的脸很近的一双凤眸,顿时一阵局促。刚想起身逃离这有些尴尬的局面,发现自己的胳膊还环在子房身上,赶紧收了回来,撑起胳膊想起身,又忽觉头痛的紧,复又躺回到床上。
            “师兄,你醒了?”子房开心的问着。 “子房,你怎么在这里。” “师兄,昨晚你喝醉了,良不放心,就在这里陪师兄了。”
            颜路这才发现自己的外衣被除去,里衣也有些凌乱,自己的头还枕在子房胳膊上,赶紧抬起头把子房的胳膊送了出去,昨晚的情景却是记不清。“子房,我…”
            张良何等了解自己的师兄,坐起来说道:“师兄,你不胜酒力,夜里还踢被子抓衣服,让良睡的好不辛苦。”
            颜路感激的看着双眸清澈的子房:“子房,辛苦你了。”
            “师兄哪里话,以前良总睡不好,都是师兄安抚良入眠,良今日终于得报万一。师兄,你再睡会吧,今日不用上课。”
            听到这里,颜路猛然惊醒,原来是师父辞世了,自己因为太伤心而喝醉了,想到这里,眼中逐渐黯淡,一言不发。


            IP属地:上海7楼2012-07-30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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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张良知道,师兄想起了师父的事情,又开始伤心起来。
              “师兄,良知你内心的痛苦,良又何曾不伤心。可对良来说,师兄现在是良唯一的亲人了,如果师兄再不注意身子,那良…也将随师兄而去。”
              张良此时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他当然没有忘掉家仇国恨,没有忘掉自己的使命,但眼下光景,自己对颜路的确太过依赖,毕竟在过去六年中的五年里,两人食则同坐,睡则同榻。而颜路虽生性淡泊,对子房却向来庞爱有加,两人一起读书下棋练剑作画的日子,总是那么的温馨和谐,真可谓情同手足。如今若颜路真有个三长两短,张良真不知道自己能否撑过这一回。
              颜路看着这如玉一般的少年侧坐在自己身边,跟自己说着这些心里话,眼睛里还有泪水在打转,又岂能不动情。他知道,以张良坚强的性格,不会轻易说出这些话,如今定是太依赖自己了,见自己因为师父的过世伤痛欲决,才说出这番话来。
              颜路不由自由的伸手去摸了摸张良的脸,宠溺的看着他。“子房,你放心,师兄不会离你而去的,只是师父于我如再生父母,又岂有不伤心之理。”
              听到这里,张良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扑到颜路怀里,眼泪也终于流了出来。“师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子房放心。”颜路说着,自己也抱住了张良。不一会,颜路觉得自己的脖子上湿湿的,想是子房的眼泪流到这里了,这是子房第二次在自己面前哭,以后应该不会有了吧?颜路往右轻轻一转身,把子房放在了里面,让子房侧躺在自己怀里,一边又伸手拭去子房脸上的泪水。
              子房看着颜路,明明是要安慰师兄的,现在反倒又变成了师兄在安慰自己。子房伸手环上师兄的肩膀,把头靠到师兄的肩窝,感受着师兄独一无二的味道,感受着久违的温暖。
              两个人就在这里互相寻求着安慰,试图化解心中的悲伤。
              过了一会,颜路觉得这样躺着始终不妥,就推了推张良说:“子房,起来吧。”
              此时的张良却已沉沉睡去,昨夜几乎没合眼,现在早已困乏至极,而此时又能睡在久违的温暖怀抱里,便很快进入了梦乡。
              颜路见张良只是动了动,复又睡去,就想到他昨夜怕是没睡好,也罢,就让他再睡会吧。
              张良平稳的睡着,忽然间颜路感到脖子上痒痒的,原来是子房的头发触到了自己的脖子,颜路伸手抚了抚子房的头发,静静看着怀里这个瓷娃娃,心里平静了许多,渐渐自己也睡了过去。
              不知不觉中,已将近午时,颜路睁开眼看看了张良,他还在沉睡中,颜路想轻轻的把胳膊抽出来,不想扰醒了张良。
              张良缓缓睁开了那双凤眸,迎来的是师兄那张精致的脸,子房微微一笑。“师兄,你醒了。” “醒了,子房也起来吧。”
              张良见颜路说这话时眼神又变成了以前的那种清澈宁静,顿时安下了心。“师兄,你的头还痛吗?”
              “不碍事,一会我弄点醒酒汤来喝便是。”说着便穿衣下床,张良也穿衣下床,与颜路一起洗漱束发,准备去打理庄内的大小事务。


              IP属地:上海8楼2012-07-30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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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颜路跟张良一起去用午饭,伏念对于今天上午两人的不见踪影,也没说什么,伏念自己也很难过,当然可以理解师弟们低落的心情。
                今天是师父去世的第二天,也就是入敛送丧的日子,张良怕颜路会过于难过,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整个小圣贤庄笼罩在一片阴霾中,弟子们俱着孝服,为掌门送行,掌门最得意的三名弟子伏念、颜路、张良走在最前面,灵柩一直送到后山脚下的竹林旁边,这是掌门生前选好的地方。焚烧完随葬品后,落棺入穴,埋土成坟,儒家掌门从此就在这里安了家。
                队伍静静的回到了小圣贤庄,三日后是祭扫的日子,也是儒家新任掌门伏念上任的日子,荀子一向对这些很淡泊,而伏念此时也已经二十二岁,才学剑术都很出众,又是大弟子,自然也就成了新任掌门。
                颜路的师父一生未娶,死时也没有儿女在身边,颜路就以师父儿子的身份,决定为师父守孝三年。大家虽都知道颜路对师父的感情,但还是有些感动。
                晚上,颜路坐在自己房间里,纤长的手指抚过面前的琴弦,只觉凄凄厉厉,心中的积郁越来越多。
                不一会,伏念和张良都来到了颜路的房间,听着颜路凄厉的曲子,又怎能无动于衷。
                一曲终了,颜路身子一晃,伏念跟张良同时上前扶住了他,“无繇!”“颜师兄!”(虽然此颜路非历史上孔子的弟子颜路,也就是字并非无繇,但总比我随便编的好,就依然用无繇吧。)
                “无繇,你弹的曲子太悲凉了,最后曲终部分虽有宣泄,但只怕积郁太深,怒火攻心,我帮你运功疏通一下。”伏念边说着边拿来一把椅子坐在颜路背后。 “有劳师兄了。”颜路的脸色有些苍白。
                伏念的功力甚是了得,不一会颜路的额头上就渗出了汗,脸上也有了血色。“无繇,今天就早点休息吧,不要再弹琴了,刚才的曲子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听到了。既然你自愿为师父守孝,就多少顾念着点身子,否则师父在天之灵又岂能安心?”
                “大师兄说的是,颜师兄就早点休息吧。”张良温柔的看着颜路。 颜路微微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同伏念和张良作揖,他们也就告辞了。
                颜路洗漱完毕,就躺到了床上,但毫无睡意,于是就拿起了一卷书,随意的看着。
                不一会,有敲门声传来,“师兄。”是张良的声音,颜路起身帮他开门,“子房,你怎么又回来了?”张良进来后把门关好,“良不放心师兄,就过来看看。”“我没事,子房挂心了。”
                张良见颜路只是坐回到床上,并未躺下,就说道:“师兄,你穿的少,还是盖好被子吧。”说着帮颜路把被子拉起盖上,自己也除去外衣鞋袜钻到了里面。 颜路想要阻止张良,却只是欲言又止。
                张良看出了颜路心中的犹豫,“师兄,良知道你心中的痛楚,今天就让良陪着你好吗?”说完后伸出胳膊想要把颜路拥到怀里,颜路却用手制止了张良,张良一愣,颜路的眼中却多了几丝温柔,“子房还是睡里面吧。”
                张良听后终于放了心,掀起被子一骨碌翻到了里面,复又盖好被子,睡到了颜路的怀里,胳膊也环上了颜路的肩膀,头靠在颜路的肩窝。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怀里这个人安静的睡着,自己的心里就会非常平静。


                IP属地:上海9楼2012-07-30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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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一年过去了,公元前221年,赢政灭了六国中最后一个国家—齐国,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中央集权的专制主义国家。
                  自此,小圣贤庄这块齐国的净土,也最终成为了秦国的疆土。
                  此时,张良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房间,跟颜路的房间中间只隔了伏念的房间。
                  这一天,张良来到了颜路的门前,推门而入,颜路正在房间里拨弄炭火,回头看见是张良,微微一笑,“子房…”颜路并没有责怪张良没有敲门,自己总是很宠着这个师弟的。
                  “师兄,你这里真暖和,今晚良就睡这吧。”张良带上门,搓了搓手。“子房,儒家的三师叔,怎么能这么孩子气呢。”颜路温柔的看着张良。“再过两年,良是不是就是三师公了?”张良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你还知道啊。”颜路有点微嗔。
                  张良这时正了正颜色,坐到桌前,独自倒了一杯茶,沉默不语。颜路看张良似是有心事,就陪坐在旁边,也倒了杯茶,静静的坐着。
                  坐了一会,颜路终是忍不住了,“子房,你是有什么心事吗?”“师兄,如今齐国也被秦国所灭,暴虐的赢政终于达到了他的目的。表面上,天下现在是一片平静,而实际上平静之下却是暗流涌动,终有一天会汹涌澎湃。”
                  颜路知道,张良还是在想着复辟韩国的事,他不知道该说下什么。张良也知道颜路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虽然他也失去了国家,可六国统一文化统一,也不是什么坏事,他没有张良那么强烈的家仇国恨,他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可现在看到子房眉头紧皱,而自己又不能帮到他,心里着急又担心。
                  “不管将来会有多么危险,子房都会去做的吧。”颜路喝了口茶,轻轻的说。张良没有说话,也喝了一口茶,算是默认。
                  两人沉默了好一阵子,张良终身起身,把棋盘和棋子拿过来摆好,“师兄,陪我下盘棋吧。”颜路点了点头,两人开始默默的下棋。颜路明显感到张良今天的棋路变了,变得攻击性特别强,虽然张良的棋艺现在早已是儒家之最,但他以前跟颜路对奕时并未走得这么犀利过。
                  “良输了,”张良突然说道,“在高手面前锋芒毕露,只会过早得陷入死局。”颜路愣了一下,张良明明没有输。张良见颜路的眼神有些疑惑,嘴角往上扬起,“师兄赢了良还不高兴吗?”“子房,你又在搞什么鬼。”颜路仍是一头雾水。
                  张良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又喝起了茶。颜路觉得张良真的是长大了,自己越来越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了。以前还是个夜里睡不好觉会跟自己撒娇的孩子,可如今,似乎自己已不能帮助解决他的烦恼,一股失落感由然而生。
                  张良注意到颜路的眉头微微皱着,赶紧解释道,“师兄,不要想太多,良只是在想着父亲的遗愿,并无它意。师兄早点休息吧,良告辞了。”
                  张良作完揖后就起身出了房间,颜路坐在房间里,静静望着门口发呆。


                  IP属地:上海10楼2012-07-30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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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顶顶吧……不算C吧……


                    11楼2012-07-30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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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哼~颜良颜?@和叶依兰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2-07-30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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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接下来一年多的时间里,张良晚上经常去五里外的桑海城区,有时去茶馆,有时有去酒肆,有时去客栈,凭着高超的棋艺,大方的出手,以及俊美的外表,结交了不少名士,自己也从这些人口中得了不少消息。对于这些,颜路虽然没有过问太多,但总是很上心,怕张良哪天会出事。张良酒量也浅,偶尔喝的多了点,颜路除了默默的照顾他,还要在伏念面前帮他遮掩。
                        公元前219年秋,再过三个月,颜路为师父守孝就满三年了。
                        这一天,刚过酉时,张良就往庄门口走去。颜路站在前院的回廊里,早已看见,总觉得子房现在有太多自己不了解的事情,虽然自己希望他长大,可真的长大了,就变得有些遥远了。
                        “子房,你又要出去?”颜路快步走到子房身后。“师兄,良跟朋友约好在幽斯馆见面,那是下棋喝茶的场所,今日不会饮酒。”张良说着,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颜路。“子房,小心点。”纵有千言万语,说出来的却只有这几个字。“师兄放心。”张良作完揖,转身离去。
                        颜路站在原地,望着张良远去的背影,只是轻轻摇了摇了头,就转向往后院走去。
                        “无繇,子房呢?”颜路在路上想事情正有些出神,没注意到伏念出现在面前,赶紧作揖,“师兄,子房他…到茶馆去了。”“这小子,现在都是三师公了,还这么贪玩,不会是偷偷喝酒去了吧?”“方才子房说不会饮酒,师兄请放心。”颜路赶紧替张良解释着。伏念看了一眼颜路,“都是被你和荀师叔给惯坏了。”颜路听罢,只是微微一笑。
                        “无繇,这些年你为师父守孝,再过三个月孝期即满,如今你已二十岁,到时我会同荀师叔商量,帮你张罗一门好亲事。”伏念脸色缓和下来。
                        颜路听到这里,愣了一下,脸上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是啊,二十岁了,儒家二当家是该成家了,可自己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颜路想向往常一样说“一切听凭师兄和师叔做主”,可他这次却没有说,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心里这么不想说。
                        伏念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尴尬的颜路,“怎么,无繇已经有了意中人?”伏念这一问,倒把颜路羞红了脸,“师兄,没有的事。”“那你在忌讳什么?”“路只是…没有思想准备,路想多花点时间先贤典籍上,路资质愚笨,至今未学得万一。”伏念知道颜路的实力,他说这话太过谦虚,但伏念也明白了颜路的心思,他还不想成亲,反正他现在还年轻,这也没什么,婚事日后再提也罢。
                        “好久没有切磋过了,一会切磋下剑术如何?”伏念终于岔开了话题。听到这句话,颜路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脸色转忧为喜,“路奉陪到底。”伏念微微一笑,“今日有些微热,就去后院的竹林吧。”颜路点点头。两人并肩往竹林走去。
                        竹林旁,儒家大当家、二当家正在切磋剑术,原来,儒家平日那个温文尔雅的二师公,剑术竟不在伏念之下。只见颜路所用之剑为一把软剑,剑身薄如蝉翼,轻柔无比,剑走如风动流云,柔曼的剑迹中剑气迸射,刚柔并济,跟伏念的太阿剑过招,丝毫不占下峰。此剑名为宛云,剑谱上排名第五,据说此剑虽为软剑,但剑过巨石可不留剑痕,而巨石骤然间一分为二。
                        (注:秦时里还没有介绍颜路的佩剑,我就参照网上的相关介绍为他选了一把宛云剑,宛云剑为软剑,觉得比较符合二师公的气质,在我的文中姑且排第五吧。)
                        “师兄,承让了。”颜路的剑尖距伏念脖颈处尚有三寸时,赶紧收剑作揖。“无繇,你的剑术精进了,最近有练过?”“…子房经常拉路陪他练剑。”“看来我也要多加练习才是。”伏念轻轻笑了。颜路看向伏念,也微微一笑。


                        IP属地:上海13楼2012-07-31 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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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幽斯馆内,张良同一名年长者正坐在角落的桌边下棋,老者头发胡须均为灰色,但精神矍铄,道行看来也不浅。
                          “子房,你虽然儒家出身,想法见识却与墨家不谋而合,看来,我该把你引见给墨家巨子。”年长者手捊胡须说道。“逍遥前辈,有劳了。”张良抱腕笑道。
                          原来,年长者乃是道家掌门逍遥子。
                          “逍遥前辈,承让了。”张良露出了招牌式的狡黠笑容,“还望前辈能遵守之前的约定,让良领教一下前辈雪霁的威力。”“子房的大师兄所佩之剑太阿,更胜一筹。”逍遥子手拈胡须微笑着。“前辈不必过谦,良可是听说过当年关中第一豪侠的事迹。”张良笑道。“那我们休息片刻便去。”逍遥子端起了茶。
                          “那二当家虽然没有大当家和三当家那么有名气,但是实力肯定是不容小觑的,否则怎么能成为二当家。伏念先生已成家,张良现在年纪还小,这颜二先生年纪正好,相貌和品学都是拔尖的,跟刘掌柜家千金,可说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张良向说话之人看去,靠窗的桌边围坐着四个人,衣着华贵,正在喝茶。
                          “我可是听说那颜二先生没有什么上进心,小女…”“嗨,到时有刘掌柜提点着,还怕他不上进?”说完,几个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再说,听说他现在守孝期要满了,到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去结交呢,还是早点出手的好。”
                          张良只觉得心凉了一截,端着茶杯的手一直举在那,许久没有回过神来。逍遥子注意到了张良表情的变化,以为张良是责怪那几位对自己的师兄评头论足,于是就起身说,“天色渐晚,子房还是还要比剑吗?”张良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付了茶钱,跟逍遥子匆匆离开。
                          桑海是一座很大的城,通往小圣贤庄的路口,有一条岔道可以通向道家的据点,这条路很少有人走动,路两边有灌木,灌木里面是小树林,林中有比较宽敞的草地,逍遥子和张良就来到了这边的草地,借着月光切磋剑术。
                          雪霁剑和凌虚剑在空中飞舞,张良招招凌厉,但只是开始占上峰,渐渐露出了破绽,逍遥子乘虚而入,得了先机。双方只是点到为止,很快收了手。
                          “子房,你的剑路跟你的棋路大不相同,为何如此急躁反而露出破绽?”逍遥子问道。张良笑了笑,“可能太急于见识到前辈的实力,反而耐不住性子了。”“太急于求成,反而事倍功半。”逍遥子淡淡的说道,接着又抱腕道,“今天天色已晚,你我就此作别,改日再见。”张良忙作揖,“逍遥前辈,请。”
                          从草地那边离开,张良往小圣贤庄走去。此刻他还在想着幽斯馆里那几个人的谈话,是啊,颜师兄已经到了成家的年纪了,可为什么自己这么难受呢,不是应该为师兄高兴吗?难道是怕他有了孩子就不疼爱自己了?
                          张良没有再向小圣贤庄大门走去,而是从小路绕到了后院附近的小山旁,这里有条小溪,,刚入秋的晚上还是有些热的,张良知此处少有人来,干脆就除去鞋袜外衣,走到溪中深水区游了起来,恐怕也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此刻心里的忧伤吧。
                          


                          IP属地:上海14楼2012-07-31 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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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看到必须支持!


                            15楼2012-07-31 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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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颜路跟伏念比完剑回房后,就准备了浴汤沐浴,换上了凉爽的睡袍,拿了卷书半躺在床榻上看了起来。
                              还差一刻钟就到亥时了,颜路却毫无睡意,也不知道张良回来了没有。想到这里,颜路干脆起身,向张良的房间走去,经过伏念的房间,里面已是漆黑一处,想来是睡下了。伏念虽已成家,但为了打理庄内事务,时常睡在这边,今天跟颜路比过剑后,也就留在了这边。
                              走到张良的门前,里面也没有掌灯,颜路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这天气从外面回来肯定也要沐浴的,颜路想想没有听到这边有动静,看来还没回来。“子房,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颜路有些担心。
                              颜路想了想,还是回了房间,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拿上佩剑宛云,往竹林走去,这竹林的里面便是小圣贤庄的围墙,墙外便是山脚下了。颜路从竹林里翻墙出去,来到山脚下,沿着溪边小路往庄前的大道走去。
                              借着月光,颜路看到溪边放着衣物和一把剑,他马上认出那是凌虚剑,是子房在这里!颜路顿时心中一亮,本想去桑海城里面寻找,不想在这里就找到了。颜路快步走到衣物旁边,果然看到溪水中有一个光着膀子的男子,正伸着胳膊仰在一块石头上。
                              “子房,”颜路轻轻唤道,“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张良听是颜路,心中一喜,知道颜路定是见自己迟迟未归,出来寻自己了,赶紧直起身子说道,“师兄,你怎么来了?”“看你多时未归,怕你出事。”“良能出什么事啊。”“子房,还不打算上来吗?”
                              张良站起身,虽然腰间缠着衣物,且颜路小时候也经常被张良拉出来戏水,可现在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张良觉得好笑,走到岸边时故意假装脚滑了,叫了一声,颜路马上伸手来拉他,张良暗叫师兄你中圈套了,手上一用力,颜路就被他这么拉了下来。
                              “子房,别闹。”颜路嗔道。“师兄的衣服鞋袜都湿了,脱下来晾着吧。”张良故做讨好的说道。颜路瞪了张良一眼,无奈的找块石头坐下,把鞋袜脱下放到了岸上。张良见颜路不脱衣服,于是深情的看着颜路说道,“师兄是在等着良帮师兄脱吗?”颜路犹豫了一下,还是脱掉了衣服。
                              张良见颜路衣服除去,马上开始大肆往颜路身上撩水,颜路赶紧躲着,“子房,别闹了,一会我们就回去吧。”“不行,师兄要在这里陪良。”张良不依不饶道。“子房,再闹我可要还手了。”颜路无奈的说道。“求之不得。”张良更来劲了。
                              颜路觉得光躲是没用的,只好一个猛子扎到了深水区,整个人都躲在里面,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张良见颜路总算下了水,就紧跟着扎进了深水中,游到了颜路身边。颜路见张良过来了,就往深水中的一块巨石旁游去,游到巨石跟前后,背靠在巨石上,望着圆圆的月亮发呆。张良也跟着游了过去,挨在颜路旁边,静静得倚着巨石。
                              这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只是,这一切还能长久吗?
                              


                              IP属地:上海16楼2012-08-01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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